流连娼楼妓馆更是三天两头的事。 如今成了皇夫和王夫,虽性子有所收敛,但时间长了难保不会出来偷腥…… 况且见过邢锺言和沈钰的人多了去了,虽然二人都戴着面具,但身形骗不了人。 再者,若不是怕被人认出来,戴面具做什么? 这不明摆着心虚吗? 沈钰和邢锺言见大家将看血珊瑚的目光都转移到了他们二人身上,不免心虚。 “钰兄,还叫价吗?”邢锺言默默地问。 沈钰觉得:“要不,我们还是先撤吧?” 这要是传进那两个醋缸子的耳朵里…… 邢锺言十分认同。 然正当二人打算离开时,房门被敲响了。 邢锺言吓的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想找地方躲藏。 沈钰也没好到哪里去,当即推开临街的窗户想试试跳窗行不行。 然二人还来不及躲藏逃走,房门便被推开了……
第460章 哥哥不会真的藏了人吧? 顾禁和燕明堂多方打探,总算是找到了媳妇的下落。 两人行至楚风楼,一眼便看到了守在门口处的小允子和两名随从…… 房间里。 邢锺言正打算往床底下钻。 沈钰一只脚已经跨出了窗外。 然进来的人却是…… “二位公子这是?” 男花魁身着一袭单薄的红装,衬得身姿颀长,楚腰盈盈。白净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瞧着竟比那青楼女子还要柔媚几分。 不过,沈钰和邢锺言二人全然不觉得美,反而感觉对方这身着装打扮过于阴柔,身上全然没有男子该有的模样。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二人不喜欢这款,所以哪怕对方是美的,却怎么看也不顺眼。 “咳咳!今晚窗外的月色不错。”沈钰随意找了个借口。 男花魁看了一眼窗外黑沉沉的夜幕,仿佛快要下雨了…… 沈钰:“这地方赏雨也是不错的。” 男花魁又下意识地看向趴在地上的刑踵言。 “咳咳!本公子的玉佩不小心掉进去了。”邢锺言也随口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男花魁看了一眼邢锺言腰间挂的玉佩…… 邢锺言:“本公子挂了两块,丢了一块。” 男花魁迟疑了一下道:“奴家贸然前来打扰是有一事相求。” 沈钰看向他:“你想让我买下血珊瑚赠你?” 男花魁倒也不扭捏,颔首道:“是。” “你怎知,我一定能买下那株血珊瑚?你没听到对面的小厮说了吗?血珊瑚他们势在必得,所以你想要血珊瑚应该先去求对面的人才对。” 男花魁面色上闪过一抹为难之色。 “该不会是被拒绝了,所以才来找我们吧?”刑踵言直接拆穿道。 男花魁沉默了会儿,解释道:“奴家身患恶疾,需要那血珊瑚救命,不知二位公子可否施以援手?” “你身患恶疾,与我们有何干系?”沈钰不吃他这一套,甚至怀疑对方别有企图。 刑踵言也表示认同。 男花魁见二人不为所动,又道:“若二位公子愿取得血珊瑚救奴家一命,奴家愿意为奴为婢在身边伺候……” 楼下。 小允子眼尖的看到了正朝着这边气势汹汹而来的皇上和贤王,顿时吓的心都要跳出了嗓子眼。 他正欲跑进去通风报信,便被拦下了…… “带路!”二人异口同声。 房间里。 沈钰和邢锺言正在赶人。 他们都是有家室的人,若是敢偷偷藏着花魁伺候,还不得被家里的醋缸子把腰给折断? 况且,对面楼里的人已经将价格加到了十万两,黄金!!! 沈钰虽然不缺钱,但还不至于拿着舅舅的钱去烧,而且看对方势在必得的样子,继续加价也不无可能。 君子不夺人所好,他没必要为了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非跟人家斗到底。 万一不小心招惹了什么厉害的仇家,日后出宫岂不危险? 至于舅舅那里,代表祈福驱邪的物件又不是只有血珊瑚。 沈钰权衡利弊后便决定放弃了,所以也的确没办法帮眼前的男花魁。 “那血珊瑚我不打算继续拍了,你若真想要便去求对面的人吧!” “老子已有家室,对你不感兴趣。”邢锺言心里总有些不放心,觉得还是将人早些赶走比较好。 门外再次传来了敲门声…… 这回二人没有慌,还以为又是楼里哪个想勾搭他们的小倌。 然后便听门外响起小允子的声音:“皇,皇夫……” 沈钰和邢锺言对视一眼,心中暗道不好。 两人一个下意识往床底下钻,一个下意识的去跳窗逃走。而后反应过来,又赶紧拽上男花魁。一个想把人往床榻底下塞,一个拽着要去跳窗。 然就在二人僵持不下时,房门“啪”的一声被踹开了…… 沈钰和邢锺言昂首挺胸的站在床榻前,一转身便看到了前来寻他们的两个醋坛子。 小允子站在身后给了他们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那个,你们怎么来了?”沈钰心虚的小声问。 “这句话,应该我问哥哥才对吧?”顾禁冷着一张脸像块万年寒冰似的。 “真巧啊!竟然在这里遇上了。”邢锺言胡乱说了一句。 “嗯,的确挺巧的。”燕明堂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道。 二人顿时默了。 “哥哥没有什么想要狡辩的吗?”顾禁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显得整个人更冷了。 “我说,我是来买血珊瑚的你信吗?”沈钰一脸‘你看看我真诚的眼神’的表情。 “是吗?血珊瑚呢?” 外头传来一道铜锣声响,血珊瑚以十万两黄金成交。 沈钰:“……” “言哥哥该不会也是来买血珊瑚的吧?”燕明堂皮笑肉不笑的问,看起来比冷肃的样子更可怕。 “我说,我只是来看热闹的你信吗?”邢锺言亦是一脸真诚的模样。 “是吗?那房里没有藏人吧?” 床榻下的男花魁瑟瑟发抖,沈钰和邢锺言的身份已经被人揭穿,能令他们二人如此胆怯的人可想而知。 邢锺言:“……” 他默默地看了一眼沈钰,用眼神询问怎么办? 沈钰若是知道怎么办就好了。 他偷偷地瞄了一眼某人的冰块脸,感觉这回恐怕不是哄两句便能过关的…… 早知道就不该上邢锺言的当。 邢锺言表示他也很冤,因为他也不知道阿堂忙碌了那么久,偏偏今日会早归。而且阿堂平时什么时候回家,都会提前向他打声招呼,以免他久等。 这下子麻烦大了……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坦白从宽时,便听对方接着道:“言哥哥不说话看来是默认了。” “哥哥不会真的藏了人吧?”顾禁眸光微冷。 然两人找了屋子一圈,床榻上也瞧了,没看到人。 二人正要松口气时,便见两人的目光齐齐朝着他们的脚下看去…… “那个,我突然肚子不太舒服,我们先回去再说吧!”沈钰捂着肚子装病道。 邢锺言也当即捂着肚子道:“我也是。阿堂,咱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沈钰瞪了他一眼:你装的是不是太明显了,好歹重新找个理由啊! 邢锺言:我这不是一时想不到吗?又没说不准一起肚子疼。 沈钰:“……”
第461章 要命! 沈钰扶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既然不舒服,还是先找大夫过来瞧瞧吧!” “正好,对面就有个医馆。”燕明堂用眼角的余光瞥向门口的两名随从:“还不快去请大夫?” “等等!反正医馆也不远,我们自己去吧?” 邢锺言颔首,表示赞同。 “既然哥哥这么说了,那好吧!”顾禁上前几步。 沈钰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却发现身后是床榻,再退便只能…… “那个,其实不是很严重,我可以自己走。” 邢锺言看着同样朝自己逼近的某人,再次连连颔首表示赞同:“我也可以自己走。” “是吗?”燕明堂俯身凑近,突然道:“听闻,楚风楼的男花魁比女子长得还要好看,可惜身染恶疾。” “既然如此,那便一道去吧!”顾禁意有所指的垂目,平静的语气里自带一股帝王的威压。 沈钰和邢锺言听到这话,面色微变。 心想:该不会是露馅了吧? 两人正想着该如何圆过去时,床榻下的人主动爬了出来…… “奴,奴家一条贱命,不敢劳烦各位。” 沈钰:“……” 邢锺言:“……” 现在解释还来得及吗? 燕明堂下令:立即查封清风楼。 顾禁直接下令:一个月内查封京城,乃至全国所有的男风馆和青楼。 男花魁求饶献媚的话还未来得及出口,便见二人各自抱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王府。 管家见王夫是被王爷阴沉着脸扛着回来的,便心知今晚必有一场大战。 于是立即命厨房的下人去备好水,又让人去通知府医今晚打起精神候着,顺便在心里给王夫点了两根蜡…… 邢锺言挣扎不过,只能任由对方扛回房间。 不过,他觉得自己有点儿冤,故主动交代:“阿堂,你信我,我真的只是去看血珊瑚的,这点钰兄可以为我……我发誓!” 他说着,还真就有模有样的竖起了三根手指。 燕明堂握住他的掌心道:“言哥哥不必发誓,阿堂信你!” “真的吗?”邢锺言顿时松了口气。 然后便听对方笑道:“看血珊瑚,携花魁作伴,言哥哥当真是好雅兴。” 邢锺言:“……” 说好的信他呢? 这与不信又有何区别? “不是,我路上都已经跟你解释了。那花魁是他自己……” “阿堂这段时日起早贪黑,只为挣更多的银子给言哥哥花,想赶在年节前多陪陪言哥哥。却不料,言哥哥竟然拿着阿堂的血汗钱去寻欢作乐,压根就不需要阿堂陪。看来,言哥哥已经腻了阿堂,不喜欢阿堂,不要阿堂了。” 邢锺言:“……”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他想起来了。 以前某人骗他心软时,就经常说这种奇奇怪怪的话。 用钰兄的话来说,好像是叫黛里黛气,茶言茶语? 燕明堂见这招好像没什么作用了,便又道:“既然言哥哥已经厌倦了阿堂,更喜欢外面的那些臭鱼烂虾,那阿堂还是秉明岳父大人,尽早……” “你等等!我什么时候说厌倦了你,喜欢外面那些花……臭鱼烂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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