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你爷爷吧。” 云予安:“你这是无理取闹。” 君清河:“不及阿云无风作浪的本事。” 无风作浪? 嗯……勉强算是事实吧。 云予安不做狡辩,只是还想打个商量:“喊爷真不行,差太大了。不如你我各退一步。” “如何退?” 云予安解释道:“我不做妾了,你也别喊爷了。咱俩各退一步、折个中,让我当小娘如何?” 君清河啪叽一下将云予安推翻在地。 再从自己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衣服中抽出张帕子,朝云予安嘴里塞。 “呜呜呜呜呜!” 做好这一切的君清河继续分析起墨九渊:“我所拥有的前提条件是,若南荣渊这位魔族真是世外高人,那他的追随者绝对不会简单。” “呜呜呜!” 君清河:“能被称作不简单的魔族,怎么也得是我听过名字的角色。 可据我观察,他今天对接上的魔族全是年纪不太大的,无一例外。 这些追随者同墨九渊说话时,全程都处于战战兢兢的状态。” 云予安扯下了难吃的帕子,皱脸道:“我和我儿龙崽也挺不简单的,君哥哥不也没听过我们嘛?” 君清河眼一垂,又扯出张帕子强势禁言了云予安。 “总结来说,南荣渊所谓的追随者们全都是上不得台面的角色。” “呜呜呜!” 君清河:“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一点。” 云予安再次吐出帕子,乖巧提起耳朵:“说说。” 君清河:“他有个下属口快,差点喊了墨九渊尊上。” “哇喔~” 云予安觉得有趣:“这也能算线索?魔族中是只许魔尊称尊,然后被喊尊上吗?” 严阵以待的君清河又掏出块帕子:“确实只有魔尊称尊。魔族的战力分布不均匀,强者很强,弱者很弱。” “所以,墨九渊暴露了。” 只不过…… 墨九渊毁画一事让君清河尤为在意:能让墨九渊临阵倒戈去护的新魔尊? 可不就是……
第205章 君:赶我走?休想。 “阿云,我有件事想问你。” 趁着君清河走神,正扒着君清河口袋、光明正大盗取剩余帕子的云予安顿住了动作。 “你说。” 君清河:“今天为何赶我走?” “这个问题嘛……比较复杂。”云予安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哗哗哗抽走十几条巾帕。 君清河端坐着任他折腾:“我想知道为什么。” 云予安又哗哗抽出十几条。 也不知道君清河怎么回事,随身携带的帕子数量简直令人发指。 瞧他一副仪表堂堂的样子,没想到背后是个抽纸盒成精。 纸巾盒——君清河略感不悦:“阿云,别装傻。” 装傻中的云予安仍在哗哗抽帕子:“稍等哈,你的阿云正在组织语言。” 云予安想送君清河走的决定,并不是莽撞做下的。 他有经过深思熟虑:整整耗费了十分钟。 已知,云予安目前面临着很多事。 下落不明的龙崽、看不见摸不着的亲娘妖丹、君清河裂开的气运、君清河背后的秘密等等。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云予安焦头烂额。 不过,云予安最为在意的一条却是:君清河似乎不应该喜欢身为魔尊的云予安。 云予安十分乐观。 他想着:既然魔尊的身份不适合谈情说爱,本尊不当这个魔尊不就好了? 生活本就很苦,云予安认为吃饭最大,快乐其次。 他已经打了几千年的工,好不容易才谈上第一场恋爱…… 这段感情来之不易,可不能因为人魔不两立的言论白白葬送掉。 云予安自知:想和君清河走到一起的他~可以是其他任何身份,唯独不能是魔尊。 他不能是这个在魔界至高无上、呼风唤雨的身份。 只要云予安还坐在这个位置,他迟早会露馅。 因此~ 在身份败露前提桶跑路~逃之夭夭——才是最稳妥的避险方式。 可云予安那时有时无的道德感……使得他不愿意将魔界随意转手、置之不理。 离开之前…… 他想为魔界大多数想好好过日子的魔民们铺点路。 为此,云予安花费十分钟想到了一个超完美的计划~ 但他计划的第一步,却是翻脸无情地先把君清河打包送走…… 所以~ 面对君清河当下提出的问题~ 云予安应该回答——回答个屁!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告状再说! 火冒三丈的云予安边抽帕子,边骂骂咧咧:“呵!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赶你走! 你知道你不在家的时候,你们村、你们宗上下老小是怎么欺负我的嘛!” 君清河:!? 云予安:“你知道你们宗的人对我多凶嘛!这日子还能过下去嘛!” 君清河手足无措,对心上人突然的发难感到十分茫然。 “我走后,发生什么了?” 云予安从身侧堆成小山的帕子中抽出一条,又是抹眼泪又是擤鼻涕。 控诉道:“他们骂我是小恶魔~不配和你在一起。” 君清河:“怎么可能?我明明威胁过他们。” 云予安:? 擤完鼻涕的帕子被丢开,云予安抽出一方新帕子擦起脑门的汗:“你?威胁?他们?” 嘿,真稀奇。 “你怎么威胁的?” 君清河不愿意同云予安深讲这个事,他怕会吓到阿云。 于是,聪明的君清河道:“想知道?这是另外的价钱。” 云予安:??? “讹得好,重赏。” 云予安伸手摸口袋,正准备一掷千金。哪知兜里空空如也…… 再抬头看君清河,发现他的手里正端着云予安鼓囊囊的钱袋。 不愧是刚回过魔宫一趟的阿云,钱袋都是吃撑了的~ 小富翁云予安倒吸一口凉气,硬着头皮评价道:“调皮。下次可不能了。” “下次的事,下次再说。” 君清河从容收好钱袋:“只是这一次,阿云买不起答案了。” 云予安:“你不是已经收钱了?” 君清河:“这是我抢的,抢和赚有本质区别。” 云予安又捡了条帕子擦眼泪:“讨厌你。爱说不说,真以为我很想知道吗?” 君清河:“乖,我的错。” 云予安眼泪啪嗒啪嗒,愈演愈烈:“知道错还不快道歉。” 君清河递出帕子:“对不起。” 云予安满意点头:“道完歉还不快继续哄我。” 君清河将人端回怀里,柔声哄:“我知道错了,别生气,我给阿云讲个白雪公主的故事吧。” 云予安屁股一扭,滚下君清河的腿:“我不听,我就要继续生气。” 君清河挪身至云予安身侧,让随处乱躺的云予安把脑袋枕在他的腿上。 云予安没说话,默默掉眼泪。 君清河也没说话,只是用手掌轻拍着云予安。就像云予安小时候被云瑶哄睡一样。 云予安不开心。 虽然云予安闹了很久,装得很好。但君清河还是早早发觉了。 早到云予安劫停马车、刚刚出现时,君清河就发觉了他极度低落的情绪。 再到云予安混乱的逻辑、到云予安执着于睡觉这件事…… 君清河全程都在对云予安说——‘别急’。 哪里是云予安在急。 分明是君清河很急。 君清河害怕即将到来的未知情况。 他害怕墨九渊煽动阿云离开自己、而阿云真的听了墨九渊的话。所以要赶他走。 他害怕阿云截停马车是为了来告别。 害怕阿云想睡觉只是为了让这段感情有始有终。 顾卿醒的时候,君清河甚至是庆幸的——庆幸他和阿云亲密的过程被人打断。 云予安手上的帕子湿透了。 君清河眼疾手快,捉住了云予安伸向‘帕子山’的手。 再从身上取了条干净的递给他。 一会儿递一条。 一会儿、又递一条。 君清河惴惴不安地充当一个安静的陪伴者。 直到云予安忽然坐起身,抓紧君清河的衣领子。 肿着眼皮的云予安邪魅一笑,道:“上茶,渴死阿云了。” 君清河:…… 渴了? 君清河暗道天赐良机。 手腕一翻就提出坛酒来。 云予安捧着酒坛吸鼻子:“今天没有带水吗?” 君清河:“今天忘记了。少喝些,先润润唇。” 云予安掰开坛盖,勉强道:“那我喝一点点。”
第206章 风月:让姑奶奶听听怎么个事 “它好香啊。” 等云上钩的君清河:“很香,快尝尝。” 这是当初从阿箬手里顺来的酒,没想到派上用场了。 只要云予安沾上一点,君清河就能…… 云予安突然放下坛子:“不行,越喝越渴。我还是忍一忍吧。” 君清河:!? “阿云,还是喝点吧。” 云予安呼呼摇头,把酒坛盖好还给君清河:“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 君清河定定看着酒坛。并不想接。 云予安不知道君清河存有小心思,看他不接,也就随手放下。 问:“咱俩……继续办事不?” 君清河心头一紧,起身要逃:“下次吧,我先去找水。” 云予安忙拽住君清河的衣角:“别走、我真的能忍。” 君清河:“不行,我见不得你渴着。” 云予安抱死君清河的腿:“别走别走!先和我睡。” 君清河去意已决:“先找水。” 云予安:“先睡!” 君清河:“水更重要。” 云予安:“睡也重要!” 两人谁也劝服不了谁,只好用实力说话。 只见君清河使出一套巧妙的擒拿之术,把云予安从自己腿部卸下来了。 云予安不甘示弱,趁敌不备一口咬掉了君清河的裤腰带。 面对云予安挑衅的眼神和齿尖叼着的…… 君清河难以控制地蹙了下眉。 随后直接做出应对:他捡走了云予安那条颜色张扬的腰带。 云予安:? 君清河提着腰带就要往身上绑,凶狠的云予安再次扑上。 “我腰带的颜色不衬你~不许用!” 君清河:“没关系,我很喜欢。” “丑死了、快住手!” 两人再次缠成一团,进行了剧烈的对抗。 剧烈的程度,具体体现在—— 车外的风月和顾卿都叉着腿、支着下巴瞧眼前上下乱跳的马车,瞧得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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