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风月继续说道:“我同你一脉相承,有些话可以放开了讲。 我们这一脉临去世前,若是执念太重,都会在死后滋生出与执念相应的活物。执念如愿后,活物即刻消散。 我觉得不准。 我死前只是想着能有人到我坟头上拔次草。 不曾想我会化成风月。 化便化了。 可惜天不遂我愿。 我死于我亲手铸造的魔剑。里面怨气太强,很快压下了我成为风月后的灵智。 阴差阳错之下,我就把坟头的草给忘了。 千年来、自然也一直没去。 我现在不再是风月,也记起了最初的执念。 揣着真相再去自己的坟头拔草……你猜怎么着?” 风月闷下剩余的酒,怅然道:“居然没用了。” 墨九渊:“你的执念不小。是认定了非要风宗主亲自去。” 风月不置可否。 “谁知道呢。这么多年,谁能记得这些细节啊。” 风月这样说着,眼底却流动着复杂的情绪。 “你呢?打算一直不散?”风月问墨九渊。 墨九渊道:“谁会想死呢。” 风月:“可你已经死了。” 墨九渊:“像你现在这样不是更好?永生的感觉不好吗?” 风月示意墨九渊注意自己的眼睛:“你在说谎,你眼里根本没有对生的渴望。” 风月将空酒坛提起。 “故事讲完了,我该回去睡午觉了。” 风月的指尖向着墨九渊的方向一动。 一颗丹丸就停在了墨九渊的眉心前,被墨九渊用手指夹住。 “想找回记忆你就咽。更喜欢在这躺着、期待云予安时不时来看你一眼的话,就扔了吧。” —— 次日,墨九渊消失。 等云予安赶到山洞时,周轩羽已经把周围全部搜寻过了。 结果说什么…… ‘完全没有墨九渊离开的气息。’ ‘他多半是又死了。’ 云予安再朝洞里墨九渊常坐的位置看去。 发现上面散落着一身墨九渊穿过的衣服,从里衣到外袍、层层包裹,整整齐齐。 隐约能看出墨九渊消散时是侧躺的姿势, 双手则置于身前和眼前。 云予安也常这样躺着。 不过,他是把脑袋枕在君清河的腿上,偶尔还用手指在君清河的腿上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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