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都进入后,沈鸿雪锁上了大门。 陈南摊在沙发上,揉了揉他那邋遢的头发,“接下来该怎么办?” 沈鸿雪沉默不语,危飞白也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咚、咚。” 此时响起了敲门声。 陈南吓得直接从沙发上摔了下来。 “是谁?”他颤颤巍巍地小声说道。 沈鸿雪也充满戒备地凝视着大门。 危飞白站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大步向前。 “等等!”陈南慌张地说道:“你不问问外面的是谁吗?” 危飞白扬唇一笑,摁下门把手。 门外迅速挤进一个身穿制服的男子,他反手关上门,侧耳倾听。 听到外面确实没有声音后,才长舒一口气。 他戴着狗头面具,根本无法辨别他的长相。 看着屋内其他人都紧张的盯着自己,他慌乱的朝着危飞白深鞠一躬,喊道:“大哥,我来了。” 沈鸿雪看着对方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危飞白十分的无语,又给了他脑袋一手刀,“闭嘴!” 那名狗头男子抱着脑袋哼哼唧唧不敢出声。 陈南悄悄靠近沈鸿问道:“他是谁啊?” 那名男子似乎听到了陈南的询问,伸出右手,露出八颗牙齿。 “您好,我是危哥的小弟,钟文,A级哨兵,危哥亲赐外号:奴隶一号。” 陈南看着对方毫无顾忌,甚至十分自豪的说出外号时,也不由得呆了一下。 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脸皮厚如城墙的人,不由的啧啧称奇。 沈鸿雪也恍然,原来这个就是所谓的熟人。 还没等奴隶一号,也就是钟文笑上两声,危飞白一个巴掌拍上了对方的后脑勺。 “别笑了,说重点,你是从哪里来的?那个女人是谁?你们要来干什么?” 面对危飞白的紧紧逼问,他也毫不着急,只是讨好道:“我都舍命来投奔大哥了,给点吃的喝的行不……” 钟文的声音中透出无数疲惫,仔细一瞧,他露出的下半张脸上都冒出了胡茬,嘴唇也起了皮。 危飞白:…… 这已经是第三个问他要吃喝的人了,他看起来像是什么都有的吗? 虽然确实有。 他拿出食物与饮用水递给对方,钟文瞬间抱着东西欢呼一声,“我就知道危哥你有!” 边往嘴里炫边含糊不清说道:“这一天可是饿坏我了,你们知道他们吃的什么吗?他们吃人!吃肉!鬼知道是哪里的肉。” “我昨晚扒了半天的厨房,啥吃的也没找到,只有一堆不知道啥东西的肉泥,给我恶心坏了。” 说着说着他噎住了,拿着水瓶狂灌不止。 “呼,爽快,我都一天没喝上水了,我都想着再没水就接自己的尿喝了。” 钟文毫不避讳地边吃边说,沈鸿雪都不由地皱眉。 危飞白一巴掌打到钟文正在侃侃而谈的脑袋上,“你是不是吃好了?” 他按按眉心,情不自禁地觉得自己当初是不是看走眼了。 钟文立马正襟危坐,狼吞虎咽,“马上马上,最后两口,嗝。” 当钟文彻底吃好,满意的抱着肚子又打了个饱嗝,指了指天花板,缓缓说道:“大家都知道关闭次元门的任务吧?” 众人点点头。 “那你们知道这个世界的格局吗?” “这里被统称为【动物王国】,有一位国王统领着所有的子民,每年都要举办一场国宴,庆祝国家的生日。” “而国宴的邀请函只有国王坐下的四公爵持有,只有他们才能带领别人参加宴会。” 陈南问道:“我们为什么必须要参加宴会?找到次元门入口离开不好吗?” 沈鸿雪摇了摇头,说道:“你还记得你们进来时在哪里吗?” 陈南稍加思索,“我记得是在一个漆黑的平台上。” “对。”沈鸿雪点点头,“我们也是出现在那里,通常进入次元门后,入口会出现在自己身旁,不会距离得太远。” “可是,从进入到现在,有谁发现过次元门的踪影吗?” 众人摇了摇头。 陈南问道:“现在我们只能去选择通关次元门吗?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他的目光投向全场实力最强的沈鸿雪。 他同样是摇了摇头。 气氛有些沉闷。 “啪啪”俩声,危飞白拍拍双手,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好了,这些说再多也没用,我们先商量一下接下来如何行动吧。” “首先我们如果要进入国王的宴会,就必须需要邀请函,而邀请函只有那四个公爵持有。” “狮子男和那个老鼠贵妇大概率是其中两个公爵。” 钟文惊讶地看着危飞白,“我都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危飞白瞥了一眼钟文,“从衣服就能看出来。” 狮子男能参加宴会是昨晚在餐桌上他自己说出来的,可以推断他是其中一位公爵。 而那位老鼠夫人是因为她所穿戴的珠宝,服装档次明显高档很多;况且,在这栋宅子里的所有人,就连持有【夫人】身份的沈鸿雪都没有那些华贵的珠宝。 所以她的身份自然是要比沈鸿雪高。 比夫人还要高的低级自然是主人,由此推断她要么与狮子男平级,要么比狮子男等级还要高。 危飞白摸了摸下巴,询问钟文,“看你和那位夫人一同前来,那就代表着她十分信任你,对吗?” 钟文摸了摸后脑勺,“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既然如此,想必你肯定拥有了前往晚宴的名额。” 钟文竖起拇指,表情赞叹,“牛哇,危哥就是厉害,这都能猜到。” 看着对方故作夸张的样子,危飞白又一个手刀敲上了对方的脑袋。 钟文夸张地捂住头,痛到无声哀嚎。 陈南悄悄的过去帮他揉了揉,小声的劝道:“你招惹他干嘛?” 危飞白认真的擦了擦手,抬头说道:“那么现在只有我和陈南没有名额了。” “啊?”陈南猛地听到自己的名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谁也不能肯定名额到底有几个,最保险的办法就是—— “钟文,你带着陈南去老鼠夫人那边,想办法弄来一个名额。” “我们去狮子男那边尝试一下。” 危飞白话音刚落—— 当、当、当—— 熟悉的钟声再次响起。 他打开怀表,现在是早上九点三十分。 钟文惊呼道:“怎么早上也有?” 悠长的钟声终于停下,陈南和钟文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二人有些许慌张,而危飞白和沈鸿雪他们俩面不改色地低头沉思,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咚、咚。” 众人同时望向大门—— 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危飞白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身,指挥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二人藏起来。 随后他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穿着燕尾服,戴着白手套的山羊管家。 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危飞白,“主人邀请夫人前往会客室一聚。” 危飞白面不改的的任由他盯着瞧。 几秒钟后,山羊管家依旧站在原地,他礼貌的询问,“您还有什么事需要我转达吗?” 山羊管家突然灿然一笑,“没事。” 说完便转身离去。 危飞白关上大门,藏起来的两人也闻声露出脑袋,小声地询问:“他走了吗?” 他点点头,二人长出一口气。 危飞白把手伸到沈鸿雪身前,摆出了一个搀扶的姿势,突然说道:“走吧。” 沈鸿雪瞥了他一眼,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站起身,另一只手打开扇子遮住口鼻。 一瞬间就进入了夫人的状态。 陈南不禁目瞪口呆,喃喃自语道:“不愧是沈鸿雪,居然一点都不违和。” “什么?他是沈鸿雪?”钟文大吃一惊,指着沈鸿雪问陈南。 “嗯?你不知道吗?”陈南反问道。 他们的吵吵声不小。 危飞白和沈鸿雪也都不是聋子,二人齐刷刷地看了一眼钟文。 当钟文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时,刚巧与二人的目光对上,刹那间觉得自己的脖子凉嗖嗖的。 危飞白吩咐道:“都一起去吧,这趟估计是要见那两个公爵,一会儿陈南你见机行事。” 四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钟文和陈南两个人在后面悄悄地咬耳朵,“你知道会客室在哪儿吗?” “不知道。” “那咱们是去哪儿?” “去会客室啊。” “不知道路该怎么去啊?” 钟文白了对方一眼,“你不知道,我不知道,还不允许别人知道?” “我危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小小的找路能难倒他吗?” 危飞白停住脚步,扭头看了一眼钟文,对方接收到他的眼神,立马老实的闭上了嘴。 其实钟文说得也没错,他确实知道如何去往会客室,因为其他人都看不到他眼前的3D投影。 偌大的宅子中,每个房间上都标出了名字。 而他昨晚感到好奇的红点与白点也没有出现。 这个地图就像是普通的建模投影一样。 在穿过走廊,将要下楼的时候,危飞白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依旧是华丽的装饰与摆件,地上的红毯,墙上的帘布,哪里不太对劲呢? 一束反光照在危飞白的眼睛上,墙上、拐角、边边角角都摆放上的各式各样的镜子,有大的、小的、圆的、方的。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镜子? 似乎昨天来的时候好像还没有? 每个镜子都刚好能反射出他们四人的身影……
第31章 当、当、当—— 钟声响起。 伴随着钟声,视线内所有景物泛起波折,犹如平静的湖面溅起层层涟漪,让人有种头晕目眩的恶心感。 而在他们感官错乱时,几人纷纷扶着身边的东西,支撑着身体保持平衡。 不到数秒,视野中的波纹又重新平静了下来。 他们依旧停留在原地,但是这里似乎和刚刚不太一样了。 几人仔细观察着周围。 陈南指着周边的镜子,惊讶地说道:“镜子不见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本墙面上摆放的镜子竟然全部消失,只留下了镜框呆在原地。 危飞白也骤然发现,地图上也出现了游走的红点与白点。 而距离他们最近的那红点就在楼梯下方。 脚步声渐隐渐显,在空旷的楼梯间回荡。 声音越来越近,几人严阵以待。 楼梯的拐角尽头,一个人影渐渐浮现,是个老熟人,山羊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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