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在座的都惊呆了。 甚至包括沈鸿雪,他一脸“你脑子没事吧”的表情看着危飞白。 但是他本人毫无波澜,似乎根本不知道他往平静的湖水中砸下了多么大的一块巨石。 “什么?”狮子男一脸诧异。 “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 危飞白慢条斯理的说道:“那是因为夫人娘家那边的习俗,孩子没稳固下来之前,不能说。” “现在胎位稳了,况且国王陛下也邀请您去参加晚宴,这是双喜临门。” 狮子男听到这里也不由的高兴起来,“哈哈哈哈哈,孩子来的真是时候,也辛苦夫人了,等到晚宴时我带着你和孩子,一起品尝国王陛下准备的美食!” 沈鸿雪目瞪口呆,这也行? 危飞白不费吹灰之力弄到了一个名额。 “快吃啊,既然有了孩子,谁也不能亏待了夫人。”狮子男对着沈鸿雪说道。 话里有话,所有的仆人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下。 后路被危飞白所斩断,沈鸿雪左右为难,吃与不吃都不合适。 危飞白此时从仆人手中接过新的刀叉,服侍着沈鸿雪叉取食物。 他故意用身体遮挡他人视线,瞬间把叉子塞入“背包”,再取出。 据说猫咪等动物的动态视力,是人类的几倍,他没有把握在眼前搞什么小动作。 不过反过来想一想,也就是说可以在视线之外搞小动作。 这时的叉子上已经有了一块,与桌面食物颜色相似的东西。 他对着沈鸿雪点点头,示意他吃下。 沈鸿雪自然是对危飞白深信不疑,毫不犹豫地吃下。 随后危飞白递上白帕。 沈鸿雪优雅的擦了擦嘴,然后打开扇子遮住口鼻,“失礼了,身体实在不适,恕我先告退了。”他优雅的单手提裙行礼。 危飞白负手伸出左手小臂与手背平行,搀扶着沈鸿雪。 二人在众人的目光下,优雅地退场。 门口的仆人在他们离开后关上了大门。 餐厅里,狮子男举杯,“祝我们今天都有个愉快的夜晚!” 他一饮而尽,摸了把嘴呼唤道:“开席吧!” 众人皆目露凶光,癫狂的冲到桌子附近,用手抓着,狼吞虎咽。 更有甚者直接跳上桌子抢食。 后面的仆人根本挤不进去,饿狠了疯狂撕咬身前“人”的肢体。 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狮子男坐在主座上,单手举着高脚杯,惬意的欣赏这一切。 …… 餐厅的狂欢皆与危飞白他们无关。 沈鸿雪带着危飞白回到了属于夫人的房间。 这件屋子将近有两百多平,有着一个非常夸张的大床,全是真丝面料,摸上去柔软细腻。 床边还有一个垂直的落地圆镜,看起来是用来梳妆打扮的。 镜子的旁边有个可以侧躺的美人榻,还有些沙发桌椅组合。 最惹眼的还要是床铺对面的露台。 玻璃门微开,微风吹起露台上白色的窗纱,露出外面被夕阳染红的天空。 距离他们进入次元门已经过去了将近12个小时了。 沈鸿雪的肚子也发出了饥肠辘辘的声音。 这个声音引来了危飞白的侧目。 他脸庞红晕渐染,不好意思道:“还不允许别人饿肚子吗?” 危飞白笑了笑,凭空拿出了不少吃的。 看得沈鸿雪两个眼睛都直了。 他迫不及待就开始吃了。 “你给我等着,等窝次完了,仔找你的事。”他迫不及待的大口开吃,含糊不清的说道。 危飞白翘着腿,侧支着脸,看着沈鸿雪腮帮子一上一下。 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吃的还没两口,沈鸿雪的动作就慢慢地停了下来。 “怎么了?不好吃吗?”危飞白问道。 沈鸿雪摇了摇头,小声说道:“……” “什么?” “我说……” “你到底说了什么?” “我说!束腰太紧了!吃不下!”沈鸿雪脸红脖子粗的破罐子破摔。 危飞白也是一惊,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是这种原因。 怎么办?这工装也是不能脱的。 他试探性的问问,“要不我帮你松一下?” 沈鸿雪连连点头,立刻撩起长发,坐在危飞白的面前。 危飞白看着对方雪白的脖子与优美的肩胛骨,心跳漏了半拍。 他眨眨眼,转移话题问道:“你这头长发是什么情况。” 黑发如缎,顺滑亮丽,他情不自禁的拿起一缕嗅了嗅。 “嗯?好像是假发,有不太像。” “怎么说?” “就是我甩不掉它,别人也拽不掉它,除非是我自己取下。” 闻言,危飞白轻轻扯了一下,“疼吗?” 沈鸿雪摇了摇头,“不疼。” “怪不得这个头发上没有你的味道。”危飞白喃喃自语道。 “什么?” “没事。” 二人又陷入安静之中。 沈鸿雪裙子的背后是两根绳子左右交叉八百十来回,最后打了个死结。 在不破坏绳子的情况下解开这个结,些许有些困难。 他尝试了好久,最后终于掌握了方法,解开了这个结,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把交叉的绑带松一松,其实很简单,就是左钩钩,右拉拉的事。 但是万万没想到,沈鸿雪居然怕痒。 还没碰他的背几下就浑身颤抖,最后更是笑的抽搐,栽在危飞白的怀里。 黑色蕾丝与暗红色衬布包裹着雪白的身体,在自己的怀中泛着薄红。 他呼吸一滞,抽拉带子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趴在怀中的人浑身一颤,嗔怪道:“轻点。” 危飞白快要开始默背“色即是空”了。 等到他开始解束腰时,沈鸿雪才开始察觉不对劲。 对方的手接触到他的腰背,除了痒,还有些酥麻感缓缓渗透肌肤,折磨着他的意志。 气氛有些暧昧,沈鸿雪不知如何是好。 危飞白勾起了某个东西,突然放手。 “啪嗒——” 皮筋弹到皮肉的声音。 “这是什么?”对方用着低沉的声音问道。 沈鸿雪的脸都快要烧起来了,他居然忘了这个东西。 他现在就想开门,找个怪物,自觉地跳进它的嘴里。 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 危飞白看到他背上的黑色蕾丝时,都已经惊呆了,居然还有这种东西。 但是看到对方丝毫没有发觉的样子,他故意弹了一下。 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蔓延,对方红成了一个可口的大虾米,缩成一团,死也不肯抬起头。 他不禁眉开眼笑,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轻松畅快了。 等到危飞白把沈鸿雪的衣服都松了一遍后,又重新系起来。 他拍拍依旧把脸埋在下面装死的沈鸿雪,问道:“还吃不吃?” “不吃我就收起来了。” “……我吃。” 弱弱的声音从沈鸿雪的双臂间传出。 危飞白戏虐道:“什么?我听不见。” 沈鸿雪气的不行,直接召唤几道电流去电对方皮薄的地方。 抬头,坐起,化悲愤为食欲。 只有美食才能化解他心中的痛。 危飞白猝不及防的被电个正着,痛呼出声,期期艾艾地道歉:“错了,错了,我真的错了。” 沈鸿雪专注炫饭,也不理对方,就听着他的叫唤声下饭。 等到彻底吃爽了,沈鸿雪才打了个响指,收回那道追着危飞白跑的电流。 他满足地瘫在美人榻上,抱着肚子美滋滋。 危飞白看到他这个样子,又忍不住嘴欠,“让我看看,几个月啦?” 提到这茬,沈鸿雪又被气到了,他恶狠狠地瞪了瞪对方,“真有你的啊!说谎不眨眼哈?你怎么不怀孕?” 他一个响指,两道电流一左一右地飘浮在对方两侧。 危飞白立马配合的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讨好道:“你这个身份不是占据了天时地利,就差我的一句人和了。” “就是嘴上吃点亏,换一个谁也不敢动你的身份,挺划算的。” “那你怎么不来当夫人,我来当执事。” “如果脸上的面具能换,那我肯定去当夫人,夫人多好呀,现在多了个保命符,其他的怪物都不敢动你。” 沈鸿雪仔细想想,现在确实是这样,但是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哪里不太对,具体也不清楚。 拿不出危飞白使坏的证据,他只能半信半疑看着对方。 当、当、当── 钟声再次响起,危飞白打开怀表,现在是晚上六点三十分。 它大概每隔30分钟响一次,也不清楚它到底寓意着什么。 窗外的天色渐晚,危飞白提议他们轮流休息一下。 晚上还不清楚会发生什么,保存体力尤为关键。 沈鸿雪也确实很累,倒也不是身体上,而是精神上的。 任谁精神高度紧绷12个小时,都会坚持不住。 危飞白让开位置,让他躺在美人榻上,自己则坐在地上背对着对方。 “你先睡吧,待会儿到时间了我叫你。” 沈鸿雪看着对方的背影以及颈上闪闪发光的痣,不知从何涌上一股安全感。 对方背上似乎长了眼睛,不用回头就知道沈鸿雪在看他。 “别看了,快睡吧。”说罢,便抬起一只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刮的危飞白手心作痒。 他轻斥对方,“啧,乖点。” ****** 太阳落下,天空低垂。 细闪的星光将黑夜照亮,变得深蓝似海。 月亮高高挂在枝头,猫头鹰在树上鸣叫。 微风卷起露台上的白纱。 当、当、当—— 古朴的钟声再次响起。 沈鸿雪从睡梦中惊醒,无意识的电光环绕身旁,直到看到危飞白才恍回神志。 “发生什么了?”他问道。 危飞白看了看表,现在的时间是晚上九点三十分。 他深感不妙,拉着沈鸿雪就向着外面走去。 “怎么了?”摸不到头绪的沈鸿雪问道?:“发生什么了?” 危飞白只是加快了步伐,“快走。” 卧室的房门刚一打开,外面竟然站着一个人。 ——是山羊管家。 他行礼致歉道:“为了保证夫人与小主人的安危,请晚上不要外出。” “如果夫人非要外出呢?”危飞白问道。 山羊管家的眼中闪过一丝红光,“一切谨遵主人的命令。” 没有办法,二人只好退回屋内。 沈鸿雪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如此慌张?”
105 首页 上一页 26 27 28 29 30 3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