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邑,快醒醒!蜜枣快不行了!”强烈的力量在两人身边,秦固走不到男人身边,只能通过大喊唤回男人的意识。 原本一直没有反应的男人,听到蜜枣的名字时有了动作,茫然的眼睛看向秦固,顺着秦固所指的方向,看向地上的蜜枣,而在看到蜜枣的一瞬间,眼睛恢复了些许清明。 眼看这个方法有用,秦固继续道:“看看蜜枣,他受伤了,需要疗伤。”几近诱哄的语言,让男人周遭的力量减弱下去。 恢复了些力量的花娇,准备带大家冲上去控制徐邑,再去解救蜜枣。 可就在众人距男人一丈时,像是感觉到他们的靠近,更加强烈的力量爆发,这回连秦固都有些承受不住。 “得快点了,小枣儿的情况不太好。”花娇远远的看着蜜枣担心起来,完全不顾强压的力量,提起妖力就要来到男人身边硬抢。 刚来到身边,准备救人,突然男人的手一把抓住花娇,纤细的脖子被越攥越紧,窒息的感觉让花娇很难受,脸颊被憋的通红,就在花娇快坚持不住时,一只小手拽住男人的衣角,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男人手上动作一顿。 探出的手腕上拴着一根红绳,散发着微光。 蜜枣看着红绳,心中感激道:谢谢你,刚刚救了我。 视线从红绳转移到男人身上,看着陌生又熟悉的男人,蜜枣撑着男人的身体站起来。 葱白的小手抚上男人脸颊,看着男人茫然的眼神,蜜枣很心疼,“哥,好了,一切都结束了。” 话语轻轻的飘进男人的耳朵里,眼中多了丝清明,男人抓着花娇的手松开,像是下意识的,逝去蜜枣脸上的血迹。 “枣儿?”男人不确定的询问。 “是我。”坚定的回答,让男人逐渐夺回对身体的控制。 “哥,这是啥,好恶心~” 男人抓着心脏血糊糊的手一僵,立马甩手扔掉手里的东西,状似随意的在衣袍上蹭了蹭。 “你没事?” “嗯,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它救了我。”看着蜜枣腕间的红绳,徐邑只觉眼熟。 对于眼前人的失而复得,徐邑一把将人搂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嗅着熟悉的气息,男人内心瞬间被填满。 “哥,难受~”被禁锢住的蜜枣,已经无法呼吸,只能试图唤醒男人的良知。 听到怀里人的控诉,男人急忙松开,上下检查起来。 “让开!你是大夫吗!”花娇揉揉自己被掐紫的脖颈,没好气道。 男人摸摸鼻尖,心虚的让开。 茭白来到两人身边开始检查,“蜜枣心脉被护住,不伤及性命,只是这伤还需好好调养,否则身体会亏损严重。”说完看向徐邑时眉头一皱。 “白先生,我哥怎么了?”看茭白半天不说话,蜜枣着急了。 茭白深深的看男人一眼,才缓缓说道:“徐镖头身上无伤。” 蜜枣听此话,不放心的在男人身上摸索,不相信茭白说的话。 “镖头可是食用了妖丹?” 徐邑看向秦固,转头回答道:“是。” “这妖丹于妖有起死回生之效,于人可治百病,但从未有此等情况。” 徐邑不言,认真的看着茭白。 “镖头刚刚可有什么奇怪的感受?” 徐邑捏捏手掌,感受着身体的那股力量,已然感觉不到,像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一样。 “有股力量从丹田涌出,紧接着就失去意识。”看着蜜枣关心的眼神,补充道:“直到听到枣儿的声音。” 茭白沉思一会儿,眼神移向花娇,“尊主……这……” “从未见过听过,恐是他身体特殊,和这妖丹有缘罢。”花娇无所谓的摆摆手。 看众人不言,秦固开口道:“这只妖怎么办?”说着掂了掂怀里的人,刚刚秦固接到手里人已经昏迷,只得抱着,防止二次受伤。 谁知听到此话的花娇,像是炸了毛,“放下!一只小狼妖,脏死了!” 秦固想放下又担心,茭白看出了他的窘迫,挥手让其他手下来将人带走。 “里面还有很多妖。”蜜枣看着朗逸无事,立马告诉花娇里面的情况。 “你们先回去罢,这里我来处理。”茭白接过话,安排道。 “茭白,处理完来找本尊。”花娇双眼一眯交待着。 “是,尊主。” -------------- 众人各自回到房中,蜜枣和徐邑回来的路上一路无话,刚刚的劫后余生,让两人心里都有着不同的想法。 蜜枣坐到床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徐邑坐在桌边,看着自己的手掌。 安静的屋内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一起一落敲在两人的心上。 “哥……” “枣……”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止,蜜枣吞吞口水先开口道:“哥,我身上疼。”撒娇的话语配上委屈的表情,让徐邑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我去煎药。”男人说着夺门而出,可稍红的耳廓却出卖了他。 秦固房中 花娇撅着嘴坐在椅子上,高大的男人此刻蹲在花娇身前,手里拿着小瓷瓶,看着花娇紫青的脖颈。 “疼不疼,娇娇,这是白先生给的,说可以消除瘀血。”男人小心的抬起下巴,心疼的说着。 本来还因为男人抱那只狼妖生着气,可此刻看到男人一脸的心疼,花娇的心里又开始小雀跃。 “疼,特别疼,什么人!敢对本尊动手,真是活腻了!”花娇愤愤的骂着,嘴巴一直没停,而老实的男人只静静的听着,手下动作却一点不敢松懈。 粗糙的手掌沾满药膏,在手心处搓化,利用手心的温度将药膏温热,随后贴到脖子上轻轻揉搓起来,缓解颈部的瘀血。 男人十分的认真,可被照顾的人却是另一番感觉,男人手掌的温度,激的花娇脸颊通红。 男人的手很大,一把就能握住脆弱的脖颈,对于妖来说被人拿住脖颈是致命的,可男人的手很温柔,不敢使劲,好像手底下是一只瓷器。 炽热的大手传来男人的温度,明明是粗糙的,可很舒服。 这点小伤,他怎么会疼呢,可男人关心的话语一出,就无法掩藏自己,想让他知道,想被他呵护,想像瓷器一样被小心翼翼的对待。 “娇娇,还是不舒服吗?”看着花娇通红的脸,男人关心的询问,生怕自己的力气太大,伤到花娇。 被唤回神的花娇,急忙推开男人手臂,从男人无形的怀抱里逃出来,大口的呼吸着清醒空气。 “好了,本尊无事。”花娇双手环抱胸前,给自己壮气。 看着精神头不错的花娇,秦固只得答应:“好,那我去打点水,洗漱一下休息,今日发生太多事了。” “等等。”花娇出声叫住男人,咬咬唇强硬道:“把衣服换了。” “为……” “没有为什么,去换!” 老实的男人很听话,“好。”
第十三章 我自己可以 待男人煎药回来已是半夜,明明战斗许久,可身上依旧充满活力,奇怪的感觉让徐邑心下惊诧。 端着药回到房中,屋里的人似是真乏了,衣裳未褪去,斜躺在床上已睡着。 看着床上的人,身上的血衣刺痛着男人双眼。 徐邑来到床边,轻柔的拉起垂在床边的腿,放在自己膝上脱下鞋子,又将双腿放回床上。 可眼前触目惊心的血衣,却让男人的手下一顿,不敢再上前,想着之前的一幕幕,男人心痛不止。 “唔”,许是梦到什么,蜜枣在睡梦中呜咽着:“哥……” 被惊醒的男人,急忙伸手在蜜枣后背轻拍,安抚着睡梦中的人。 直到人睡安稳,男人的手都不曾离开后背,似是留恋,又似珍惜。 怔忪半晌,徐邑才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抬手解开床上人的衣领。 这衣裳再也不想看见。 男人想着,动作上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可动作仍是轻柔的。 床上的人睡得很熟,一点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光裸着躺在男人面前。 男人打来热水,拿出手巾准备帮蜜枣擦拭身体,而沾满血迹的身体根本分辨不出哪里是伤口。 男人的手下很轻,一点点的拭去血迹,渐渐地可怖的伤口露出。 白皙的皮肤上,布满着各种勒痕,以及被尖刺刺入身体的十字形伤口,整具躯体找不出完好的皮肤。 徐邑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不能早来一点,为什么会让他受折磨,他宁可这些伤在自己身上。 可事已至此,只能尽可能的将伤害降到最低,而平日里连掉一根头发,都要和他说好几遍的人,此刻身上是满满的伤口,他该有多疼。 徐邑拿出之前茭白给的药瓶,准备开始上药。 白色的药粉撒在恐怖的伤口上,许是疼痛,睡梦中的人开始下意识的躲闪。 徐邑无法,只能尽力控制住他的动作,继续上药。 可伤口太多,需要照顾的地方太多,男人一边上药一边又要控制行动,同时又不想惹醒睡梦中的人。 不一会儿,豆大的汗珠在男人额间汇集,最后顺着脸颊滴落在蜜枣身上。 汗珠的滴落,激的蜜枣的身体一阵瑟缩,沉沉的睡梦有要醒来的迹象。 而专心上药的男人,丝毫没有发现即将要醒来的人。 那会儿在徐邑走后,蜜枣就一直坐在床边等待,可毕竟失血过多,精神实在不济,没多久便睡去。 但这觉睡得却一点也不踏实,他梦到徐邑出事,正着急呢,踏实温暖的感觉从后背传来,他知道是徐邑,所以他很安心,可不一会儿,身体传来的疼痛让他想躲,但躲不掉,他很委屈,自己已经忍了那么久的疼,为什么还要疼。 待他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满头大汗的男人,以及光裸着躺在男人身下的自己。 只愣神片刻,手便快速的捂住男人的双眼,“哥!” 正在专心对付下一处伤口的徐邑,突然失去光明,随之而来的是蜜枣惊慌失措的叫喊声。 “你!你……你在干嘛!” 被捂住双眼的男人抬头,凭着声音找到方向,认真的回答道:“上药。” 蜜枣看看自己身体,又看看男人手里的药瓶,这才放下心来,可手并没有放下。 “我……我自己可以。”说着就要从男人手里抢过药瓶。 男人虽看不见,可本能的躲开蜜枣的手,语气上不容拒绝,“我来。” “我的衣裳呢。”看男人的表情很认真,蜜枣无法,但自己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太雅观。 “脏了,扔了。”男人另一只手指指床下。 “那……给我,再……再拿一件。”细小的声音弱弱的请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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