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先生……女士?这位客人,今天酒店已经被王董事长包场,请您提前预约再来。” 来人傲慢仰着头,头发一甩,打在小哥脸上: “放肆,你知道我是谁么就敢拦我。” 小哥:……? 是谁。 “不知道?去问王董事长吧,不过你把我拦在门外这件事要是被王董知道了,你猜你是什么下场。”标准恶毒炮灰式台词。 小哥被唬住了。 他只知道王董事长有两个孙女,一个在里面相亲,另一个,说不定就是眼前这位。 王董宠孙女是出了名的,可不敢怠慢。 小哥忙让开身位,恭敬鞠躬: “小姐里面请。” 王诗娅正和陆珩聊得开心,服务生忽然过来通知她说王二小姐来了。 王诗娅疑惑:诗妘?她现在不应该在澳洲么?什么时候回国的? “让她进来吧。” 正好,和她炫耀一下自己的高质量未婚夫,嫉妒死她,哼~ 包间门打开,屋内二人齐齐看去。 门口,一个穿着棒球服加短裙的少女扎着高高的双马尾,白丝勾勒细长双腿,脚蹬一双黑色玛丽珍皮鞋。 女孩高傲仰着头,拿鼻孔瞧人。 王诗娅往上挺了挺身子,想看清来人的脸。 那人就这么高傲仰着头,仿佛下巴上长了眼,轻车熟路走到陆珩身边坐下。 一坐下,拉过陆珩的胳膊,脸蛋在他肩膀上亲昵地蹭了蹭: “陆珩哥哥~” 夹着嗓子尖细又娇俏的一声。 “你来这边也不告诉我,害我好找,你不是答应我今天要陪我去迪士尼玩,哼~!你食言了,讨厌讨厌讨厌!” 说着,小拳拳疯狂捶他胸口。 陆珩没忍住,笑出了声: “抱歉,是我的错,下次一定补偿你好么。” 对面王诗娅差点一口红茶喷出来。 这哪里是她妹妹,怎么看都是个奇怪的女装男。 再一看他棒球服上的图案。 是他和陆珩的亲密比心照。 不过衣服有些大,松松垮垮吊在身上,看起来不像是他的,更像是陆珩这种体型才能撑得起来的…… 钢琴师手指一抖,弹错一个音。 乔攸今天这一趟着实花了些工夫,买了假发梳了俩高马尾,换上熟悉的女仆装,又从陆珩那里找出陆珩的棒球服。 没办法,谁让他的那件棒球服上的陆珩已经变成一拳超人。 乔攸捏着嗓子看向对面满脸嫌隙的王诗娅,娇俏可爱: “姐姐你好,请问你是陆珩哥哥的相亲对象么?哼~!论美貌,你已经输了我大半,你放弃叭!” 王诗娅攥紧茶杯,手背浮现条条青筋,皮笑肉不笑问: “陆先生,这位是你的……?” 乔攸噘起嘴巴,潘周聃式骄傲一甩头,单边马尾辫狠狠打在陆珩脸上。 他抱着双臂一脸不服气: “明知故问,我是陆珩哥哥最亲亲最宠爱的小甜甜,你这个不识相的第三者,哼~!” 陆珩拨开脸上黏连的假发丝,低头抿嘴笑笑。 王诗娅对陆珩建立起的200%好感度刷刷往下掉,变成了68%。 “陆先生,难道您喜欢这种类型么?”她嘴角抽了抽,怀揣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陆珩清了清嗓子,没等开口说话,被乔攸抢了话头。 他怒目圆视王诗娅,小嘴噘的能吊个茶壶: “没礼貌!陆珩哥哥喜欢什么类型需要你指手画脚?哥哥,攸攸也想吃小蛋糕,你喂攸攸嘛~” 乔攸指着桌上的甜点,晃晃身子,两只高马尾跟着一起甩啊甩。 陆珩舀了一勺甜奶油送进乔攸嘴里。 乔攸舔舔嘴唇,笑得眉眼弯弯,往陆珩怀里一撞,撒娇道: “陆珩哥哥亲手喂的小蛋糕就是比一般蛋糕更甜~攸攸还要吃嘛。” 对面王诗娅“呵”了一声,移开视线,小声嘟哝着: “恶心死了。” 这一波让她对陆珩的好感度down到谷底,直接化作负数。 还以为是什么光风霁月的优质男,结果也是个癖好变态的下头男,竟然喜欢这种恶心死人不偿命的类型。 王诗娅的眼神,从开始的不屑到欣赏到爱慕再到现在的鄙夷,中间只多了个乔攸。 她做了个深呼吸,提起包包站起身,对着陆珩冷笑一声: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三十二岁还结不了婚,你就跟你这位脑瘫女……男朋友百年好合,锁死,别再出来祸害别人。” 说完,拎着包包阔步离开。高跟鞋尖在地上凿出一个一个小洞。 “没素质!说谁是脑瘫!”乔攸尖叫,委屈巴巴找陆珩,“陆珩哥哥~你看她~哼!” 接着,又是马尾甩脸。 陆珩扶着额头,手指缓缓下滑挡住唇角笑意。 他舀起一勺蛋糕送到乔攸嘴边,笑吟吟道: “别生气了,吃口甜点消消气?” “哼!不吃不吃!”乔攸化身拨浪鼓,“攸攸生气了,哄不好!” “草!”忽然,钢琴声骤然停下,取而代之是一声怒吼。 钢琴师一把按下琴键盖子,砸出“咚”的一声。 “我忍你很久了!倒胃口的东西,你给我好好说话!”他指着乔攸鼻子破口大骂。 如果不是怕坐牢,他真想冲下去在乔攸嘴上表演一套组合拳。 “呜呜,陆珩哥哥,这个人凶凶,攸攸怕怕……”乔攸又往陆珩怀里躲。 钢琴师当场表演撂挑子,气汹汹摔门而去。 屋里顿时陷入一片阒寂。 陆珩望着还在他怀里涉嫌揩油的乔攸,挑了挑一边肩膀: “人都走了,还要继续演么。” 乔攸依依不舍从陆珩怀里坐起来,捏着喉咙清了清嗓子。 “陆珩哥哥,表扬我,喂我吃蛋糕。”乔攸嘶哑着嗓子,只觉喉咙冒烟。 陆珩端起红茶送到他唇边: “甜食对嗓子不好,先喝口红茶润润嗓子?” 乔攸乖巧低头抿了口红茶。 他环伺一圈,确定四下无人,顺势坐到刚才王诗娅的位置,笑吟吟双手托腮: “哎呀,陆管家,真不幸,你的相亲对象跑了,我只能英勇就义,代替她安慰一下你受伤的心灵。” 陆珩端起红茶,做了个碰杯的动作,笑道: “乐意至极。” 简短四个字,像一只小爪子,在乔攸心上疯狂抓挠。 好像这个位置有魔力,坐在这里的人都从嚣张变得羞赧。 乔攸小口小口喝着红茶,时不时悄悄抬眼打量对面的陆珩。 漂亮精致的眉眼,修长干净的手指,与白亮瓷杯恰如其分。 “说起来。”陆珩忽然开了口,“你身上这件棒球服,好像是我的。” 乔攸赶紧解释: “十万火急需要借用,我只开了柜子,你衣帽间力其他东西我一样没碰。” 最多用目光视.奸个遍罢了。 “我的意思是。”陆珩抬眼,直直看向乔攸,“你的那件呢。” 乔攸想扯谎说一句洗了没干。 可又想起陆珩的理念“交流很重要”,所以,不能撒谎的吧。 他充满负罪感地低下头: “上次因为你的那句他是我家保姆,胡思乱想了很多,越想越气,意识到舅舅才是唯一值得的人,就改涂成了舅舅……” 陆珩:原来是舅舅,还以为是一拳超人。 陆珩抽出餐巾慢条斯理擦拭嘴角,语气淡然,却隐隐透着兴师问罪之意: “那该怎么办,BF款式棒球服损坏了一件,难道我们的关系也该到此为止。” “谁说的!”乔攸一拍桌子,“让他来和我当面对质。” 雄赳赳气昂昂说完这句话,对上陆珩意味深长的笑脸。 “那……”语气软了几分,“重新拍,重新做?” 陆珩放下茶杯,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只能这样了。” …… 又来到了上次拍大头贴的小店。 老板对这对高颜值夫夫印象颇深,听到来意后还打趣二人: “二位感情还真好,一套不够还要再做一套。” 乔攸:老板说得好,赏~ 乔攸好像对这种小学生都不稀罕的东西格外来劲,选背景和相框时碎碎念着一通分析利弊,最后挑了个土土的粉色爱心相框。 作为一名视频up主,深知当视频内容一成不变就是走下坡路的表现。 要创新,要夺人眼球。 拍照也是,不能再像上次一样手指比心。 乔攸想起舅舅桌上的一个水晶摆件,是两只小天使,俯身撅着屁股,双手向后撑起与翅膀保持平行,最后脸对脸嘴对嘴,噘着嘴巴做亲吻状。 乔攸:嘿嘿…… “陆管家,俯身。”乔攸命令道。 陆珩不明所以,但乖乖照做。 乔攸拍了拍他的手臂,给他示范了一遍那俩小天使的动作,噘着嘴: “就这样,我要拍啦。” 陆珩低头笑笑,就在乔攸按下拍照键的刹那,他忽地直起身子,轻轻揉了揉乔攸的头发。 乔攸:? 望着屏幕中自己俯首称臣,陆珩如同古欧教皇,高抬贵手为他洗礼加冕。 不是这样的! 他想重新拍一张,陆珩却先一步离开了拍照机器。 陆珩叹了口气。 实在是……有些羞耻。 * 陆家。 陆景泽今天看起来心情格外好,从不踏足花园的他竟然主动修剪起枝叶,情绪到了,还哼了两句小曲。 小叔上午九点多出发相亲,一直到下午五点还不见人,看来是俩人看对眼,相亲结束直接奔赴约会场所。 心里那块大石头稳稳落地,悬着的心也终于…… 死了。 他看见小叔和乔攸二人有说有笑进了大门,俩人身上还穿着同款棒球服,胸前印着“乔攸加冕图”。 所以小叔这么晚才回来,是和这小保姆约会去了?! 正疑惑着,奶奶打来了电话,张嘴就是: “听说你小叔相亲还带过去一个很恶心的野丫头?王董的孙女回家后气的直哭,正在那学着扎双马尾呢,也不知道发什么疯,一直捏着嗓子说话,王董看着害怕极了。” 口是心非的女人。 陆景泽肉眼可见的瘦了: “不是野丫头,是那个和小叔有一腿的小保姆……” 电话那头突兀的沉默了。 良久,才听暮晚婷道: “景泽,奶奶这些日子身体不好,不便到处走动,你小叔的事就麻烦你多盯着点,如果他不依,就从那小保姆身上下手,能拆就拆。” 不仅是陆景泽,暮晚婷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也产生了一丝惧意。 她很了解陆珩的性格,人淡如菊又规矩,打小就很厌恶超脱规矩外的人或事,今日能纵容一个小保姆胡作非为,看来真不是一般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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