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一掀,倒霉的总是小说里的保姆、佣人,一帮人敢怒不敢言,忙着擦地摆桌收拾碎玻璃。 行行好,这都几点了,这俩人都不用睡觉么? 乔攸望着满地狼藉,陷入沉思。 翌日一早。 陆景泽这不做人的大早上又开始发.情,乔攸拎着扫把从门口路过,就听到屋里传来阮清小声的呜咽: “出去,不要,放开。” 陆景泽不稳的气息传来: “我说过,你……没资格……跟我提要求。” 几分钟后,陆景泽穿着睡衣出来了。 乔攸:所以《霸道陆总极速爱》,是指这个极速? 列队恭送陆景泽离开家门,吴妈下来给保姆们安排工作。 最后,她穿好外套提起手提包: “还有,这段时间我得回老家,儿媳生孩子,我儿一人忙不过来,我不能在这监督你们,自己长点心,别惹麻烦,否则我也保不住你们。” 说完,她拎着小包包急火急火燎出了门。 和原文一样,吴妈有事回家,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一群小保姆没了管束无法无天,恰逢这时陆景泽光明正大偷看阮清的日记,知道他有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遂发疯,把人丢了保姆堆里,扬言道: “从今天开始,你们做什么他做什么,哦不对,他初入职场少了些规矩,麻烦你们好好教教他。” “教”是带引号的。 小保姆们还真当阮清失宠,可着劲儿欺负他,想把人逼走自己好上位。 结果真就给阮清折腾得够呛,最后这群人被陆景泽以“左脚先踏进餐厅、地上有根头发没扫掉、谁允许你当我面扎马尾辫”等各种奇葩理由被扫地出门。 乔攸沉思: 要不要也加入欺凌小受行列呢?这样就能顺理成章被扫地出门,出去过他的快活日子。 可如果走了,白干三天不说,身无分文上哪讨饭活下去? 况且,这么瞧着,每日摸鱼看戏的生活倒也还算自在。 虽然这些烂俗狗血桥段也是吃了吐吐了吃,碍不住人家现在是真人快演,别有一番风味。 果不其然,和原文发展一样。 晚上,阮清坐在花房望着窗外月光出神,陆景泽这禽兽手里拎本日记下来了,身边仿佛被黑气围绕,不寒而栗,一张嘴,声音森寒: “你说,傅温谨是谁。” 乔攸一听,来劲儿了,拎个扫把开始摸鱼,围着二人假装沉浸在自己的清扫世界里,看着十分卖力。 据不完全统计,傅温谨这个名字在文中至少出现过五十几次,但作者没对这个人有点滴着墨,永远只活在二人的争吵声中。 阮清抬了抬眼,泛红的眼尾透着一丝荒凉: “呵,你现在不光霸占我的身体,连我的日记也要看。陆景泽,你还真有教养。” 陆景泽一手揣兜,一手将日记本扔他脚边: “你只需要回答我,傅温谨是谁。” “是我爱的人!你满意了?他和你不一样,他视我如珍宝,永远不会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 乔攸东扫扫西擦擦,离太远听不清。 欸?陆景泽脚底是垃圾对吧?作为一名合格的保姆,应当第一时间为雇主排忧解难保持环境卫生。 不是为了听八卦。 “你——!阮清,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你最爱的人。” 陆景泽上前一步,抬手想要抓住阮清的衣领将他甩出去。 结果一脚踩上扫把,人很尴尬的一个重心不稳跪倒在阮清面前。 看到这一幕,阮清别过脸,不着痕迹地笑了下。 陆景泽瞪大双眼,长这么大没丢过这等大脸,他顺势爬起来,看向蹲在他身边扫地的乔攸。 “出去!” 乔攸答应得麻利,出去没几分钟又拿着抹布开始擦玻璃。 二人激烈的争吵声再次传来,乔攸回房间后在墙上刻下了新的“-”。 翌日一早,乔攸身穿女仆装跟着小保姆们列队恭迎陆景泽起床,就见他拽着阮清的后衣领给人拖了过来。 大老远就感受到陆景泽身上散出的极寒气势,大家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脸。 只有乔攸,头抬老高,瞪俩大眼,满脸激动: 快快快,让我听听,是不是和原文写得一样。 陆景泽将阮清狠狠甩到人群,撞倒了一名无辜的小保姆,他冷声道: “你们听好,从今天起,这个姓阮的将和你们同吃同睡同劳动,你们什么待遇他就什么待遇。” “不过。”他话锋一转,“鉴于他刚大学毕业没什么工作经验,初入职场的新人得有老前辈们好好教一教吧。” 阮清低着头,不发一言,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手指渐渐收拢。 小保姆一听,还真当自己有了上位机会,顺势挺直腰板,互相对视一眼,笑得几分得意。 交代完,陆景泽由司机伺候着穿上西装外套,阔步离开家。 没人注意到,他走到门口时,不着痕迹地回过头,余光瞟了阮清一眼。 乔攸也没看见,但他知道。 这样追妻,难怪后面要火葬场,啧。 陆景泽一走,小保姆们来劲儿了。 一人扔给他一套女仆装,笑道: “既然是陆少规定,那你也别再把自己当这家的未来主人,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你自己也清楚吧。” 阮清默默接过女仆装,点点头。 对于此时的他来说,每日无休止的工作也好过他在陆景泽身下隐忍承欢。 等阮清换好制服出来,等待他的是保姆A扔来的抹布,保姆B送来的垃圾袋,保姆C甩来的纸篓子,还有保姆DEFG…… 阮清一声不吭,也不拒绝,默默接受一切。 几个小保姆坐在主人的沙发上嗑着瓜子喝着咖啡,阮清刚扫干净的地立马又落了一堆瓜子片。 保姆A嗤笑道:“看来你是真不会干活,看不到这里一堆瓜子皮?” 阮清提着扫把走回来,秀丽的眉微微蹙起: “这里我刚扫过了,请你们不要把瓜子皮乱扔。” “哗啦——” 话音刚落,阮清劈头盖脸地挨了一兜子瓜子。 保姆A笑得像小说中的恶毒女炮灰,得意洋洋: “你的工作就是把这里打扫干净,我的工作就是监督你,你有意见?奉劝你别把自己当陆家未来少奶,我们少爷向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你也不过是他无聊时候的消遣,玩腻就扔的东西,希望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乔攸刚从楼上下来就看到这一幕。 和原文中一字不差的台词,这老套的戏码让当时的乔攸忍不住锐评: “别人写烂的东西你还用得乐此不疲,不是吃了吐是什么,没创意。” 教教你,什么叫新型职场霸凌。 他横着眉走到阮清身边,满脸不悦: “前辈悉心教导你你还不领情,真把自己当这家的主人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说完,抢过阮清手中的扫把,娴熟的将瓜子壳扫成一堆,用簸箕收好。 心中暗骂: 别人家总裁几年前就用上扫地机器人,就姓陆的还用着最原始的清扫工具。 他抬起簸箕,严肃道: “扫起来的垃圾一并丢到垃圾桶里,这个还需要我教?” 乔攸直直盯着阮清的眼睛,一脸恨铁不成钢。 随即,手一扬,瓜子壳全数泼在保姆A脸上。 保姆A刚还得意着,一下子炸了毛,尖叫一声跳起来,手忙脚乱拍着身上的瓜子壳。 乔攸拉过阮清的手,在他惊愕的目光中继续愤愤道: “要你有什么用,赶紧过来学着点。” 说完,不等保姆A开口,他拉着人就跑。 一直把人拉到他的杂物间里,从他穿来时穿的那身衣服兜里摸出仅剩的二百块,扬了扬: “让你报销你就跟聋了一样,百位数的加减法都算不明白?笨死得了。” 他把二百块甩阮清身上,态度嚣张: “我都替你算好了,赶紧拿钱滚粗我的视线,别碍我眼。” 新型职场霸凌,也要保持原汁原味的语言羞辱和动作粗鲁。 阮清默默看着他,良久,从他手里顺过扫把。 “乔哥,我知道你虽然态度恶劣却是在帮我,但是……”阮清提起扫把,垂了眼,“我喜欢干活,总比做一只没有自己思想,每日只能被关在笼子里等他恩宠的金丝雀要好。” 他叹了口气:“谁会想做这样的金丝雀呢。” 乔攸:我想。 厌倦了辣眼睛的狗血小说书评,也厌倦了每日对着电脑坐到腰酸背痛,更厌倦了“欸这时候我就要给大家推荐一款非常不错的颈部按摩仪”。 乔攸也知道阮清人如其名,清骄孤傲,如果说要他必须从原文中选一个看的过眼的角色,那必然是前期的阮清。 父亲烂赌欠一屁股债,他自小懂事优秀,凭借努力考上全国最好的政法大学,本该拥有光明未来,谁知碰上了陆景泽这个类人。 然后就是每天的固定八点档: “你说清楚,傅温谨到底哪里比我好。” “让我说傅温谨,那你解释一下颜泽渝是谁!” “好,看来我是多余的,那我走。” “你走,走了就永远别回来。” 再随机穿插些许保姆镜头: “阮先生求你快回去吧,少爷见不到你已经发疯了。” 滂沱大雨下,淋成落汤鸡的保姆给阮清磕着头如是道。 前期阮清那种坚韧不拔的小白花形象还能博得乔攸些许好感,加之他本人长相又是楚楚可怜的杏眼桃睫,总之乔攸现在并不反感他,甚至还有点怜惜。 这孩子这几天被陆景泽折腾得不轻,走路都不稳当,看得出他下.身很难受。 乔攸抿了抿唇,再次横眉冷竖: “也不知道天天装这病歪歪的样子给谁看,一会儿过来厨房找我领金丝燕窝羹,动作麻利点,我没有等人的习惯。” 阮清虎躯一震,瞳孔剧烈扩张: “不……不用了。” “又在这装什么客气。” 阮清叹了口气,耿直的性子让他不得不直言不讳: “乔哥,我知道你没有下毒害我的想法,但你做饭……真的很难吃。就让我……不识好歹地拒绝你吧。” 乔攸:? 不管了,爱谁谁。 在这些以欺凌阮清为乐试图将人逼走好自己上位的小保姆中,唯一没有出手的只有一个爱和乔攸凑一起看热闹的保姆海玲。 她不像那些一门心思想在陆景泽这里上位的保姆,她的心,早就在她初到陆家时扑向了那位光风霁月的男人。 听说,他马上就要回来了。 静候佳音。
第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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