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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炮灰恃强行凶[穿书]

时间:2024-06-25 22:00:05  状态:完结  作者:祝如意

  记忆断断续续回巢,他才发现,有些苦果分明就是自己喂到自己嘴里的,还真是怪不了别人。

  “您觉得我练得怎么样?”谢玉折心脏怦怦跳,亮闪闪的眼里满是希冀,似乎想从天下第一剑嘴里听到鼓励的词语。

  柳闲摇了摇头:“毫无章法。”

  谢玉折的双眼迅速暗了下去,他捏紧了剑说:“我会努力的。”

  柳闲却扣起了他的头,他说:“毫无章法的同时也无匠气,我可没说是不好。”

  谢玉折没人教就能练成这样,的确有着无人能及的天资。他的剑术自成一派,和从小在仙宗训练长大的剑修学的不同,能在别人完全意料不到的地方取敌性命。

  柳闲意识到,或许谢玉折根本不用他教,只要结了灵丹,就能青云直上了。

  谢玉折的眼睛又亮了起来。柳闲还没来得及面色凝重,就又被他迅速的变脸逗笑了,他的眼神一会明一会暗,就像个白炽灯,而开关握在他手里一样。

  “过来歇会儿。”

  他坐下拍拍自己身旁的小凳,谢玉折乖乖坐下,将他被放在鼎里的左手取了出来。只见谢玉折原本被碎成渣滓的骨头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修长而有力,宛如新生。

  柳闲把他那双手翻来覆去地看,惊叹道:“不愧是方宗主亲自炼出来的鼎,效果真好。”

  谢玉折也完全想不到,天底下竟然会有这样神奇的宝物。

  柳闲起身说:“既然都好了,那就回去见你爹吧,给他看看,你的手已经医好了。”

  “……好。”谢玉折再也逃避不了了。

  柳闲原本计划着先拜见顾长明,再亲自从他手里借来菩萨鼎的。可不赶巧的是,顾长明这旬压根不在这里。

  赵元修意倒是在,可他却不主动来找他叙旧,他也没把他当回事儿,反正之后总会见的。

  见不到思念之故人,他留在这山上也无事可做,于是又带着气运之子缩地回去,见谢镇南了。

  将军府死了将军,和雍国却还没人发现,一如平常,街上叫卖的叫卖,唱歌的唱歌,连府内都是一派其乐融融,捏着国师送来的入镇令,兴奋地给自己打包行李准备搬家。

  谢家是在疆场上传承下来的家族,万事自理自足,不习惯被人服侍;而女主人早已离开,父子俩又常年不在,恢宏的将军府里,其实只有一个老一辈就在的管家,和几个看家洒扫的仆人。

  谢家人战死无数,人丁稀少,只留了谢镇南这一根残枝。他待人极亲切,没有半点主人的架子,平日得闲便和他们聚在一起,比起主仆,倒不如说是和乐美满的一家人。

  他在风雨飘摇中做了半辈子谢家的主心骨,此番归家,谢家又平安,众人都高兴极了。

  柳闲探头往府里看了眼,回首对谢玉折说:“谢将军不在这里。”

  死盯着家人脸上绽放的笑颜,谢玉折眼神失了焦,有一种近乎喧闹的痛苦吞噬了他的大脑,每一步向前都在撕扯他的心脏,他是个几乎从没有感受过父母亲情的人。

  “师尊,我们不进去了吧。”他僵硬地伸出手,扯住了柳闲的衣袖。

  在水云身里费劲全力装来的平淡,顷刻间被柳闲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全然击垮。他轻轻低下头,眼前逐渐模糊,沉闷道:“我知道他在哪儿。”

  “走吧。”

  他带着柳闲入了一座山,弯弯绕绕好久,暮色将沉之时,终于在虬劲松柏下,看到了一座墓“上面没有或大将或爱妻或慈母之称,只简单刻着“沈素商之墓”,虽然刻得歪歪扭扭却能看出来极其认真,每一个笔触都是抖的。

  另一边挖了一个坑,坑里摆了个长条形的棺材,谢镇南被抹了脖子,唇角带笑地躺在里面,身上衣服被浸湿成深红。

  他左手握着柄沾满血的锋利小刀,右手捏着个将掉未掉的纸条,柳闲打开一看,上面的字粗狂到颤抖,好像写的人当时处在极度兴奋的状态似的:“你来了。帮我盖上棺材板吧,这是欠你的最后一件事了,可惜,只能下辈子再还。”

  柳闲的脸色很黑。

  “这写的什么丑字……”

  他用力将这张纸紧攥成球,苍白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胸膛的起伏越来越大,最后他猛的踢上横在地上的棺盖,已经是气急败坏的模样!

  他盯着谢镇南,冷笑道:“死得真利落。”

  他垂着眸,下巴却是微微抬起来的,以一种极轻蔑的姿态,在原地无声地站了许久。

  鸟鸣山幽,听不见他牙关紧咬的摩擦声;日照景散,看不到他眼眶上的白绸洇出的淡血迹。

  而后他缓慢蹲下身,躬起了鲜少弯下的脊背,把头深深埋在双膝之间,深深地喘了好几次气。他清越的声音闷在衣料里,听不清,模糊得像溺在深海里无助的呼喊声。

  “你们总是这样……”

  所有人都在前进在老去,背叛他背弃他抛下他,只有他永远停滞在二十三岁,吊着一口必须杀了主角逆天改命的气,硬生生活到现在,给太多人送过终,给太多人立过冢。

  其实他觉得,人间挺好的,花好月圆,草绿水清。

  可不老不死的上仙身边花团锦簇人来人往,却从未有一个人为他坚定驻足。

  长生是个诅咒。

  谢玉折落寞地在柳闲脚边跪下,失神看着眼前这一切。

  他死去的父亲,和他悲伤的……哥哥。

  父亲穿着据说是旧时母亲最喜欢的那套旧衣服,笑得开怀却听不到粗狂的笑声。他端正跪着一步一步挪过身去,拿走了棺材里沾满父亲鲜血的刀,小心地用布包裹着随身携带,抖着手把父亲斜着的身体摆正,瞪着双湿润通红的眼睛,连哭声都发不出来。

  “谢玉折,退后。”

  柳闲站起身时脸上已经恢复了漠然。

  他扬起手时很轻松地隔空抬起了横在一旁的棺材板,先前还是一副愠怒的模样,此时却看着云淡风轻。他下压时用力很重就像要把棺盖拍碎,可真正落地时其实很轻,棺材被安稳地合上了。

  尘土被不轻不重地激起,他被呛得咳了好久,抬手抹去了自己咳出的眼泪。

  他看着墓前的两壶酒和新鲜的三碟菜,把谢镇南挖出来的土也堆了回去。连棺材和酒菜都给自己准备好了,他计划这一天有多久了?

  十五年前沈素商死后,谢镇南浑浑噩噩了很久,走在路上念念叨叨地跟鬼附身了似的。

  而某一天后他又打了鸡血,边关战乱之时自请领兵灭敌寇,百战百胜,骁勇异常,忘乎所以到家都不回,连他和沈素商的孩子,自己口中的“宝贝”都不管不顾了。

  如今天下太平,谢家无恙,所以他就想丢下一切,去找他老婆了?

  从前把谢玉折丢给他养,现在又把谢玉折丢给他养,这对恩爱夫妻俩还真是……夫妻相。

  柳闲止不住心中的鄙夷。

  地上铺满了淡黄色的松针和落叶,谢玉折跪在地上,对着不常联络的父亲和毫无印象的母亲,抵着坚硬的石子,用力磕了一个又一个头。

  他长跪不起,脸上血迹和风沙交融。

  柳闲立在他身旁,也随着谢玉折咚的三声磕地,弯下腰朝夫妻二人的墓,长揖三次。

  他们二人一立一跪,无言而共拜,心里都吹过怆然的风声。

  柳闲反手在地上洒了半壶酒,单独走到沈素商的墓前,半跪在地上,用手在她的墓碑旁挖了一个小坑,将一个红布包着的小物件埋了进去,声音轻到旁人听不见:

  “沈将军,今日能和他到此,兰亭也算不辱使命。”

  而后他对着沈素商之墓再揖了三次,极尽肃然。

  谢玉折被他反常的举动吸引,顶着头上一个大包,沉默地看着他的动作。

  柳闲把那地方的土用力拍实,轻描淡写道:“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一束她的头发而已。”

  谢玉折如水中抱浮木,抬眸问:“她的头发?”

  “嗯。”柳闲答得敷衍又诚实:“她来找过我,让我照顾你。”

  为什么需要一缕头发?见柳闲没有要细致解释的意思,谢玉折虽然不解,也不多问了,柳闲不是一个喜欢别人多管闲事的人,现在并非他知道这些事情的正确时机。

  父亲自知字写得不够好看,所以总会像小孩一样写大字,看着会更工整些。谢玉折低头时看到被柳闲揉碎的纸片,依稀能看出几句“欠你”那几个字。

  和柳闲有关的谜团太多,他窥不破,那便只用做好一件事。

  两岁母亲身死,四岁父亲远征,柳闲提着灯,从昏暗深宫中接他回家;

  十七岁父亲自刎,柳闲又出现在他身旁,免去了他本该的孑然。

  每当快要陷进泥淖时,他总会适时地出现,对他伸出手。那双手明明纤细,却有世间最稳固的怀抱。

  谢玉折暗自发誓,自己一定会不负父亲的嘱托,拼命地、对这个人好。

  所以,首先要将欲加害他之人一一铲除,寸根不留。


第047章 青衣公子

  现在好了, 谢玉折娘没了爹死了,浮萍一个,只能依附着他。柳闲最初的愿望实现了, 却并没有多高兴,他更想一个人待着。

  毕竟,两个人在一起的话睡哪儿啊!天天睡客栈?

  一个人的时候还能倒地就睡, 两个人就不行。人家前日子还那么崇拜上仙,每个字都维护得不得了,要是天神一样的柳兰亭带着他睡桥洞,少年的美梦都碎完了。

  他先考虑了水云身。

  这地方在山巅上,高处不胜寒,院子里还像老天爷施了法似的,天天下雪,给本来就低的气温雪上加霜, 门口的小池子都全结冰了。

  柳闲用手戳了戳门槛边差点把它滑到的薄冰,问谢玉折:“你觉得这地方冷不冷?”

  谢玉折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了个哆嗦,却严肃道:“师尊,这里虽然很冷,但在这里苦修有益于磨砺……”

  “为师舍不得看你吃苦。”柳闲赶紧地打断了他,他才不要让谢玉折抓住好机会。

  谢玉折摇了摇头:“梅花香自苦寒来。”[1]

  柳闲拍了拍他的头,尽力地柔情似水:“其实你不用强迫自己变强, 为师会护着你。”

  谢玉折坚定又感动地看着他:“没有强迫。我不想做你的累赘,我想成为你的同伴。”

  “……你能这样想自然也是极好的。”柳闲痛心疾首地扶了额。

  你之前还一口一个我不修剑, 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我收他为徒只是想找个正当理由拴着他,他怎么还当真了?弄巧成拙, 自挖自埋,我要掉小珍珠了。

  于是柳闲决定找个温暖如春的地方住, 又考虑了祈平镇。

  可对于这个地方,他总有些近乡情怯。虽然有柳二守着,镇里已经恢复了安宁,可害人的真凶仍没找到,从前的失者也无法挽回。而且他还答应了要找回阿兰,可到现在除了一张还没还给人家的手帕,别的什么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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