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周庄是没办法对云庄下手,这才转向了被忽略的庄稼地。 土地经过一夜,已经干硬很多。 看着肥沃的上等田成了如今干硬的都不好翻地,村民们心里都难受的很。 作孽啊,这么好的田! 云怀瑾帮不上忙,他只能给在地里忙碌急救土地的庄子下人和村民们,提供足够的饭食。 期间他也下地里蹲着看了一会,土地干硬结块,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入目看去,一片白茫茫的。 他回去后,进了趟灵泉空间。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地,蹲下身,挖起一捧黑土。 种在空间里作物,浇灌灵泉水,口感极好,生长速度极快。种在外面的作物,同样浇灌灵泉水,但只有口感上有变化,生长速度上并没有。 原因应是在空间的土地上。 水有灵气,土地亦有灵气。 云怀瑾准备挖空间的土,当作肥料撒进庄稼地里试一试。 死马当活马医,总不能真什么也不做,看着地被烧坏,以后就算养回来能种地,肥力也不如从前。 只是他不好直接将土弄出去,想了一下后,云怀瑾找来方三爷。 他让方三爷带着镖师,去买粪肥。 大雍有成熟的粪肥,人的,牲畜的,全都有。 买了二十车的粪肥回来,云怀瑾没有直接弄地里养地,而是让方三爷带着人又去药铺买了不少的草药,还去山上砍了好多的柴。 在空地里挖了个地坑,连同草药全丢进去开始烧。 等这些全都成灰了,云怀瑾又让他们加水搅拌,然后晒干。 彻底晒干后,全部装进了麻袋里,和粪肥一起堆放在仓库。 云怀瑾趁着没人注意,将那些草药草木灰的麻袋,全都换成了他事先在空间里,用麻袋装好的灵土。 等庄子的地弄好,云怀瑾让张木桥带着人去仓库搬麻袋,“我根据之前看的古籍杂书,琢磨钻研出来的一个新的肥地药肥。先撒药肥,再撒粪肥。 具体管不管用也说不好,没人试过。但凭天意吧。” 张木桥不知什么古籍,也不知什么药肥。他知道东家是真的想救活那片地,这几日带着镖师们也是从早到晚的忙活。 他也知道田地再多的补救,也是于事无补。不过总不好什么都不做,试试看,万一老天爷开眼了,就有用呢? “东家放心,我会叫人好好撒的。” 云庄的种种动作,全都传到了周庄。 周合听说云庄忙活着撒粪肥,企图养活那片地,不由嗤笑。 费那么大劲养活又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不胜从前? 不过他们这样忙活也好,后面整个云庄都是他们周庄的。这几十亩地虽然只能沦为下等田,但总比什么也种不出来的好。 反正是给他们周庄未来的地忙活,随他们去吧。 看那云庄还敢不敢和他周庄做对,这还仅仅是个开始! 急救庄稼地的这几日,云怀瑾除了为灵土暗渡陈仓的一通忙活外,他还画了个头面样式。 大雍的首饰种类繁多,珍宝各异,样式却都中规中矩的。 云怀瑾翻着原身的记忆,他在云家虽没怎么出去过,对雍京的一些东西也并不了解。 可原身隔三差五就能见到云夫人,她是个极其爱美的人,首饰衣物都是要最好,最漂亮的。 为此也不吝惜花费诸多钱财,可记忆里,即便是她,佩戴的首饰来来去去都是那几种款式。不过都是用不同的珍宝去做。 原身也不止一次的听对方抱怨,首饰一直没个新样子,接着身边伺候的嬷嬷便会说,这已经是雍京最时新的首饰。 云怀瑾虽不是珠宝设计专业,可他托前世记忆的福,见过历史长河中诸多朝代的精美首饰,哪怕记不全,脑袋里也并没有细节,可只有一个大概的样子已经足够了。 大雍不缺工匠,只缺新奇的点子。 他画出个大概样子,剩下的,能工巧匠们自会将其补足。 将那套头面的图纸收好,云怀瑾这次亲自去了趟府城。 与药铺买卖不同,他现在手里没有实物叫人看,只有个大概样子的图纸,他不亲自去谈,怕光凭一张纸,很难说服人。 方三爷想到前几日去府城时那股怪异感,这次云怀瑾要去,便多带了两人。 他骑着黑马,另外两个在马车前驾马。 一路颠簸来到府城,云怀瑾到城门时便下来行走,到了府城一家首饰铺子后,不舒服的劲也缓过来许多。 方三爷常年走镖,对府城比较了解。 他带云怀瑾来的这家铺子,正是周庄首饰铺子的对家。 周庄的首饰铺子原本是不温不火的,后来从雍京那得了时新的样式,一下子就热了起来,压的其他铺子没有出头之日。 府城的首饰铺子,算是周庄的铺子一家独大。其他的四家,只能望其项背。 另外三家倒还好些,被周庄从领头位置拉下来的珍饰阁却是很不痛快。 不过生意上的事情,也不是你一句心里不痛快就能解决的。他们没有更时新的样式,生意做不过周庄的宝饰楼也是在所难免。 方三爷知道些这几家铺子里的恩怨,因此他直接带了云怀瑾来到珍饰阁,谈成的几率要比其他几家大一些。 珍饰阁的门头除了有牌匾外,还挂着两排的珠链,一排缀着个簪子,一排缀着对耳饰。 哪怕不识字,光看外头挂着什么,就晓得这铺子是做什么买卖的。 “客官需要什么?咱们珍饰阁首饰应有尽有,材质上乘,客官若有喜欢的,还可试戴观赏。” 云怀瑾刚踏进铺子,伙计便笑脸迎来,嘴皮子利索的招呼着。 珍饰阁铺子里很宽敞,打扫的也极其干净,今日阳光好,光线亮堂。首饰摆放在一格一格的柜子里供人挑选观赏,铺子里金光闪闪,珠光宝气。 伙计刚要把人往男子首饰区域领,就瞧见云怀瑾眼下的红色孕痣,脚下步伐来了个急转弯,准备带着人朝着哥儿首饰区域走。 边走边笑道:“客官要看看首饰吗?请跟我来。” 云怀瑾摇头,“首饰先不看,我想见你们掌柜。有笔买卖想和他谈。” 他直接将画了头面样式的纸给了伙计,“劳烦将这给你们掌柜看看,见不见我,看完后自会作出选择。” 话说到这份上,伙计也不好婉拒。只能硬着头皮将那纸拿进内室,递给掌柜。 送给掌柜看的东西,伙计不会私自先看。若是这纸上写了什么秘辛,叫他看去了,怕是日子要难过起来。 因此伙计按着好奇心,直接将那张折叠好的纸,送到了珍饰阁李掌柜的手中。 “掌柜的,有个哥儿要来谈生意,说您看了这纸上的东西,会决定与不与他谈。” 李掌柜闻言来了些兴趣,有些好奇那纸上的东西。 他接过伙计抵来的纸,打开的一瞬,便坐直了腰背。 头面都是一套,挑心,压鬓,掩鬓,花钿,分心,簪子。 大雍首饰,以各种材质簪子,钗环,发带,发冠为主。像这种一整套相互辉映的头面,是没有的。 哪怕这一套首饰,并没有画的很详细。可只看一个轮廓样子,李掌柜也能想象到,这要是做出来该有多华丽精致,又该掀起怎样的热潮,得多少人捧着钱来买啊! “那哥儿在哪?快快将人请进来!算了,我亲自去请!” 伙计很快反应过来,连忙带着李掌柜去请人。 李掌柜匆忙出去见到人,不等云怀瑾说话,便道:“在下珍饰阁掌柜,李景,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云庄东家,云怀瑾。” 李掌柜做了个请的手势,“云庄主快请进内室谈话。” 云怀瑾跟着李掌柜进了内室,伙计很快上了茶,然后跟着方三爷一起在外候着。 李掌柜是个急性子,他将绘制着头面样式的纸,摊开放在小桌上,开门见山道:“不知云庄主有何打算?” “这是成套的头面样式,李掌柜若是看得上,可以买去,按着这样式去让能工巧匠添上细节,做的精致些。” 李掌柜没立刻回答,而是静静等着云怀瑾的未尽之语。 果然在片刻的停顿后,又听对方说道:“不过李掌柜想要买的话,我也有个要求。” 这时李掌柜才接话问道:“云庄主请讲。” “我想让李掌柜联合其他三家,一起打压周庄的宝饰楼。” 李掌柜一听,心里乐了,脸上也没能控制住,直接笑了出来,“周合那狗东西惹了云庄主?” 云怀瑾微微一笑。 不用多说,李掌柜就知道定是这样。他看着那画着头面样式的纸,心里是喜欢的很。 他一直想打个翻身仗,可惜苦于没有更好看的首饰样式。 又不像周家,朝中有人做官。他们李家就这个首饰铺子,代代相传,好不容易站稳脚跟。 结果也没风光多久,就被踩了下去。 说不想翻身是假,可翻身也不是他们李家说想翻就翻的。 眼下有这么个机会在,李掌柜不想放弃。 珍饰阁的东家就是李掌柜自己,他在沉思过后,下定了决心,“云庄主说的事,我会与另外三家商谈。” 说完便与云怀瑾议头面样式的价,最终李掌柜以五十两的价格买了。 他本以为五十两买不来,谁知刚开口,对方就直接同意了,一句提价的话都没有。 云怀瑾本来也没指着这图样卖什么钱,对方说多少他收多少。 临走的时候,李掌柜感念于云怀瑾低价卖他图纸,还认真的保证,“云庄主你放心,我待会就去联系另外三家。” 本以为这次没有实物,生意会难谈一些,倒是没想到会谈的这么顺利。 云怀瑾笑道:“静候佳音。” 李掌柜将人送走,便让伙计备车,亲自走一趟。 他在车上时,也忍不住看着图纸上的首饰样子,心里有些感叹,如果这只有他一家卖,得多赚钱啊。 不过还是想想就算了,云庄主是铁了心要搞垮周庄的宝饰楼,这才找上他,叫他白捡个便宜。 而想要搞垮宝饰楼,光靠他珍饰阁一家根本做不到。只有四家联手,靠着不断的出新样式,将其以最快速度打压下去,才能成功。 他倒是想全揽下,可没那个财力啊。 只能和另外三家分一杯羹了。 李掌柜跑了两天,彻底将事情定了下来。这事对他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哪怕没打压下宝饰楼,他们也能因新的首饰花样,赚一笔钱。 若是打压下了,瓜分了宝饰楼的客源,那更是大赚。 有钱不赚那是傻,因此三家没多犹豫,都决定与珍饰阁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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