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卖的话,肯定是卖的动的。 至于豆浆粉的口味如何变好,云怀瑾只说他在家中藏书里看过一种,能让水质变好的法子。 用水质好的水浸泡豆子,磨出来的粉味道也会好。 这个能让水质变好的法子,张木桥听着觉得神奇的很,但也知道这种方法不是他这样的仆人能过问的。 张木桥立即表示他来安排人手,磨豆浆粉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个费费力的活。 庄子里的人轮着做,人手是足够了。 泡豆子的水,都是派人专门从主院抬的。 云怀瑾会关上小厨房的门,在装满水的水缸前站一会,然后再开门出去。 梅兰他们也知道豆子粉改叫豆浆粉,要拿去铺子里卖的事。 因此只要看到云怀瑾关上小厨房的门时,他们都不会靠近。 虽然东家没说,但他们心里也清楚,这定是有不能外传的手艺在身,不然也不会有那六碗味道不一的豆浆了。 这都是主家的机密,不是他们能探查的,还是老老实实的做活比较好。 在小厨房里的云怀瑾,没有什么手艺。 他只是在把水缸里的水收一部分进空间,直接洒在广袤无际的草地里,然后再给缸里添些灵泉水进去。 第一批豆浆粉磨好,已经是三天后。 云怀瑾准备带着去县城,这次云初也跟着他一起去。 知道要去县城,云初可开心了。 他都没有出去过。 云怀瑾怕云初也晕车,便问了梅兰他们有没有不晕车的法子。 他们坐马车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但比起云怀瑾还是要多几次的。 梅兰想了一下,说垫些东西试试。 她虽然没垫过,但以前坐马车来云庄的时候,就想着要是有软垫和靠背,人会舒服很多。 云怀瑾采纳了意见,梅兰就拿着东西跟来马厩。在徐老栓套好的马车里,放了两个软垫,还有两个靠背。 云初被抱上马车后,整个人都很兴奋。 他的兴奋不是到处动,而是乖乖坐着,转着脖子一直看。 等马车行驶的时候,云怀瑾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瘫着。 别说,梅兰加了这两东西,他有得靠,似乎没那么难受了。 云初则是随着车左摇右晃,眼睛却一直盯着车窗外的景色,没挪开过眼。 后半程的时候,小家伙终于开始累了。 父子俩一个姿势瘫着,脸上都是一样的生无可恋。 坐车如上刑,呜呜呜呜好痛苦! 终于到了地方,云怀瑾和云初在车里缓了好一会,才下马车。 这次他们跟着马车一起到了铺子后院,徐老栓下马车后,把马拴好。 车厢里有二十罐的豆浆粉呢,得先搬下车。 然后从后院小门进了铺子里,没一会张一金就进了后院。 看到云初的时候,张一金还愣了一下。没想到东家会带着小东家出来,更没想到,小东家似乎不怕东家了? 而且身上的衣服布料看着都好,人也干干净净的。和以前的模样,活像两个人。 若不是张一金知道云怀瑾只有一个孩子,而且眼前这孩子身量和云初也很像,他都不敢认。 张一金想到自己要来搬东西,于是很快回了神。 二十罐豆浆粉整整齐齐的摆在后院库房的货架上,张一金没急着回去,伙计在前面看着,出不了什么大事。 他有些狐疑的问云怀瑾道:“东家,这是什么?” 云怀瑾把豆浆粉的事说了一遍,又道:“酒香也怕巷子深,更何况这东西之前也没有过。售卖的时候开一坛,冲泡了让感兴趣的人尝尝味道。” 这把张一金给听懵了,“那他们喝了要是不买,岂不是亏了?” 而且豆浆粉,这东西真的会有人买吗?豆浆在县里豆浆的钱不值钱,想喝早上起来打一碗喝不就行了?也不费事啊。 这话他没敢说出口,怕东家听了不高兴。就只提了他第二个疑惑的问题。 云怀瑾闻言回道:“新鲜的东西,得让人先知道味道才行。不然你光靠嘴说多好多好,谁能信呢? 但他们自己尝过味道,那就不一样了。想买的人喝了肯定会买,不想买的人喝了也就喝了,只那么一点,亏也亏不到哪里去。 万一哪天对方又想起这味道,就想买了呢?” 张一金没见过这样的售卖方式,哪有东西还没卖出去就给人先吃了的道理? 但他听话,东家说什么,他听就是。 云怀瑾让张一金先烧水,他开了一罐豆浆粉,得让卖的人知道味道才更好卖。 泥封的罐子口,揭开厚厚的油纸,罐子里面是一包包分装好的豆浆粉。 用油纸包分装好,即便是在船上这样潮湿的环境里,也不那么容易受潮。 他在做豆浆粉的时候,受众群体是定在了商船上的人身上的。 让他们买的概率,要比周边百姓买的概率更高。 毕竟商船上可没空磨豆浆喝。 水烧好后,云怀瑾让张一金拿了五个碗来。 张一金在云怀瑾的示意下,从大口罐子里掏出五包豆浆粉,一包就是一碗。 本来张一金心里还一直嘀咕,这豆浆哪里没有?虽说豆浆粉这东西没听过吧,可豆浆谁没喝过啊? 还能专门买这玩意当土仪送人?这不是说笑吗? 但他打开油纸包,闻到香甜的豆香味后,这些想法直接消失大半。 豆子磨成粉后竟然这么香吗? 看着油纸包里偏白,带着一些微黄的豆浆粉,张一金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他开始好奇这个豆浆粉的味道了。 五包豆浆粉分别倒入碗中,烧开的水浇灌而下,用勺子轻轻搅拌,豆香越发浓郁。 张一金闻着味道,没忍住吞咽一下口水。 这闻着可比现磨的还要香啊!也不知道喝起来到底如何。 张一金想尝豆浆的味道,冲泡的动作都快了许多。 不得不说,这豆浆粉冲泡很方便。只需要烧水就可以,想喝在家都随时能喝。 五碗豆浆,每人一碗,包括徐老栓还有在前面看铺子的伙计。 云怀瑾分了豆浆,他没动自己和云初那碗,想等凉些再喝。 张一金盯着自己分到的那碗豆浆,闻着豆浆香气等不及它冷了,直接端起碗也不嫌烫,掌心的厚茧帮他隔了热。 碗凑近嘴边,豆香更浓。 张一金咽下口水,开始吹气,觉得差不多了,小心的喝了一口。 豆浆依旧烫口,但也能喝。 清甜的香气弥散在口腔中,醇滑的口感让人忍不住想喝下一口。 张一金怕烫,也不想太过猴急再叫看了笑话。于是便等了一小会,此时他回味一下之前那口豆浆的味道,还觉得嘴里带着甜呢。 他记得自己是没加糖的,竟然还有微微回甜! 这不仅是闻着比现磨的香,喝着更香啊! 徐老栓没想到自己还有一份,东家赏的东西,他不敢推辞,只端着自己的那碗,坐的稍微远一些。 和张一金一样,也在捧着碗吹气,然后小口小口的慢慢喝。 被豆浆香的压根等不了晾凉的时候。 豆浆刚入口,徐老栓就傻眼了。 乖乖!这还是豆浆吗?咋这样好喝?他也不是没喝过豆浆,好像不是这个味啊? 徐老栓心想,果然是要拿出去卖钱的东西,味道就是不一样。 云怀瑾看出云初也想喝,便去拿了个新碗,倒了一些在新碗里面,又用勺子搅搅,温度很快降了下来。 云初喝上了好喝的豆浆,快乐的眯起眼睛。 “好喝,阿父喝。” 云怀瑾看向云初只喝了两口的豆浆,对于食物十分看重的乖崽,在向他分享食物。 他没有拒绝云初的好意,低头喝了一口,然后真心实意的夸道:“乖宝给的豆浆,最最最好喝!” 云初咧着嘴笑,露出两排可爱的小米牙。 张一金看着这父慈子孝的画面,直接给自己烫着了。 他一时没注意,没吹直接就上嘴喝了,烫的嘴巴都疼。 幸好没喝进嘴里,不然肯定要被烫出泡来。 东家这变得,还真是挺多。比小东家变得都多,更不像是一个人。 张一金喝完豆浆,开始了正题,“东家打算怎么定价?” 云怀瑾道:“一罐子二十包,定三十五文。散卖就三文钱两包。” 丰水县豆浆是一文钱一大海碗,保证味道最好的情况下,豆浆粉冲出来的量要比卖的豆浆少一半。 若是不考虑最好的味道,想要量多,直接多加水就是。 豆浆粉考虑到人工和油纸包装,还有磨粉豆子损耗,价格也要比现磨豆浆高一些。 不过豆子不值钱,再贵的话,量又少,很多人怕是不会乐意买。所以云怀瑾定了三文钱两包的价。 整罐买的,那罐子是要价五文。 这样的罐子去窑厂多量烧制,成本在四文钱,云怀瑾赚个辛苦钱。 张一金想说他们这豆浆这么好喝,三文钱一包也是卖得。 但一想到客户群体,以及豆浆粉原料,又觉得三文钱一包确实是高了。 三文钱两包最是合适。 定好价格后,张一金直接拿了两罐上货架。又回来把开封的那罐,还有给伙计冲泡的那碗豆浆,都拿到了前面铺子里。 伙计看到掌柜给他端了碗豆浆来,还有些奇怪,“掌柜的,这快晌午了,还有豆浆卖呢?” 他就住在县城铺子里,知道豆浆只在早上有的卖。 可早上也没见掌柜的出去买豆浆,这会哪来的豆浆?总不能是在后院现磨的吧? “东家给的,喝看看好不好喝。”张一金卖了个关子。 伙计没想到是东家给的,他还从没见过东家呢。 “白得一碗豆浆,好不好喝的,小的我都记着东家的好呢。”
第25章 张一金催促着伙计喝豆浆,“你就这张嘴会说话,快喝你的吧。” 伙计今年十八,名唤周海草。幼年父母双亡,跟着哥嫂一起住。 周海草的大哥叫周海鱼,和张一金有些交情。张一金当上掌柜后,铺子里有伙计不缺人。 前年东家来之前,铺子里伙计正好不干了,他便找了周海鱼提了这事。 周海草十五岁的人,在家里呆着也确实不合适了。就跟着来铺子里干活,除了逢年过节的会一趟小周村,平时就住在铺子里。 张一金也把他当弟弟看,日常也是多有照料。这小子人也灵活,会说话,性子讨喜的很。 周海草端起豆浆的时候,就闻出味不对。这豆浆闻着还挺好闻的。 这碗豆浆,温度正好,一口下去满嘴清香微甜。 周海草眼睛一亮,碗直接没离嘴,咕咚咕咚咕咚的三口给喝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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