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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重新崛起

时间:2024-06-25 02:00:04  状态:完结  作者:李不贰

  弗里森沉默。

  “你该知道,我为什么拒绝‘漠星’的调令。”

  缪卡当然知道。

  帝国五大军团,由甘恰纳领导的“帕塔”亲近皇室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而剩余四大军团中,“浔河”常年驻星系守边境,是抵抗异兽的主力,无令不得离开,“黎杀”由于谢清的身体原因群龙无首,目前就是一块谁都想咬上一口的肥肉,“赤蔷薇”更不用说,帝国那些老东西每天生怕一睁开眼睛阿瑞洛斯就举旗造反了,所以能留在第一星系和“帕塔”抗衡的,只有“漠星”。

  缪卡经常开玩笑说要出去逛逛,但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他离不了第一星系,甚至都走不出“日不落”。

  但凡他敢远离一步,前脚刚走,后脚甘恰纳和其背后的皇室就敢立刻掌控军部。

  “可您也知道这场比赛代表着什么,那些家伙从主星的格斗竞赛开始就在试探了,如果不加制止,下一步会发生什么,您不会不清楚。”

  弗里森更加疲惫,这位曾被称为“帝国之鹰”的老将已经不再年轻了,他曾认为自己军雌生涯中最艰难的时刻是和边境暴动异兽潮作战,然而坐上军部最高处这把椅子,方才知晓,“权力倾轧”才是世上最恐怖的事情。

  “这件事,军部高层也一直在争论要怎么处理,毕竟现在参赛的都是一些精神海濒临破碎的狂暴雌虫……”

  缪卡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空白,然后笑了,他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大声,甚至都弯腰捂住了肚子:“因为是狂暴雌虫,所以反正都要死了,拉去搞个大逃杀还能给他们无聊的生活增添一些趣味是吗?反正第一星系又不缺雄虫,他们完全可以享受最好的精神疏导,安稳度过一生对吗?啊,我明白了,这真是天才的奇思!如今雄虫数量稀少,就干脆砍掉那些无用的雌虫,也能复刻兰德大帝执政期间的雌雄一比一,我真是——我简直要为各位的远见卓识喝彩鼓掌了!”

  “缪卡,”弗里森闭上了眼睛,“这个时代,不适合理想,你没有发现科研院那位维克多少爷近来都失去消息了吗?”

  没有再说话,“漠星”军团长只是起身理理军装上的褶皱,向弗里森行了一礼,转身踏步离开,走到门口时又似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看那位沧桑的老元帅。

  “十万年前,兰德大帝曾说‘为了更好的明天’,因此带领当时势弱的雄虫起义成功后也并未对雌虫进行压迫,而是极力促成雌雄平等共和,倘若他真看到这十万年后的‘明天’,元帅——”缪卡勾起嘴角,笑容也似哭泣。

  “——您猜,兰德修斯会对我们失望么?”

  失望于他十万年前的种种理想,都被这片土地辜负彻底。

  ……

  ……

  走出军部,“日不落”已被调控到夜晚,主星鬼魅绚烂的霓虹灯光照在缪卡脸上,打出一片光怪陆离。

  他看着眼前一座座智能摩天大楼,看着一共八百九十七层、无论在哪个角度都耀眼夺目的帝国大厦,脑海中浮现还在第四星系那场大逃杀里不断挣扎的狂暴雌虫,一时竟有些想吐。

  ——我现在站立的地方,到底是由多少血肉搭建,到底埋葬了多少哭嚎的魂灵?

  晚风吹过,他沉默一阵,点开智脑手环连连发出好几条消息,多情的桃花眼中一片气急败坏。

  你大爷的!谢清你个死面瘫,还有阿瑞洛斯你个死白毛,不都在那附近吗?救一下啊?!等军部那群老东西搞出个章程,黄花菜都凉透了好吗!!

  丫的一群混蛋,拿出平时坑我的那个劲儿来啊!!

  垃圾!都是垃圾!

  往另外两位军团长的通讯频道狠狠阴阳怪气一通,也不等对方回复就单方面拉黑,漠星军团长总算舒坦一点,但想着弗里森刚刚刻意提起的维克多,缪卡还是摸了摸下巴。

  确实那位天真的少爷最近都没什么消息了,好歹也是一只S级雄虫啊……而科研院那边目前得势的是二皇子尼禄,这位殿下据说也在第四星系……

  乱都乱了,那就让这潭水更浑浊一点吧。

  露出个无可挑剔的深情笑容,缪卡拨通了自家雄主的全息通讯:

  “咳咳,雄主,您有没有觉得最近主星略显无聊,不如我们举办一场宴会吧,邀请一些名流——不是不是!我真的没有乱加通讯号了!我看您就够了啊,天呐,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比您还美丽的存在?这样的美丽就更应该让大众多多欣赏啊——咳咳咳咳!!您听我解释!我也不知道那几束花是从哪里来的!我是清白的!!等等加奈,加奈,加奈!加奈你别走啊!加奈我错了!加奈——!!!”

  很快,主星就换了头条——

  #缪卡少将第五十九次在街头嚎叫,痛哭呼喊雄主#


第050章 刀与鬼(六)

  浑身无力。

  这是维克多稍微清醒后的第一感受, 他怎么了?为什么昏过去了……是的,他想起来了,下属传来第四星系正筹办狂暴雌虫大逃杀的消息后, 他立刻联想起主星那场格斗竞赛, 便飞速离开科研院,想去找被雄父从军部带回家的西索询问情况,可还没有交谈几句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是西索?为什么要这么做?

  屋内很暗,四肢都被束缚带牢牢困在椅子上, 维克多费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能借着微弱月光看见窗边有个隐约的轮廓, 一点火星被夹在指尖飘忽暗灭着。

  “西索?”

  听到动静,坐在窗边抽烟的金发雄虫下意识扯起浴袍领口想掩住脖子上的暧昧痕迹,但手指抬起一半, 又还是落了回去。

  “醒了呀, 我亲爱的哥哥~”

  维克多虚弱得可怕:“咳咳,第四星系的大逃杀和你有没有关系?”

  西索:“……你都不关心一下自己是什么情况吗?”

  “西索!”又是一阵狼狈的咳嗽,可即便如此维克多还是极力直起腰背, 像他一贯的守礼端正, “这是不道义的!无论是不是狂暴雌虫,我们都不能随意把他们的生命看作商品!这是错误的!”

  看着那张与自己轮廓相似的脸, 西索几乎都要怜爱了,可他抓紧扶手,只觉毒蛇一样的怨怒几乎要冲破皮肉:“哥哥, 你还真以为这是我一只雄虫能做到的事吗?”

  “是皇室对吗?西索,你不该与皇室有太多纠葛, 不提那几位皇子殿下的争斗,雄父——”

  “够了!”金发雄虫几乎要克制不住浑身的颤抖, “皇室?哈哈哈,何止是皇室?!”

  西索按动智脑手环,一块虚拟屏立刻出现在维克多眼前,起初他还不太明白画面上播放的是什么,可随着视频的推进,维克多的脸色彻底变了。

  “这是……”

  “神经集群技术,”西索嘲讽一笑,“由哥哥你主导,科研院耗尽心血的成果。”

  “现在,被用在了哥哥你称之为‘错误’的东西上~”

  仿佛一道惊雷落下,一座巍峨神殿轰然倒塌。

  很难形容这一刻维克多脸上的表情,像是折颈天鹅,茫然脆弱,一些久久支撑着灵魂艰难行走的东西,比如说“信仰”,比如说“理想”,在这些东西破碎的那一霎,心竟是察觉不到疼痛的,只觉得空,深深的空。

  维克多试图找回些理智,理智地去分析当前的局面——科研院有问题,他觉察到了,甚至阿瑞洛斯也提醒过他了,他自认为已经做好了了准备,可当这一切以这种鲜血淋漓的形式赤裸裸地摆在面前,他才发现,自己远不如想象中的强大。

  双手攥拳,十指都狠狠嵌入了掌心也不觉得痛,或许只沉默了片刻,又或许沉默了一个世纪,维克多沙哑开口:

  “……放我走……”

  西索漠然地看着他:“你在外界已经‘修养’一个月了,哥哥,你该比我清楚,一个月,足以换掉科研院的天,就算我放你离开,也已经什么都改变不了了。

  维克多只是摇头,眼里还闪着执拗的星光:“科研院,建立在十万年前兰德修斯对科技的展望与定义之上,兰德大帝说,科学是纯粹的,当以赤诚待之,所有自然规律都是客观存在的,只等我们去发现每一种可能性。科研者探索的目的是了解这些规律与可能,以帮助我们去更好地使用,兰德修斯相信随着社会的进步,这些会得到正确利用,既然当前出现了科技本身之外的偏差,我们总该想办法消除解决偏差,把一切带回正轨,而不是一味逃避。”

  “这样,才不算辜负十万年前的星光。”

  寂然满室,这里暗得星光都透不进来。

  良久良久,西索起身离开这间幽暗的屋子,维克多也没有再叫他,闭眼极力调动被药物封禁的精神力。

  金属门关闭,一墙之隔,金发雄虫缓缓靠墙蹲下,将脸埋在双膝之间,他手心用力,狠狠掐灭了灼烫的烟头,流着血的手掌捂上脖颈,仿佛这样就能用鲜血盖住那些他不想回忆的痕迹。

  “我就是讨厌……讨厌你这副……永远高高在上的虚假模样……”

  既然我们血脉相连……那你,就应该和我一起堕进泥潭才对!!

  …………

  ……

  ……

  *

  钟沅在给皮克处理伤口。

  直播没有停止,这场残酷逃杀也没有结束。

  逃出水怪的范围,他们又遭遇了藤蔓和一群狂暴雌虫杀红眼的夹击,不过有阿瑞洛斯加入,一切就都和砍瓜切菜没什么区别了,唐修齐乐得清闲,只管跟在银面具身后慢慢观察,偶尔装个“虚弱无力”跑不动了,“有责任心”的小长官还会烦躁但小心地拉他一把,比起被藤蔓死死盯上受伤的皮克,简直不要太悠哉。

  “救命啊!我真的要疯了!刚刚十只雄虫啊!十只!那藤蔓就盯着我打!难不成就因为摸了我肌肉一把就要让我负责吗?!!”

  钟沅:……

  倒也不太可能。

  坐在神殿三层的废墟上,唐修齐笑吟吟地说:“应该是你刚进来那会儿沾染上了藤蔓的汁液,身上有它的气味。”

  “啊!”皮克一阵呆滞,有点想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但终究没那个勇气,只能弱弱地举手,“那,那您,您有什么办法吗……”

  唐修齐朝废墟另一边抬了抬下巴:“去那边的水池洗洗吧。”

  原来早就看到水池了吗?!

  含着泪,皮克不敢怒不敢言,怂巴巴地去水池边了,钟沅担心他孤身出事,也跟着过去了,于是这片残垣断壁间,就只剩下一只“白发雌虫”和银面具。

  虽然视力被封禁,但阿瑞洛斯还是撩起眼皮往这“看”了一眼:“你在训练那家伙?他的身手很一般。”

  唐修齐只是笑:

  “可他想活下去啊~”

  阿瑞洛斯便没有再说话了,战斗的时候还不觉得,一安静下来和这只雄虫相处,那种从心底燃起的焦躁和异样便清晰得无法忽略,他干脆瞥过脸,可偏偏身边热度的存在感又是那么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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