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宗自沉已经等不及要和离了! 他现在止不住的后悔,自己前段时间睡觉时的所做所为。 宗自沉在听到他的话时一脸懵,他起身摸了摸华宸川的额头:“你是不是春季咋暖咋寒得风寒了,怎么说的话我听不懂!” 华宸川按住了他的手,盯着他颇有些咬牙切齿的问道问:“你不娶她,你找她干嘛?而且你说过和离之后娶妻娶银杏。” 宗自沉用另一只空着的手,一巴掌轻扇在华宸川的额头处:“你有病啊!我为什么要娶极有可能杀害我祖母的人!” 华宸川握着宗自沉按在自己额头的手,揉了揉被打的地方。 他自从上次被打之后,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主要还是因为他在郡府里看到郡丞王君被他媳妇秦莲打的满地跑,事后还笑呵呵的。 那时候华宸川觉得作为丈夫就应该这样,而且宗自沉打人也不疼。 宗自沉现在看华宸川是一脸蠢样,他极其嫌弃的抽掉自己的手,肃然道:“而且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见此华宸川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刚想反驳你说过,又想起王君的行为处事,他急忙改口道歉:“对不起,我最近脑子转不过来。” 他看向宗自沉,手握上宗自沉的手:“能和我说说银杏的事吗?” “我也好帮你看看如何找?
第139章 诉说 他这么说,宗自沉也不好说什么,只当华宸川因为政务繁多,脑子出了问题。 他也不再计较了,抽回自己的手,坐在桌前,想着要如何和华宸川说幼时的事。 不,准确来说他在想要不要和华宸川说。 毕竟那是他自己的事,和华宸川无关,而且哪有人把自己不好的过往,说给别人听的。 况且他和华宸川待和离之后,两人应该再无关系,不适合和他说。 华宸川看他坐下,也在他对面坐下。 宗自沉抬眸看他,斟酌了一下道:“银杏原本是我祖母房内伺候的丫鬟,只是怀疑祖母当年死和银杏有关,一切要找到银杏才知道具体情况。” 这样就把大致事情说出来,也不会牵扯太深。 华宸川颔首,盯着宗自沉,他原先查的,是知道宗自沉自从他祖母死后,就被关进了那个院子里。 但是所有的事情只知道个大概。 如今他想知道的更详细,但是看宗自沉明显不愿意说的样子。 他道:“那把银杏的特征各方面说一下吧,本王让人去找。” “还有,知道她大致的位置吗?” 宗自沉摇头道:“只知道来到北方,具体在哪不知,先从北都开始找吧,也许碰碰运气就找到了。” 然后宗自沉将簪子和记忆中的银杏给华宸川描述了一遍。 把这件事安排下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两人用完了晚膳,洗漱过后吹了烛火,睡下了。 因为要找银杏,又勾起了宗自沉过往的记忆,他今年没法去祭拜祖母和母亲了,又只能像被关起来的那几年一样,对着牌位祭拜一下。 他一时睡不着,反复的翻身,最后翻一下的时候,华宸川从背后抱住了他。 “睡不着?”华宸川在他耳边问道。 宗自沉轻嗯一下:“你睡吧,我不动了。” 华宸川轻拍着他,片刻后,他缓缓道:“我完全没有外祖父的记忆,连我和我母妃的记忆也少的可怜。” “记忆深刻的大概就是,我看着我母妃拔剑自刎,那血都溅在了我脸上。” 宗自沉浑身一僵,他得知月妃死时,没记错那时华宸川才三四岁的样子。 他握住了华宸川放在自己腹上的手。 华宸川接着说:“那是我记忆中她全部的样子,我十岁从皇宫中出来,因为疯魔之政。” 他苦笑着:“不过那是本王和陆世源装的。” “那时宫中传言我日日能看见我母妃,实则不然,我午夜梦回总能看见我母妃的死状是母妃刚死之后的一年内。” 闻言宗自沉一愣,他回看华宸川,他之前并不知晓华宸川疯魔之症装的,而且这种事情显然是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握着华宸川的手紧了紧,他有些不知所措,和惊讶,华宸川将这种事情告诉了他! 华宸川感受到了他的无措,他回握住了他,接着说:“那时候,乳母每晚抱着我睡,大概怕我受了惊,活不长。” “可我乳母却间接死于我之手。” 他将宗自沉紧紧抱住了,闷声道:“宗自沉,自沉,有空,我要告诉你我过往的二十年里所有的事。”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说说你的事吗?” 宗自沉嘴开合了几下,最终问道:“你装疯的事,就这么告诉我,不怕我给你说露了?” 华宸川低笑道:“不怕,你我没和离之前,我出了事,你也跑不掉!” “如果和离之后,你说了,那我就认了。” 宗自沉倒吸一口气,什么叫认了,就这么放心他吗? 或者,他有一个猜想,华宸川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他轻笑着出声:“你这么想知道我的过往?哪怕以自己的过往交换,那你可要亏了!” 华宸川轻嗯一声:“不亏,想知道。” 宗自沉推开华宸川,抱着他像什么样,说道:“你不是调查过我吗?不是知道吗?” 华宸川也不强求再次抱着宗自沉:“知道了大概,我想听你说,想知道你的过去。” 宗自沉眼眸微敛慢慢的说起了。 两人就这么聊聊了近一宿的时间。 睡得晚起的就晚,最起码宗自沉是这样。 睡到午时,早出的华宸川还回来了一趟,看到宗自沉在床上躺着还揉了他的脸一下再走。 丽日在一旁看着,她实在受不了了,王妃睡的时间太长了,昨天说好今天晒东西的,再睡下去太阳就要落山了。 但是看华宸川午时还特意来看看王妃,丽日那装满废料的脑袋想到了不好的东西。 而且她昨夜起夜的时候,好像确实听到了房里细小的谈话声。 她懂了,这就是书上写的夫妻生活,她突然想到书上具体描写,一阵脸红。 脸红归脸红,但她还是忍不了宗自沉接着睡下去了,等华宸川一走,她就跑到宗自沉床边,小声喊着:“王妃,你什么时候起来!” 宗自沉悠悠转醒,一眼看到丽日,又看到外面的天色,忙爬起来,说道:“要晒东西是吧,现在什么时辰了,还来得及吗?” 丽日点头:“来得及的。” 然后她抬眼看向宗自沉的,在他脖颈处看见了几块红印,丽日突然起了好奇心问道:“王妃,你和王爷昨晚那个了吗?” 宗自沉低头看到丽日的手势,又看丽日红透的脸,他自己在一瞬间血液上浮:“没有,你少看些乱七八糟的话本,而且你一个未出阁的丫头什么都问!什么都问!” 说着他用手指推着丽日的额头,丽日嘟囔着嘴说:“好奇嘛!” 然后丽日抬头笑着看他:“那你们昨夜做什么呢,一直不睡!” 宗自沉起身穿衣,他真是被丽日的好奇心弄的无语:“聊天!” “哦!”丽日帮他穿着衣服,接着说,甚至还有些疑惑:“夫妻之间有那么多话聊吗?” ‘夫妻’二字让宗自沉一怔,他问道丽日:“我和王爷平日里像什么?” 丽日没懂他的问话:“什么像什么?” 宗自沉解释道:“就是我俩平日里的相处像什么?” 丽日更迷惑了:“夫妇啊!可是你们本来就是夫妇啊!” 宗自沉穿戴整齐后在桌前坐下,想着昨夜他说完之后,华宸川又和他说了北都政务。 他们两人现在也算无话不谈,如果只是这样,也顶多算是知己,但是他们之前还多多少少有点那个关系,这和夫妻有什么两样! 宗自沉的心突突的跳,他捂着心脏,不行!和离要提上日程了! 他有些害怕,像是有什么东西和原来预想的不一样了。
第140章 玩笑 时间流逝如水流倾淌,眼看春种就要结束了。 华宸川忙的宗自沉一天到晚鲜少见到他。 所以宗自沉说提和离的事情,也没找到机会说出口,不过他看着工匠在王府的院子忙碌的时候。 心情还是很愉快的,等房子建好他就要和华宸川分开住了。 今日他还是和往常一样,上午和徐黑大几人习武,他年纪大了,学起来算是最慢的一个。 一开始宝珠还说要和他比试比试,后来也不说了,宗自沉猜应该是宝珠嫌他太弱。 毕竟宝珠是真有天赋,华宸川都说和徐黑大天赋有的一拼,一手鞭子现在挥舞的像模像样。 而彭荣显然不服气,隔三差五找宝珠对打,虽然每次都被打趴下,但依然犯贱的凑上去。 这不今天两人又开始了,宗自沉拍拍徐黑大的肩膀:“看着他俩,我先回去了。” 他下午还要习字,府中的账务也要看,他可没空看两小孩。 一弄又弄到了晚膳时,华宸川今日回来的颇早,宗自沉刚吃第一口,他就回来了。 宗自沉放下筷子道:“回来了!” 华宸川净手后,坐在他一旁道:“刚处理完就急着回来了,上次银杏的事现在还没有眉目,你别急。” 宗自沉先给他盛了一碗汤道:“不急,慢慢来吧。” 然后他又问起:“你们这么忙,何时才能休息?” 华宸川三两下喝完道:“后日休沐,明日下午我会早些回来,带你去一个地方。” “你也有段时间没出府了吧,总闷在府里也不好,春天不出去看看可惜了。” 闻言,宗自沉眼眸染上笑意,这是要带他出去走走:“好啊!” 他也确实在府里待太长时间了,以至于天水郡他还不是很了解。 第二日,就像华宸川说的,他准备今日早些回去。 刚跨出府衙的门,身后就传来彭泽的声音:“王爷,留步!” 华宸川回过身看着彭泽问道:“彭大人,有什么?” 彭泽站定行礼道:“王爷,明日休沐,下官想今日和您一同回去,可以将荣儿接回去,我家夫人很是想念儿子。” 华宸川颔首:“那彭大人,现在与本王一同去王府吧!” “多谢王爷!”彭泽有些激动。 他也很想念他的儿子,一路上彭泽不住的悄悄打量华宸川,华宸川就当没看见。 和彭泽这段时间的相处,处理政务的能力不在话下,不过就是人直了点,又不怎么懂得隐藏,华宸川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他认为彭泽是个可以拉拢的人,比州府大人阮籍更适合,阮籍那人心思太重。 华宸川对彭泽放心,彭泽对华宸川可不放心。 他心里苦啊,他不想把儿子放在王府里,他一直觉得他被景王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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