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眠换了张脸参加大比,途中遇到同样改头换面的司沐辰,认出身份后,偷偷给他种下需要耗时半个月才能完全成功的禁术。 秘境大比结束,陆眠与正宫苗念彤在芦上村发现一个四季如冬的黑洞,觉得蹊跷,便打算留下探查,正巧司沐辰也收到黑洞消息前来芦上村。 在混战中,苗念彤被司沐辰所杀,为了报仇,陆眠把司沐辰引进黑洞,用禁术在洞里彻底解决了他。 至此,全书完结。 陆眠敛眉沉思。 整体的故事线能对得上,可很多细节都是子虚乌有的,根本没发生过。 这本书更像是魔改过的盗版。 “快穿局有实现心愿的部门吗?”想起帮助自己良多的001,陆眠询问道。 系统斩钉截铁道:“没有。” 这也就意味着,001跟快穿局毫无关系,陆眠无需顾及其它。他干脆利落挥出一道剑光,将系统一分为二,彻底销毁。 “师兄,如果这个系统所言属实,我们就应该是不共戴天的仇敌,而非……是道侣。”司沐辰顿了顿,笃定道:“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未知之事无法轻易下定论,陆眠抿了抿唇,道:“先不提这些了,你饿不饿?” 司沐辰摸了摸肚子,“有点。” “走,带你出去找点吃的。”陆眠拉住师弟手腕,离开山洞。 两人在秘境呆了半个月,诉说仙魔大战后的经历,感情日渐升温。这半个月里,陆眠一直在寻找冰火蛇的踪迹,却始终没有收获,直到来到秘境的西北侧。 在此期间,他的触觉已全部消失,视觉开始受到影响。 某天上午,司沐辰和陆眠来到一处小溪旁,刚在石头旁蹲下,就听到一阵嘈杂的争吵声。 “秦从朗,你好歹是天衍宗悉心教养出的弟子,听闻清虚长老对你很是大方,干嘛这么小家子气,总喜欢抢别人的猎物!” 这道声音很熟悉,像是掩月宗的那个师姐程慧月。 司沐辰带领师兄循着发声地找去,只见掩月宗和天衍宗的弟子正相对而站,每个弟子都面露愤怒,中间躺着奄奄一息的巨型魔兽,喉咙里不断发出“嗬嗬”的声响。 秦从朗手持灵剑,嗤笑道:“这只魔兽身上又没刻你的名字,我自然能随便捕猎,怎么可以说是我抢你的?” 半个月前,这种抢夺猎物的事就发生过一次,温柔如沈玉书,也难免被激起些火气。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秦道友,你若是继续一意孤行,只会败坏天衍宗的名声,你还是收敛收敛脾性吧,也有助于修炼。”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秦从朗慢条斯理用指尖抚过剑身,神色阴鸷道:“秘境大比本就比得是实力高低,能从你们这里抢到猎物是我的本事,你们要是不服气,大可以从我手里把猎物抢回去。” 沈玉书抽出灵剑,不再退让,“那咱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两人实力相当,有来有往地过了几十招,围观弟子看得既紧张又兴奋,纷纷为各自的领头师兄加油打气。 明白再打下去永远也分不出胜负,秦从朗挡下一击,主动退至天衍宗所在的领域。 “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他勾起一侧唇角,道:“把这只魔兽的内丹一分为二,你们掩月宗拿一半,我们天衍宗拿一半,怎么样?分配的很公平吧。” “你怎么这么厚颜无耻!”程慧月忍得额角青筋暴起,道:“师兄,秦从朗实在欺人太甚,咱们跟他们拼了!”
第145章 天之骄子大师兄27 此言一出,掩月宗弟子动作统一地抽出灵剑,眼神中满是战意。天衍宗弟子心有灵犀上前一步,气势汹汹站在秦从朗身后,不甘示弱。 混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陆眠拉着师弟拨开层层叠叠的草丛,在众人面前现身,打断了现场的紧张气氛。 乍然见到那张只有一面之缘的脸,秦从朗再次被浓重的恐惧笼罩,下意识把灵剑横在胸前,嗓音发颤道:“是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里是秘境,又不是天衍宗,我为何不能出现在这里?” 陆眠抬起手,随意转动手腕,漆黑如墨的眼眸定定看着对方,无端令人发毛。 秦从朗踉跄着后退一步,踩到身后某个弟子的脚,险些栽倒在地。 上次相遇,此人能在瞬间化出数道无形剑气,堪称是杀人于无形。 要知道,即便是他的师尊清虚长老,最多也只能用空气凝出五道剑气,这样强大的对手,他就算再修炼百年千年,也无法企及。 他脑子飞速运转,思考自己最初是如何得罪这位前辈的,仅仅过了两秒,他逐渐变得镇定,态度谦逊道:“前辈,上次我以为有人偷听,这才贸然出手,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个小辈一般见识。” “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那是贸然出手吗?”程慧月激动地跨出一大步,一字一句道:“秦从朗,你明明是看准了草丛有人,才凝聚了十成灵力攻击,若不是这位前辈实力强悍,怕是早在那时就吐血而亡了!” “他伤过你?” 这句话咬字清晰,尾音低沉,司沐辰周身散发出一股凶狠嗜血的气场。 三拨人离得不远。 秦从朗能清晰看到对面那个陌生修士布满戾气的面孔上,透露出毫不掩饰的杀意,让他从心底泛起一股寒意,慌忙解释道:“我才疏学浅,没能伤到前辈!” 对于这个从小就爱打小报告的二师兄,司沐辰最初只是有些讨厌;这份讨厌在秦从朗把他身具魔族血脉的秘密报告给师尊后,彻底转变为厌恶。 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想把对方置于死地。 直到半个月前,听到师兄说仙魔大战前后发生的事,他才恨不得把对方碎尸万段。 不是因为秦从朗拿走了他亲自为师兄雕刻的通行玉牌,也不是因为秦从朗在饭菜里给他下北清香兰的果实、使得他无力反抗仙门,而是因为秦从朗回到宗门后趁着师兄昏迷不醒实施囚禁。 生怕师兄会秋后算账,所以先一步下手为强。 司沐辰一挥衣袖,数道魔气如附骨之疽般牢牢缠住秦从朗四肢,将其压得跪倒在地。 “你……你是魔族!”感受到魔气,秦从朗一改方才的谦卑姿态,怒目圆睁,“沈道友,进来秘境前,逍遥阁阁主特意交代咱们,要齐心协力对抗魔族,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来帮我!” 方才发生的那些事只能算得上是口角之争,在仙门修士心里,剿灭魔族才是重中之重。 沈玉书握紧灵剑,本想砍断那些捆缚着秦从朗的魔气,却被陆眠挡在半途,再难行进一步。 他皱紧眉头,在原地站定,不解道:“前辈,修真之人,理应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我们和秦从朗之间的私怨,与在场其他人无关。” 陆眠眼中没有丝毫情绪,寸步不让道。 秦从朗用力挣扎,吼道:“放屁!我都没见过你们,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生出私怨?你们魔族卑鄙又狡猾,一定是想先解决我这个主要战力,再对着其他道友赶尽杀绝!” 沈玉书有些犹豫。 修真者向来与魔族势不两立,碰到道友被魔族挟持生死一线,是应该出手相救的。 可这两个挟持者的实力深不可测,即便施以援手,也会是相同的结局。唯一不同的便是,除了秦从朗的命,还会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这是一笔相当不划算的买卖。 他思量许久,深吸一口气,控制灵剑袭向魔气,语气坚定道:“前辈,身为修仙之人,不管你跟秦道友有何私怨,也不该投靠魔族,这是对仙门的背叛。” 陆眠指尖微动,轻易控制住沈玉书的灵剑,使其回归剑鞘。 他走到司沐辰身旁,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在师弟侧脸落下一吻,而后扭过头,道:“常言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给魔族,也算是半个魔族,自然该帮着我家道侣对付仙门。” “你……你这叫助纣为虐!”程慧月扬声道:“自古仙魔不两立,前辈你怎么能喜欢上心狠手辣的魔族!” “我道侣要是真的心狠手辣,早把在场之人都杀了。” 陆眠不想再跟他们继续掰扯下去,掐诀结印,上空闪过惊雷,劈下一道威力巨大的闪电,寒声道:“有意放你们一马,若是还不珍惜,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程慧月害怕地缩了缩脖子,扯着沈玉书衣袖,小声道:“师兄,秦从朗平时就嚣张跋扈,得罪的人数不胜数,咱们身后还有这么多掩月宗弟子,没必要为了他赌上所有人的性命。” 其他弟子小声附和道: “是啊,师兄,还是趁着这个魔族没对咱们起杀心,快点离开这里。” “秦从朗抢了咱们的猎物两次,也没见他顾及咱们的感受,就留他在这儿自生自灭吧!” “师兄,我还有父母需要赡养呢,不想给他陪葬。” 沈玉书被最后一句话触动,犹豫良久,还是决定遵从众人想法,狠心离开。 余下的天衍宗弟子面面相觑,陆陆续续走向截然不同的方向,留下一句:“秦师兄,上次你丢下我们自顾自用传送金符逃命,这次我们抛下你逃命,也算是扯平了。” 秦从朗面色发青,高声威胁道:“你们这群贪生怕死的懦夫,我父亲可是清虚长老,要是敢丢下我不管,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们的!快点滚回来救我!” 天衍宗弟子脚步一顿,仍旧头也不回地逃命去也。 陆眠总算明白,为何清虚长老能二十年如一日地宠爱秦从朗,高级功法任其挑选、天材地宝予取予求,原是因为他这平庸无为的二师弟是清虚长老的亲生子。 半路捡来的两个徒弟,哪里能比得过血脉相连的宝贝儿子? 他嗤笑一声,上前踢了踢秦从朗小腿,道:“你上次用的是传送符,这次怎么不用了?莫不是因为你爹资源有限,只能给你一张用来保命。” 秦从朗咬牙道:“是又如何?” 陆眠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清虚长老是你爹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即使秦从朗再如何厌恶,也只能有问必答:“我从出生起,就知道我父亲是天衍宗鼎鼎有名的清虚长老,你问这些干嘛?” 听到这个回答,陆眠眸色暗沉,拿走对方本命灵剑,悬在他颈间,沉声道:“你既然知道自己是清虚长老的儿子,为何要处处针对你的小师弟司沐辰?” “我原本还在纳闷跟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会口口声声说跟我有私怨,原来是为你们尊上打抱不平来了。”秦从朗冷笑道:“他自己怎么不来?莫不是听说陆眠被天罗地网阵打得魂飞魄散,太过伤心欲绝,索性像个闺阁小姐般相思成疾、闭门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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