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有一次机会,为了确保标记能够成功,他必须得等他的Omega醒过来。 Omega的生殖腔在无意识时会紧闭,唯有清醒着结契时,会在主人的意愿下打开。 他留存在这个世界里的精力,已经没有再来一次的余地。所以…… 靳厌端过一旁的茶水,一把泼到了叶锦池的脸上。 茶水过了夜,这会儿冰凉,但于体温升高的人来说,不痛不痒。 叶锦池迷迷糊糊睁开眼,脑子里的混沌让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要再度闭上眼睡过去。 但靳厌阻止了他,方式简单粗暴:“你如果再闭眼,结契期就要被你睡过去了。” 简单粗暴的一句话,叶锦池先开始并没有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系统的提示音恰到好处地响起。他渐渐清醒。 “结契?”叶锦池不用对比,也知道自己进入了发情期。 浑身像被火炙,往日总嫌体温偏高的Alpha,在此刻反倒成了解暑的良药。 他总是在要闭眼的前一秒下意识地贴近冷源,然后获得短暂清醒。 又因为清醒而远离靳厌,导致混沌的思想席卷而来,将他整个人裹挟进迷茫的深渊之中。 叶锦池再傻,也知道这个身体不对劲了。 他趁着获得清醒的间隙,一把拉下了靳厌的领子,眉目间戾气横生:“你是故意的。”
第55章 超想被反派标记的小人鱼(二六) “什么?”靳厌本是伸手扶住他不让他掉下去,闻言俊脸上几分茫然。 叶锦池细细地看他表情,从微调的唇角,看到了眼睛里。 对方太过于狡猾,脸上的表情如此恰到好处,完美显出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迷茫者形象。 但,这才是最大的破绽。 他沉下脸,再一次重申道:“你是故意的。” “什么意思?”靳厌皱着眉,“你发情可不是我弄的,时间到了,就这样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 叶锦池眉目里几分狠戾,抓着靳厌领子的手骨节发白:“我的系统呢?” “你做了什么?” 从他醒来,耳边就没有了那个小傻子的絮絮叨叨,这不对劲! 涯涯从来胆小,上个世界喂了记忆之后,增长了阅历,胆子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小! 这个世界本来就很危险,他莫名其妙昏睡一夜,且不提涯涯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他醒来,就算找不到办法,醒来的那一瞬间,她一定会化身嘤嘤怪,以此来抒发自己的担心。 但是,什么都没有。 他醒来之后,没有涯涯,没有问候,就连,系统和宿主之间,无论身处何地都绝不会消失的羁绊也没有! 这种情况太熟悉了! “你杀了她?”叶锦池五指收紧,死死勒住靳厌,他看着男人脖颈间快速泛起的粉红,眼里几分恨意,“我和她的感应没了,你到底做了什么?!” 这种情况与当时伴生系统被毁一模一样! “你太急躁了。” 即便命门被人把握着,靳厌依旧是那副神情闲散的模样。 方才的茫然早已经从他的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看好戏一般,戏谑的表情。 “如果我真的是你的敌人,你这样直白地问我,只会让我愈发谨慎,你得不到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 “更何况,为一个不是人的东西,值得吗?” 叶锦池明白是自己心急了。 如果靳厌真的有这样大的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他的身上脱离出涯涯,那说明他也有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他。 越是这种危险的时候,就越应该冷静下来,想想逃出生天的办法。 但叶锦池没有办法冷静,一想到涯涯可能像伴生系统那样被销毁,散做无数的碎片,彻底地消失在天地之间,他就没有任何办法冷静。 他闭了闭眼,才开口:“你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懂?” 是他看错了人,是他玩火自焚,害了涯涯。 早该知道的,同为能将世界玩到崩塌的反派,靳厌和那个姓商的狗东西才是同一类人! 叶锦池松开手,努力平复下心情,接着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靳厌看着他半晌,才笑出了声:“我以为你会问我是谁,怎么有能力做这些。”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叶锦池面无表情地回答他,“我现在还不想死,也并不关心你到底是谁,我只想知道,涯涯去哪了?” 从来这个世界开始,他就在怀疑,整个世界都是姓商的阴谋。 只是这种猜测逐渐被他抛弃。 直到今日,他恍然明白,这个猜测或许是对的。 这个世界并非全是阴谋,但如果某一个点被人为改变,那整个世界都将翻天覆地。 那个姓商的狗男人或许并没有全然针对他,但这个针对他的世界里,一定有那个狗男人的手笔。 “这么急做什么?”靳厌是个优秀的猎手,他逗弄着赞成的玩物,直到看着对方真的要发怒时,才摊手无奈地道,“我只是小小地帮助了她一下。” “帮助?”叶锦池脸上是明显的不信任,“你会有这么好心?” “你这话说的我可不太喜欢,”靳厌挑了挑眉,眼眸微眯,“在你心里,难道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吗?” “你不是……” 叶锦池惯性反怼的话没能说完,就被靳厌堵住了。 男人的手指带着浓郁的酒香味,落在了他的唇上,身体的本能在这一刻又被唤醒,铺天盖地地冲击着他的神智,企图一把将他拉进欲望的深渊,好以此来结束这一场堪称荒谬的发情期对话。 “我若真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见你第一面,就该杀了你了。” 靳厌叹了口气,他看了一眼依旧黑漆漆的窗外,才接着道:“你和我的这场结契,你知道有多少人在关注么?” “皇室,叶家,军队,还有,那些自海里上岸的人鱼。” “什么意思?”叶锦池警惕地反问道。 这句话太古怪了。 皇室关注他们两的动向很正常,叶家关注,也勉强算是情理之中,军队关注也还算能解释,毕竟靳厌总领军队,他若出事,军中群龙无首。 但,那些从海里上岸的人鱼,又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他们已经被岸上的人驯服了吗?” 没记错的话,靳厌说起来那些人下场时,神情里是明显的悲伤,那些人留在岸上,沦为玩物,唯一能救他们的女王也早已去世,人鱼一族,离彻底消失,不远了。 “驯服这个词,只能用于肉体,”靳厌斜倚在床头,抱起了手臂,嘴角一抹戏谑,“比如此刻,你虽然很讨厌我,也正在因为涯涯的事情而防备我,但下一刻,你还是会散去信息素,并渴求着我的标记。” 仿佛是在印证他的话一般,屋子里本来足够浓烈的烈酒味突然越发浓了起来。 叶锦池感知到脖子后的腺体在发烫,甚至,已经开始不受他控制了,玫瑰味的信息素颤颤巍巍地从发育并不完全的腺体里溢出。 虽然不多,但在满屋子呛人的烈酒味中,分外明显。 但这并非最糟糕的事情,最坏的是,他脑子逐渐混沌,身处于何地的茫然不时代替了正常的思维,被标记的本能逐渐要站在理智的上风。 叶锦池咬紧了牙关,才没能泄露出呻吟,但这并不能坚持很久。 就在这难耐的折磨里,靳厌回过头来,冲他笑了笑:“我的意思是。” “求我标记你,或者,死。”
第56章 超想被反派标记的小人鱼(二七) 叶锦池被送来与靳厌结婚,唯一被寄予的期望就是,被靳厌标记,成为他的Omega。 也同时,成为他的软肋。 叶锦池倔强着咬紧牙关,不肯泄露出分毫的声音,他跌跌撞撞往外走,要对抗到底的姿态一览无余。 但靳厌并不在乎。 他好整以暇抱着手臂靠在床头,眉眼里是熟悉的戏谑:“你出不去的,外面都是人,你踏出这间屋子哪怕一步,都会被执法队丢回来。” 他似乎想起什么很好笑的事情来,乐得不可开交:“执法队里都是有了固定Omega的Alpha,他们不会被你发情期的信息素所影响,你知道他们会怎么对待你吗?” 叶锦池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仍旧一步一步坚定地往门口走。 他绝不会求靳厌。 无论是为了快穿局的任务,亦或者是为了眼下的危机。 至于死亡什么的,他还在乎那些么? “他们会将你拖回来,像拖一条死狗那样,放在我的面前,并且会恭恭敬敬地询问我,这个Omega是否是非法出逃,我是否需要继续结契。“ “你知道,如果我说不需要,你会有什么下场吗?” 屋内的烈酒信息素越发浓烈,叶锦池脑子愈发昏沉,他承受的,不仅仅是信息素压制带来的昏厥,更有醉酒后的失态。 他在这样浓郁的信息素里举步维艰,却仍旧一步步地,往门口靠近。 出去,离开这间让他自尊全无,像个发情的畜生一样求欢的屋子…… 走快点,再快点! 攥紧的拳头溢出了滴滴的血,落在地面上,一路延伸向门口。 靳厌看着他的背影,唇边的笑意分明苦涩,说出的话却没有半点的温情:“如果我不要你了,你会被扔进监狱。” “Alpha监狱里,会有成千上万的,长期没有Omega安抚的Alpha等着你。” 叶锦池的脚步一顿,然而只是一瞬间,他就继续坚定地,往门口而去。 无所谓,去那什么监狱也需要时间,只要出了这个屋子,他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反败为胜,最差的结果,不过带着尊严死去。 总好过,留在这间屋子里,最后被迫与高度匹配下的信息素结合,失去了所有的尊严,成为匍匐于Alpha胯下的雌兽。 靳厌看着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地叹了口气:“你宁愿死,都不愿意求我一句。” “可你若真的死了,那你那个,心心念念的朋友,该怎么办呢?” 叶锦池的脚步,停下了。 他回头,去看身后的男人,被欲望充斥的眼眸里,迸发出的却是璀璨的希望:“她没死?” 靳厌用的是朋友这个词,这个世界里,能称上朋友的,只有涯涯! “我貌似没说过她死了吧?”靳厌好气又好笑。 他费尽了嘴皮子都留不下来的人,那个小系统反倒是一个名字,就能让人心甘情愿活下去。 好歹他是个匹配度极高的Alpha吧,这样强烈的对比,他的面子简直像是被放在地上踩了。 叶锦池却没管他的情绪,他的重点只在涯涯没事这件事上。 “所以,她去哪儿了?” 快穿局打在宿主和系统身上的烙印是没有办法祛除的,一旦没有了感应,便是其中一方已经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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