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韬心中怒火大起,憋不住,“你说能找到时望,时望呢?你让我亲自杀他。” “嗷,”姚文天笑了,“把小美人喊过来啊,他不是……” 他又看了眼时文韬:“叔叔,你总摩挲着手上的戒指做什么,还念旧情?” 时文韬起身,忽然递给姚文天一颗青柠味水果糖,说:“吃吧。” 姚文天接过:“你别说,我们名字,还挺像,听说我名字还是时先文取的呢……文,我们都是文字辈啊……” 过了会儿,姚文天要上电脑回复工作。 一张姚文姝被胶带贴住嘴的照片赫然在目,姚文天重重锤了桌子一把。 “好!时蕴,你真的那姚文姝威胁我?!!!!!”姚文天皱眉,他好像是完全丧失理智的样子,直接冲到屋外……随即开车往废弃的工厂大楼去。 林恒疑惑,他说:“至于吗?” 他也接了个电话。 那头是喻雅,他听对方说:“江鹤别我绑了,你说好的专人送我走,你人呢?” 林恒笑了,“你急什么?时蕴肯定回来的,江鹤别是他朋友,至于那个盛璨,你不用担心,自会有人收拾,你只要,把这个喻西,带到时望所在的地方,就可以了。” 紧接着,姚文天给林恒发消息说让他去工天集团,林恒点头,他打开手机看了看相册中屏幕的全家福,他凝神一瞬,又收了起来,他又接到喻雅的一通电话,听他说:“你人呢?” 林恒笑了,他道:“雅雅啊,实在是对不起。” 喻雅正把绳子往喻西的身上绑,喻西闷哼几声,她的校服破烂不堪,裤子上都有血,一股血腥味蔓延开来,喻雅眉头皱紧……对方,拿了小刀把手磨破了。 千算万算,却没想到…… 喻雅烦躁不堪,他抢了喻西的作案工具,甩到一旁,喻西眼神充满了更多的恐惧。 喻雅又听林恒这么说话,语气变得冷了点:“什么对不起,林叔叔,你现在在哪里?你不是说带我跟鹤别去国外的吗?” 林恒像是揭露什么残忍的秘密,“喻雅,你不是江鹤别的哥哥。你是我,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孩子,你有个姐姐,找了你很久。” 喻雅越听越迷糊,他耳朵一阵轰鸣,干脆他走到屋外的窗户,又沉声问了一遍,“你什么意思,叔叔?” 林恒笑得残忍,似乎有一种土地主剥削奴役长工的小人得志,又或者是解脱。 “你妈妈陆恩曾经是江与城的未婚妻,她曾经怀孕,可惜孩子早死。为了能够继续跟你爸爸在一起,她就托我,去买一个孩子。你亲姐姐,名字叫周雨宁。你从小就是个孤儿,父母早亡,是我对不起你姐姐,我引诱人贩子来拐了你,然后又卖给陆恩,从中获取了在工天集团工作的机会……” 这一刻,喻雅的世界天昏地暗,一阵非常强烈的眩晕袭来,林恒的声音断断续续,依旧是十分清晰,“你应该是见过的,就是那个声音很温柔,跟你确认过要不要去验血的清港区民警,你小名,就叫雅雅。” 喻雅手撑着墙壁,他脖子上坠了千斤的重物,他马上要挂断电话前,逼问说:“你在哪里?” 林恒:“雅雅,去找你姐姐吧,离开江与城,离开江家。” “我问你现在在哪里?我问你!”喻雅重复问了一遍,“我姐姐,我哪里有姐姐?我只有弟弟。” 林恒果断挂断电话。 旁边的喻西看到喻雅这副模样,她眼神瞄来瞄去,又爬过去拿来了小刀,偷偷地割开自己手上的绳子。江鹤别睁开了双眼,他眼睛盯住喻西,神智缓缓回笼。 手上被束缚的感觉传来,他发现,自己又被绑起来了。 喻雅走出来,江鹤别看向他,他觉得喻雅有点奇怪,过了几分钟,喻雅松开他的绳子,语气平静如常,说:“先回家。” 喻雅又把喻西放开,而喻西早就认识喻雅了,她在哥哥的相册里见过他,正当喻西赶快要走时,江鹤别忽然踢了一脚喻西,他重新拿起绳子束缚住喻西的手腕,眼神凶狠。 喻西大喊一声:“哥哥,救我!” 江鹤别神色冷淡:“哥,你放了她,你想我跟你一起死啊?” 喻雅眼神微垂,他怀疑江鹤别的确是个心机很重的男孩,于是问:“妈妈给你煮的饭不好吃?” “妈妈?喻雅,”江鹤别瞪向他,说:“你来之后,我有妈妈吗?” 喻雅点头,“那周雨宁?” 江鹤别不知道周雨宁是喻雅的姐姐,他道:“关我什么事,这是她,死有余辜!” “这是你动的手,不是我。”江鹤别咬牙。 喻雅笑了笑,他任江鹤别把喻西关在他们家隐秘的六层楼房屋中,然后他下去了。 喻西好几天没吃饭,她脸色煞白,疼到失智,一直喊哥哥,哥哥…… 喻雅惦记着等回来放走喻西,然后他安顿好江鹤别,给他煮了饭,又去联系姚文天,从他手下那里找了把刮骨的钢刀。 几十个小时的时间,足够陆佳喊了清扫人员打扫干净屋子,江与城此前一直在国外出差,现在才回来。 江家对面那栋房屋中下的小公园里…… 盛璨拿着望远镜,时不时观察着江家大门口的情况。 他知道,陆佳不会将自己儿子喻雅重伤周雨宁的事情告诉丈夫,她会独善其身。 而喻西,一直都没有出现。 盛璨怀疑喻西就在江家。 毕竟,江与城住的地方,是江城市寸土寸金的私人园林,安保性极强,隐秘性也极强。 喻堂静想起妹妹就冷静不下来,他给妹子带了红糖姜茶,盛璨还给了喻堂静更多的钱去买点保暖穿的衣服。喻堂静因为自己的杀手身份不敢喊警察,也怕惊动周明宇。 “……兄弟,我好急,你打我一下吧……”喻堂静烦躁,“兄弟,我就一个妹子了,你可得帮帮我啊……” 盛璨给了他一瓶娃哈哈,又问:“你可以再去些衣物换着穿。” “为什么?”喻堂静郁闷地抽烟,他问盛璨来不来一根,盛璨委婉表示:“呛鼻子,不抽了。” “那干嘛换衣服?” “因为被关了后身上都很黏,再去多买几个眼罩。” 喻堂静开热水,泡了桶方便面,大口吸溜着了。 “真香!” 盛璨也饿,也泡了一桶,辛辣味冲鼻子,他坐在公园旁的长凳上,看到喻堂静吃饭这么香,他笑着说:“以前,我连方便面都吃不起。” “为什么啊,你不是贵公子吗?看你这样子,哪里像吃过苦的样子。”喻堂静接话,“哎,加根火腿肠是真的香啊——人来了……” 喻堂静赶紧拉着盛璨躲到一旁,还不忘抱走自己的方便面桶,他一边喝,鼻子上冒汗,又说:“这面汤最后一口,最好喝,混点白饭,超级下饭的。” 盛璨认真观察着,江与城跟陆佳有说有笑,两个人互相提着个袋子,进门了。 盛璨看着,他之前在陆佳门前安装了一个小小的监控探头。 接着,他看了眼手机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喻堂静喝完汤,打了个饱嗝,抬起眼皮的瞬间喻堂静目光变得狠辣了,他说:“兄弟,带了刀吗?” 盛璨不喜欢匕首,他喜欢枪。 喻堂静以为盛璨怕,听时蕴说,对方被欺负了,红眼睛回来了。 他就说:“怕,就躲我身后。” 盛璨顿了下,他啊了声。 “嗯。” 喻堂静:“不要怕。” “嗯。” 盛璨来之前,时蕴给他发微信,哄他,“乖,别动刀动枪。” …… 江家中,陆佳准备给自己做晚餐,不给其他人做。 厨房煤气灶声轰轰轰,饭香味传来…… 她决定,给喻雅一个好脸色。 饭桌上,是拿锅盖罩着的几只碗。 陆佳:“死哪去了?喻雅?!” 江与城最近跟陆佳关系有所缓和,可仍然将复婚的日期推迟了,他坐下桌子,陆佳招呼他吃饭,态度殷勤,说道:“你看喻雅这孩子,饭都不回来做,老公,你尝尝,我做的。” 江与城跟喻雅关系挺好。 他听陆佳这样说,心中烦躁:“怎么说,雅雅也是你姐姐的儿子,江鹤别,你就别管他了!” “我哪里能管得了他啊,是你儿子喻雅,非得死乞白赖跟上去。”陆佳心中恨,“当初是你先追我,你跟我姐在一起这桩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了,我差点被你打得终身残废,要挂尿袋一辈子,结果你居然结婚那天就跟我姐搞上了?还搞出一个私生子?” 江与城不厌其烦,他解开锅盖,却发现一只被剁了脑袋的活鸡赫然在目。 桌上,全是生猪肉,生牛肉。 正当陆佳睁大眼睛时,喻雅走了出来,他笑:“爸爸,小姨,吃得香吗?” 陆佳反射性跑,喻雅抄起钢刀砍到她的身体上,江与城目瞪口呆,他瞪大眼睛,陆佳喊:“老公,救我!” 江与城搞不懂,他一脸茫然:“你做什么?喻雅?你冷静点?!” 陆佳的胸被砍破了,喻雅钳住陆佳的脖子,他声音冷冽而危险,逼迫陆佳说:“小姨,你说下,我是不是江与城的儿子。” 陆佳怂:“救,救命啊,老公!不,不是,我,我没有生孩子,江鹤别,江鹤别是我姐的孩子!是我姐的孩子!我为了骗我老公结婚,我故意偷了我姐的孩子!那个我姐陆恩的第二个孩子,也是我叫祝荣偷走卖了的!我说,我都说!” 江与城却冷道:“喻雅,我把你当亲生儿子,你把陆佳放了,随便找个地埋了都可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陆佳绝望,她崩溃失错:“你,江与城,你没良心!” 江与城看见喻雅松开陆佳,他反而冷静道:“这几天,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一道声音穿破,盛璨打开门,站在门口:“江校长,你儿子喻雅,杀了周雨宁。” 喻雅立刻就坐不住了,盛璨看到了,他对江与城说:“情侣大街的事,有没有兴趣商议谈谈?” 盛璨瞥向楼上…… 江鹤别拿刀架在喻西脖子上,他目光阴险狠毒,缓缓而下对上盛璨。 他直接对着盛璨说:“我放你一马,你还敢来骚扰我家?” 盛璨观察着远处。 他在明,喻堂静在暗。 在草丛中,喻堂静拿着一把黑枪,对准了江鹤别的脑袋。 “骚扰?”盛璨悠闲,倚靠着墙壁,语气淬冰,“你家破人亡啊,江鹤别。” “我需要你放我一马?”盛璨挑眉。 “时蕴呢?时蕴在哪里?!” 盛璨听他这样说,心情有些不高兴。 他知道,时蕴在通过监控摄像头看江鹤别。 时蕴神色冷漠,他对话筒,隔空对着江家的客厅道:“江鹤别,你让我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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