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璨看了一眼周雨宁,他走到屋外时并将与时砚走在一起,问了句:“你把姚文天搞入狱时你朋友姚文姝什么性格啊?” 时砚心疼盛璨起得早,他轻轻拂了下盛璨的眉毛,眼神中满是怜惜。 “动手就在这几天了,工天集团内部大换血,时先文与时文韬势必水火不容。” “嗯……挺狡猾的。” 盛璨挑眉,“被你说得怎么好像你又把你朋友搞什么幺蛾子啊,你不能骗我……” 时砚看盛璨叽里呱啦说一堆,好像生怕他干坏事儿,要去坐牢,他举起双手发誓,“你可以多话痨,但我绝对不干人不做的事儿……” 时砚给盛璨说姚文姝不太相信周雨宁,所以…… 盛璨看到时砚给了他一个小瓶子,又对他说:“文姝给我说,这是在她房间内发现的药瓶,就晚上睡觉前的时间,只有姚柳茹去过她房间……所以你……” 时砚又跟上次一样凑到盛璨耳边说悄悄话,“我真的带你去见我的爷爷……” 盛璨:“阎王爷?” 时砚:“我不凶。” “床上男人说的话,不能信。”盛璨认真说。 时砚耳根子被气到通红,他焦急但镇定辩解:“我有伤。” 盛璨:“所以你不行。” 时砚彻底心焦气躁:“那现在试试?” “我没空,”盛璨正色道:“识时务者方为俊杰,没有下次机会。” 时砚受不了,他走到楼梯口,反手把盛璨往旁一推! 他右手撑在盛璨的头顶,眼神带了些幽深的邪气。 时砚扯松自己的领带,露出纤长的脖颈跟雪白的肤色。 他声音哑然。 “那你,现在有没有,想——再干点什么?” 想字实在是太有某种难以言说的魅力,语气还特意加重了,尤其是想。 撩人的尾音让盛璨浑身犹如定住,他心想时蕴这是彻底不要脸了。 但面前有人如妖精一般诱惑的面容,雪肤乌发,下颌线清晰。 盛璨好歹是个清心寡欲的成年男人。 上辈子数年情与欲的纠缠,一度让人魂牵梦绕。 偏偏此情春晓。 盛璨靠墙,别过头去。 “我要穿外套,冷……” 时砚手凑上去,没好气,又好笑,然后又揭对方的老底:“我手很冰,怎么现在跟水烫了似的,你不冷,体温很高。” 时砚挑眉笑道:“哪里冷?” 不要脸两个字是说不出来的。 盛璨练过跆拳道,他去擒时砚的腕子。 时砚嘶了声,“疼。” 盛璨赶忙放手。 时砚:“你听得懂人话啊,不应该啊,我说的话你怎么听不懂?” 他擒住盛璨的手,把他手掌贴在自己脸上。 盛璨:“松开!” 时砚左手攥住对方手腕,他以非常真挚而且诚恳地目光亲了口手腕内侧。 “松不掉……”“很不想,松。” 时砚语气严肃,态度端正,如斯正式道。 就好像,发表什么大战前非常正式的宣言。 盛璨拳头砸上去了,时砚眼疾手快侧过身,跳开去,提示道:“我这不是犯法。” 盛璨冷笑:“犯花痴。” 时砚:“对你,谁都容易犯花痴。” “我对你,非常不能控制自己。” 盛璨:“那你怎么不去写检讨。” 时砚:“我替你写了一万字的检讨啊……” 说起来也是巧,时渺给他带东西,他发现自己的包里真的有替盛璨手写的一万字检讨。 时砚郑重其事拿出来,递给盛璨。 “请笑纳。” 盛璨:“我杀了你!” 时砚身轻如燕。 盛璨气得脑仁疼,两个人差点就在走廊上打架斗殴。 时砚非常喜欢这种捉弄人的感觉,尤其是对盛璨。 他干脆直接道:“杀,你杀我,我舍得,我杀你,你可以先崩我一枪。” 盛璨愣了会儿,吐出三个字。 “不,要,脸。” 两个人一前一后转身。 楼道没灯,时砚刚摁下开关。 一件惊悚的事情发生了。 宋仁透呆愣愣地盯着他们两个,而楼梯底下,是满头血的李戴维。 李戴维趴伏在地上,似乎是已经断气了。 时砚跟盛璨是在二十三楼。 只隔了一楼距离。 盛璨看到阶梯处全是血迹,他听到宋仁透用凄厉的叫声大喊:“不是我!不是我杀的!!!” 周雨宁原本是来喊时砚盛璨两个人。 途中李威问她有没有看见自己的儿子,说:“我儿子五点睡醒就出门去打热水了,你看见我儿子了吗?” 时砚盛璨面对走过来的周雨宁与李威。 他们双方都知道,杨彻与李威有过节,而杨彻因为沈昭开除了盛阿姨,一家人一直是斗米生恩仇,走路都绕道走。 盛璨:“杨彻对我爸爸动手?” 时砚:“……我对李威跟李戴维动过手,怕是李威要怀疑到我头上了。” 李威跟周雨宁来到楼梯间,特别是李威,他看到儿子的尸体是嚎啕大哭! “戴维!你醒醒,我是爸爸……”李威一个劲哭,一直趴在儿子尸体身上哭喊。 救护车来临时,李威整个人都是废的。 浑然酸软成一滩泥。 周雨宁带着时砚跟盛璨,铐了宋仁透回警局,她喃喃念叨:“许淼怎么会遗漏了这里的监控摄像没修?” “这里没监控啊!” 盛璨与时砚面对面相觑。 事情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
第27章 早上八点。 盛璨端着一杯咖啡看他父亲沈昭办公室的监控视频。 父亲沈昭是个缺心眼的,脑子不好使,空有一副皮囊。 所以只能被当枪使。 雾白的的一层气笼罩在盛璨脸上。 他点开电脑,安装于沈昭办公室的监控探头下,出现了让盛璨惊喜的一幕,之后盛璨看向办公室门外,刚时蕴告诉他,他妈妈于濛濛也来了江城大厦,似乎是要来看望父亲。 时砚吊起眉梢说,啊,找我算账的。 盛璨嘴角噙笑,没说什么,只是让他快些走。 电脑屏幕中,传来炸裂般的嘶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把戏,我父亲的死,跟你没关系?” “别假惺惺了,看着真让人恶心!” 盛璨注意到,似乎这段视频已经被人翻动了。 是谁? 他管不着。 不过他一向没什么耐心,却也很讨厌别人瞎翻他的文件。 盛璨继续看…… 沈知夏被沈昭铐起,沈昭对他说,你是我侄子,我三番两次警告你别管杨凌捷一家子的事,那些人是什么人,你是一个也不知道? 语气痛心疾首。 盛璨觉得他爸还算是有点良心,但是对他良心不多。 沈知夏道:“你少给我装!我爸爸的死难道不是跟你有关?你一个人霸占着医院你还要怎么样?” 沈昭嘲讽他,他把文件摔在地上,冷冷道:“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是一家私立医院的合伙人,你快三十了,难道还是不懂我为什么不让你江城医院?” 沈知夏:“你还有脸说!这是我父亲沈大海跟你一起打下的江山!到最后,你还敢怪我!?我这二十几年,早早没了父亲母亲,受尽欺辱,寄人篱下,你这么说我!你对得起我爸爸吗?” 沈昭:“商场上,有哪几个人不挨刀,我没有对你不好!” 沈知夏:“是!你只对你儿子有亏欠!可是如果让阿璨跟姑姑知道,就是你明明接到了阿璨却执意把他扔了的事情,你还敢这样理直气壮不!” “你就是自私自利,永远活在自己世界的小丑!难怪姑姑不肯跟你复婚,没有谁比你更孬的!” 沈昭火大得很,猛地一拍桌子! “你——” 沈知夏掏出手枪! 轰! 盛璨合上电脑,他叹息,虽然他知道沈昭的智商高,可是嘴比石头还硬。 父母的隔阂太多,盛璨听到手机铃声响起,那头讲话的人是时先文。 “小盛,听说你拿到了倪天琪的录音文件?” 时先文笑意十足。 盛璨取文件胜之不武,就被他爸给放桌上了,于是顺手牵羊。 “时先生,哪里见面?” “听说,你还是单身?” 盛璨之前就跟时先文联系上了,九月份就暗箱操作了一番。 他好奇问:“……有喜欢的人,时先生是想……?” 盛璨补充:“时先生,我对那方面需求不高。”“我要钱跟股份。” 时先文:“见面了就知道了,我手下有个人,肤白貌美,气质出众,就是性子冷了点儿。” 盛璨:“那见面再说吧。” 对面的时先文坐着许天骄,他听时先文跟对方十分熟络,刚想问,却因为得知了沈昭与沈知夏的秘密而暗中窃喜。 许天骄敬了一杯酒,如是商量问:“时省长,如果我能够提供倪天琪的情报,可否让我——” 时先文打断他:“什么倪天琪?什么情报?你侄子徐煜铭都知道去吊唁李戴维,你不去关心你的学生也就算了,你还在我身边打转做什么?” 许天骄脸色白到不行,恍若一个跳梁小丑。 许淼安静走到许天骄身边,道是说:“许先生,请吧。” 他身份有点特殊,他是被许父许母弃掉的私生子,曾经他妈妈被许父给骗了,然后许母维护自己大婆的身份,让他妈妈身败名裂,不仅丢了工作还因为抑郁……跳河自杀。 当初正是时先文负责引荐,他骗他妈说这个人是单身。 许淼听到时先文的安排,说要给大公子下点药,他…… 他疑惑,那个小盛又是谁? 听声音十分低沉,一听就是斯文败类! 他会不会一逞X欲? 许淼知道时砚心好,可他妈于濛濛就委实不是个东西! 就知道给儿子挖坑! 许淼决定先下药,再敲晕那个姓盛的。 毕竟时先文会亲自盯着他放药。 . 中午,十二楼病房。 沈知夏对盛晓红说,外婆,你小心点盛璨,那个人说不定不是阿璨,你看他回了江城,姑姑住院了,姑母生病了,你小心点啊! 盛晓红非常坚定地站孙子,她起身去扒沈知夏的手,骂道,你也是我带大的,阿璨吃了这么多苦,你怎么就不知道感恩,多照顾你弟弟? “沈昭不是个东西,可他是你叔叔,从小到大他对你比亲儿子还好,”盛晓红又说,“我不跟你说了,你好好想想。” 沈知夏拿了农药百草枯,在背后用暗搓搓、阴险的光盯着盛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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