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璨脸上有淡淡的倦色,他无奈道:“你不问我去温哥华做什么吗?” 时砚看着他,朝他招了手,盛璨走过去,任由他抱着,他软软地靠在时砚怀中,又说:“事情解决了一些,挺好的……” “但其实,发现,怎么也解决不完……” 时砚吻了吻他的额头,他整个人把盛璨抱得很紧,说:“在外婆待的那些天,开心吗?” 盛璨疲惫道:“开心……就是太短了。” 时砚又跟他说:“嗯,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秘密了吧……” 盛璨挤眉,“你不是知道吗?这辈子很多事跟之前不一样,一个个的送进监狱了也蛮好……” 时砚道:“不是这个。” 盛璨挑眉:“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沈知夏没告诉你?” 时砚感觉盛璨抱住他,又对他说:“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或者说,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时砚低声摇头:“我没问,大概猜到,不确定……” “以前我们家族联姻就是为了如此,商场如战场,又或者你真的不能原谅我曾经对误杀你母亲造成的伤害,我们……不是敌人……即使是这样……你还是不愿……告诉我……” 盛璨眉心满是疑惑,他反问:“那你呢,你心脏处被枪打中的子弹,还能撑多久?” 时砚:“我总要回来见你……告诉我,你脑内的子弹……又压迫血管到什么程度了?!” 盛璨没挣脱他,叹息说:“六个月。够了。” “你让我体面走,不要再问我这些愚蠢的事。” “好歹,我过了两三年安稳的日子,足够回忆很久了。” 子弹,时先文打的。 总有人,会偶尔做个梦,梦到神奇的梦,因而会因为一个梦境动手。 时先文迷信,时砚替他挡了枪。 盛璨安慰时砚:“生死都是小事。” 时砚:“可我想你活呢?” 时砚低垂的目光实在是过于可怜,他道:“我都爬回来见你了,你给我一个这样的答案?” 盛璨哑然,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却喊了声:“哥……我……” ----
第25章 两个人继续僵持,盛璨推搡着时砚,警告道:“风险性大,你当我傻?” 时砚深呼吸一口气,“回温哥华……”他几乎是压着盛璨的整个身体到书桌边缘,也用十分强势的语气说道:“我爷爷拿我母亲的性命做要挟,你如果考虑我,就回温哥华好好治疗。” 盛璨不懂,他不是那么不懂权衡利弊的人,甚至他想得更为长远,他直接开门见山,冷静道:“你也得好好在医院给我待着,我让我父亲沈昭亲自上台。” 时砚搂紧了他的腰,他一脸沉着,“我死了没有事,你父亲沈昭十几年前操刀害死一个先天性心脏病患儿,三年前被砍伤手,不能上台的事情你不知道?” 其实,盛璨跟父亲的关系并不好,母亲也没提起过这件事,盛璨拧眉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我都分不清,你嘴里,到底几句是真话……你总喜欢骗我,我不相信你!” “松开!” 时砚没放,反而一时觉得恼火,心生巨大的愤怒。 他尊重盛璨,可对方的脑子轴得很,时砚硬生生凑过去,把人腰往自己身边贴近,没好气地问:“那你说说看,我哪里骗你?我重伤没信号,怎么给你打电话?我联系你,你拉黑我,七年前七年后,我只想跟你过安稳的日子这没有错,你总瞒着我这么多做什么?” 盛璨听到了,他竭力挣脱,但是,时砚又道:“动不动手术又不是什么大事——” 盛璨差点一个巴掌甩他脸上,却被时砚一手擒住,他仍然哄着他,柔声说:“回温哥华,没有商量。” 盛璨看他一眼,眼神冷淡,过了会儿,他才放空了思绪说:“你除了让我回温哥华……” “这说的是什么鬼话,温哥华那么冷,天寒地冻……” “我都答应了厉总,帮他忙。” 时砚抱着他,眼神晦暗不明,大有把人给就地摁住的趋势。 特别是这人穿了黑衬衫。 盛璨左手撑在桌上,刚好想着该怎么说接下来的话,猝不及防的…… 时砚的手悄悄爬过他的手背,试图与他十指相扣,动作轻柔试探,完全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呆愣子。 时砚鼻子在盛璨颈边滑动。 声音温柔如水。 “我可以亲你吗?” 盛璨侧仰头,脖颈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时砚继续问:“我可不可以现在亲你?” 盛璨心想不对劲,以前不这样。 时砚见他没答,就只好再度试探性问:“可以嘛?” 时砚伏在盛璨肩头喘息。 盛璨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勉强道:“可、可以。” 时砚感觉马上要擦枪走火了。 盛璨一双手揽住他脖子,深吸一口气。 时砚双眼深情专注的凝视,他盯住盛璨的薄唇,眼神要落不落,烫人似的心烧。 “……你还有话要说……” 盛璨点头。 “你,你……” 时砚呼吸重了些,不能镇定,“嗯,你说,我听。” 盛璨抬眸看他,欲语还休的。 “你,借我钱。” 时砚愣神一瞬,目光一下烧起火。 说起来! 他没有见过盛璨求人跟这么温驯的时候,结果居然是借钱?!!!! 时砚大改温柔的作风,笑得不纯良,还带了点气呼呼的羞愤。 他抬手压了盛璨的下巴,盛璨感觉嘴唇一阵剧痛。 “唔……你又……又……咬我?” 盛璨听时砚抱怨:“我都这么求你,你只是问我借钱?没看到我很担心你吗?!!” “没问题啊……礼尚往来……” 时砚咬得更凶,盛璨丝毫没感觉到自己说这话有什么问题。 “你真不知道?” “我……已经……取了钱,账户上流动资金挺、挺多的。” 时砚吻住他,脑子嗡嗡响。 好半天盯着他。 以前,两个人分得很开,他感觉彼此相爱的,对方却总有一道跨越不得的鸿沟。 疏离,冷淡,不在乎。 他甚至都怀疑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 可又舍不得对他不好。 冷了他。 盛璨也看着他,读出了时砚眼底的某些情愫。 “这回,我还是替你做决定,我跟你一起回温哥华。”时砚顿了下,沉声:“我不会让你一个人。” 盛璨愣住,扯开嘴笑了下,眉眼弯弯,“你真的有点用。” 时砚迟来地意识到,盛璨不想一个人待着。 两个人洗完澡,同寝而眠。 晚上三四点,工天集团大厦传出一声枪响。 眼科主任向好深更半夜敲开盛璨的房门,沈知夏着急地对盛璨说:“你爸中枪了,现在正在ICU抢救呢,”他脸色沉着,说话非常流利,跟精心编制的织毯一般,密密麻麻,含着海量信息的话语扔到盛璨面前:“听说又是那个三年前袭击你爸沈昭的那个人,他拿着枪,现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你马上去医院看看你爸啊……” 盛璨睡不好脑子就混,时砚抬眼扫视沈知夏身体。 沈昭近期做了两件事,第一是遗嘱公证,第二是时砚问他讨要何之洲的尸体,沈昭下令把何天华的尸体一块给封存了。 江城医院是由沈知夏的父亲沈大海与沈昭共同出资创建,不过很可惜的是沈大海十多年前就出车祸死了。 沈知夏作为唯一的儿子,就长在沈家,而且继承了父亲的衣钵,也是一个医生。 但是沈昭却没同意沈昭去到江城医院上班。 时砚相当,无比冷静。 为什么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三四点,沈知夏还消了毒? ----
第26章 凌晨六点。 盛广杰老婆李佩指着盛广杰骂道:“狗日的!你没良心!你怎么可以跟那姓姚的小贱人上床!” 李佩长得非常娇小,穿了一身睡裙。 她力气不大,年纪二十三四岁,跟盛广杰生了一个女儿。 最近这阵子,他们闹离婚了。 盛璨喊嫂子,但是此时,姚文姝衣衫不整地坐在一旁,她对时砚嗫嚅道:“时砚,你帮帮我,我没有勾引盛广杰,你相信我。” 大晚上的,盛广杰跟姚文姝滚了床单,被临时去找妹妹的姚柳茹给当场捉奸,现在李佩气到想要杀人。 李佩迅速收拾了心情,她冷静对盛璨说:“阿璨,这里我只认识你,你得帮帮我。” 盛璨看了一眼急诊ICU病房,一件让他心碎的事情发生了,有人拿枪打中了沈昭的心脏,现在他妈妈盛华年哭得不像样子,晕过去了,现在也在急诊病房抢救,厉北辰与外婆盛晓红就在旁边守着,各自烦闷。 盛璨手轻轻拍打李佩的手,提示说:“你先冷静。” 这会儿许天骄马上来了,他冷冷嘲笑:“冷静什么啊?你大哥给人家戴了绿帽子……哎呀哎,那可是省长的侄女,金尊玉贵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凑合的。” 盛璨看到林恒身边站着江鹤别,旁边还有徐煜铭。 时砚刚得知姚文姝跟盛广杰是合衣躺在一张床上,但姚文姝直言不讳地说她好像被下了药,模模糊糊真的跟人睡觉了。 他看了一眼沈知夏,对方见他打量,也是说:“我刚被白惊羽手铐铐在我叔叔办公室,他严重警告我不准插手何之洲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为他的事情奔走挺久了……我叔叔不喜欢按常理出牌的。” 解释得合情合理,时砚直觉不对劲。 他对许天骄说:“你是说,是你主动给柳茹戴绿帽子了?” 许天骄:“市长大人的儿子真是一针见血啊,可我刚刚是跟柳茹一起去找妹妹,结果就发现了这档子事儿,你不心疼你的朋友了?” 时砚明白,姚柳茹在加拿大玩得很开,比起姚文姝,那是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段位。 她是狐狸精级别的——人称当代妲己。 而且姚柳茹刚跟盛广杰擦肩而过,总觉得相当暧昧。 门开了。 周雨宁对病房内的盛璨跟时砚说:“你们两个,跟我来一下,开枪的嫌疑犯找到了。” “是谁?”盛璨安慰了下李佩,后又说:“不会是杨彻吧?” 周雨宁点头,看了眼李佩,对方脸色苍白如纸,她道:“我来照顾这个女孩子吧,她刚怀孕,怕今晚受惊过度。” 周雨宁今年24岁,曾经母亲有一个遗腹子在刚出生时失踪,他名字叫周雅,与江鹤别同岁。 盛璨离开前听到李佩靠在周雨宁一旁说:“怀孕出轨,会坐牢吗?” 周雨宁道:“出轨,不会坐牢,但是重婚罪是会坐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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