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时候留下一个大窟窿,趁着还有时间,多给你赞两个钱兜底。”以后他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不用,你先顾好自己,不用分心到我这里,等出了事,有的是办法让他把这几年吃下去的吐出来。”这几年日子太平,方弘明也是有了大胆的心思,背地里借着公司的名头干了不少黑事,早晚有查出来的那一天,到时候自然有警察帮着把钱追回来,他就等着看那一家人的下场如何。 方九说着突然不合时宜的咳了两声。 傅原洲心中一紧,“怎么了,不舒服?” “没事儿,嗓子疼,昨晚着凉了吧。”方九伸手去拍他的胸脯,“你放心,我肯定能活得长,前半生糟心,现在好不容易开始如愿,可不能还没享受就早死。” 他嘴上这样说着,神色却不见多欢喜,眼神黯淡无光,后半句多是喃喃自语说给自己听的。 傅原洲瞧着他那没有精神的样子,也不打算在外面闲逛,推了预约好的餐厅,回家抱着人休息去。 车里开了暖风,吹的方九越来越困倦,明明也没干过什么,就是觉得身上累,身上暖烘烘的脸色都现出红润。 回家也是迷迷糊糊被人牵着,无名指上偷偷被套上了一枚戒指,若不是傅原洲太紧张,手上哆嗦几次三番带不上去,这才被他感觉到手上多了个戒指,上面连温度都是暖的,估计是握在手里故意暖着,这才带着没有凉意。 方九盯着手上的东西看了半天,有了几分精神,挑眉,“你挑的?”眼光好歹没出错,没整他那套老土的审美,买的虽说款式太素了点,但怎么看也都拿的出手,称得上一句好看,钻大。 “不喜欢?”他心里实在没底,方九一贯觉得他眼光不好,准备的时候听了很多人的意见,果然还是不行,“要不改天带你过去,亲自选。” 进屋后方九立马把身上那件厚外套脱了下来,搂着傅原洲的腰,感受到他身上熟悉的问道安心的想闭眼。 傅原洲环着怀里的人,十分惊奇,居然站着也能睡着,难做不成真的把人折腾坏了? 方九一直睡到天色渐晚还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傅原洲心里担心,但人却实实在在只是睡觉,没有任何异常。 他又想起被自己撕掉那份报告单,看着床上的人始终安逸,穿了衣服起身出门。 临走前特意把方九的手机调成静音,放在手边,以防醒过来找不到他。 傅原洲冷着脸给季河打去了电话,快要超时才被接听,那边声音有些杂乱,时不时传来喝酒的碰杯声,随着一道关门声落下,隔绝了那股嘈杂声。 季河声音里满是激动,“兄弟你可算是找了个好时间就了我一命,要不然还被按在酒桌上不让走。” “我现在可算知道你被逼着相亲的痛苦了...” 傅原洲没心情和他聊这些,直接问道:“你们家医院里那个当初给方九做检查的医生住哪儿?我找他有事。” “这种事情我哪儿知道,不过医院里有档案记录,这样,你过来接我,我给你去找。” 再待下去他家宝贝该发火了,虽然提前有报备只是走个过场,可呆的时间太久难免发脾气,正愁没有借口,这不送上门来了。 “地址。”傅原洲不愿多等,他背着方九出来调查他的事情,最好能在他醒过来的时候赶回来。 两地相隔不远,还好能顺路,时间上花费不了多少。 傅原洲连车都没下,季河到只酒桌上提了一嘴,就被放了出来,他父亲本就有意让他跟着学点东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既然有个合理地借口也不好拒绝。 车上季河一直叹气,愁苦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和父亲提关于郑泽的事情,“我现在已经快把头低到地上了,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想要好好创出一番事业,还得自己有了本事才能保住自己喜欢的人。” 傅原洲难得愿意和他谈这点事情,“现在明白了也不晚,你父亲要求没那么高,做的不好不坏接手肯定没问题。” 季河嘿嘿笑了两声,止不住的叹气,“你找那个医生有什么事?你心头肉出问题了?” “...算是吧,他有事情瞒着我。” “啊?这结婚就开始有问题了,不会因为那个老头...” 傅原洲狠狠等了他一眼,“那你那点心思放干净点,他是身体上有事瞒着我,不是感情上。” “那也是,堂堂一个小少爷,怎么也看不上年纪大的,不过你要找的人不一定找得到,虽然不知道他住哪儿,但最近医院外派搞科研,我大概知道他被派去学习了,针对什么DHR的,估计是什么特效药吧。” 傅原洲听着心里一颤,DHR!那种东西什么时候是特效药了,不是禁品吗? “你们,所有的诊断报告都有保存吗?”他心里已经开始有所恐慌,说句话都要想半天,不知道还应不应该查下去,一方面想知道方九到底什么情况,又害怕真相的存在。 “有啊,按规定都是要有备份的,要查的话不难,找人调出来看看就是。”季河说着就开始拿手机联系人,还要有个证据,侧身拍了张照发给郑泽,证明自己真的没在外面鬼混。 “只要没有刻意删除,东西不会丢,如果少了,那就是违规操作,查出来我就开了他。” 季河在一边说笑,他却如坠冰窖,胸前难受,连口气都要喘好几次。 刚进医院大门,他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起,看着页面上显示的名字,他第一次有了想要挂断的冲动。 ----
第39章 季河听着铃声不断,兴致勃勃过来瞥了一眼,“呦!刚出来没多久开始找人了,接吧,我先去替你找找。” 傅原洲叹了口气,找了个人少安静的楼梯间接听了电话。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那边方九刚睡醒的样子,说话嗓音带着困倦,“你去哪儿了?” 傅原洲按捺下心中激荡的的话语,话到嘴边转变成最为平静的叙述,“在医院。” “去哪儿做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伴随着起床后的脚步声。 “...查东西。”傅原洲来如实回答,思绪已经乱作一团。 电话那端沉寂了很久,或许心里也想到了吧。 “是你自己说,还是让我继续查?”季河已经透过门上那道窄窗找到他,手里没有任何东西,紧皱着眉头,无功而返。 “...唉,你回来吧,别折腾自己了,我亲口说得了。”方九想了半晌,叹了口气,最后退了一步,挂断前气鼓鼓的说了他一句。 “这才第一天你就跟我生气。” 身侧的门被“咚咚”敲了两声,提醒他回神。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新婚夫妻吵架不好,有话好好说呗。”季河还站在过道里就开始唠叨他,竟是些大道理,轮到自己也没见多精明,现在还被逼着相亲。 “知道了。”傅原洲应了一声,“现在找我回去好好谈谈,你,在这儿继续替我打听打听,回头打个车自己回家吧,反正也不顺路。” 季河气得险些大庭广众之下骂他,见色忘友,小人啊!! 装个可怜让自己媳妇儿来接吧,他只哭丧了一会儿,又起了精神,不知道从哪儿学来了一套装可怜的招数,以前郑泽面子上老不爱搭理他,现在装装惨能被心疼好久,骚招就是好用。 漆黑的街道上,一辆阿斯顿马丁vantage疾驰而过,发动机发出低沉的嗡鸣声,在滑行转弯时,车辆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地面上留下几道痕迹,傅原洲稳稳坐在座位上,双眼凝视前方,来的路上开的平稳,回去可是使着劲的,电话里听那语气是真的生气了,没那么明显的表现出来而已。 等一回去,事情都交代清楚,也该轮到他挨训了。 电梯门刚开了一道小缝,外面飞快闪过一道身影,那人动作太快,等他出来已经跑到楼梯间没了身影,那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响彻通道,没法通过声控灯判断人在几楼。 他回去查看了门口没有留下什么特殊的东西,不乏有些担忧,这里的住址没几个人知道,连他父母也只是知道在这个小区,具体楼层他都没说。 谁会找到这里来? 指纹锁上“咔哒”一声,传出“已开锁”的指令,他推门进去正巧和出来查看的方九撞了脸,手里还端着意外没吃完的饭。 那时他离开时提前温热好的,还行,知道自己找饭吃。 方九身上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穿上了宽松的睡衣,头发末梢湿着,“洗澡了?” 方九点头“嗯”了一声,继续坐回位子,“身上捂了汗,黏在身上难受。” 傅原洲坐在他身边,时不时的伺候着点喂东西,解释不着急,要先让人吃饱饭。 “刚才门外什么动静?窸窸窣窣你站门口怎么不进来。” 傅原洲把水递到他收边,说那不是自己,“没看清人,应该也不是这里的住户,要不然怎么见人就跑,你这几天小心点,可别让人偷摸着掳走。”对面还没人住,肯定不是这里的人。 说不定暴露了位置,方九名义上的那个恶毒弟弟又想来打击报复。 “不能吧,脸都被划了,现在应该在操心怎么回复,他那个人,肯定不会放过我打他,但一定是在自己安全稳定的情况下,但凡有半点其他事情影响,只会一直拖着。”说白了就是脑子笨,不会两件事情一起做。 这么想想也挺好,脑子装不了太多东西,没想到折腾人的法子之前,过的舒心自在。 傅原洲看着他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起身思索的收拾好碗筷。 方九定定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脸色纠结,想着该怎么组织一下语言开口。 等他收拾好出来的时候,人早早跑到了客厅沙发上,蜷缩在一脚听候发落。 “让你跟我说句实话这么难?”他捏着脸把人拽到怀里,抵着头亲了两口缓和气氛,心里知道肯定和那种药脱不了关系,回来的路上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要淡定,不生气,好好说话... 方九苦着一张脸,任凭他怎么揉捏都不反抗。 过了半晌看着逃不过,自己□□的海口也该兑现,他避重就轻道:“我,我不是二次分化了吗...就,和那次被绑架的时候搜到的药有关,要不然,也不会从alpha变成omega,副作用你也见过,南平那次发病就是那样。” “不过现在好了,从你过去之后已经改善很多,没再出现过,我发誓。”说着还认认真真举着四根手指头,一看还能瞧见上面的戒指。 傅原洲一直在身边默默听着,明明和他预料的差不多,却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 “那当时警察怎么没找你?” “......”方九心虚的看了他一眼,抱着他的胳膊讨好的笑了一声:“因为我买通了关系,但是钱不够,买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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