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上头雇佣的人说随便怎么处理,想多赚两个钱的话,把人卖了也是个方法,脸长的都不错,能买个好价钱,就是怕流落出去被人看见又给买了回来,至于私底下那些黑色人口买卖,他们没有路子,送不进去,只能选择把人弄死,一了百了。 “去吧车里那个盒子拿出来,交代了不让人活的话用药保守。” “嗯?哼,有钱人心狠手辣的程度也不比我们差。” 埋头挖坑的人抬头看了一眼,脸上看不清表情,开口解释:“不是上头给的,是这几个货带着的,大概是想用到那个方家少爷身上,结果被截胡了,人家有钱人脑子可不笨,都能料到他们会带这种东西,下了指示让物归原主。” 刀疤脸听了又冲着那几个麻袋踹了几脚,“狗东西,还说和自己没关系,这么阴险的招都用着,还舔着个脸装不知道,现在也是自作自受。” 他看不懂上面的图案,那几个跟着陈安的只知道那玩意能让人死,不知道是违禁品,一心只想着求饶,在地上不断地扭动。 麻袋都懒得解开,只要扎身上就行,隔着袋子也能操作,可惜只有一针管的量,“唉,给你们分一分,都能常常这是什么滋味。” 随后不顾阵阵哀嚎,动作粗鲁的像给畜生打针一样,一只脚踩着身子固定,随便找了个位置推动着液体,没过一会脚下就没了动静。 轮到陈安的时候刚好药也不够了,刀疤脸试探性的推了推,看见没有动静以为人已经死了,也没必要用药。 扯着袋子的一角,一手一个拖到边缘,抬脚踢了下去,刚好掉在坑里,身体落地的声音回荡在夜里,不仅让人觉得是鬼魂的哀怨。 动作的两个人全然不觉,麻木的重复了几遍动作。 看着加下的土地被重新填平,还特意在上面拍了拍压实,确定了没什么问题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 傅原洲接到消息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知道那几个蠢货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没想到心思动的这么打,被教训过一次还不长记性,派人盯着是防止再去找方九的麻烦,就现在来看好像不用他动手。 找了个没关严的后门,刚进去眼前就是拖行的一条血迹,从哪个埋人坑一直延伸到一个废旧仓库。 傅原洲漫不经心的蹲在地上看那个从里面扒开的土坑。 找的人干活不怎么样啊,稍微用点力气就能把袋子撕开,还让人给爬出来了。 至于底下的人也不用看,没救了。 顺手捡了地上的烟头,顺着血迹的方向推开那扇门,陈安正靠在一架游戏机上,气息微弱,鲜血沿着头发低落,脸上的已经干涸,手上因为摩擦变得血肉模糊。 看到他进来弱弱抬头看了一眼,瞬间激动起来,身体轻轻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看向他的眼神带着祈求。 傅原洲淡定的站在他面前,借着外面的亮光看清楚了他的状况。 没救了,他想着,能从下面爬出来也算是回光返照了。 “别想了,救不了你。”他俯下身子没有悬念的宣告了死期,来这一趟只是想合理地把人处理掉,给个合适的头衔,那几个货家里不会追究,陈安终究是名正言顺的,他爹可不会什么都不做,万一调查起来,有个合适的理由混过去,不至于成个悬案纠缠不清。 想想也该回去教教方九,怎么让自己不留把柄。 ----
第43章 傅原洲看着陈安已经闭上眼失去意识,突然想到了什么改变了主意,转而拨打了电话,喊人把他带走,吩咐看看能不能留条命,躺床上的植物人也好。 拉人的车刚驶出不远,地上立刻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靠近后站在他身边。 熟悉的嗓音开口就是质问:“你要救他?他可是想让我死...” 傅原洲身躯一震,因为被抓包开始心虚,转身把人抱住:“留着他还有用,说不定以后能救我的命呢,他现在活下来也就是个植物人,以后挨不着我们什么事。” 就算不是植物人,收拾之后这点不确定也会变成百分百。 他总要从这些必死的角色里挑一个留下来,如果都死了,任务完成把他送回原来的世界怎么办,相比之下,留下陈安也比留下那对父子强上百倍。 看着方九脸色不悦,剩下的事情一股脑的抛在后面,把人带回自己车上时,发现方九那个小助理紧挨着蹲在马路边上‘放风’。 见他们过来立马起身回车里窜出去老远,连他自己的老板都没打算顾上。 傅原洲了然,把人赛到副驾驶上,准备回家。 路上终究问出了心里的猜想,“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方九撇过头不看他,闷声道:“你管我怎么知道的,你救他,就是背着和我作对。” “怎么可能!我们现在是夫夫一体,和你作对不就是给我自己早麻烦,大人明鉴啊~”他莫名害怕方九这种冷淡的态度,有些坐立难安。 “我就是想不明白,你总是在忌惮什么?”他自己以前束手束脚是形势处境所逼,可傅原洲从来没有什么困境,他的焦虑不安又来自哪里? 傅原洲暗中强忍着没有发出叹气的声音,嘴张了几次艰难开口:“害怕不知道哪一天突然没了,留你一个人...那不得恨死我...” 他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明明都已经想好了打算,从认识自己的心意,到接受、结婚,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啊,为什么总是出现这么多烂事来提醒他做错事情的后果。 那天方斯宇的话时时回荡在耳边,那一句说他不属于这里几乎击溃了最后的心理防线,无论怎么欺骗自己这都是摆在眼前的事实,所以才会选择带着方九离开吧,他也在不断逃避。 傅原洲眼里已经不知不觉带上了泪光,在外面灯光的照应下很好发现。 方九感受到身边状态的突然转变,把自己的脾气收敛起来投去关切的目光,只以为他那些话是单纯怕死,刚想出口安慰就被打断。 “你觉得,我现在是变好还是变坏了?”这个在外界开来毫无悬念的选择他却是犹豫的。 变好了吗?可现在把自己弄得一团糟,连最基本的安全感都给不了。 坏了吗?也没有,如果不是现在的转变,他和方九不会有现在的结果。 啊—现在这样的结果,放到以前的自己身上,肯定会被看不起觉得恶心。 可是,就是放不开手,以后都被困在方九身边走不出去了。 “好啊,怎么不好,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因为我吗?” 方九的话就像一把利剑深深扎在他心上,好像他一下子卑劣的把自己的情绪问题推卸到方九身上。 他看着前方不敢有视线的交汇,露出一个苦笑:“这是...我的问题。” 傅原洲心里憋着一口气,想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脑的和方九讲出来,加快了回家的速度。 方九全程在一旁等着,即便心里惴惴不安。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傅原洲失控般扑上来吻了上去。 昏暗的房间里回荡着彼此的亲吻声,方九默不作声的努力回应他的情绪反扑。 下一秒傅原洲把目标落到了他颈肩上,蹭上去细细碎碎的轻咬,留下一连串的痕迹。 方九趁机在他耳边轻喊着他的名字,迟迟得不到回应,什么‘哥哥’‘老公’全喊了个遍也不见人理他。 无奈他只能下了狠心,扯着头发把人拽出来强着面对面对上视线,沙哑着嗓音问他:“到底怎么了...”怎么还突然发情一样,也是难得一见。 傅原洲头发被扯着,方九用力也不小,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就是想贴上去,感受到肌肤间真实的触碰才能有一丝安全感。 他将人抱着坐到床上,自己站在方九双腿之间,双手放在他脖子上,有意无意的摸索。 沉默了很久,暗暗开口,“我不是这里的人...不是原来的...” “我不在乎!”方九突然打断他断断续续的话语,即便是在黑暗中也能看到他眼神里的坚定。 “我不想考虑那么多,这个世界上变数那么多,没人能各个都考虑到,循规蹈矩这么多年,我唯一的变数就是你,现在还有这么好的一个结果,也知足了,至于能相守多久...能多长就多长,大不了陪你死一场。” 等报了仇,也没什么遗憾,他对这个世界没什么留念,若是以后都要日复一日的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这样的生活他已经过了前半生,后面不想再陷到里面。 从小到大他的生活都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前进,好像所有的苦难、折磨都是命中注定的一样,有预料一样自己终将有这么一遭。 那种被人控制的感觉,他无法逃离,只能被强迫着麻木接受,一切的转变都是因为傅原洲,哪怕只是一句话上的不同,都能给他的生活带来一丝生机。 从一个纨绔子弟到现在这幅模样,浪子回头也不可能把根上的习惯改掉。 他身上透露出来的成熟稳重的气质早就暗示了壳子里面换了东西,方九不信鬼神那一套,更不在乎这是个什么样的过程,他只要结果。 方九接着说:“从一开始我喜欢的就是现在这个你,心里明白,也认得清楚。” 傅原洲在他一字一句的解释中表情逐渐变化,最后苦笑着落下眼泪,滴落在方九脸上,又颤抖着帮他抹去。 一直以来看不明白的人都是他,拧巴的要死,他的担心忧虑就是个笑话。 “...别哭了,不如想想怎么补偿我。”一整天没消息没电话,还不来接他。 傅原洲冷静之后突然笑了一声,把人扑倒耳边传来一句:“肉偿!” ---- 非常抱歉最近更新不太稳定,今后会逐渐恢复频率,保证不坑感谢在2023-11-23 14:46:50~2023-12-04 02:51: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殊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4章 两个人一直胡闹到半夜,傅原洲也是解开心结,心情好了反倒更能折腾人,方九也有着胡来,在这种事情上从来没有过什么异议,都是抱着早点享受的态度,以至于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控制。 方九再睁眼的时候,房间已经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颤颤巍巍的坐起身突然想起一件事,“啊~还要找时间去参加那小子的婚礼。” “什么婚礼?”傅原洲端着杯温水冒头走过来,“你弟弟的?” 除了这个人也想不出别的需要方九出席的活动。 方九揉着自己的脸想清醒一点,点头‘嗯嗯’两声,开始坐着放空意识,“不想去,有什么好看的,骚狐狸亲石头?” 真不知道方斯宇怎么想的,还真一心一意扑上去了?那秦屿就是个只专注权衡利益的人,不会对任何人有感情这一说,在外表现出来的好,就是装出来的,背地里不知道怎么算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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