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要紧,一看,和宋知予遥遥对视。 “宋……”徐洛麟刚发出一个字节,就望见少年“唰”一下,快速关上窗户,拉上窗帘。 视帝心中一下有些空落落的,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身体器官一般,煎熬的紧。 “洛麟,在看什么呢?你正对着的那边,都是窗户,有什么可看的?”经纪人心情很好,和艺人聊天,开玩笑。 视帝草草敷衍过后,离开民宿,去赶外地的下一场通告。 民宿内,住在二楼的宋知予,仓皇躲起。 他刚才,竟然和徐洛麟,分外默契的,远远隔窗对视。 房间安静好一会儿,温馨又悦耳的清脆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最近有没有什么想去的节目?我专门给你拿了两张会议报表,准备把你想去的行程,都推荐给营销部。”宁秋石的情绪,是百分之一百的饱满,他对资源,势在必得。 宋知予心不在焉,淡然说道:“最近没有想去的节目,也没有看到什么很喜欢的视频。下一步要如何走,我想先仔细考虑考虑,等想明白了,我联系您。” 话说得客气,谈不上不愉快。 宁秋石无奈,狠不下心放弃白给的热度,但他也知道细水长流,便说句:“我先把其他文件交上去,等后续,你有了合适的建议,我们再继续往上申请、提交报名。” “嗯,好,谢谢。”宋知予应一声,和宁秋石飞快商量过后,两人并没有立马挂断电话。 他们,一个以为对方有话要补充,一个以为对方要临时改变主意,所以,二人不自觉地增生出乌龙事件。 静静地等待中,宋知予乍然听到宁秋石因睡着,而发出的沉重打呼声。 “真是辛苦了。” 他贴心发去:“宁老师辛苦啦”,“要注意身体健康哦”的文字表情包后,主动挂断电话。 但不知为何,他始终放松不下来。 没有困意,百无聊赖的在长廊晃悠。 可不知不觉中,竟顺着木制长廊,走到郁游指给自己的、穆司卿的房门前。
第六十六章 不想继续往下吗 月色皎洁,星光稍暗,抓不住的风趁夜色浓厚,嗖一下钻进窗口,涌至宽松衣物当中。 “真冷……”宋知予站到走廊最尽头处,神色不明的打量几眼穆司卿的房门,最终,他踌躇迟疑许久,决定过门而不入。 回房间后,他调整状态,睡个好觉。 之后几天,节目组一边调整负面舆论,一边恳求嘉宾,让众人于民宿多住几天,期间,第三环节的执行方案,仍旧,没有确定下来。 没有工作任务,不需要在镜头前,努力控制行为举止的日子,颇为惬意,和副导演同吃同住一栋楼的时光,倒没有想象中难熬。 休息的第三天,是阳光明媚的好日子。 宋知予一连几天,都没有见到穆司卿。 收不到对方消息、不用接对方电话,不会被对方压着拥抱、亲吻和抚摸的日子,使他原本沉闷纠结的心情,变得愉悦到极致。 民宿外的长街上,摊位烟火、灯光应接不暇,人来人往交杂错谈,宛若一块上好工艺白瓷的少年,轻撩衣摆,半蹲至摊位一角。 他不紧不慢地抬手,自黑色圆桶中,拿起四五支,简易包装的鲜花:“您好,请问可以用厚些的牛皮纸,帮我重新缠一下吗?” “对,把它们装一起就好。” 少年客客气气,有问必答。 他的要求不难,鲜花摊位的老板,又是个极好说话的,软糯糯的男孩子,自此,两三分钟以后,他拿到重新配置、包装好的花束。 “谢谢。”少年的桃花眼内流光溢彩,欢笑着柔和说话的模样,带几分傲娇餍足,像极叼住喜欢的玩具,去阳台懒洋洋晒太阳的小猫。 “花很好看,包装纸也翻转的恰到好处。”他扫码付款的同时,毫不吝啬诚心诚意夸赞。 “你、你喜欢就好啦。”看管摊位的男孩,年纪不大,巴掌大的娃娃脸上,舒展清秀出众的五官,乖甜软糯的气质,如满溢的棉花糖。 听到精致的人,温温柔柔地夸自己,男孩子羞涩的低头摆手,支支吾吾的,要给少年塞小礼物:“你、你好好看,这、这是我刚做的手工月饼,当成赠品,提前祝你中秋节快乐哦。” 宋知予闻言,猛地一愣。 是了,如今已然九月底,再度过不足一周的短短时间,就要抵达家人团聚、亲人相互关怀问好的,月圆中秋节。 但他身处在书中世界,哪有团圆饭可吃? 宋家不要他,穆家,又始终算不得“家”。 “要是能回临江,就好了。”少年现在,不奢望能找到穿书回去的方法,他只想在心里,给自己多留一些活下去的念想。 他于长街漫无目的地走,怀内鲜花,被风吹的胡乱颤动,包装纸哗哗作响,掩埋思念。 “在这儿停车就行。”同宋知予隔条小路,擦肩而过的黑色豪车里,一个男人施施然地歪头透口气,便混不吝的,扯松领带。 “急什么,人能跑了不成?”穆司卿讥讽,隐匿于烟雾中的面容,让人看不真切情绪。 “啧、哪壶不开提哪壶!”男人蹙眉,烦闷的抓一把头发,去摸对方手边的香烟,“你是没好好爱过人,不知道那种抓心挠肝地感受。” 穆司卿冷哼,斜睨过烟盒,抬脚在男人的小腿,重重踹一脚:“来的路上,你巴不得当场以死相逼,让车再跑快些。到了地方,怎的,又不着急下去了?” 男人点燃香烟,却松松垮垮的夹在指尖,一口也不抽:“这叫近乡情怯,你一个只会在公司谈生意、签合同的冰块,能懂什么?” “你是不知道,他走的一两年里,我想他想得都快疯了。”男人反复抬手几次,最后,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轻轻笑着,把烟掐灭。 “……”穆司卿偶然扫过对方,一言不发。 “切,跟你这个没老婆的人说这些,我也是自讨没趣。”男人拿起车座上精挑细选的礼盒,随意的挥挥手,说句,“走了”,便潇洒而去。 穆司卿望视对方离开的背影,半晌,找回自己的声音:“予予在做什么?还是和前几天一样,没发消息,没打来电话么?” 尘白听言,胆战心惊地低声回应:“可能宋小少爷,最近有些忙碌,没顾上看手机。” 不合理的解释,无法使穆司卿平复火气。 “予予真是……好得很。”离开几天,少年竟一句询问的话,都不给自己,甚至,少年连自己手上的伤势,也不曾关心过一句。 那种不满,极其复杂,还隐约泛起酸涩。 穆司卿靠进椅背,斜眼快速瞧过,前座上只余沉默的尘白,忽然之间,想起什么事情,阴沉沉的问:“家宴,定在几号?” - 另一边,宫墨寒一下车,就随着人流,往长街闹市中行走。 “少爷,您跑去哪了?家主找不到您,晚餐前发好大一通火,险些把您的油画,给砸了。”管家颤颤巍巍,偷偷同男人报信。 “老头子爱怎么发火,都和我没关系。”宫墨寒戴着耳机,一边懒洋洋的通电话,一边四处寻找自己心心念念的小美人。 “这,可这想来联姻的楚家小姐,明天就要到老宅走一遭了。您不回来,咱家的面子,可没地儿搁……”管家思前想后,觉得劝劝喜爱花天酒地,从不知收心的大少爷,会更好一些。 耳边吹过冷风,电子设备中的声音略显滋啦嘶哑,没过几秒钟,听筒内,便无了声响。 宫墨寒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几下,见应用软件,迟迟没有反应,骂骂咧咧地,抬手摘耳机,说道:“什么破地方,信号卡成这样!” 吐槽的话语刚说一半,男人就乍然噤声。 仅隔一条几米小路的长街角落,施施然支起小小的卖花摊位,略为拥挤的摊位侧前方,站着一个身段柔美,气质突出的人。 男孩子上半身的白色短袖,有几分宽大,还有一些明显的泛黄痕迹;下半身的牛仔裤,早就洗的发白,吹一阵秋风,他冷得直发抖。 “怎么又降温了……看来今天,要回去得再早点才行。”男孩子双臂环绕,快速揉搓几下冰冷的手臂,耸耸肩膀,就要蹲下,继续包花。 “怎么不穿外套?”熟悉的男声陡然出现,随之而来,是裹起冰冷身体的昂贵西装外套,以及,许久未曾感受到的温暖怀抱。 “……”男孩子吞咽口水,发颤偏头,遮掩面容道,“您、您认错人了!我不认识您。” 他说着,一下也不敢抬眼,只知道刻意改变声线,再抬手胡乱的去推抱住自己的男人。 宫墨寒紧紧的按住对方,此时,不知道是失而复得的开心多一些,还是因为对方逃跑,而产生的怒气更多一些。 男人轻吻少年有些发凉的耳垂,无奈的轻声警告,说道:“酥酥别乱动,我有反应了。” 一句“有反应”,比任何话都要好使。 沈怀苏听到男人的话,瞬间收敛眸子,红着眼眶,不敢再动。 他从西装外套下抬手,小心翼翼地,去轻轻拉扯男人的手腕:“我、我不叫酥酥,也不认识您说的这个、这个人,我还要继续包花,请您放开我,算是……算是求您了。” 肤色白皙的男孩子,把自己的唇瓣咬得无比红润,他被男人牢牢地按在怀里,颇有些可怜兮兮的意味。 宫墨寒嗤笑,反手用指腹,摩挲少年光滑的手背:“酥酥好狠的心,一声不吭地离开,又在我千里迢迢,好不容易找到你的时候,故意装作不认识……” “怎么?老公没把你喂饱,没让你舒服?” “还是说,上次过分,让你受伤了?” 男人身形顿了一下,将指节贴到对方宽松的裤腰,作势要掀开衣服,脱下裤子,好好瞧一瞧那口中,羞人的痕迹。 沈怀苏嫩白的脖颈涌上红粉色,他的身体止不住的细微颤抖,被惹得快要哭出来:“这是外面,在大街上,你、你不懂廉耻!” “要那些做什么?”宫墨寒把手肆无忌惮地探进对方的衣摆,含带凉意的指尖,贴近温热的细腻肌肤,男人满足的喟叹,说,“那些,能让酥酥晚上,舒服的哭着求饶么?” 劲瘦的腰肢被男人一手紧握,轻佻暧昧的动作隐藏至宽大的西装外套之下,摊位附近,时不时走过几个行人,粗略瞟过两人一眼。 “宫、宫墨寒,你太过分了!”沈怀苏再也压制不住,不断向上翻涌膨胀的羞耻情绪,他呜咽着去抓对方做乱的手。 身后的男人,这才满意的不继续做什么。 “酥酥方才,不是信誓旦旦地,怎么都要装成不认识我么?现在,怎么不等我告知与你,就能直接且正确的,叫出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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