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予不是瞎子,并非看不懂。 不自在地抽出湿巾,主动为男人擦拭黏腻指尖处的果肉汁水:“很累的话,歇会儿吧。” 少年永远把收到的好记心里。 男人爱死这份干净、不谙世事。 揽住少年,吻近在咫尺的唇。 “唔、” 宋知予耳根发烫,连带面庞,通红一片。 他怕男人在车上做出什么,讨好的回应,探手拽对方袖口求饶。 “乖,不动你。” 穆司卿浅尝辄止,掀起他的打底衫,于雪白的肌肤和脖颈上,落下几个吻痕,便喘着粗气,把人按进怀里。 宋知予表面无意,心里一软。 他总是如此,吃了很多苦,仍会因一丝丝的好,满溢欢愉。 穆司卿压抑克制,伏少年颈窝,睡去。 宋知予忽然没那么怕男人了,他轻轻拽过编织薄毯,盖到对方身上。 尘白驾车技术极好,一路鲜少颠簸。 后座的两人,不知不觉依偎到一起,被同一条毯子缠上。 睡醒时,宋知予缩于穆司卿怀里,男人长长的手臂,压住少年的腰肢,呈保护姿态,手心托住少年的脑袋。 “宝贝儿,下车。” 漫长的对视中,穆司卿开口打破宁静。 “嗯?” 宋知予睡意朦胧,还没回神,“我们回临海庄园了嘛?” 穆司卿喜欢听少年说“我们”。 他心头一软,温柔地揉少年蓬松的头发:“宝贝儿,我们这会儿不回去。” “啊?为什么?”宋知予瞬间正襟危坐,警惕看他。 “不上心。”穆司卿黑脸,软下的心,坚硬起来。 手上不爱惜的把少年推下车。 宋知予踉跄,后背不知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明明疼的眼眶泛红,却死死咬住牙,不敢痛呼出声。 不知道男人发什么疯,又开始折腾自己。 “你没事吧?”郁游中规中矩关心道。 “……还好。”宋知予颔首,“不过,这是哪?” “管城北瑞商业广场。”她轻声说。 宋知予目光奇怪,道:“穆司卿怎么突然带我们来这儿?” 郁游表情微妙,侧身神秘兮兮凑近他:“你当真不知道?” 他蹙眉:“不知道。” “你该不会忘了吧?”郁游偷偷望一眼穆司卿的背影,压低声音,生怕男人听见,“过几天,是我哥二十七岁生日。” 宋知予盯着前方的男人,看了半晌,不说话了。 他确实忘记这一遭。 怪不得男人生气。 毕竟自己顶着和对方爱人相似的皮囊,却不记得对方生日。 要是他被爱人忘记生日,也会不快。 “穆司卿……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宋知予偷偷打量产品展示柜,漫不经心的问。 寄人篱下,也总要有个表示。 郁游理解他的用意,仔细思索,直视他:“喜欢猫,喜欢獒犬。” 宋知予耷拉眼皮:“其他的呢?” 她道:“……吃的算不算?” “算。” “那就杨梅蛋糕喽。” “还有什么吗?”他沉默。 “项链吧,”郁游顿了一下,“我见我哥书房展示柜里,摆过一条项链。以前,天天戴着。” 宋知予不答。 导购热情推荐产品,穆司卿冰冷冷不多留下一秒钟,买了需要的东西,转身就走。 宋知予眼力见好,瞟见刻了‘手工制品’字样的盒子里,细致摆放一串海星风铃。 - 回到临海庄园,穆司卿便开始视频会议。 郁游的新助理着急忙慌抱着文件找上门。 整个庄园,瞬间只有宋知予无事可做。 他犹豫着,既然无法单独出门,就在网上下单材料,准备亲手给穆司卿做一份生日礼物。 “就当是为了让自己后面好过些。” 他安慰自己,按下某一刹那,不该涌出的感情。 “知予,我争取到一个综艺名额,你要不要试试看?” 在各自房间吃过晚餐,宋知予收到宁秋石发来的语音。 “请问,具体是什么综艺啊?”他问。 宁秋石心情澎湃,这是做经纪人以来,自己拉到的第一个资源,语气轻快且自豪:“是MuTV的大热综艺!《勇敢的我们》。” “虽说是一档明星观察类真人秀节目,但投资方家大业大,露个脸,就可以蹭上不少热度。咬咬牙,搏一搏,单车能变摩托!” 宁秋石很看好MuTV。 宋知予愣愣一秒。 原著中,这档综艺一度掀起名人热潮,把收视低迷的MuTV一举捧回神坛。 主角受宋译名靠着白莲花手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在节目内外,得了最大的好处,一夜成名。 巫家自此,弯道超车,知名度赶上不少老派豪门。 算是推动穆家被吞并的节点之一。 穆司卿最近忙的脚不沾地,也是因为和巫家竞争矿山。 几十个亿的利润,谁都不打算让步。 正是宋知予趁机赚钱,给自己铺后路的好时候。 “节目组看到你之前#我那神颜白月光突破次元壁#的热搜,认为反转魅力会有很大看点,愿意出20万一期的价钱,请你当嘉宾。” 宁秋石毫不遮掩。 宋知予知道,对他这种没什么作品,刚进娱乐圈的新人而言,20万一期真人秀,价格不低。 他恰好需要一笔钱,做离开穆司卿后的生活费用。 “确定开机时间后,您提前告诉我就好。” 宋知予嗓音清澈,乖巧应下。 “好好好!” 宁秋石内心窃喜,走路都带风。 恨不得拿着喇叭,站在天台,告诉管城所有人:“老子要雄起喽!” - 结束和宁秋石的对话,客房恢复平静。 宋知予洗漱完,右眼皮直跳,预感不祥。 “咚、咚!” 敲门声沉重稳当。 宋知予心神不安,趿上拖鞋,猜到门外是谁。 踌躇几次,掌心搭上门把手,没有开门。 “予予,你只有三十秒的时间。” 男人不急不躁,运筹帷幄的使人压抑。 “我,我刚在洗漱。” 宋知予脸上水珠尚未干透,很有说服力。 穆司卿盯视少年布满吻痕的脖颈,愉悦几分:“宝贝儿,怎么没戴礼物?” 男人在说那枚银白色的蛇形脚环,以及,那条扣死了的黑色真皮项圈。 宋知予心脏砰砰,完全给不出答案。 能怎么说呢? 说他把脚环扔进大海,说他让郁游剪断项圈吗? 男人闻言,恐怕会更为变本加厉的,折磨自己。 少年不敢开口。 男人不动声色地挪开目光,尽量无声地靠近他: “宝贝儿把礼物毁了。” 确信的语气像匕首,径直剜进心里。 穆司卿面前,宋知予向来懦弱胆小。 “我……”他眼睛蒙水雾,无比委屈。 “怎么?”穆司卿诱导他继续说下去。 宋知予闭眼,带哭腔:“我不觉得那算礼物……” 他没指望男人不发脾气。 但这次,静了几秒,穆司卿尽量轻缓的把他按门板上,于他身上亲吻、吮吸。 少年跪趴至男人双腿之间,实打实又伺候一回。 “宝贝儿。” 男人看他。 宋知予止住咳嗽,掀起呛的发红的眼皮,勾人抬头。 穆司卿微愣,爱怜地收回目光,从西装口袋掏出一件物品。 “以后不能再忘了。” 男人俯身,扬起嘴角。 宋知予扫视过去,看清大掌中的物件,浑身一颤。 那是一个新的环。 不是项圈,不是脚环,不是腰链…… 而是一条腿环。 漆黑真皮制成,上面压了漂亮的暗纹,极有质感。 穆司卿手腕翻转,宋知予认出腿环侧面的真金吊牌上,刻着09.09。 而九月九日,是穆司卿的生日。
第四十二章 宋知予就是予予(二) 也不仅仅指生日。 宋知予很久以后,才明白,九月九日,究竟还代表什么。 此时的他一无所知,被穆司卿轻而易举压住大腿,扣上皮质腿环。 灯影摇曳,金制环扣反射光芒,晃花男人的眼眸。 难以抑制的情愫升起,白皙地大腿根处,落下吮出的红痕。 不知谁先慌乱,心脏扑通,响彻黑夜。 - 第二天回学校,入学考试成绩铺开,张贴至公告栏最显眼的地方。 宋知予新买的衣服,昨天夜里经受穆司卿的蹂躏,已不成样子。 他杵在柜门前,犹豫一下,穿了管家送上楼的衣服。 棕咖色高领衬衫、马甲、背带南瓜短裤,搭配裸露于外的腿环,并不突兀。 “宝贝儿,不许摘下来。”穆司卿威胁,把人压到全身镜前,用指腹不断摩挲少年大腿上的黑色皮环。 想到背带南瓜短裤内包裹自己炙热滚烫地吻痕,男人血液沸腾,试图更过分些。 宋知予眼睫扇动,察觉穆司卿愈发幽深地眼神,生怕错过报到时间。 他深吸一口气,倚靠男人宽厚地胸膛,扭头亲那人下巴:“司卿,我要迟到了,求你,晚上,晚上再继续。” 白昼、美人、全身镜,雪白皮肤、漆黑腿环、吴侬软语的讨饶。 穆司卿嗤笑,恶劣解开衬衫贝母扣,抚摸少年轮廓清晰的精美锁骨:“宝贝儿,我没闲工夫等你。” 男人不对他做到最后,更不会帮他疏解,一折腾,只有他跪腿间,低头伺候的份。 次次如此,再清心寡欲,也会憋屈的受不了。 宋知予着急回学校报到,一番思索,他一边抓住对方的手,一边主动撩起衣摆,露出纤细柔软的腰肢。 “求您了。” “晚上、晚上可以在镜子前面。” 结结巴巴的,却是他能想到的最大胆的话了。 穆司卿偏吃这套,掌心游走,添附加条件:“穿箱子里那身衣服。” 宋知予脸上通红,怯生生应下。 男人近两天脾气很好,但他得见好就收,过分一点,可能眼前短暂的好就没了。 他不想吃皮肉苦,不想听屈辱的话,除之答应,没有选择的余地。 “乖,去吧,管家在楼下。” 穆司卿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转。 宋知予得了机会,道:“谢谢穆总。”拎起背包转身就跑。 “快来快来!”郁游扫过时间,催促。 临海庄园建在外环,管城一高筑在内环,自驾过去,最快也要二三十分钟,早上堵车,没几个小时,到不了。 “得亏报到时间是十点之前,但凡是八点,我俩今天都要玩完。”郁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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