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人刚被救护车送到管城一院,就被一群保镖带走。 酒席散场,徐洛麟从一院一个朋友嘴里得知此事。 他拨出无数个电话,托了管城所有的朋友,不眠不休寻找一夜,最终,于外环城郊,‘捡到’浑身发汗的宋知予。 “要不是我去的及时,你就要被几个醉汉占便宜了。” 徐洛麟嘴角和身上皆是破了口子,现在还疼着。 宋知予不做声,眉心极轻地蹙了一下,沉默思考。 能在管城做到这地步的,只有穆司卿。 那保镖想来也是穆家的人。 宋知予扫视徐洛麟面上的青紫,多少有些愧疚。 徐洛麟故弄玄虚一挑眉,说他昨天找到宋知予时,几个街头醉汉被少年的美貌迷住,妄想去摸少年的脸和身体。 他一气之下,带着助理和那群人打了一架,这才没让宋知予被碰到一根发丝。 “虽然不知道穆总怎么看你不顺眼,非要针对你,但你之后对穆家一定要有防范心。” “躲得过一次,不代表躲得过一辈子。” “......” 徐洛麟苦口婆心说半个多小时,声情并茂的讲述途中,不忘贴心的给床上的人喂饭。 宋知予想拒绝喂饭的好意,自己动手吃。 但身上无力,虚的厉害,只能红着耳朵,被迫接受这份好。 温热的鸡汤顺着喉咙流下,嗓子的疼痛有所缓解。 昨夜吐过太多次,娇弱的身体压根扛不住。 宋知予说不出太多的话,一时半会离不开人照顾,只好道谢,恢复些许力气后,拍拍徐洛麟的发顶,在他手上的伤口处,细致贴上创口贴。 没喝完的鸡汤灯光下亮闪闪的。 徐洛麟垂眸瞟过指节上的创口贴,偷偷去看少年白皙的脸。 那精致的容颜不比任何珍贵的藏品逊色,澄净而明澈的双眸,一下望进他心里。 “知予......” 徐洛麟一口气呼不出来。 宋知予手上动作稍顿,弯起眉眼,对他柔和的笑:“原来徐大视帝怕疼。” “再等等哦,就差一张创口贴了。” 少年贴的认真。 徐洛麟悬胸口的气息,涨得心脏砰砰直跳。 他红着脸,贪恋少年的温柔和重视:“知予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 “那知予谈过恋爱吗?订过亲吗?” “......” “......没有谈过恋爱。” 问的太过直白。 宋知予伸手接过创口贴,瞒下与穆司卿名存实亡的联姻,装作漫不经心的应着:“口头订过亲,黄了。” 徐洛麟脸上一喜,亮晶晶的眼睛,像极一只可爱乖巧的小奶狗。 他凑近宋知予,美滋滋地等少年给他贴创口贴。 说不清原因,但知道对方没有喜欢的人,他心里便放起烟花。 喜悦的因子传染给宋知予,两人晚上都多吃了半碗饭。 后半夜,徐洛麟趁少年输液睡着的空隙,悄悄买捧热烈绽放的红玫瑰,插进房间的方口花瓶。 水波摇晃,怒放的,反而是心花。 一夜好梦。 宋知予醒来便瞧见那花,虽没多想,却记到心里: ‘徐洛麟似是喜欢玫瑰,以后应当送予他才是。’ - 酒席匆匆散场,没人吃得尽兴。 穆司卿回到临海庄园,喂了西伯利亚猫,又转身去喂西班牙獒。 “徐洛麟把人接走了。” 尘白立在门口禀报。 穆司卿“嗯”一下,没了下文。 他面不改色地去揉猫肚皮,宛如毫不关心宋知予的死活。 尘白莫名心跳漏一拍。 无奈地看穆司卿喂犬逗猫后,慢悠悠抬脚上三楼。 尘白欲言又止,瞅着男人的背影,不敢跟上。 临海庄园的三楼是管城的禁地,是偏执野豹的‘宝库’。 一千多平的平层被整个打通,建成商场一般的分区,里面摆放着一个又一个包装精致、附带手写信的高档礼盒。 予予离开四年零八个半月,一千六百八十七天,野豹便寻了一千六百八十六份宝物,留下一千六百八十六封信,藏匿于此。 而那些宝物、信件,皆是由穆司卿亲自购买,亲手包装,亲笔写下。 也皆是......他要送给予予的礼物。 “小骗子,” “真不回来了?” 穆司卿呢语,心头酸涩肿胀,要炸了一般。 二十二岁生日,第一次得到予予的那天,他鬼使神差问: 若是哪天再突然消失,他找不到人,该怎么办。 少年并未立刻回答。 温柔地眉眼微转,毫无瑕疵的脸颊,贴他掌心讨好的蹭。 少年说:“不管什么时候离开,最迟六月底,一定会回来见你。” 可穆司卿被骗了。 如今已然八月中,但他连少年的一根头发丝,都没见着。 手指慢慢蜷缩,看过去,拿住的是个黑色印花礼盒。 礼盒之内,存放他给予予准备的第一千六百八十七份礼物。 这对反复修改、制作几年才拿到的手戒,是穆司卿本想用来向予予求婚的。
第二十九章 予予,别惹我生气 窗外涌入呖呖鸣叫,群鸟扇动翅膀,自由掠过光下树影。 天亮是宋老家主的八十岁寿宴。 宋知予身体不适,乐得避开原著剧情,在家疗养身体。 但愉悦没持续太久,人就被穆司卿堵在门口,一时进退两难。 “这便是予予的待客之道?” 体型高大,气势逼人的男人身上泛着烟酒气,嗓音很低,“不请爱人进门喝杯茶么?” 宋知予怔住,回神的第一反应就是关门! 无论如何,他不愿与穆司卿共处一室,哪怕男人事后报复,他也不愿放人进门。 可男人醉酒中仍早有预判,长臂一伸、身形一侧,便稳稳当当地堵在门板与门框之间:“躲什么?” 他立在门前,健硕的身影严严实实笼罩住门内的少年。 宋知予浑身酸软,用尽力气,棕铜色的门板都纹丝不动。 “穆、穆总,今天家里停水,屋子又小又乱的还没收拾,不太适合招待客人,还请......还请穆总回去醒酒,早些休息。” 月光幽暗,偏僻的老旧民建房人迹稀少。 少年鼓起勇气的嗓音含着虚弱,软腻地像撒娇,也像欲拒还迎。 穆司卿眼神晦暗深邃,紧紧盯住那张精致苍白的面容,向前一步,挤进室内:“予予...…” 话语平淡低喃,却让宋知予后背发凉:“穆、穆总,您、您认错人了!” 两人距离极近,炙热的呼吸于空气中缠绵。 宋知予又看到他透过自己,去看另一个人。 “小骗子。” 穆司卿不断逼近,如一把出鞘宝剑,锋利刺目。 宋知予额头冒出冷汗,手脚并用去推门:“您、您认错人了!我...我不是他!” “予予,别惹我生气。” 还是那句话。 宋知予听言看向男人,反驳的话刚卡到喉咙,就被对方痴迷地揽进怀中。 穆司卿抬脚一勾,房门由内关上。 宋知予一愣,来不及有所动作,就被男人捏住下巴,印下深吻。 “唔!” “唔、唔!” 少年挣扎着,男人不定如山,甚至有闲工夫捏上臀肉。 宋知予两辈子未曾尝过鱼水之乐,不谙世事地恐惧行到尽头,又升起羞耻感。 突然,某次推搡中,响起“啪”的一声。 “完了……” 宋知予瞬间僵住身体,不敢动弹。 穆司卿挨一巴掌,头半分没偏。 他面色不改,眼神倒是清明些许:“外界说,宋小少爷懦弱胆小,现在亲身体会了,才知道传言有假。” 宋知予闻言,苍白的脸上彻底失了红润。 想颤颤巍巍道歉,可下一秒,同样的一巴掌,狠狠落了下来。 “啪!” 穆司卿大掌落下,并未收敛力气。 宋知予被扇的猛然偏过头,面上火辣辣的肿疼,口腔内逐渐漫出浓郁的血腥味。 穆司卿稍稍弓身,脸色灰了不止一度:“宋知予,你一个宋家送来的玩物,怎敢对穆家家主动手?” 话调森冷,如同被森林巨蟒缠上。 宋知予招架不住,耳鸣声中,一只大手掐上脖颈,熟悉又陌生的窒息感翻涌而上。 男人逼着少年与他对视:“若不是你这张脸和予予极像,我早该送你去会所接客。” 穆司卿仅有的柔情和心软,几乎全用在‘予予’身上。 他今夜本想将宋知予当做玩腻了随时可以丢掉的替身,可小少爷挺客气,开门就给了一巴掌的见面礼。 宋知予知道穆司卿能干出把自己送出去的戏码,只好可怜巴巴地赔不是:“穆总,我知道错了,求您……放我一马。” 短短一句话,似乎耗尽所有力气。 穆司卿没有什么耐心,不过,他心头倏然有了别的心思,话锋一转道:“宋小少爷,放你一马,有什么好处?” “穆总,我、我……嘶!” 宋知予认真思索,略微垂头,却被男人毫不爱怜地抓住头发提起,疼得桃花眼里,瞬间泛出生理泪水。 “宋小少爷,我不是有耐心的人。” 穆司卿又一巴掌落下,随后,有力的手指攥住少年的领口,把人拖在地上,阔步朝室内走。 宋知予被扇的晕头转向,没等扭过头,便呼吸一紧,腰椎骨被磨得生疼:“放、放开!” 鼓衰力竭地嗓音破碎到极致。 男人走的迅速,视线巡视,终于,找到要去的地方。 他并不心软,诡谲地笑:“宋小少爷有什么资本同我谈条件。” “穆总,你喝多了......” 宋知予模糊絮语,吃痛闷哼中,脸上一凉,“唔!” “穆、咕噜咕噜。” 少年的头被按着浸入满是自来水的大桶,细白的双手乱抓,身体绝望的挣扎,可始终敌不过男人的力气。 穆司卿不耐烦的蹙眉,一手抓住少年的两只手腕,一手去拉扯少年身上的衣物。 “原来宋小少爷离了男人活不了么。” “唔!唔、唔!” 宋知予于水内发出模糊不清的短暂字节。 穆司卿噙笑,清楚知道徐洛麟的存在,也知道宋小少爷不是予予。 但想到宋知予顶着和予予极像的脸,穿起性感的衣物和别的男人待一起,他胸口就涌起滔天怒火。 对予予,指定不会动手,可对一个玩物,那就另当别论了。 “希望宋小少爷尽快拿出筹码,不然,总要吃些皮肉之苦,才能长记性。” 穆司卿抓住少年的后颈,等少年缓过一口气,将人按得更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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