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一把抱住他,将人拽来,嘭的压倒在软榻上,道:“去何处?为何不说喜欢哥哥?哥哥喜欢听。” 胡亥满脸通红,道:“礼尚往来,我刚才都说了,你、你还没说呢。” “呵呵……”扶苏轻笑一声,在胡亥耳边沙哑的道:“亥儿,哥哥喜欢你。” 胡亥浑身一抖,感觉像是过电流。 扶苏又道:“哥哥喜欢你,哥哥一刻也离不开你,你若和哥哥一般,便亲亲哥哥,好么?” 胡亥羞耻的面红耳赤,但总觉得亲亲的话,总比说出口要强,于是抱住扶苏的脖颈,准备在他的面颊上亲一下,又没说亲在何处。 胡亥大义凛然的亲下去,哪知扶苏突然转头,胡亥从纯洁的亲面颊,突然变成了亲嘴唇。 “唔!”胡亥睁大眼睛,对上扶苏的笑容。 扶苏挑唇道:“亥儿果然喜欢哥哥,这般热情?” 胡亥想要反驳,但他来不及说话,已然被扶苏再次吻上了嘴唇。 “亥儿,”扶苏的嗓音低沉沙哑,仿佛黑夜的魔咒:“说你喜欢哥哥,说了便放过你。” “喜欢……”胡亥哽咽,脑海中一片空白,已然被折腾的浑浑噩噩,根本不知自己说了甚么羞耻的言辞,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听说小公子和长公子在冷战,关系愈发的不好,无论是谁劝架都不好使。 扶苏这日便要启程,亲自考察官路,王绾、常頞,还有一些将作的官员随行,桀儁、屠雎带领虎贲军守卫,夜郎公主的使团也准备一并子返回夜郎,正好同路。 队伍停在咸阳城门口,随时准备启程,扶苏坐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章台宫的方向。 夜郎公主走过来道:“长公子,都怪我,倘或不是我,小公子也不会与长公子吵架,今日……今日也不会不来送行。长公子……心中一定很难过罢?” 扶苏淡淡的回过头来,道:“无妨,来不来送行都一般。” 说罢,朗声道:“不等了,启程。” “全军启程——” 随着传令官一声声传令下去,大军开拔,浩浩荡荡的离开咸阳城。 扶苏面色冰冷,骑在马上,看起来心情不佳的模样,仿佛坐实了与小公子吵森*晚*整*理架的传闻,尤其扶苏的唇边还有一块破皮的地方,便仿佛是被人打了一般。 其实那块破皮,并非是被甚么人打了,而是被胡亥咬的,胡亥被折腾的精疲力尽,第二天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为了“报复”扶苏,特意在他唇角咬了一口气,让他挂着彩出门。 于是宫人们纷纷猜测,长公子和小公子不只是吵架,甚至还动手打架! 大部队浩浩荡荡前行,很快便到了昏黄十分,夜郎公主道:“长公子,天色不早了,小女看这片地势平坦,咱们便在此处扎样罢?” 扶苏刚要点头,但听“踏踏踏”的马蹄声大作,一队人马横冲直撞而来,没有太多辎重,全都是骑兵,飒沓着尘土,风驰电掣,一过来登时扬了夜郎公主一头一脸的尘土。 “咳咳咳——”夜郎公主被呛得咳嗽,定眼一看:“是你?!” 是胡亥! 胡亥骑在马上,一身劲装,简直意气风发,扬着马鞭,虚指着前面的场地,道:“我看这地方不错,骆君、阿英,咱们在这块儿扎营罢!” 胡亥并没有参与修路,但他如今乃是秦廷的使者,负责护送路裳和桀英回到骆越。 巧了,骆越地处南方,夜郎地处西南,两个队伍路途重合,会同路很长一段时日。 常頞看着路裳与桀英的大军,不由蹙了蹙眉,扶苏的虎贲军已然不好对付,如今又有骆越的大军跟随,想要制造甚么意外,便是难上加难了。 常頞看向路鹿,道:“路君子,你怎么也在这里?” 路鹿挑眉道:“我如今乃是陛下亲封的副使,我怎么不能来?” 胡亥指挥着众人:“别废话了,快点扎营,你看这天色,要下雨了,把这块营地给我圈起来,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 夜郎公主道:“小公子,可……可这是我们先看中的营地。” “甚么你的我的?”胡亥傲慢的坐在马上,挑衅的道:“你们扎营了么?用眼睛看一下就是你的了?你叫它它理你么?” “小公子,你……”夜郎公主受了委屈,期期艾艾一脸柔弱。 胡亥的队伍十足麻利,立刻开始扎营,不一会子便把营地给霸占了去,扶苏脸色阴沉道:“咱们去那面扎营。” 于是扶苏的队伍只好被挤到隔壁去扎营,这地方地势显然不是那么平淡,有许多大石头,需要费些功夫。 常頞不着痕迹的走到夜郎公主身边,道:“国女,虎贲军已然不好对付,如今骆越的兵马与咱们同路,国女小心为上。” 夜郎公主冷笑一声:“你没看到,秦廷的小公子与长公子打得不可开交么?仿佛杀父仇人似的,他们的心思如何能往一处使?” 常頞还想劝说,夜郎公主打断他的话头,道:“不必多言,我自有分寸。” 常頞无法再说,也怕旁人看到自己与夜郎公主通气,只得转身离开。 营地堪堪搭建完毕,阴云密布,大雨磅礴而下。 胡亥赶紧进了营帐,抖了抖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裳,拿出一套干净的衣袍,退掉湿衣服,准备更衣。 沙沙…… 胡亥似乎听到了甚么动静,实在太轻微了,让他以为是错觉,胡亥下意识回头,还未看清楚,一双大手从他轻薄的内袍之下钻入,两手一合,直接钳住了胡亥纤细的腰身,将人往榻上一推。 胡亥身子一抖,刚要挣扎,只觉这双大手实在太过熟悉,正是便宜哥哥扶苏。 “哥哥?”胡亥试探的轻唤。 “呵呵。”一声轻笑喷洒在胡亥的耳畔,果然是扶苏的嗓音:“亥儿方才耀武扬威,好不威风,怎么这会子唤得如此软糯?” 胡亥身子发软,低声道:“哥哥怎么过来了?” 扶苏道:“放心,无人看到,哥哥翻墙进来的。” 胡亥一笑,脑海中浮现出扶苏逾墙而走的场面,这便是传说中的反差萌? “公子!”桀英的嗓音突然在营帐外响起,道:“公子,你可在帐内?卑将让膳房熬了一些姜饧水,不知现在可要端进去?” 扶苏一听是桀英,脸色瞬间落下来,沉声道:“让他走。” 胡亥噗嗤一声笑出来,道:“好好,我让他走。” 于是胡亥朗声道:“阿英多谢你,先放在膳房么,我得空叫人去端来。” “好,”桀英并没有要入内的意思,道:“外面雨水下得大,公子小心身子。”说罢,跫音远去,便离开了。 胡亥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道:“哥哥,你看我们这样……像不像偷情呀?”
第66章 一个大秘密 扶苏本应该回自己的营帐去, 以免被旁人看到了。 但扶苏却道:“亥儿,外面雨下得这般大,哥哥若是回去, 岂不是要淋雨,说不准便会害了风邪,若不然……今夜哥哥便留在此处罢。” 【为了留下装可怜的扶苏】 胡亥:“……” 胡亥道:“可若是国女发现了怎么办?” 扶苏道:“不会发现的, 哥哥让屠雎留意了,若是夜郎国女过去, 屠雎会阻拦她的。” “那好罢。”其实胡亥也想让扶苏留下来,于是二人便夜宿在一处营帐中, 胡亥赶了一天的路,睡得很是香甜。 第二日清晨,雨水已经停了,阳光格外的明媚,几乎将营帐的帐帘子照透, 外面传来士兵们忙碌的声音。 胡亥唔了一声, 翻了个身, 滚入扶苏怀中, 困倦的蹭了蹭扶苏的胸口,将扶苏的衣裳蹭的乱七八糟, 双手搂住他的腰, 道:“好困呀, 再睡一会子……” 扶苏抚摸着胡亥的头发,道:“那就再睡一会儿, 一会子哥哥叫你。” “嗯……”胡亥迷迷糊糊点头, 刚要睡下。 “公子!”便听到营帐外面,桀英的嗓音道:“公子, 你起身了么?和该启程了,卑将给公子端朝食来了。” “桀英!”胡亥猛地清醒过来,连忙大喊:“我还没起呢!” 说罢,对扶苏道:“快快快,你快从后面走,别让旁人看到了。” 扶苏:“……” 【更觉得像是在偷情的扶苏】 胡亥推搡着扶苏,道:“快走啊,别让桀英看到了。” 扶苏没有法子,刚想起身穿衣,胡亥便把他的衣裳一团,让扶苏抱在怀中,道:“别穿了,回去再穿!” 于是,扶苏稀里糊涂的就被推了出来,还是从后门被推了出来,一大清早的,穿着内袍避开众人的视线,“藏头藏尾”的回了自己的营地。 众人都发现了,扶苏的脸色似乎不好看,尤其是看向胡亥那面营帐的时候,夜郎公主还以为扶苏与胡亥有隔阂,胡亥抢了他们的营地,所以扶苏脸色才不好看。 她那里知晓,扶苏脸色不好看,是因着一大早便被赶下了榻,赶出了门,还是从后门赶出来的,活似自己见不得人。 大部队一路往南前行,虽路裳的队伍与他们的目的地不同,但目前还是同路的,两个队伍一前一后,看似不相干,但胡亥叫人紧紧跟着,令夜郎公主根本无从下手。 越是往南走,雨水越是充沛,尤其是这段时日,仿佛进入了雨季。 大部队已经靠近大秦与夜郎的边境,这附近的道路异常难走,崎岖复杂,众人几乎是一脚深一脚浅的前行。 哗啦——!! “甚么鬼天气,又下起雨来了。”胡亥嘟囔着。 雨具根本不起作用,披着蓑衣很快也会湿透,今日的雨水尤其的磅礴,一道雨帘遮蔽了视线,根本甚么也看不清楚,加之风大,雨水斜扑而来,打在脸上刺辣辣的生疼。 “公子!”桀英驱马而来,大声的道:“今日雨水太大,咱们找个地方扎营罢?” 胡亥点点头,道:“也好。” 他们正说话,旁边山坡上轰隆一声,滚下一片泥土,虽然规模不大,但的确实是正宗的山体滑坡。 胡亥的马匹受惊,登时尥起蹶子,使劲蹬了两下,“嘭——”一声闷响,直接将胡亥甩下了马背。 “啊!嘶……”胡亥不会武艺,根本拧不过马匹,结结实实的摔下来,疼得他一震眩晕,短暂的失去了一瞬间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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