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枭可能是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湿气。 面对洛枭询问的眼神,秦玉最终还是开了口:“洛枭,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救一个人?” “救谁?” “楚兰溪,他好像中了毒。” 洛枭看着他,没有过问,一口答应下来:“好。” “这个人情我欠你的,以后你有事情需要我帮忙,尽管提。” 说完秦玉就想到:这才多久,倒是欠了他不少人情。 洛枭看着他,眸色温柔:“嗯。” 晚上福安回来,秦玉吩咐他去司南哪儿将他的东西都拿回来。 不一会儿福安就抱着枕头被子,还有一把弓回来。 第二天一早,秦玉坐在镜子前,细细打量镜子里的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注意,几乎看不出来。 今日休沐。 晨练完回来的洛枭看到桌子上放的弓,“你要练箭?” 秦玉看向他:“你教我?” “我教你。” 秦玉立马道:“我们不能在国子监里练,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跟你走的太近,省得误会。” 洛枭干脆的答应:“好。” 说着揽起他的腰,运起轻功,带他飞上了墙头。 秦玉看着越来越远的地面,惊讶道:“你带我去哪儿?” “府里有靶场。” “什么?王府?!” 这也太突然了吧!就这么把他带回王府?岂不是误会更大! 王府离国子监不远,片刻后,洛枭带着秦玉落了地。 二人刚落地,迎面便走来许多丫鬟奴仆,见到二人纷纷行礼:“世子殿下。” 秦玉尴尬得捂住脸,背过身去,生怕让人认出他是谁。 洛枭简单地应了一声,便拉着秦玉走了。 王府布局讲究,气派非凡。 就连丫鬟小斯们也个个知书达理,年轻貌美,洛枭这块木头,怎么这么好的命? 他爹不喜欢府中人员太杂,尤其是女人,所以太师府中男仆比较多,丫鬟很少,还都年纪比较大。 而洛枭身边则有4个贴身仆从,“流风、回雪,轻云和蔽月。” 流风、轻云是男的,回雪和蔽月是女的。 流风武功高强,轻云公子是军师,计谋过人。 回雪和蔽月不但文武双全,还堪称国色天香,回雪可爱活泼,闭月温柔动人,想必原本是要给洛枭做通房丫鬟的。 然而洛枭最后把这两个都给妥帖地嫁了出去。 嫁出去那天,姑娘们哭得梨花带雨,他看着都心疼,洛枭却无动于衷。 实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解风情得紧。 而他之前提起过的小厮流风,就是前世与他最不对头那个,总是对他冷嘲热讽,笑他以色侍人,魅惑他的主上。 所以他也格外的想针对他。 回雪和蔽月端来茶水放在旁边的茶几上,盈盈一拜:“殿下,茶水放在这里了。” 洛枭冷冷淡淡地“嗯”了声。 回雪性格活泼,胆子大,看到洛枭身边的秦玉,好奇地眨眨眼睛,“殿下,这是你朋友吗?除了温公子,您还没有带过别的朋友回王府呢!” 提到温时澜,秦玉心中一痛,拉弓的手抖了一下。 洛枭眉头微皱:“你们都出去吧。” 才刚回来,见面就要赶她们走,回雪不开心地嘟了嘴。 蔽月心思细腻,察言观色,懂得分寸,连忙拉住回雪:“小雪,有客人在,不得无理!” “殿下,奴婢告退。”说着便将回雪拉了走。
第28章 [倒V开始] 想起温时澜,秦玉的心情跌落谷底,一直提不起兴致。 他拿起弓箭,意兴阑珊地朝着靶子射了出去,一连几发箭连靶子的边都没蹭到就有气无力地扎在了地上,一如他现在的心情。 洛枭扶着他的手,教他正确的瞄准姿势,提醒他:“集中注意力。” 在洛枭的扶持下,弓箭才有了些弓箭的样子,只是秦玉却好像总是在走神,在洛枭的控制下,就像是一尊提线木偶。 忽然他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都被抱在洛枭的怀里,洛枭好像对他的走神很不满意,再次强调:“集中注意力。” 一炷香后,秦玉手抖得连弓箭都举不稳。 奇怪的是,一向吃点苦就要埋怨的秦玉这回却一言不发,一句苦都没喊。 洛枭知道他累了,看了眼靶子,靶子上有三只箭,虽然都离靶心有些远,但是对秦玉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进步。 练箭一事讲究劳逸结合,不可冒进。 他轻轻捏住秦玉酸痛的手腕,缓缓揉捏。 好像得到了默许,秦玉立马把弓丢到他的手上,“我不练了,手好疼,我要休息一下。” 转身坐到了凳子上,看到茶几上摆放的水果糕点,秦玉愣了下,葡萄荔枝,枣泥山药糕,桂花糖蒸酥酪,都是他爱吃的。 荔枝还用冰镇着呢。 捡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香气四溢,软软糯糯,还是热的。 是他最喜欢的祥瑞楼的味道。 吃饱喝足,犯起了困,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 洛枭看着他疲倦的样子,不忍心喊起他,直接将他抱起来。 恰巧流风路过,看到这个场景,就跟见着鬼似的,满脸惊恐。 洛枭轻声询问:“进卧房睡?” 秦玉打了个寒颤,“可别,你那床我可无福消受,睡一次也就够了。” 洛枭肌肉一僵,将秦玉抱得更紧了些。 秦玉跟洛枭厮混的时候基本都是在扬州,后来被他带回了京兆,在这座宅邸内没有住多久他就死了,就死在他的卧房内。 虽然他死跟床没有关系,但人在碰见上辈子死的地方总归是有点阴影的。 “我想上屋顶睡,别给人看到我。”他指了指最高的屋顶。 洛枭没有说话,如秦玉所言将他带上了屋顶。 秦玉躺在屋顶上,向丞相府那边看去,晋王府和丞相府仅一墙之隔,等着等着没等到想见的人,等得睡着了。 一觉睡醒已经天黑,睡醒后秦玉一时间忘了自己还在屋顶上,一个翻身差点没从房顶上滚下去。 好在洛枭还躺在他身边,及时捞住他。 两个人在屋顶躺着吹凉风,秦玉突然到:“你说温时澜现在在干什么?” 丞相注重修行养生,不喜杀生,所以打猎之类的事情他都不会参加,皇帝也不会喊他,故而围猎的时候没有看见丞相和温时澜。 说来自从上次上巳节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温时澜。 洛枭没有理他,闭着眼睛佯装假寐。 秦玉不死心,“他住家里的,这个时候肯定在家,你难道不想去看看他在干什么吗?” 洛枭突然睁开眼。 秦玉不知怎地突然心一惊,洛枭怎么有点吓人? 虽然害怕但是:“你们以前不是一有机会相聚,都形影不离的吗……” “唉唉唉,啊!” 失重的感觉传来,秦玉还没准备好便被带飞起来,惊慌地勾住洛枭的脖子。 眨眼间他们便上了丞相府的屋顶。 可以感觉到洛枭的动作里是带了几分火气的。 在屋顶起伏跳跃的速度太快,他有点晕。 但是不敢起意见。 洛枭跟温时澜关系那么好,自然对丞相府熟悉的很,直接找上温时澜的房间,将秦玉放下。 然后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秦玉被他黑沉沉的眸子看得有点心虚,但心虚不抵色胆,缓缓地趴在了屋顶上,还不忘扯了扯洛枭的衣摆,想让他也跟自己一起趴下:“你就这么站着,也太显眼了吧,快趴下,别让人发现了!” 在秦玉祈求的眼神中,洛枭终于缓缓蹲下身子。 虽然只是蹲下,但是秦玉知道这已经是洛枭对他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带人偷窥温时澜,这已经是目前的晋王世子所能做出的最离经叛道的事情。 秦玉偷偷摸摸掀开温时澜房顶的瓦片,借着缝隙往里面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谁知屋中水气氤氲,刚好看见一副美人出浴图。 温时澜从桶里出来,单薄的衣服只穿了一半,肩膀都还露在外面。 秦玉瞪大眼睛往里瞅,瞅得太入神了,一不注意胳膊撞到了瓦片,发出了异常的响动,温时澜下意识抬头,刚好与秦玉的眸子对上。 秦玉心中大惊:不好!被发现了! 秦玉赶紧当起了缩头乌龟,慌乱之下脚一滑,从房顶上滚了下去。 从房顶上掉下去的时候,洛枭飞身接住他抱着他稳稳落地。 二人刚一落地,一群护院的家丁就拿着棍棒围住他们。 同时,温时澜也已经穿好衣服打开房门。 满脸怒气地站到两个人面前,目光扫过秦玉,再看向洛枭。 抬手挥袖间,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场上响起众多吸气声。 秦玉吓得浑身一抖,惊愕地抬头看向洛枭。 洛枭挨了一巴掌,依旧是面无表情。 温时澜性格温和,很少动怒,更别提动手,既然动手,那就说明,他现在真的很生气。 确实啊,那有几个人被偷看洗澡会不生气的。 他也没想偷看他洗澡的,只是不巧撞上了。 在温时澜的怒眸向他看过来时,秦玉吓得猛然倒退,非常不要脸地躲进洛枭的怀里。 声音颤抖着道:“你已经打过他了,可不能再打我了嗷,我什么也没看见!” 洛枭:“对不起。” 温时澜:“滚!” 洛枭拉着怂头耷脑的秦玉,大大方方从丞相府走出去,回到晋王府。 晋王府中,但凡见着洛枭脸上掌痕的人无不惊得呆愣住。 秦玉也忍不住往他脸上瞟,他从来没见过温时澜打人,“没想到,他手劲还挺大。” 听到这没心没肺的话,洛枭瞥了他一眼,他心虚得慌忙撇开脸不看他。 之后的几天,洛枭又被晋王爷罚进了祠堂。 但每当天黑的时候洛枭都会来找他,不计前嫌尽职尽责地教他练箭。 秦玉每天都老老实实跟在洛枭身后练箭,好像是为了弥补他挨那一巴掌,乖巧得都不像是他自己。 有道是名师出高徒,纵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秦玉的箭术还是有了长足的进步。 复试上。 当他一箭射中靶心时。 司南和安幼舆一脸震惊,然后满怀欢喜地鼓掌欢呼起来。 “秦玉,你真厉害!” “好样的!” 谢风流在一旁摸着下巴,赞扬地点点头。 “还不错。” 轻轻松松完成了考核。 某天早上,秦玉突然对福安说:“福安,收拾东西,我们要出一趟远门。” “少爷,我们要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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