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苗:“... ...” 人家养了儿子是来享福,他养了儿子,便帮着外人! 林苗又委屈又快被气死了。偏偏这时候苗灵还说话。 “今日便将你逐出宗门,”青年冷道,“你还有什么可说?” 林苗说:“我怀孕了!” 原来,林苗曾经身为鬼母,哪怕生下苗凰后,脉象有时也会有异。众人一观,确实是一身两脉,苗凰的脉象还在他体内,没有消散。 这等惊天消息传出来,琼华宗顿时炸了锅。内门弟子竟然做出如此行径,实在令人吃惊。 最后,为了避免再生事端,紫云仙君座下的大弟子先将他暂时收在殿中,等紫云仙君出关后,再做决断。林苗住进了他的殿里,就当和儿子再玩一次cosplay扮演的游戏了。 他本来野心满满,觉得一定可以重新收服儿子。没想到几日过去之后,还是没有一点进展;苗灵不进油盐,软硬统统都不吃,林苗使出浑身解数,竟然不能让他动摇分毫。 林苗衣带子也解了,悄悄落在青年铺上。那是他里衣的小带,素来都是苗灵的最爱。之前儿子专门偷他的,为此林苗买了一搭衣带子,就怕自己没得用了。 没想到这次,青年看了像没看到似的。他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大白天林苗也要沐浴,长腿架在木桶上,用水淋自己的肩膀。 没想到,青年长了双瞎子的眼睛。 林苗不仅没收服儿子,几日之后,还有了新的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喵:裤子飞飞! 话说另外两个龙大家想看什么样的!!
第80章 鹊桥仙·鸳鸯戏水 “凤儿!”一人焦急上前,执着林苗的手,就要嘘寒问暖。这正好是个苗灵不在的当口儿,那师弟找的时机倒是巧。 林苗说:“好好好。” 那傻小子走了之后,又有一白衣青年翩翩而至,敛眉道:“阿凤。” 林苗说:“不是你的。” 青年说:“你骗我,我不信。” 两个人正拉拉扯扯的时候,第三个师弟提着一罐酸梅子撞门进来,一进来就看到自己的小师叔正跟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就在这时,第一个师弟去而复返。不仅如此,他还撞上了另外一个赶来看林苗的弟子。那弟子是另外一个峰座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林苗勾搭上,从此之后就难以忘怀,日思夜想。那小师叔本来也在闭关,刚刚一出关,就被林苗收入囊中。那日林苗被审,众人都不在,现下得了消息,便匆匆都赶了过来。 林苗之前热衷于给儿子的同窗乱辈分,现在终于麻烦来了。面对这种混乱的情况,林苗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他当初穿越世界那么多,这等小场面,看他分分钟来解决。 林苗非常没有做作痕迹地说:“哎呀我肚子疼。” 他掩面柔若无骨地一倒,立马有人在后面接住他。给他扇风的扇风,给他拿水的拿水,几人还不忘瞪视对方一眼。林苗被抱到殿内床上,但为了决定谁把他抱过去,众人又起了争执。 师弟:“我来!” 师叔:“我来。” 师弟:“我来!” 弟子:“我来!” 众人:“... ...” 沉默。 沉默片刻后,师弟又道:“我来!” 师叔冷道:“我来。” 师弟不服气:“得罪了,师叔... ...” 另外峰座那弟子抢道:“我来!” 现场一片混乱,众人又开始你推我打,拔剑的拔剑,搡人的搡人。林苗晕中惊坐起,怒道:“到底还有没有人管我了!”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之时,苗灵冷着一张脸回来了。 “你们到底在干嘛。” 大师兄道。 然后苗灵看到了小师叔,便拱手向他行礼,师叔回礼。师叔脸色不大好,但任凭谁,情人在光天白日下被人给撬走了,那脸色是都不会太好的。 此时青年还没有意识到,之后脸色最不好的会是他自己。林苗见到他来了,却首先心虚,第一个软下身,又晕了。 苗灵接住了他。青年将他抱进大殿里,外面的人都散了。 林苗被他手臂抱着,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他虽然闭着眼睛,但嘴角上扬,还是掩不住;苗灵发现了,神色却不变,语气也没变化,只说:“别装晕了。” 他把人抱到床上,就没了接下来的动作。林苗的好心情一下子被破坏,一骨碌从床上撑起来自己,又发起气起来。 “你是个傻子吗?”林苗道,“我喜欢你,你就当作看不见?” 他怒气冲冲,脸也显得特别红。 苗灵说:“我对你无意。” 他语气冷淡,林苗恨不得挠死他。 “好!”林苗一怒之下说,“你有骨气,你别求我,你以后不准吃我奶,你... ...” 他一不小心说漏了嘴,立刻噤声,不说话了。 苗灵说:“你说什么?” 林苗说:“我没说什么。” 作为一个阿妈来说,林苗一直都是一个很有尊严的母亲。 在苗灵面前,哪怕跟他上床了,林苗也还是他妈。这种威严有时候让苗灵头疼,年纪轻轻,就有了很多叛逆的想法。 但是在现在的青年面前,保持一个母亲的姿态,也太难了。林苗装了几天,就很快泄了气。本来慈母就难做,在见到青年之前,他的母爱还多多的;等到见到苗灵毫无表情的脸后,就变得少少的了。 林苗自尊受伤,一朝从高高在上的母亲宝座上跌下来,感到了非常多的挫败感。这种情人兼母亲的失败,让林苗跌得加倍,遭受了双重的痛苦和打击。 青年从始至终,都无动于衷,林苗使了全部办法,竟然没有一个奏效。他晚上恨得咬被角,决心要重新展示母亲的威严,并且要儿子偿还自己一切的损失。 林苗睡前嘀咕个不停,苗灵耳力好,在大殿里守着夜,但也能听到。他怀里抱着剑,凝视斜前方的地面。 大殿中燃着一缕香,地面光洁,滑亮。大殿外月色朦胧,自有夜风袭来,吹起寝殿的一重纱帘。 “...狗儿子...坏儿子!”那是林苗在寝殿里嘀嘀咕咕,夹杂在风里,“坏儿子,坏儿子... ...” 夜风扑倒纱帘。一轮明月正在墨蓝色的天空上,夜色静静,那轻轻的风带着香味,也蓦地扑到青年耳边。 儿子是狗,狗是儿子。林苗黏黏糊糊翻来覆去,苗灵只听了一耳朵的儿子是狗,那是林苗在恨恨地骂儿子。 那日林苗说漏了嘴,青年心中其实早就起疑。只不过林苗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他那面孔似雾非雾,似朦胧非朦胧的,耳边听到他柔柔说话,又嗅到一缕香气,就觉得好像看到了人的面孔。等到那一段身段在床榻上时,漆黑发鬓下的面孔便仿佛更加细腻。 但任何一人若仔细回想起来,却并不能完全描绘出林苗的模样。诚然,他那乌黑的发,厚厚的发辫,一个扬起的下颌,一只拿着自己辫子的手,都十分清晰,众人甚至记得他瞥过来一眼时挑起来的眼睛,但若是让他们作画,或者仅仅只是回忆,却是怎么样都想不起来完整的面孔应该是什么样子。 没有一人意识到了这一点。就连青年自己,也只是心里朦朦胧胧地存了一个疑影儿。 他问林苗叫什么。林苗说,我姓林。 ‘林’,还是‘灵’?若是苗灵弄清楚了,就会知道,林苗的姓就是他的名字。又或者这是颠倒过来的,母亲用了他的名字,来做自己的称呼。母子二人,到了他们这种地步,早就难以分割,两人一体。 只可惜现在苗灵不姓苗,名字也不叫作‘灵儿’。人人都称他‘灵渊’小友,他姓龙。 凡人称他为道长,师妹师弟们喊他为师兄。之前林苗想勾引他的时候,也含情扭捏地唤他道长,只不过称呼很快就变成了狗儿子。 林苗打了盆水洗脚,白生生的脚丫在水里,大脚趾蜷着。他把自己的梳子也放在床柜上,几件带着香气的小衣叠在椅子上,带子垂下来,露出上面绣的半只小鸳鸯。 青年掩门进来的时候,就听到流水的声响。林苗的脚踝都湿了,皮肉洁白,足背上有一颗痣。青年瞥见他裸露的脚踝,接着就看见了对方湿淋淋的足趾。 他那殿内本来清净寡淡,只摆着一张桌案,剑架,案上摆着镇纸。连床都窄小,无甚么装饰。青年平日里连香都不点,摆剑在身侧,便在床上打坐。然而林苗一来,就把这寝殿里弄得跟闺房似的,一把木梳上都用红漆细细画了一双小鱼。他平日用梳子侧着身子梳头,那双鱼便游曳在他漆黑的发中,柔柔如戏水一般,叠出荡漾光波般的影子。 双鱼戏水,流水声声。他手上还戴着一只小银镯,一对粗线雕刻的鱼儿嘴对嘴地亲在一起。 那对银雕鱼中间还吊了一只红玛瑙珠子,红润润的,愈发显得手腕白嫩。林苗足膝弯着,背后软枕叠了好几只,丰腴的大腿被这个动作挤出点肉来,脚儿就进了小被里。 他是蜘蛛来着,自然要结网;就是蝎子也喜欢找地方做巢呢。儿子的地方,不占白不占;苗灵被他挤到外面的厅里,偶尔进自己屋子里拿点东西,都快不认得自己的房间了。 他睡在偏殿,老实说,那该是林苗睡的地方。但林苗嫌弃那里太小,不知道怎么的,就顺理成章占了他的房去。 “你要看守我,那这里就正好,”林苗一本正经道,“我怀孕了,不能太折腾。” 他那小腹上只有一点香馥馥的雪白软肉,侧躺在床铺上的时候才能看见,这都小半月过去了,肚子还没有一点变化。他枕在自己手臂上,乌发在臂旁,侧着跟青年说话。 苗灵说:“你是不是装的。” 他坐在椅子上,慢慢地自上往下擦自己的剑鞘。林苗拿眼看了一下青年,琢磨他此时脸上的表情,但青年还是那副模样。 青年面色冷淡,却又不说话,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那个剑要擦一百年一样,怎么擦也擦不完。他越是在那里面无表情地擦擦,林苗这边的压力就变得越大。 儿子的新招管用,他却快没招使了。他还没发现,苗灵原来是使冷暴力的一把好手。这段时间里,两人每次吵架,青年事后都不理他。林苗消了气,软声下来,问苗灵怎么样;青年每次都只会蹦出两个字:“无事。” 林苗气得直拿枕头砸他。儿子的叛逆期又来了,实在让林苗头疼。二十四五岁的大小伙子了,还一个屁都不说,非要把人气死才好。 这种时候,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苗灵之前生气,也是自己闷在心里。林苗问他怎么了,青年还会说:“没什么。”两人亲的时候,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恼的时候,两人一个摔枕头,一个抱着剑背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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