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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和他妈妈(双性)

时间:2024-06-11 00:00:05  状态:完结  作者:北极小鲸鱼

  她的弟弟从小被送去修道,一去不回。等到他终于出关,却发现了流转于市面上的罕见珍品。

  那只匣子被奉上了庙中的香位上。与此一并奉上的,还有其他被找到的骨骸。那匣子的底层里夹着一片铜制的莲花。

  作者有话要说:

  苗灵,哼,还是小屁孩一个。。。。

  喵喵:生病了不舒服不能哭一下吗,哼

  不过说实话你们母子两个人关系好暧昧啊啊啊你们自己看这对劲吗!!

  (话说以后喵喵不高兴,儿子就会用另外方法哄妈高兴。。。。。。。。。。


第24章 乌金骨(六)

  马蹄声,嘶鸣声,尖叫声在他耳边模糊地传来。那声音从很远处传来,突然变得清晰,就像有人围在他的身边,正粗鲁地从他怀里抢走什么东西。

  倾倒的房屋四处可见,有烟从一些屋子里冒出来,火光熊熊。

  林苗听到有人在尖叫。那些男人扯着他,把他和手臂里抱着的什么东西分开,额前的银坠子剧烈地晃个不停,让他看不清。他在尖叫,那东西被扯走了,他感受到那东西一点点从他怀里被扯开的感觉。

  他的指甲尖往下流血,但他感觉不到痛。他的手指牢牢抓在不知道哪个男人的衣袖和腰带上。他的手臂紧紧抱着那孩子,他感觉那孩子从他怀里被抢走了。他一口咬住了什么东西,被拽得满口流血都不放开。

  他们用火烧他的孩子。蛊母的孩子只能用火烧,只有用火,才能彻底将蛊虫杀死。

  他陷在泥地里。不知道过了多久,雨水混着泥水从他的面颊流下来,一丝血流出来,混杂在湿淋淋的黑发间。

  雨水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睁不开眼睛。旁人听到一种可怕的抽气声,是只有垂死的人才会发出的声音。

  泥粘在他的手臂上。稻草被雨浇湿,垫在他身边。被马鞭抽开的伤口已经不痛了,他只是感到迟缓和寒冷。那些纷纷杂杂的声音都在他的耳边响起,火焰燃烧声,惨叫声,房屋倾倒声,但林苗耳边什么也听不见。

  他只听到一种声音。那是不久之前,雨还没有下时,火把燃烧的声音。他们烧死了他的孩子,却没有烧死他;那孩子在火焰里哭叫,挥动着小小的手臂。

  现在,一切都在雨水中熄灭,变成了黑色的骸骨。他身边能夺走生命的火焰已经不再吞吃稻草和房屋,但一切也早已经化成了废墟。

  河水在废墟中静静地流淌。他的族人躺在河水上,顺着河水往下流。尸体堆满了小河,河水中混进了红色的血,还有断肢。

  如果接纳外乡人的局面注定如此,从最开始他们就做错了。他们不应该给对方食物,住宿之地,和衣服;而应该拉开弓箭,送出有毒的箭枝。

  林苗茫然地在泥地中喘息。那寒冷抓住了他,毫不留情。

  这次死亡与上次不同,他闭上眼睛,就再不会醒来。那孩子在他怀里死去过一次,现在在火焰中又死去第二次。

  河水和泥土,将我的孩子带回给我好吗?那载满尸体的河水应他,泥土不应他;他在泥土上爬动,那泥陷到他的手掌和手肘上,被雨水打得十分潮湿。

  森林和风,将我的孩子带回给我好吗?那含满尖叫和低语的风应他,沉默的树林不应他。那一片片小树林中的孩子开始哭了,那些树林生出来的孩子在树林中发出哭声,谁生下它们,谁又把它们放在这里?

  林苗咬着唇在泥土中攀爬。他在颤抖,因为他听见火焰的声音又在他身后响起来。那霹雳燃烧的清塔炉火声响起,八重小塔中一具具焦骨数不胜数,重重交叠,在火焰中发出一阵阵的黑烟。

  那些小小的骸骨你叠着我,我叠着你。那烧着女儿的火焰燃烧声熊熊地响起来,其中还夹杂着生下男婴的鞭炮声。河水生出来的女儿在河水中往下流,她们流到冬天冰封的湖面下,在下方看到睡着了的粉色面孔。森林生出来的女儿在树枝下爬动,那火焰吞吃着她,林苗听见树枝燃烧时发出的‘吱吱’响声,他身边的柴草也仿佛燃烧了起来。

  那匣子打开,里面放着一片莲花。黑色骸骨盛在黑色木匣中,那土地塑像纷纷裂开,露出其中一半的黑色骷髅。

  那些黑色符纸在火焰中被烧成灰烬。黑色的灰烬凝结起来,发出簌簌的响声。那骷髅偎在地上,铜制的莲花在火焰中被烧得滚烫发亮。

  火焰跳动燃烧,燃起一片灼目的亮光。林苗抱着那死去的婴儿偎在火中,手指摩挲着婴尸发僵的脸颊。他神魂似乎已不在这里。

  他跪坐在其中,抱紧怀中的孩子,低下脸颊,和她贴在一起。骷髅在火中依偎在地上,火拥簇着她,霹雳作响。那安静的火光将一切都隔开了,将两人纳在其中,犹如母亲张开的怀抱。

  火焰生出了骷髅的身体。那枚铜莲花在火焰中灼灼发亮,反映出一具正在立起来的女人身体。她的身形由乌黑的骨骼构成,被火焰一烧,更显出光华色泽,犹如金身。

  那火焰拥簇着她。无数女婴在石塔内每日燃起的焚尸火中死去,她从那火焰中踏出来,焚尸的火生长出她骨的身体。火焰在她的指节上燃烧,将一切都烧得焦黑,卷起,化为灰烬。

  那火焰势不可挡,将庙上方的整片天空都烧得如同白昼。所有的塔都在燃烧,那高高的八重石塔在燃烧,简陋堆成的土包塔在燃烧,树枝堆成的木塔也在燃烧,一点点亮另外一点,如一整片橘红色的炽热星河。

  河中的女婴静静地顺着溪流往下。火在水上燃烧,木门上贴着的抱鱼男童的剪纸也在燃烧。那陈旧的画纸被火烧得卷曲,往上缩短,变得焦黑。祠堂家庙中供奉的牌位也烧着了,上面刻的男人姓氏在火焰中消失,如同真正的死物。

  “阿姐!”

  那白衣书生急道。那女骨身在火中,如同火焰本身。她是怎么死的?那答案在火中燃烧。她的回应也如火焰,她的姊妹在火中诞生,在火中再次出现。石塔中的火焰向上跳跃,如吐星一般生出点点火光,那些细小的火光像是萤火一样围绕在女骸身边。

  “阿姐,你...你住手罢,住手罢!”

  那书生还要劝阻,却无法做什么。她没有住手,男人们的惨叫声高声传来,整个村庄都被火焰烧灼,烧成了灰烬。

  那莲花瓣越烧越烫,烫得灼目地亮。林苗在火圈之中,却没有被烧得焦黑。男人的尖叫声传来,恍惚之中,那惨叫声让他仿佛回到了另外一个时刻。

  一枚蓝松石的吊坠坠在他的前额上,仇恨和火焰将他的面颊烧得发烫。火!母神的火会燃烧一切。那些烧毁她们村庄,杀死她们姊妹和女儿的人,火将吞噬他们,再用这骨灰孕育新的生命。

  那仇恨在他的身体中燃烧,如同激烈的炭火,在人的尖叫声中愈演愈烈。他也尖叫起来,那外族的男人们在火焰中高声惨叫,他尖叫,他唱出一长串激烈似虫又似鸟声的歌。在燃烧火人的尖叫和挣扎中,他转身跳起舞来,身上的银饰铃铛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叮铃响。

  他旋转,赤足,足上系着细细的银链。那足背沾了泥,更显得惊人白皙。那衣饰旋转,露出他的大腿,丰腴洁白,强韧有力。

  作者有话要说:

  ---

  烧!烧!!烧光!


第25章 血羊祭(一)

  ‘噼里啪啦’的火声逐渐远去,变得模糊。一切都黑了下来,像是沉浸在一场难以醒来的梦里。

  青年一手穿过林苗的腿弯,一手揽着他的肩膀,将母亲抱了起来。

  他之前冲进火里,健壮手臂上的布料都烧得焦黑,面孔上也乌黑一片,隐约能瞅见英俊模样。那柄长剑在他背后背着,甩干了血,已经收入了剑鞘中。

  在火焰燃起来之前,那些男人们试图阻止接下来的事情发生。他们抄着农具,冲进庙里来,要将庙中的人统统都乱棍打死。

  苗灵只是出去打水,还未回来,就听见众人喧嚣声:那白衣书生归乡,还带来了亡者的一部分遗骨。

  那遗骨被书生送入庙内,等到匣子打开之时,异变顿生。

  苗林心中知道,林苗这几日困顿,大概还在睡觉。他身体不好,这两日里,说话吃饭都懒懒的。苗灵看着他每晚发烧,烧得浑身发冷,团在他怀里,说些梦呓般的喃喃小话。

  等到白天,那烧便好些;日头落下去,却又开始发热。有时候林苗在他怀里烧得难受,不断翻身,在他怀里辗转反侧。

  “我好难受... ...”林苗低低说。做儿子的一夜里用井水冲了好几次身上,只求给母亲降温。他身上一身凉气,林苗只觉得舒服,直把脸颊往他坚硬的胸膛上贴。

  “好难受... ...“林苗低垂着眼睛,轻声哼哼。他感觉到苗灵在试他的温度,手背在自己额上贴着。

  青年的手背也冰冰凉凉的,散发寒意。他给母亲喂了水,林苗喝了几大口,又烧得浑身痛,睡不着。

  他身上痛,苗灵便轻轻给他揉。林苗,哼哼出声,头发汗湿在脸颊上,有气无力,脸颊湿红。苗灵用绞干了的毛巾给他擦额头上的汗,母亲转过脸去,神色很难受。

  苗林看似冷静,但早已经急慌了。但母亲生病了,还要靠他。他不能着急,只安抚母亲,抓着他的手,一根根亲吻他的手指。

  他喃喃叫他阿妈。林苗偶尔惊厥一下,心跳不已,他便柔声轻语,将母亲慢慢又哄回安睡中去。

  母亲靠在他的怀里,一副全然依偎着他的样子。阿妈,阿妈... ...青年低垂眼睛,心中一遍又一遍默念,毫无间隔地已经念了成百上千次。阿妈,他的阿妈... ...

  那种复杂的情愫又萦绕在他的心中,让他一方面恨不得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统统送到母亲的面前,一方面又想要疯狂厮杀,想要把挑战母亲,伤害母亲的一切东西和人都暴虐撕碎,统统不能近他阿妈的身。他像头见了血的兽,心中肆虐咆哮,已经杀红了眼睛。

  他生出的满腔爱意怜情颤颤巍巍,又同时暴戾无比。他可以是最温柔的爱人,也同时是最残暴的刽子手。那爱意激发出他心中年轻躁动的热血,那血被冰冷的井水浇了无数遍,却一次又比一次沸腾。

  那些村民一部分死在了他的剑下。他还嫌杀的不够多,杀得还不够快。但接下来的大火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将青年惊得神魂俱散。

  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的那个夜晚。只不过,这一次林苗没有出现在他的身后,在他颈后伸出手来揽住他了。

  林苗没有死。

  那大火没有烧伤他,只是烧了他的衣服。苗灵从火堆灰烬里捡了那瓣铜莲花,包在包裹布里,怀里抱着林苗便上了马车。他赶路许久,路上如果找到客栈,便短暂地歇歇脚。

  林苗一路上都在昏睡,苗灵见他日夜不醒,心中自是担忧。他面孔上俱是乌黑灰烬,青年双手把毛巾拧了,蘸着水才给他一点一点仔细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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