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窗前站了许久。 一帘之隔,江寻舟的背影美的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物。 季宴礼精神高度紧绷,眼睛都不舍得眨的看着。 他觉得自己不正常,他觉得自己可能疯了。 他怎么能,怎么敢,这么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看。 江寻舟是他的光,是他的救赎,他怎能用目光亵渎。 明知道不合适,不应该,他就是控制不住。 却在江寻舟发出声音的时候,像是触发了某个机关,迅速闭眼。 江寻舟低头咳了咳。 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看了看,休息的时间已经过半。 下午的家教也快来了。 只是, 他感觉季宴礼这状态有点危险。 熬夜猝死的前例,并不是没有。 他也不是一个急于求成的人,所以并没有给季宴礼多大压力。 偏偏少年自己不放过自己。 偷偷熬起了夜。 江寻舟离开后,季宴礼平躺在床上,带着血丝的眼,定定的看着天花板。 心跳也在一点点的平复,身体的热度如潮水一般褪去。 看似冷静了下来,实则在想到江寻舟的时候,又卷土重来。 下午, 季宴礼准时从床上起来,等着即将到来的家教。 只不过, 这位家教来的晚不说,还走的早。 季宴礼…… 卫来目光打量着季宴礼,这一身廉价的衣服,这个廉价的人却在江家这样的地方有了一席之地。 也不知江寻舟到底看上了他那一点儿。 “对金融了解吗?” 季宴礼摇头。 “了解不多。” 卫来不屑的呵了一声,双手撑着桌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季宴礼。 “什么都不懂,光靠补课可不行。” 季宴礼不懂就问。 “需要做什么?” 卫来笑了,明显是嘲笑。 这一幕,正好被上来送水的管家看到。 管家面色如常,给身后的人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如幽灵一般,站在书房外面,寸步未动。 书房的门是半掩着的,如果不是特意去看,不会注意到外面站了人。 听到卫来说, “你知道一个人人生最大的分水岭是什么么?” 季宴礼摇头。 他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这人从管家出去之后,脸色就变了,一直在针对自己。 上午的赵勤什么都没有说,问了他一句名字,就开始给他讲课。 把全部的精力还有时间,都用在他身上,没有一点浪费。 季宴礼此时更直观的体验到了,人与人不同。 而这个,在他面前畅谈起了人生,还是一边嘲笑他,一边谈。 季宴礼没有感觉被羞辱到,只是觉得好笑。 这人多半是对江寻舟图谋不轨。 做这般模样,无非是嫉妒他而已。 管家身后的女仆,也跟着管家听起了墙角。 管家:别说季宴礼,他也好奇人生最大的分水岭是什么。 卫来站直了身体。 “不知道?” “那我就告诉你。” “人生最大的分水岭就是羊水。” “什么样的家庭,决定了你什么样的人生。” “你终其一生追求的,却是别人生来就有的。” “你告诉我,你——拿——什——么——比?” 江管家:还以为能说出什么大道理,原来是来显摆的。 在江家显摆自己的身份地位,你算是踢到了铁板了。 管家又把目光落在季宴礼身上,看他怎么答。 季宴礼低头翻看桌子上的书,忽然抬头,看不出喜怒。 “你既然什么都有,又来抢别人饭碗做家教干什么?” “难道是对“他”……别有用心?”
第29章 许他在江家为所欲为 听着季宴礼的回答,管家满意的点点头。 好小子,说的好! 不过, 他还是要先把这件事儿跟少爷说一下。 卫来这人人品不行,也不是真心实意来教学的。 在他们江家,还拿身份压他们江家的人,得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踢到铁板”。 管家来的神不知鬼不觉,走的也是悄无声息。 听到季宴礼的回答,卫来更加不掩饰自己目的。 他嚣张的看着季宴礼。 “你说对了。” “我就是为他来的。” “我与他门当户对,而你,这辈子都别想了。” 一个外人,竟然在江家有了专属的书房,他凭什么。 外面大把的人,想要见江寻舟一面都难如登天。 凭什么一个身份地位样样都不如他们的人,反而入了江寻舟的眼。 江寻舟回来的这大半个月,几乎都在为这个人操劳。 而他们却连江寻舟的面都见不到。 讨厌季宴礼的人,又何止他一个。 有一个算一个。 没有来找他的麻烦,是根本瞧不上他。 更是不想给江寻舟留下不好的印象。 大多数人心里有数,就算江寻舟愿意,他的父母也不会允许他找一个身份地位如此不匹配的人。 只有卫来没数,趾高气昂的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了的。 也忘记了自己脚底下踩的是谁的地盘。 季宴礼听到卫来承认,看似平静的眼神,蕴藏着巨大的风暴。 却不显山不露水,隐藏的很好。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 “江先生也不是你这种人,能觊觎的。” 那样美好的人,被这种脏东西多看一眼,都是对他的亵渎。 季宴礼垂下眼睫。 手里捏着的书页,不知不觉的留下了痕迹。 宣示着他的内心并不太平。 只是表面上看看不出来。 卫来这种没有眼力的,更看不出来,觉得季宴礼还敢跟他犟嘴。 仗着在江家就敢对他口出狂言。 卫来手指指着季宴礼。 “你小子装什么装?” “你以为在江家,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不过是底层最脏的老鼠屎而已。” “你生来就是,一辈子都是!” 季宴礼翻书的声音有些大,带着一股子冷风,感觉周围瞬间降低了好几度。 他看着卫来,语气依旧平淡,但能感觉到他在压制自己。 “你还教不教?” 卫来冷哼一声,却又不敢太大声,怕被人听见。 “教不教?” “我就是不教,你能拿我怎样?” 季宴礼低下头,不再看卫来。 不教? 不教他就自己看,自己也不是学不会,他只是接受江寻舟给他的每一个安排。 他只想更快的成为他手里的刀,为他做任何事,让他只管好好修养身体。 季宴礼不再与卫来对话,专心的看他的书,跟这种人说话,纯属是浪费时间。 卫来看季宴礼这般作态,气急败坏,显得他像是一个小丑。 “季宴礼,给你一百万,识趣点儿就自己离开江寻舟。” “别等到最后命都搭进去。” “你可就什么都剩不下了。” 季宴礼抬头看了一眼卫来。 一百万? 八百万他都不走。 谁也别想让他离开江寻舟。 江寻舟在外面看了一会儿,脸色冷的能滴水。 后面的管家,也觉得这个卫来是真的飘了。 不知道季宴礼对他家少爷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家少爷何曾对一个人如此上心。 他隐隐有一种感觉,如果没有季宴礼,他家少爷都未必回来。 毕竟回来这段时间,一颗心都在季宴礼的身上。 他也说不出为什么,但,对于他俩少爷来说,季宴礼是重要的。 他的身份虽然普通,但是他的地位,已经超过了大部分的人。 江一他们都把季宴礼当成自己人对待。 一个外人却来他们江家对他指手画脚,委实不知天高地厚。 江寻舟推开房门。 “季宴礼是我的人,不是什么脏东西,我许他在江家为所欲为。” “而你,走吧,以后不用来了。” “管家,江氏旗下公司与卫氏如有合作,全部作废。” 卫来和季宴礼齐齐看向江寻舟。 季晏礼:江寻舟竟如此护着他。 他怎么这么好,对他这么好…… 卫来的身份他才能猜测的到,大概是某个富二代。 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 但,他说他跟江寻舟门当户对他是不信的。 能与江家齐名的,只有谢家。 想到谢家,季宴礼暗自下定决心,他一定会为江寻舟拼尽全力。 某位少年,开始在心中谋划,计算时间。 卫来见江寻舟进来,脸色瞬间就变了。 还有江寻舟说的那几句话,直接将他打进地狱。 他父亲确实与江氏旗下的公司,有生意上的往来。 如果,江家单方面结束合作,谁还会跟他们做生意。 不来踩一脚都是好的。 卫来声音发颤的解释道。 “江少,你误会了,我没有……” 江寻舟目光冷冷的。 “没有什么?” “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我都听到了。” 在他家,当着他的面,还一百万就想把人搞走。 江寻舟都要被气笑了。 他看上的人,他想要培养的人,在别人的眼里,顶了天才值一百万? 呵呵…… 卫来双腿发软。 江寻舟虽看着是个病美人,但到底是顶级豪门。 生来的那种气势,也很吓人。 卫来怕了,他是真的怕了。 他没想到江寻舟会这么在意这个少年。 怪不得, 怪不得人人都知道,却没有一个人来找季宴礼的麻烦。 只有他,好不容易有了同江寻舟说话的机会,却将自己和家里置于死地。 “江少,我错了,祸不及公司,求您网开一面。” “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我错了!” 江家如此的豪门,能搭上,一步登天。 他明明有这个机会,却被他亲手推走。 还把自己家的公司给赔了进去。 如果能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在江家对季宴礼做什么。 被江家厌弃的,也算间接的被大半个圈子拉黑。 “江少!” “江少……” “我错了,我好好教他,你别这样好不好,求你了。”
第30章 怎配觊觎 竟然在江寻舟面前装可怜,季宴礼眼底闪过一抹狠意。 季宴礼偷偷观察江寻舟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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