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希:“……” 一口大锅,从天而降。。。 “那…那怎么办啊?” “以后别再说我不爱听的话。”楚砚礼说。 项希:“比如?” “比如你不喜欢我这种话,我不喜欢听。” 项希:“……” 他撅了撅嘴巴,垂着眸子扣手,鼓着粉红唇瓣小声咕哝:“还不让人说实话?” 楚砚礼盯着他:“你喜欢唐溪吗?” “喜欢啊。小傻子多可爱。” “你那个小跟班?” “你说周嘉彦啊!”项希笑笑说:“他也可爱。” 楚砚礼冷笑:“所以我最不可爱。你就最不喜欢我是吗?” 项希:“???” 【啊不是,我喜不喜欢他有那么重要吗?】 他怎么觉得楚砚礼一副要天崩地裂的样子? “项希,你一直很怕我是不是?”楚砚礼声音平静而低沉,像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 项希心脏猛地一提。 他想说自己的确是有点怕楚砚礼。 可此刻他难受却不是因为被楚砚礼发现了这一点,而是因为楚砚礼露出了有些受伤的表情。 而且……他好像没那么怕楚砚礼了。。。 项希心里忽然涌起一阵闷闷的难受,像是被闷在不透风的塑料袋里呼吸不畅。 他喉咙梗了梗,注视着那双黑眸却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 【这本预计下个月初完结,但是不会坑!】
第67章 项希的心眼子 项希一直盯着楚砚礼,他敛下纤长睫羽,绷着的脸上平静如湖水。 再抬起头,他的眼底那一抹受伤也烟消云散,仿佛项希刚刚捕捉的情绪是错觉。 项希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后来楚砚礼说他困了要睡觉,项希就下楼了。 项希跟芳姨打了个招呼后便出了门。 寒冬腊月,刚刚出门便有一股冷风钻进了项希的脖子里面。 项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哆嗦了一下,却没有返回家里。 冷点好,让他脑袋也清醒一些。 其实项希现在也有些混沌,从小到大他获取的任何来自于别人的正向反馈,都是他努力的结果,少年时期他基本上没有朋友。 等到了初中,他的人缘开始变好,他经常跟一群女生混在一块,一方面是想要掩盖自己的取向,另一方面是因为那些女孩儿的话题总是柔软的,他作为一个不发表任何反驳意见的倾听者,很受女孩欢迎。 但这同时也让年幼的项希明白了,他只有讨好才能够得到别人的喜欢,所以他习惯性用讨好的方式获取对方的夸赞与欣赏。 可他没有故意讨好过楚砚礼,楚砚礼却莫名其妙地说喜欢他。 项希震惊之余,竟然从千丝万缕的复杂情绪中抽拉出一种隐秘的优越感来。 那像是阴暗小巷中的一颗种子,突然破土而出长出嫩绿幼芽。 毕竟……楚砚礼是那么优秀的人,突然说喜欢他,他骄傲一小下不过分吧? 项希这次出门没叫任何人,只是自己去城边的大桥旁吹吹风。 等他感觉冷地身体都有些僵了,这才看了看时间。 两个小时,楚砚礼差不多要醒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还有没有在生气。 也怪他把那句‘我不喜欢你’说的太过直白,他应该委婉一点的才对。 要是有人一本正经地对他说‘我不喜欢你’,他也会伤心的。 项希准备回去的时候,从呼啸的风声中分辨出一道轻软的呜咽声。 他动作一愣,随即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纸箱。 那纸箱里面,是一只还未足月的小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不知道是抛弃它的人还是路人,在它身上盖了一件破旧的围巾。 虽然有些保暖作用,但是在这冷天的路边,这么下去冻死是迟早的事。 路边人来人往,途经此处的车带起片片灰尘,让这小家伙变得灰扑扑的格外萧寂。 项希蹲下,伸出手指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还是温热的。 但它似乎太冷了,感受到温热的指尖搭在它的脑袋上,便不遗余力地拱项希的手指,努力地讨好着汲取热量,更像是在努力为自己争得一丝生机。 项希心心脏蓦地一软,黑眸闪烁出淡淡的光亮。 “好像还挺有生命力的,小野狗。” 小野狗? 项希记忆飘远,小时候上学的时候他们也被人这么叫过。 当时有人嘲笑他们从福利院里出来的孩子,有的同伴生气又不敢反驳哭的很伤心。 但项希没什么感觉。 野狗好啊!生命力旺盛。 项希将围巾摘下来,而后将小家伙裹得严严实实,直接招手打车带回家里。 项希回来的时候芳姨正在准备晚餐,项希问道:“芳姨,楚砚礼醒了吗?” “还没有,最近生病可能比较嗜睡,没什么事,诶?这是……” “我捡回来的。”项希兴致盎然:“芳姨,您看他还能不能救活了?我摸它身上还热乎,而且还挺好动的。” 芳姨眸子闪了闪,显然也有些惊讶。 她走过来检查了一下说:“身上挺脏的,但现在最好先不要洗澡,外面天气冷,等它稍微暖过来一些再说吧,我去找注射器,帮他喂点奶粉。” “好啊,把他放在哪里?” 芳姨怜惜地看着小家伙,用手指摸了摸它的脑袋:“这个还是放杂物室吧,动物身上细菌挺多的,而且……家里从来没养过宠物,我不知道少爷会不会允许。” 项希不想芳姨为难,笑笑说道:“我等会就去好好洗个澡,您先帮我喂两天,等它活过来了,我就把它送走。” 芳姨点点头。 项希洗澡出来的时候,楚砚礼还没有睡醒。 他最近虽然嗜睡,但显然睡眠质量很不怎么样,有时在睡梦中都会不由自主地绷着脸,反而不如当初植物人的时候状态放松了。 项希爬到床上,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 没摸出来,因为他的手一直很热。 他只好俯身过去,用侧脸贴在楚砚礼的额头上感受温度。 还好,已经不热了。 正要起身的时候,他感受到楚砚礼的睫毛刮过了他的皮肤,温热的呼吸也随之喷洒在他的脸上。 项希动作顿了顿,缓慢地撤离:“醒了?我看你还烧不烧了,还好已经不发烧了。” “嗯。”项希身上裹着浴袍,一股湿热气息伴随着浴液的气息扑面而来。 楚砚礼喉咙因为生病而有些干涩,又因为项希的骤然靠近而痒痒的。 项希抿了抿唇,他趴在楚砚礼身边,小声问道:“楚砚礼,你还生气吗?” 项希问的真诚:“你要是还生气,我给你道歉,我错了。” 他认错态度十分良好。 楚砚礼侧目便对上一双乌润散发莹亮眸子,他鼓着嫣红的唇瓣,像是接受审判一样注视着自己。 刚刚洗澡出来的男生浑身被湿热气裹住,黑色发梢乖巧地挡住白皙的眉眼,他穿着浴袍,露出白皙的脖颈与胸.前的一小块皮肤。 项希的皮肤很白,与楚砚礼的苍白不同,那是一种健康一看就富有弹性的白皙肌肤。 楚砚礼喉结轻轻地攒动。 心想这家伙是故意过来诱.惑他的吧? 再转念一想,项希要是有这心眼子,那他一准对四面八方的神仙磕头。 楚砚礼扭头过去,低沉喑哑着声音说:“我不跟傻子置气。” 项希倏地笑了起来:“大佬明智!别跟我生气,生气伤身呐!” 楚砚礼听着他没心没肺地笑声,怅然叹了口气。 下午,楚砚礼正用晚餐,贺卓铭便过来了。 这几天贺卓铭陆续传来了很多公司的事,楚砚礼显然已经决定开始慢慢复工了。
第68章 好想靠近他…… 晚了几天还是因为突然生病了。 用过晚餐后,楚砚礼与贺卓铭一直都在书房里谈事。 项希跟芳姨在杂物间坐在地垫上看着那小家伙。 它身上的毛都是土黄色的,芳姨说应该就是田园犬,生命力还挺顽强的。 “它喝了不少奶,然后睡着了,你看它睡的还挺沉的。”芳姨笑着说。 小家伙洗了个澡,也露出了一点真面目,它长得自然不如那些名贵品种好看,但努力活着的样子还真挺招人喜欢的。 项希拿着手机,趴在地上给它拍了照睡颜照。 小狗刚刚出生不久,毛发还不算茂盛,有点秃有点丑,肆无忌惮睡起来的样子更丑了。 项希有感而发:“啧……这小狗的颜值,真抱歉啊!” 哪里像楚砚礼,睡半年都那么好看。 芳姨笑了:“长大就好啦!田园犬挺聪明的。明天我带它去检查下身体。” “好,那麻烦您啦。” “小事。” 芳姨没想到项希出去一趟还能带个小家伙回来,现在除了陪伴楚砚礼他就是跑过来跟着小家伙一起玩。 芳姨只觉得最近项希少爷突然间变了很多。 晚上十点钟,项希趴在地上都跟这小家伙一块睡了一会了,出门发现楚砚礼竟然还没有出来。 项希:“……” 有些过分了。 项希走到书房, 敲了敲门。 “进来。” 里面的人声音清醒,像是百忙之中才回了一句,紧接着又投入了谈话之中。 等项希推门进去的时候楚砚礼还在跟贺卓铭讲话。 讲的都是些项希听不懂的东西…… “楚砚礼,十点钟了。” “还早。”楚砚礼认真说:“我今天感觉好多了,再一个小时我就去睡。” 项希杵在原地,盯着楚砚礼不说话。 项希的心里有种闷闷的不爽。 他跟楚砚礼在一起,但护工不是护工,老婆不是老婆,他甚至不知道要用什么身份来约束楚砚礼。 然而当这些情绪全都被挑起来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太过大惊小怪。 楚砚礼盯着那双乌润但没什么表情的眸子,抿了抿唇说:“半个小时。” “好吧,我等你。”项希直接蹲在了门口,双手交叠趴在手臂上看着办公桌前两个人的交谈。 楚砚礼:“……” 贺卓铭:“……” “贺助理,你先回去吧。”最终楚砚礼无可奈何地开口。 项希满意了,站起来双手环胸靠在门板上等楚砚礼。 贺卓铭顿了顿,而后微微颔首:“好,老板。” 贺卓铭心中有些意外,楚砚礼这种撑着病躯也坚持工作的人会因为项希打破原则。 他的目光里充满无奈,顺便提醒贺卓铭:“明天早点。” “好。” 贺卓铭整理了一下需要带回去的东西,离开之前对项希微微颔首:“夫人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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