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凌哼哼,觉得自己总算是扳回来一局,正要收回手,就听到—— “这里难受倒是难受,却不是坐久了难受,而是——” 傅屿唯顿了顿,朝谢灼凌勾了勾食指,“世子附耳过来。” 谢灼凌下意识凑过去,傅屿唯嘴唇似有若无地擦着谢灼凌的耳朵,缓声道:“而是想世子想的难受。” “。” 一句话让谢灼凌耳朵滚.烫,世子爷还是低估了傅屿唯。 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他哪里是对手! 傅屿唯往外挪了挪,慢悠悠道:“世子,你都快鼎到我的脸了。” 谢灼凌:“……” 谢灼凌用力地扌柔了一下掌中之处,羞恼道:“你就知道招我。” 傅屿唯被他弄的也有些意.动,抓住他的手,手指交错在一起,微微摩挲着,“世子又冤枉我,分明是世子先说的。” 要不是傅屿唯这两日需要静养,没准这会都要被谢灼凌抱到床.上了。 傅屿唯起身靠坐着,没受伤的那只脚伸了过来,挑开了谢灼凌的袍裾。 脚趾头戳了戳小灼凌的头部。 很快又收了脚,感慨道:“世子都还没心疼我呢,我没力气了。” 谢灼凌:“……” 最终傅屿唯还是帮世子给踩出来了,谢灼凌投桃报李给傅屿唯捏肩扌柔脚,二人“玩闹”了半个时辰。 - 谢乐宁晚上回来时,背着手在前厅转了一圈。 “咦?爹地画的全家福呢?” 自然是被谢灼凌藏起来了,主要还是怕小家伙和他抢,这幅画世子爷真的特别喜欢! 傅屿唯闻言笑着看向谢灼凌,“那宝宝要问爹爹了。” 谢乐宁一听,顿时搂着谢灼凌的腿,仰头道:“爹爹,你放到哪里了呀?” 谢灼凌:“收起来了。” 谢乐宁听不出弦外之意追问道:“收哪里了呀?” 谢灼凌将他抱了起来,转移话题:“玩什么了,一脑门汗,先去洗澡。” 等谢乐宁洗完澡后,又哒哒哒跑了回来,“画呢?” 谢灼凌:“……” 被世子爷的神情给逗乐了,傅屿唯:“世子还是让宝宝看看吧。” 谢灼凌只好不情不愿进内室取画。 傅屿唯笑过后,招来谢乐宁,摸着他的小脸蛋说道:“这画给你爹爹,你爹爹很喜欢。” 谢乐宁点头:“知道啦。” 谢灼凌磨磨蹭蹭将画卷拿出来,谢乐宁跑到他跟前,“宝宝看看!” “我拿着吧。” 谢灼凌将画卷展开,谢乐宁伸着脑袋望过去,然后“咦?”了一声。 “咦什么?” 谢灼凌见他这个态度,不像是要和自己抢,遂放心,“画的多好,看你这圆滚滚的小肚子。” 谢乐宁本来还要说话的,听到他这句,不满道:“哪有圆滚滚!” 谢灼凌戳着他的小肚子,“这还不鼓?晚膳没少吃吧?” 谢乐宁小手拍他爹的手指,“讨厌,就吃了一碗。” 谢灼凌:“好了,看完了?那我收起来了。” 谢乐宁:“既然娘亲说爹爹喜欢,那宝宝就不要了。” 谢灼凌没料到傅屿唯和谢乐宁说这个,心里甜滋滋的,“要也不给你。” 等把画收好后,谢灼凌就去沐浴了。 谢乐宁则是爬到傅屿唯腿上,总算想起自己刚刚想要说什么了,“这个放风筝的全家福,宝宝听爸爸说过。” 傅屿唯本来在盘谢灼凌的那串佛珠,谢灼不喜欢手上带东西,摘了好几次了,听到他这话停了动作,“爸爸和宝宝说什么了?” 谢乐宁想了想:“爹地之前不是也画过一张全家福嘛?晚上爸爸和宝宝说他还有一张全家福,宝宝问他在哪里?他说没带过来,锁在箱子里了。” 傅屿唯听到锁在箱子里了,心里已是一颤,因为世子就是把画锁在了箱子里,还说就算谢乐宁知道哪里,没有他的钥匙也打不开箱子。 刚刚谢乐宁没回来的时候,傅屿唯还笑话了世子这一做派,惹的谢灼凌气鼓鼓的,还说就算是谢乐宁想要,他也不给,这是他的! “爸爸还说什么了?” 谢乐宁:“我问爸爸画的什么呀?爸爸说是一家三口放风筝!” 傅屿唯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了,似是陷入了回忆,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要了电话的第二天,谢灼凌开门见山直接约傅屿唯吃饭,车就停在了傅屿唯公司附近,穿着一身的西装革履,从傅屿唯走过来时候就一直直勾勾盯着他看。 傅屿唯走近开口:“谢总一直都是这样吗?见了面就盯着人瞧,这样会不会有些不礼貌?” 谢灼凌依旧没收回目光,炙热的眼神像要把傅屿唯给烫化,笑道:“傅总可觉得被我这么盯着受到了冒犯?” 傅屿唯没说话,要是觉得不适,他昨日就不会给号码了…… 谢乐宁在傅屿唯眼前挥了挥手:“爹地你在想什么呀?” 傅屿唯摇摇头:“原来是这样啊。” 他一直以为的是谢灼凌会在二十岁的时候穿越到现代,然后对他一见钟情,开始对他展开追求。 却从未想过十八岁的世子早已遇到过他。 竟……是这样吗?
第59章 谢灼凌沐浴过后,神清气爽地回来,对上一大一小投过来的目光。 “?”做什么这副神情。 傅屿唯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多想无益,谢灼凌如今也不知晓未来之事,万幸的是兜兜转转他们后来还在一起,这就够了。 “夜深了,世子快过来歇息吧。” 说着往里挪了位置,谢乐宁睡在中间拍了拍外头的位置,“爹爹快躺下。” 谢灼凌宽衣上了床:“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谢乐宁忙爬到他腿上:“没聊什么呀?就是说爹爹很喜欢爹地画的全家福。” 谢灼凌将他抱稳,免得他掉下去,有些不信,光说这个,傅屿唯怎么会是那副神情?“没说其他的?” “那还能说什么呀?” 真的就只是说这个了嘛,然后爹地就不知道想什么那般入神,谢乐宁也不懂。 傅屿唯也是坐在床上还未躺下,拉过谢灼凌的手,将佛珠带在了他的手腕上,“既然是大师送的,不要总是摘掉。” 谢灼凌莫名其妙:“就是串佛珠而已,大师也不知送了多少人了。” 傅屿唯:“不可乱说,大师亲手所赠,定是开了光的,对你有所庇佑。” 谢灼凌不喜欢带东西,再说他又不信佛,“不舒服,我上次送你的玉镯也没见你带手上。” 傅屿唯:“我又不是姑娘,且不说带镯子容易磕着,世子一番心意,自然要好好收着。” 谢灼凌哼了哼,他送傅屿唯东西时,还不知道他是男子,所以才送镯子。 傅屿唯双手握着谢灼凌。 谢灼凌见他微微走神,“怎么了?在想什么?” 傅屿唯:“日子太闲了,不免有些胡思乱想了。” 谢灼凌:“……若是觉得待在府中无聊,过几日带你们去散心,你现在还在养伤,不宜多动。” 傅屿唯:“整日有世子作陪,也不觉太无聊,倒是世子,我听长公主说从前总是闲不住,喜欢出门,如今整日留在府中,不觉得无趣吗?” 谢灼凌:“如你一般,你因为什么不无聊,我亦是。” 谢乐宁:“爹爹,你在说什么呀?宝宝听不懂。” 谢灼凌抬起另一只手,把小孩的脑袋按了回去,“不用听懂,不是说给你听的,你娘亲能懂就行。” 傅屿唯噗嗤笑出声:“好了,快睡觉吧,宝宝不是还说明日和爹爹一起晨练,要给爹爹演示从祖父那里新学的拳法,睡太晚,明日起不来,你爹爹可不等你了。” 谢乐宁忙从谢灼凌怀里爬下去,躺到了正中央,两只小手拍拍两边,“都快来睡觉觉。” 傅屿唯笑道:“这就来了。” 谢灼凌将佛珠摘掉搁在床头的矮脚柜上,也躺了下来,谢乐宁白日玩的累,也没像之前需要听故事入睡,闭上眼睛没一会就睡得跟小猪仔一样香,然后被他爹抱到了外头。 傅屿唯被谢灼凌抱了个满怀,在他怀里找了舒服的位置,脸贴在谢灼凌的月匈膛,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声,只觉得很安心。 …… “傅总不说话,那谢某就当傅总并未觉得不适。” 说话间,谢灼凌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绅士地做出了个请的手势。 傅屿唯说了声:“谢谢。” 而后坐到了谢灼凌的副驾驶座位上。 谢灼凌从车头绕过去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上了车,偏过身子依旧是直勾勾地盯着傅屿唯看,“我若是给傅总系安全带,傅总会不会觉得冒犯?” 同傅屿唯示好的人有很多,都被他回绝过,谢灼凌是唯一一个眼神直白,好感不加掩饰,还能把傅屿唯约出来的人。 二十一岁的傅屿唯眉眼还带了点清冷疏淡,并没在他的脸上看到熟悉的笑眼盈盈以及游刃有余的调.情撩拨的手段。 可不管什么模样,落在谢灼凌的眼中都是可爱极了,总算找到老婆了,要不是怕把人吓到,谢灼凌现在都想把傅屿唯压.在车里为所欲为了。 傅屿唯闻言并未露出羞涩或其他神色,似有认真想了想,开口道:“我不知道,你可以试试,看我是什么反应?” 谢灼凌便凑了过来,两人仅仅只隔了一拳距离,呼吸互相交织,谢灼凌并未有其他不规矩的举动,给傅屿唯系好安全带后,却没急着离开。 二十岁的谢灼凌少年感全部退散,因着身量高大,在密闭的车内让人觉得压迫感十足,眉峰凌厉,鼻梁英挺,上车前便把西装脱掉,只穿了件黑色衬衫,喉结大而突.出,肩膀宽阔,成年男人的特有的魅力在他身上就跟不要钱似的散发着。 “觉得反感吗?” 傅屿唯静静地和他对视着,轻轻摇头:“你靠的太近,有些热。” 谢灼凌低笑一声,然后坐回了椅子上,将车里的空调打开,“还热吗?” 傅屿唯:“冷。”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谢灼凌关上了空调,“饿了吧?” 傅屿唯嗯道:“有些。” 谢灼凌启动了车子,也没问他想吃什么,载着他出发,傅屿唯偏头看着谢灼凌。 等红绿灯的功夫,谢灼凌开口:“看什么呢?” 傅屿唯淡定地收回了视线:“只是随便看看。” 谢灼凌笑了笑没有追问,他没带傅屿唯去那些高档的西餐厅,而是在一家私房菜馆停下,门童接过他的车钥匙帮他去停车。 这家环境古韵,进门是小桥流水,桌椅都是紫檀木,入眼极其舒服,耳边是古筝动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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