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别想。 “没有。” 谢乐宁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爹爹你不是和宝宝说你身份尊贵,有钱有势的吗?” 谢灼凌觉得是某人教小孩撒谎,看向不远处的傅屿唯,“我何时说过?” 傅屿唯压根没看他,目光都在他家小宝贝身上。 谢乐宁据理力争:“你住这么大的院子,让娘亲和我住那么小的屋子,你都不觉得羞愧吗?” 谢灼凌:“……” 有什么好羞愧的?他这辈子都不知道羞愧怎么写。 谢乐宁见爹爹一副不知悔改,不屑一顾的模样,“爹爹你现在都变了,变得很不好,宝宝都有点伤心了。” 谢灼凌伸手捏住他那喋喋不休的嘴巴,恶劣道:“可以了,闭嘴。” 傅屿唯见状走上前,语气带了些责怪:“你不要这样,会伤宝宝的心。” 谢灼凌还是第一次见傅屿唯蹙眉,神色似是不悦,下意识乖乖松开手。 傅屿唯抱起谢乐宁,“宝宝不说了,我们回去。 ” 连和谢灼凌招呼都没打一声,头也不回。 谢灼凌:“……” - 出了门后。 傅屿唯安慰谢乐宁,也是替谢灼凌说话,“宝宝不伤心,爹爹这样也是因为不记得我们,他不是有意的。” 谢乐宁嘟囔:“宝宝知道,宝宝不伤心,宝宝就是想找爹爹要些钱!” 傅屿唯:“……” 谢乐宁哼哼:“不过爹爹现在这样很不好,一点都不知道心疼我们。” 傅屿唯听到他这么说,想到一句俗话—— 年纪大的知道疼人,年纪小的不懂事。 不过也不尽然,当初两人谈恋爱时,谢灼凌也才二十岁,但气质性格和如今十八岁的谢灼凌千差万别。 谢乐宁仿若心有灵犀:“宝宝好想爸爸哦。” 傅屿唯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爹地也想爸爸。” 谢乐宁有些失落:“爸爸现在不记得我们了。” 傅屿唯笑了笑:“没关系,爹爹心里是有我们的,现在不记得没关系,我们也暂时先晾他两日。” 二十岁的谢灼凌对他一见钟情,难道十八岁的谢灼凌就不会吗? 那日傅屿唯女装伸手故意试探性地揉了一下谢灼凌那物,谢小世子当时纯情的反应,显然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傅屿唯今日又特地换了身新衣,从他进院子起,谢灼凌的目光就不自觉粘在他身上,临到走近了才移开,傅屿唯看在眼里故作不知。 更别提那些编排陆煜丰的话,以及泛红害羞的耳朵尖。 傅屿唯对旁人没那个手段和心思,却唯独很自信对谢灼凌的吸引力。 - 入夜。 谢灼凌一闭上眼睛都是傅屿唯那不悦的神色和头也不回的背影。 “……” 她有什么好生气的?他们之间又没什么关系! 谢灼凌冷着脸,颇为不屑,然后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毫无困意,最后起床去院子里打了套拳发泄精力。 走了最好,整日上门来打扰,他还嫌烦,一大一小简直麻烦死了。 现在总算是清净了!
第11章 陆煜丰是个没心没肺的,次日一大早又过来了。 谢灼凌昨晚因着傅屿唯一个神情搞得心绪不宁,今日早早就起了,刚耍完剑晨练完,见人大摇大摆过来,没给眼神。 陆煜丰丝毫不在意,厚着脸凑过去:“练剑呢?这么勤快?” 谢灼凌练剑时着一身黑色劲装,少年身姿挺拔清健,高大结实,墨发全部高高竖起,露出凌厉不羁的五官,抛开他那混不吝的性子,单从外在来看确实挺具有欺骗性的。 一大早过来就直勾勾盯着自己看,谢灼凌嫌弃地睨了陆煜丰一眼,懒得搭理他,让丫鬟准备水,打算沐浴。 陆煜丰跟在他身后,四处张望:“唯儿和宝宝呢?怎么没见到?” 叫的依旧是亲亲热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媳妇和儿子。 谢灼凌:“?” 谢灼凌:“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喜欢上赶着给人当爹?” 陆煜丰:“这不是以前也没见过唯儿这般令人心动的女子。” 谢灼凌:“你看上她什么了?” 陆煜丰想都不带想的:“她模样自是不用说,也就只有你眼瞎会觉得她年老色衰,而且她性情也是难得一见的温柔,每次同我说话时都笑意盈盈,简直叫人如沐春风。” 说来说去还不是看人长得好看。 谢灼凌:“肤浅。” 陆煜丰:“哦,你不肤浅,她比你大了那么多岁,你当时怎么就肯和她好了?” “你就装吧,谢灼凌你怎么这么能装?整天装的对这些不感兴趣,背地里玩这么花。” 谢灼凌本来想说他和那娘俩没关系,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没必要和这蠢蛋解释,随他怎么想。 谢灼凌:“说完了?” 陆煜丰:“还没有!” 谢灼凌啪一下将门关住了,说没说完都懒得听了。 陆煜丰站在门外嚷嚷:“你这人真是,自己不愿意负责?还要破坏别人的好姻缘——” 啪,门从里面开了。 谢灼凌个子高大,居高临下睨着陆煜丰:“好姻缘?” 陆煜丰自觉没有他高,于是踮起脚故意气他:“我要追求她!” 昨晚琢磨了半宿,陆大少爷也不是傻子,他和谢灼凌一起长大,还能不知道他什么死德行? 天杀的,谢灼凌一反常态在美人面前那般编排他,简直无聊至极,根本就不像是谢灼凌能干出来的事! 他不信谢灼凌对人一点情意都没有。 没有能和她生孩子? 陆煜丰快速做出决定,以后就在谢灼凌跟前给美人献殷勤,他要气死这个混蛋玩意。 谢灼凌也不恼,微微一笑:“你追求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小心你爹知道了,打断你的腿。” 语气透着威胁。 陆煜丰:“。” - 傅屿唯工作自由,忙完后打算领着谢乐宁出去买两件衣裳,如今手中宽裕了些,再苦不能苦孩子。 毕竟小家伙爱美,那件绿色衣袍无论是布料还是剪裁确实不怎么好看。 谢乐宁一边吃着新鲜出锅的糖炒板栗仁,一边担忧道:“爹地,宝宝会不会太能花钱啦?” “要不先不要买衣裳了吧。” 傅屿唯将他抱了起来,别提多心疼他小小年纪这般乖巧懂事,“钱就是用来花的,再说我们宝宝长得这么可爱,自然要穿好看的衣裳。” 谢乐宁被夸乐开花,不过还是犹豫:“花完了怎么办呀?爹爹也不给我们银子。” 傅屿唯:“这不是你个三岁小宝宝操心的事,银子的事爹地来想办法,宝宝只要每天快快乐乐就是了。” 谢乐宁奶声奶气道:“我是小男子汉,该操心的!” 傅屿唯笑道:“好好好,宝宝是小男子汉。” 谢乐宁笑嘻嘻地捻起板栗仁喂到傅屿唯嘴边,“爹地吃。” 傅屿唯正要张嘴,前方有人拦住了父子俩的路。 “请留步,我家夫人有请。” 柳嬷嬷是长公主贴身婢女,伺候了长公主大半辈子,自然不是寻常妇人,说话举止都透着高门大户的威严稳重。 傅屿唯不动声色打量着面前这妇人,心里已有猜测,开口便特地换了嗓音,比那柔和的女声特地低上些许,听起来更像是故意压着嗓音,倒也符合他现在女扮男装的身份。 “不知您是?” 谢乐宁也跟着好奇道:“奶奶,你是和我们说话吗?我们不认识你哦。” 柳嬷嬷是看着小世子长大的,此刻瞧着谢乐宁那熟悉的小脸蛋,严肃的神色缓和几分,“小少爷慎言,唤老奴柳嬷嬷便是。” 谢乐宁童言童语:“嬷嬷是什么?吃的馍馍吗?” 傅屿唯无奈,朝着柳嬷嬷歉意道:“嬷嬷莫怪,孩子还小。” 柳嬷嬷话不多,自报家门:“长公主有请。” 不远处停了辆马车,极是低调,在街口并不打眼。 傅屿唯只好抱着谢乐宁走到车旁,一旁候着的车夫将脚凳放置好,傅屿踩着凳子上了马车。 柳嬷嬷随后也进了马车。 马车并不华贵,里头倒是宽敞,中间置了一方小案几,摆了些点心。 傅屿唯还算淡定,对于长公主见他,或者说见谢乐宁,他一早就预料到了,只不过没想到来的这么快罢了。 柳嬷嬷出声询问:“小娘子怎么称呼?” 傅屿唯故作惊讶道:“嬷嬷怎知——” 剩余的话没说出来,好似想到对方是何人?傅屿唯顿了顿改口将名字告知。 傅屿唯都觉得自己这一套演技完全可以进军内娱,害,实在太会演了。 柳嬷嬷颔首,又道:“不知小少爷可起了名?” 谢乐宁坐在傅屿唯怀里歪着头听,见问起自己的名字,开口一本正经道:“宝宝有名字哦,谢乐宁,爹爹的那个谢,快乐的乐,安宁的宁。” 大字不识一个,自己的名字记得可清楚了。 傅屿唯朝柳嬷嬷笑了笑。 小家伙生的可爱,说话又奶声奶气,很招人喜欢,更别提还有谢灼凌那层关系,柳嬷嬷瞧着也喜欢,神色更是舒展了几分。 柳嬷嬷奉长公主之命前来,自然要详细探问:“不知傅小娘子哪里人士?听口音不是京城人。” 傅屿唯也不知到底都怎么听出来的,他也没什么口音吧? “民女是江南往下小地方的。” 柳嬷嬷:“据老奴所知,世子爷从未离过京,不知小娘子是如何与世子爷识得的。” 傅屿唯一早就想好了措辞,但他故意没说,抿了抿唇低下了头。 柳嬷嬷虽不苟言笑,言谈倒是客气有加,并无咄咄逼人之态,见她似乎难言之隐,安抚道:“小娘子莫紧张,老奴只是随便问问。” 傅屿唯依旧没说话。 柳嬷嬷:“小娘子不想说老奴便不再多问,只是一会到了长公主跟前,还是要照实了说。” 接下来柳嬷嬷问的都是一些傅屿唯的个人情况,家庭情况,这些她一会都要禀告给长公主。 柳嬷嬷沉稳,即便听到傅昱唯今年二十有六,年龄大,家中并无其他亲人,也并未露出多大反应。 马车一路缓缓行驶直至在长公主府邸偏门停下。 长公主有自己的府邸,公主府自然奢华气派,园中一草一木极其雅致。 柳嬷嬷领着人走得是偏门,离前厅极近,穿过九曲回廊便到了。 “小娘子和小少爷且在此等候。” 傅屿唯点头。 柳嬷嬷让府中的丫鬟看茶,请傅屿唯父子俩入座歇息。 傅屿唯暂时还不了解这长公主是何性子,并未入座,而是牵着谢乐宁站在一旁静静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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