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弯腰跟阿拉斯加互动:“是吧鳌拜。” 地上的傻狗不明所以,兴奋地把尾巴摇成螺旋桨。 乔桥满意地说:“你看吧我就说它喜欢。” 系统:“……” 算了它还是别说话了。 走回了乔家别墅的门口,被乔桥兴奋的脑电波吵了一早上了系统刚要松一口气,结果就在这时,忽然从花坛里窜出了一只黑白配色的猫,一人一狗齐刷刷地停下脚步。 “呀。”乔桥轻叫了声。 完了。 系统心一紧,这只路过的小猫恐怕也难逃魔爪。 果然,下一秒系统乔桥就冲那只小猫挥了挥手,十分友善地打招呼说:“你好呀,小牛。” 黑白配色的小猫停下脚步,很给面子的回了乔桥一声“喵”。 乔桥冲张嘴哈气的鳌拜朝下摆了摆手,见鳌拜乖乖坐下,就把狗绳往门栏上一挂,轻手轻脚地往路边上摸过去了。 系统:“乔——” 乔桥手指贴近嘴唇“嘘”了声,扭头蹲下来,朝对面的新欢招手,卖弄上一秒刚学会的外语:“喵~” 小猫盯着乔桥看了会儿,迈着不紧不慢的猫步走近了过来。 乔桥伸出食指跟小猫轻轻碰了碰鼻子,小猫嗅了嗅,娇娇的“喵”了一声,慢慢吞吞靠近到乔桥的脚边,拿毛茸茸的脑袋和身子蹭起了乔桥的裤腿。 乔桥顺着毛在猫背上摸了摸,又在猫弓起的骨头上轻轻捏了两把,说:“小牛,你运气真好,我其实会算命,今天还没开张,看你跟我有眼缘,就免费给你算一卦吧。” 猫:“喵”。 “不客气不客气。”乔桥很大度地说:“我先帮你看看手相吧。” 乔桥自来熟的抬起猫前爪,猫也没往回收的意思,乔桥就得寸进尺地捏了捏藏在猫爪子下面的粉色肉垫,语气突然变得很惊喜:“哎呀,你这手相是大富大贵之兆。” 黑白小猫“喵”了一声,把爪子从乔桥手里拔了回来。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乔桥一本正经地说道:“就是你要发达啦,以后可以不愁吃穿,有吃不完的小鱼干,还有二十四小时的专业陪玩,你走大运了懂吗?” “喵。”小猫仰着脖子,睁着大眼睛望着乔桥。 乔桥又猛rua了两下圆滚滚的猫头,满脸和善地对小猫说:“这样吧,今天天色也晚了——” 系统说:“现在才早上。” “唉,你别老打断我们说话。”乔桥继续轻言细语地对小猫诱哄说:“你跟我过来,我们先进屋,剩下的我再慢慢再跟你讲……” “喵呜。” “欸,好的好的,你先等我一下。”乔桥心满意足地站起身,转头走过去牵鳌拜。 然而乔桥才迈开步子,就发现上一秒还温顺地贴在腿边的小猫瞳孔突然放大,身上的毛瞬间炸开,绷着背从地上弹起来。 乔桥心里一惊。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小猫已经一道闪电似的钻进对面的草丛,瞬间就没了影子。 被拴在一旁的鳌拜也“汪汪”叫了起来,连带着隔壁家的狗也跟着叫。 乔桥不明所以,也转头朝鳌拜叫的方向看过去,下一秒,心脏都快被吓停了。 宋以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他戴着双黑色胶手套,手上拎着把长长的枝剪,锋利的刀锋闪着寒光。 出自本能的,乔桥噌的一下跳出大门外,骂道:“你有病啊!” 宋以明垂着眼,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他身高实在是很高,即使同样站在平地上,也愣是给他站出居高临下的架势。 “呼……”乔桥深吸了两口气,仍然惊魂未定心气不平,忍不住继续骂骂咧咧道:“什么毛病一声不响站在人背后,还拿这么大个剪刀,你干什么啊,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你不知道吗?” “还有,你把我猫都给吓跑了,你赔我猫。” 宋以明视线在乔桥脸上停留了两秒,才说:“是它自己跑的。” 乔桥刚发了通脾气,原本已经冷静下来了一点儿,结果宋以明一开口,胸口的火气又哗的烧了起来。 乔桥气不打一出来:“那还不是都怪你吗,你赶紧给我说对不起。” 宋以明无动于衷地站在乔桥面前,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丝毫的愧疚。 “你听到没,给、我、道、歉。”乔桥一字一句的,梗着脖子瞪着宋以明,气势汹汹的和他对峙,像是要用眼神来分出个输赢。 然而形势逼人让步。 旁边的鳌拜一直被栓在外面的门栏上,刚才冲乔桥摇了半天尾巴都没得到回应,这时终于委屈的“嘤嘤”哼了起来。 鳌拜哼了半天,仍然没被搭理,叫声俨然有要鬼哭狼嚎的架势。 乔桥没忍住回头望了一眼。 鳌拜立刻安静下来,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看,乔桥瞬间泄了气,烦躁的挠了挠脑袋,认命的跑回去牵绳子。 等乔桥牵完鳌拜以后转头回来,就发现宋以明已经走了。 “混蛋。”乔桥瞪着宋以明的背影,薅了一把狗头龇着牙骂道。 一旁的鳌拜感受到主人的气愤,也龇着牙跟着“汪汪”叫了起来。 乔桥撸狗头的手一顿,忽然问道:“统儿,我额外完成任务的话,会有奖励吗?” “……我不知道,可能吧。”系统没能跟上乔桥的脑回路,但是隐隐感觉他要搞事情,赶紧问:“你要干什么?” 乔桥弯腰解开狗绳的锁扣,拍了拍阿拉斯加的大脑袋,看向宋以明,语气激昂澎湃地撺掇狗说:“鳌拜,宋以明简直太嚣张了,咱们悄悄扑过去吓他一跳。” 鳌拜被推着往前冲了一下,就拿前爪刹住脚,摇着尾巴“嗷呜嗷呜”地又扭头朝乔桥跑回来。 “不是我,”乔桥抱住鳌拜的狗头,扭着他的脑袋往前边看,指着宋以明说:“哎呀,是他,你看他。” “蠢狗。”乔桥恨铁不成钢,只好紧拽着绳子,牵着鳌拜一起往前冲。 等鳌拜跑起来,乔桥立刻把绳子一松。 乔桥跟在后边小跑过去,远远地见着一阵风似的冲过去的鳌拜,乔桥目测了一下,鳌拜三秒之内就能追上他。 可就在这时,宋以明忽然放缓了脚步,转过了身。 鳌拜猛的一个急刹,滚了一圈,扎进草地里。 “......”乔桥笑容凝固在脸上。 宋以明看向远处的乔桥。 乔桥理直气壮,不甘示弱的看回去:看我干什么,摔的又不是我! 宋以明低下头,目光落到快滚到他脚边的狗身上。 “鳌拜,回来。”乔桥喊道。 鳌拜连滚带爬地要朝乔桥跑过去,然后就被一只手轻轻捏住了后脖子。 鳌拜被定在原地,夹着尾巴“呜呜”叫了两声。 乔桥立刻大喊:“不许你摸它!” 宋以明没抬头,不过却依言拿开了放在狗头上的右手。 然而乔桥依旧叫不动它。 鳌拜耷拉着飞机耳,尾巴蜷缩着,坐立难安地蹲在宋以明脚边,如果再仔细看,就能发现这只狗缩在长毛低下的两条后腿甚至在不住地颤抖,可即使是这样,它却丝毫不往其他地方挪动,像是被什么给圈在了原地似的。 乔桥跑过去用狗绳子把鳌拜重新锁上,卯足了劲儿,都没能把它从宋以明身边拽开。 宋以明就站在原地,瞧着乔桥跟只狗搏斗,而后像是对僵持不下的剧目兴致缺缺的观众,没等剧目散场,就自顾自的离场了。 乔桥出了一身的汗,快被狗气哭,也不想再管这只蠢狗了,怒气冲冲地丢下绳子转身就走。 结果刚走出去没两步就被挂住脚尖的狗绳绊了一下,“吧嗒”摔了一跤。 乔桥一时没反应过来,趴在地上愣了半天。 “哎哟!我的小少爷啊!”阿姨吓了一跳,边往围裙上擦手,边着急忙慌地跑过来扶他。 “我没事!”乔桥脸一热,赶紧拍了拍胳膊上沾的草,腾地从地上蹦起来,背过手悄悄去拍屁股后面的杂草。 “怎么摔了?没事吧,摔疼了没有?”阿姨心疼地把乔桥上上下下看了一边,才舒了口气,嘀咕说:“看少爷摔了站边上也不知道来扶,真不知道养在家里有什么用,一点儿良心都不长......” 乔桥一脸茫然,愣愣地扭头顺着阿姨的视线望过去。 然后他就发现,明明刚才就已经离开了的宋以明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走远。 宋以明站在不远处,表情淡淡地看着这边,嘴角似乎有一丝若有若无上扬的弧度。 乔桥脑子嗡的一下,掀开扑过来蹭他的鳌拜,在阿姨的“哎哟,慢点儿,小心别又摔了”的公开处刑中,逃荒似的往屋里跑了进去。
第4章 “小宋。” 乔宏站在门边,中指和食指间夹着一支燃着的烟,面如满月的脸笑起来很是和善:“在看书呢?” 宋以明把书放在床上,微微抬头看向乔父,并没有起身。 乔宏却丝毫不在意,继续笑着关心道:“你这个子像是又长高了啊,看你现在的个头,这个房间住着确实有点小了。” 何止只是小了“点儿”。 乔家的别墅占地面积四百多平,还不包括花园,后院阿拉斯加的狗窝都有三十多平。 而宋以明住的这间房间面积总共也就不到五平,摆了一张床和一个柜子后,房间里就再摆不下其他家具。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 这间房原先是一个杂货间,用来摆放一些工具洁具,设计之初就没有打算用来居住,因此屋顶被设计成了一个斜坡。整间屋子最高的地方在右侧,摆放着衣柜,床则被放置在左侧,靠外侧的床沿处屋顶高度大约也只有一米八左右。 宋以明从初中就开始长个儿了,乔家的几个保姆认为有个“男人”住在隔壁,且公用一间卫生间很不方便。 于是宋以明就被安排搬出了地下室的保姆间,“暂住”到了这儿。 “没事。”乔宏语气和蔼地说:“你先暂时住几天,过段时候我让人收拾出间新的就再喊你搬进去。” 这话从初中到现在,宋以明已经听乔家人说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宋以明说:“谢谢伯父。” 乔宏摆摆手说“都是一家人,哪儿用得着这么客气”,又问宋以明:“对了,最近周末怎么没见你出去做兼职?” 宋以明说:“想把精力放在学业上。” 乔宏愣了愣,这才想起宋以明今年高三,没几个月就要参加高考了,立刻笑呵呵地说:“专注学业好,专注学业好,你成绩一直都好,也没让人操过心,考大学是肯定是没问题……” 乔宏顿了顿,仿佛不经意地问:“那你高考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有没有想过去哪里上大学?” 宋以明说:“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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