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刻,那黑影紧紧咬住裴娇脆弱的后颈,四肢并用,疾驰而去。它的速度惊人,周身仿佛包裹着一层银白色死亡之光,透露出冰冷刺骨的气息。 “你……你是谁……你要……吃掉我吗……呜呜……”裴娇被吓得语无伦次,只能在哽咽中提出无力的疑问。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如同被无形之手撕扯,使他甚至不敢睁开眼睛,去目睹那将自己掳走的生物真容。恐惧已深深刻入骨髓,让他几乎窒息。 那生物的气息中夹杂着一丝莫名的熟悉,它粗犷而有力的呼吸,随着奔跑的节奏,不断喷洒在裴娇洁白的肌肤上。当它回到自己熟悉的领域,一个超越人类极限的跳跃,便将二人带入了幽暗深邃的峡谷。 夜色才刚刚笼罩大地,怪物沉重地喘息着,前爪小心翼翼地托起仍紧闭双眼的裴娇,小寡夫柔软无助的瓷白身影完全展现在它的视野中,这使得它无法抑制地从嘴角滴落因兴奋而生的涎水。 它本不该如此仓促行事,理应耐心等待夜色的彻底降临,那时再张开嗜血的大口,将那些沾染了裴娇气味的男人们一一消灭,吞噬殆尽。随后,它会温柔地将裴娇宝贝带回它精心构筑的巢穴,让任何人都无法找到他,也让村中那些曾对他恶语相向的人再也无从伤害他。 那身紧绷且油亮的黑色肌肉,轻轻拥抱着怀中的裴娇,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与重逢的复杂情感交织在一起,充斥着它的每一寸身体。尽管储星澜的反抗让它胸前留下了隐隐作痛的伤痕,但这丝毫不能减缓它胸膛中狂烈跳动的心脏,它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它的计划,任何等待都是多余的煎熬。 怪物缓缓地嗅探着,继而伸出湿润的舌头,先是轻轻舔过裴娇紧闭的眼睑,再是他小巧的鼻尖,最终停在了那依然诱人亲近的唇瓣上。 “唔……”一直试图装死的裴娇,在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下,终于因窒息感而猛地睁开了双眼。 “你……好……丑呀……”裴娇喃喃低语,随即又挣扎着问道:“为……为什么……要……咬我……” 面对裴娇那略显失礼的评价,怪物似乎并不理解人类语言中的美丑之分,它只是困惑地拿双瞳注视着裴娇,即便他正被钳制着,口中仍不停地嘀咕。在怪物看来,裴娇的嘴仿佛有着不可思议的魔力,像一块磁铁,又或是甘甜的泉水源头,引诱着他不断探索,那甜美的滋味,比洞穴中最清冽的山泉还要诱人千百倍。于是,它用强壮的前肢紧紧压制住裴娇挣扎的细瘦手臂,而他因恐惧而不自觉地乱蹬的双腿,更是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激起了阵阵回响。 “住手!你这怪东西,别靠近我!”裴娇鼓足勇气,声音中虽带着怒意,实则内心的恐惧已使他近乎崩溃边缘,紧张得几乎失-禁。 这怪物的面容确实骇人,缺乏通常的黑眼珠,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苍白空洞,仿佛长久的黑暗生活使其视觉机能退化至无。 裴娇奋力挣扎,纤细的双腿胡乱踢打,甚至大胆地伸出他那洁白如玉的手指,企图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奇异生物。而此怪物之所以被称为“怪物”,正是因为它与裴娇以往所遇见的人类截然不同:它浑身散发着冷冽的银白光辉,体格却更为粗犷,皮肤下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质地粗糙的毛发,强健的胸肌上青筋暴突,如同古树根系般复杂交错,展现出远超常人的力量与野性之美。 “小人类”触感奇异,毛茸茸的体表触及的时候,犹如被柔软兔尾轻抚,洁白细腻的皮肤下透出一种异样的温热与弹性,其散发的芬芳远胜过怪物过往捕食的任何野兽,那是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甜美诱惑。 怪物新生的毛发,如同粗砺的胡茬,遍布于怪物的嘴角、脖颈、胸膛乃至手心,每根都显得格外扎眼。 最令裴娇厌恶的是,这怪物竟用它那并不柔软的唇舌贴近自己细腻的嫣红唇瓣,粗糙的质感刮得裴娇好一阵细密的疼。 裴娇时刻戒备着那可能张开的血盆大口,随时准备撕裂他的□□。 “呜呜……求你别吃我……” 裴娇先是抽泣着哀哀地恳求着,眼睛半睁半闭,泪盈于睫的美丽眼眸我见垂怜一般的迷迷瞪瞪地看着逐渐贴近的温-热庞然大物。 “丑八怪!丑八怪!你怎么不去死呢!”当怪物的舔舐让他感到阵阵寒意,裴娇转而发出愤怒的咒骂,声音中满是不甘与愤恨。 “储星澜!!闵大夫!!裴灵!!救我!!”最后是胡言乱语之间,将所有与之有所瓜葛的男人的名字都念了一半,却只招来怪物更深层次的、一寸一寸的“报复”。 “嘶——” “好香!甜!老婆,甜甜的!” “嘶嘶嘶…!舔舔舔…全部、都是我的!”怪物语不成调地吐露着贪婪的话语。
第75章 这怪物竟以其坚硬的唇舌, 轻浮地触碰着那小寡夫柔嫩的唇瓣,继而游移到他苍白、几乎透明的颈部肌肤。 面对裴娇那微弱的反抗,它只视为无足轻重的徒劳挣扎。 从哀怜的祈求到愤慨的指责, 再到绝望中呼喊着每一个与他有过“关系”的男人的名字。 裴娇的嘴里还在娇里娇气地咒骂着,希望这一切能够阻止那怪物的侵-袭与吞噬, 但怪物仅以它的唇舌封缄了他的哭诉, 汲取着他身上的甜美。 随后, 它的注意力转向了两个新出现的、异常突显的部分, 因恐惧而颤动着, 散发出阵阵药香,那异常灵敏的怪物低垂首, 深深地嗅吸着,紧咬住那涓涓细流的源头……一口吞咽下那浓郁至极、弥漫奶香的药液。 渐渐地, 它原本苍白的眼眸被一抹猩红浸染,它宛如疯魔般仰天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沉浸在一种濒临死亡的边缘,发出既绝望又狂喜的悲鸣, 久久回荡在空中。 最终,在怪物的眼球中央,那原先空洞的黑瞳奇迹般地分化清晰,无生命的双眼转化成了与人类无异的、鲜明的黑白色彩,焕发出生机。 “老…婆!”怪物嘶哑着喉咙, 艰难地吐出了这个音节,声音中满是渴望。它那毛茸茸的头颅,如同依恋主人的小狗, 轻轻蹭着裴娇裸-露的小腹, 仿佛饱餐之后的满足与撒娇, 透出一丝丝稚气的疯狂。 “嗯?你乱叫什么呢!?”裴娇不耐烦地欲挣脱开,急于整理衣物,“看都被你弄得一团糟了!真是讨厌死了!” 尽管拥有锋利如刀的爪子,此刻却小心翼翼地隐藏起来,仿佛生怕惊扰了这份得来不易的温柔,主动协助裴娇解脱衣物的束缚。怪物温顺地蜷缩在裴娇的肩旁,呼出的气息温暖而湿润,心跳缓缓恢复平静,脸颊上不自觉地泛起了羞涩的红晕。它只是痴痴地凝视着裴娇,口中反复低喃:“还要、还要更多……”眼神中充满了孩童般的依赖与无尽的渴求。 裴娇内心的恐惧逐渐被不屑取代,原来不过又是个奇异的变态罢了。他迅速系紧衣带,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这才不悦地推开压在肩上的巨大身躯,语气中满是厌烦:“你真够沉的,知道吗?沉得很!” 怪物顺从地点点头,委屈地以眼神恳求着谅解,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真的不再敢越雷池半步。 “真是蠢透了!”裴娇敲了敲它的头以示责备。 随即,他又略带恐慌地留意着怪物的反应,生怕激起其不满。 双方对峙了数秒,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彼此试探的氛围。这一刻,就如同自然界中高等生物对低等生物的驯化场景。 裴娇自认在这场较量中占据上风,将这怪物制服似乎是理所当然之事……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以那双摄人心魄的美丽眼眸紧紧盯着怪物。 不出所料,怪物发出了柔和的呜咽,彻底屈服地将头颅贴向地面,只敢偷偷抬眼望向裴娇那裸-露的、如玉雕琢的足尖,眼神中满是敬畏与顺从。 好想舔啊…嘶嘶嘶… “嘿,我饿了,找点吃的来!”裴娇昂起下巴,手指轻点怪物的头顶,摆出一副俨然成为主宰的傲慢姿态。 怪物响应着发出低沉的嗷呜声,四肢并用,如同敏捷的大猎豹,瞬间消失在视线之外。 事实上,裴娇提出食物的要求不过是一种策略,裴娇不过是龇着牙,伪装出一副很厉害的样子,希望让这个怪物臣服,意在进一步确立自己对这怪物的支配地位。 “真是个愚蠢的家伙,”裴娇心有余悸地喘息着,内心暗自庆幸,“也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然而,他未曾意识到,这个怪物正是他无意间创造的产物。 随着怪物远离,裴娇开始细致地审视起这座山洞的内部环境。不得不承认,这怪物的生活条件颇为不俗,它显然懂得使用基础工具。在山洞深处的一个角落,用茅草和兽皮巧妙搭成了一张简易床铺,旁边还设有火堆支架和类似炊具的器皿,这一切都无声地证明了,这个怪物不仅具备一定的智慧,还学会了利用简陋的工具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 裴娇的忧虑稍减,但凡这怪物拥有哪怕一丝人类的理智,交流应当不会太过艰难。他低头审视着自己身上那些微红的齿痕,尤其是对那“药汁之源”展现出异常的兴趣,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思量。 刚刚怪物自行品尝了那特别的“药汁”后,的确变得温顺许多,裴娇暗暗记在心里。 “嘶嘶嘶……”没过多久,怪物去而复返,口中衔着各式贝类与鱼类,种类繁多,它得意洋洋地将这些战利品置于地面,仿佛在炫耀自己的成果。鲜活的鱼儿还在蹦跳,溅起一串串水珠,给干燥的地面上增添了几分生机。 “干嘛呀!”裴娇嫌恶地避开,抱怨道,“你都把水溅到我脸上了……真脏!” 怪物的眼神首次闪烁出惶恐,它猛地扑上前,灵巧地伸出舌头,细致地舔舐着裴娇脸上的每一滴水迹,就如同忠诚的犬只为主人清理污渍,却忽略了它自己的唾液同样算不上干净。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裴娇,他毫不客气地举起手,用力拍打在怪物的背上,这一击既迅速又坚决…… 尽管裴娇体弱,身为恶毒炮灰的天职,使他将积攒已久的、在村中受人欺凌的怨气,一股脑地倾泻在了这个怪物身上。 “呜……老婆……嘶嘶嘶……好疼……” 怪物委屈地蜷缩起身体,胸腹之间因之前储星澜与裴娇的连续打击而显得尤为脆弱。 它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窥视着裴娇的表情,仿佛疼痛感再次隐隐发作。 当然,这怪物也擅长扮“可怜”的角色,它想通过假装受伤来博取“娇娇老婆”的同情,让老婆消消气,不要用嫩嫩小手打自己,也是应该的吧。 裴娇诧异地发现,自己这一击竟轻易地让看似坚不可摧的怪物倒地不起。他心头掠过一丝惊慌,但在原始洞穴的环境中,这位本性恶毒的小炮灰只短暂地显露了片刻的不忍,随即用颤抖的声音命令起这个新收服的“仆从”:“我……并、并没有用力啊!你别装了,还不……还不快去给我准备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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