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叔伯兄弟们,你们亲眼所见,那些焦尸上夺命之箭皆出自我的手笔。我,是一名丧尸猎人,此生志愿便是消灭所有丧尸!而此刻,在我箭指的方向,有着更为强大、凶残的丧尸潜伏。想必,大家都不愿再次遭受它们的侵袭吧!” “不愿!” “绝不希望!” 裴锦抬手示意,众人仿佛已经被他的高超技术所收服,很快便收声。 “但,裴娇那小寡妇,不可杀!”裴锦话锋一转。 “为何?” “这与那小娼妇何干?” “敢情你们也是拉偏架的?” “那小婊-子也给你们啦?” 即便被先前那惊心动魄的一箭震慑,仍有村民鼓起勇气提出异议。 裴锦不置一词,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仿佛操纵人心的老手。 “裴娇罪孽深重,但其死可以发挥出更大的价值!”男子的声音幽幽响起,宛如摄魂之鬼魅,露出森森白牙欲噬万物,“以裴娇小寡妇之血肉为饵,诱出丧尸,换诸位一片安宁,可好?” “好!!!” “好!!!” 排山倒海的赞同声,震耳欲聋。 这些个愚昧而无知的村民,在恐惧之下既愤怒又盲目的心态,他们轻易地被煽动,忽略了基本的道义与理性。 “叩叩……”门板上传来急切而克制的敲击声。 良久,裴娇那张明艳而苍白的面容才缓缓显露,望见来者,眉宇间不禁流露出几分不悦:“什么事鸭?闵大夫,您也是来瞧我热闹的吗?”他努力维持着娇俏的姿态,但眼角泛红,不知是强撑的狠劲,还是昨晚做狠了,暗自垂泪的痕迹。 闵大夫压低声音,目光锐利地迅速扫视四周,仿佛心有余悸。 他或许是在这场“闹剧”里,唯一更接近真相的人之一吧,由于他早先与裴照、裴锦兄弟私下会面,结合他不可多得的医学知识,他觉得自己在隐隐之中逐渐拼凑出了部分真相。 此刻,他心急如焚,胸膛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却极力克制着情绪低声道:“快跟我走!村民们要对你下手。” “对我…?”裴娇惊恐地后退一步,“为什么鸭?人又不是我杀的…呜…他们怎能如此!”他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双手紧捂胸口,无助地望着闵大夫。 闵大夫自己也难以言明,为何要冒险背叛整个村庄,只身为给这位被视为“水性杨花”的小寡妇通风报信。或许一半是出于不愿见裴娇无辜背负丧尸之灾的污名,一半是想验证自己关于医学的某些猜想,又或许,在他内心深处,还藏着一丝渴望——借由自己的力量保护这个散发着诱人气息的小寡妇周全,即便这意味着自己也将丢弃平静的生活踏上逃亡之路。 这份情感复杂而深沉,交织着压抑与焦急,以及一种难以名状的爱护。 储星澜与裴灵本来在后院生火做早饭,扭头一看,储星澜暗呼:他妈的怎么又有野狗馋自己的老婆啊。 似乎是昨夜愤怒的余烬未熄,又或是得益于小寡妇一夜的“滋养”,储星澜那壮硕膨胀的肌肉更显山峦般雄伟,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挡在门前,将闵大夫隔绝在外:“天天如此,你们一个个野男人没完没了了吗!一个个的都对我的脑婆打什么主意!”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捍卫之意。 “现在没时间细说了!”闵大夫面色一凛,语气急迫,“若不想你的、脑婆遭遇不测,就立刻跟我走!我有办法确保你们的安全。” 本来满腔怒火的储星澜,凭借着过人的听力,也迅速捕捉到了从远处民居隐约传来的村民们的低语,其间夹杂着对裴娇不利的恶毒言论。 裴娇的睫毛轻轻颤抖,对于即将加诸于他头上的新“罪名”尚且浑然不觉。他只是用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先看了看坚定如山的储星澜,又转向这位不惜生命危险前来的闵大夫。 两个男人之间无需多言,仿佛一个眼神便达成了默契的共识。 “走!”闵大夫紧紧握住裴娇的手,而储星澜也不甘落后,即刻扣住了裴娇的另一掌,挑衅而回护地瞪视着闵大夫。 一股莫名的竞争意识在二人间悄然蔓延,夹在中间的裴娇显得颇为为难,他一侧是神色凝重的青年医师,另一侧则是活力四溢、脾性刚烈的小狼犬般的储星澜... “哎呀,你们俩干嘛都拽着我不放!我能自己走的鸭!”裴娇略显无奈地抗-议道,两个男人就像看到了肉骨头一般,都缠着他的手心不放。 “妈妈,别丢下我!”小裴灵似乎也感到了被遗弃的恐慌,连忙伸出稚嫩的小手,紧紧环抱住裴娇的腰肢,生怕自己被落下。 裴娇心中满是不忍,可此时他已被两边的男人牢牢“控制”。他只能以歉疚的目光望向依恋的小裴灵,那抹鲜艳的红唇微启,美眸流转间带着求助的神色投向两人:“裴灵、他…他也不能丢下,他可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啊..."三人间的僵局持续了片刻。 “呀…储…你干什么鸭!”裴娇发出一声惊呼,天旋地转。 最终,储星澜展现出惊人的臂力,无奈之下,他猛地一用力,干脆将裴娇整个儿背到了背上,以行动打破了这一尴尬的平衡。 不远处,嘈杂的脚步声汇聚成一股洪流,仿若千军万马奔腾,卷起阵阵烟尘,步步逼近。 “走!”四人小队不再迟疑,以这略显奇特的队形踏上了逃亡之路。出乎众人意料,闵大夫引领着他们朝着山崖的方向,深入密林。 “这样真的不会遇到丧尸吗?”裴灵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他紧紧抓住裴娇衣摆的一角,仿佛那是他全部的安全感所在。 “最显眼之处往往隐藏着最深的安全,我多次外出搜寻物资,对这条路了如指掌。它是通向外界的唯一可行路径,经过我的反复勘查。唯有逃离这里,到达外界,我们才有一线生机。否则,不是丧尸将我们吞噬,也会被那些激愤的村民撕成碎片。”闵大夫的话语中透露出冷静的分析与决断,为这支小队指明了一条危机四伏却又充满希望的生路。 尽管储星澜心中略有不快,但面对冒死前来的闵大夫,他渐渐生出了一份信任,决定暂且原谅这个擅自找上门来的野男人,至少让他多活一秒。 四人行色匆匆,脚下的路崎岖难行,但体力过人的储星澜依然小心翼翼地照料着背上的裴娇。 小寡夫看似敦实的肉-欲十足身躯意外地轻盈,尤其是那因恐惧与依赖而不时紧贴于他坚实后背的柔软胸膛,如同温柔富有弹性的海绵,给予储星澜奇异的慰藉与力量。 相比之下,闵大夫的体力则显得平平,他费力地挑选较为平坦的路径前行,气息已略显紊乱。他不由得投以羡慕的眼光,望向高大健壮的储星澜,以及裴娇那依赖与迷恋交织的神情。 诚然,他能以智慧帮助裴娇避开当前的困境,但如果没有强大的储星澜,对于能否在如此险峻的山岭间全身而退,他却毫无把握。 闵大夫手指不由自主地,仿佛寻求力量一般,探入衣袖,紧捏着袖中隐藏的白净瓷瓶,心中天人交战,愈演愈烈的贪欲在他的心底滋长。 闵大夫的目光落在前方,裴娇似乎并未完全意识到周遭的凶险,他丰满的身形无意识地紧贴在前方年轻力壮的储星澜背上,难以言喻的依赖感刺痛了闵大夫的双目,清冷的双目亦染上了嫉妒的色彩。 在这危机四伏的旅途中,一种渴望愈发强烈——想要,想要,更加强大的力量,一种足以独占裴娇的力量。 不仅是依靠机智的头脑,他更向往着那种能够凭一己之力,用自己健硕的体魄为裴娇构筑起安全避风港的坚实臂膀。 即使……付出任何代价。 【作者有话说】 说实话写储狗和闵狗纷纷求牵手那段给自己写笑了… 攻攻又气又委屈:脑婆,我也要牵手手。
第73章 四人已连续跋涉了好几个时辰, 深入那被浓密丛林重重包裹的山峦之中,时间的概念在这里似乎失去了意义,厚重的树冠遮天蔽日, 连一缕阳光也难以穿透,将外界的光明与温暖彻底隔绝。 四周弥漫着浓厚的瘴气, 如同幽暗的雾霭, 侵蚀着每一寸肌肤, 让人心生寒意, 每一步都仿佛踏入未知的险境。 这片密林, 宛若一位贪婪的守卫,用它那错综复杂的根系与蔓藤, 编织出一张无形的大网,网住无辜的路人。 正当此时, 一阵不祥的阴风微微拂过,似乎正潜伏于某处,暗处窥探着的亡灵,正等待着这支脆弱而又坚毅的逃亡队伍……直到—— “村子里究竟发生了何事?”储星澜一面冲锋在前, 引领着众人,一面才抽出空隙提出心中的困惑,“难道又是那两个外来者搞的鬼?!他们是不是存心找茬呢!早知今日,早知道他们是这样人,我宁愿死了都不要他们救我!” 裴娇满眼委屈地望向闵大夫, 他紧紧咬着鲜红的嘴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一颠一颠的, 随着储星澜的步伐, 甚是诱人。圆润的臀部随着储星澜步履轻轻摇摆, 更添几分诱人之姿。他雪白的面庞上,因紧张和黏着前方的男人而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柔顺的发丝也被汗水微微濡湿,显得那般无助与弱小。 要说这样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他,竟是这一系列灾难的始作俑者,即便是闵大夫自己,内心深处也无法信服。 或许,就当自己有私心好了。 闵大夫沉吟片刻,按下心中的思绪,缓缓说道:“他们的想法,非我们所能左右。前夜,那位外乡人带着不善之意造访了我的小院,从他的言辞中可以感觉到,他似乎与裴娇在外有着某种旧交,坚持认为一切的祸端皆由裴娇而起…但我却在想,既然末日已至,为何人们不能团结互助,而非要盲目地将愤怒转移到他人身上,这岂不是更加加剧了我们的困境。” “没错没错,”储星澜笑得没心没肺,“闵大夫,老实说,我以前还挺烦你的,嘿嘿,不过现在嘛,只要是对我家老婆好的,你心里偷偷喜欢他,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比起那两个救了我的家伙,我还是打心底里更不喜欢他们!” 闵大夫一时无言,不得不承认,在这群围绕着裴娇的狂热追求者中,尽管储星澜在智慧上略显不足,但至少他还算有些实际作用。 储星澜对裴娇那种近乎偏执的保护欲,即便是闵大夫,也无法从道德上指责或否定。 “越过这堵墙,前方就是通往外界的大道了。”此刻,闵大夫的心情总算略微放松了一些。 至今为止,他们行进的路线都在闵大夫的熟稔之中,距离那条连接外界、通往自由的道路又迈进了一大步。 在一行人中,唯有储星澜仍旧精神饱满,其他人则早已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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