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婆…我还活着!”储星澜还呲着个大牙笑着。 闵大夫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转而拿出医疗器械,开始为其诊治。 裴娇吓得赶紧背过脸去,然而,他的目光却又不由自主地飘向溪边。那里横陈着三具被损毁得极其严重的尸体,它们被撕成了碎片,每一块都显得那么惨烈,仿佛积蓄了凶手极大的愤怒。 昨天还在对自己出言不逊的村民,今天就变成了无机质一般的残破躯干。 裴娇被眼前恐怖的景象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跳瞬间加速,脑海里一片混乱。 开头就是老恐怖片了。裴娇喃喃自语,试图平复内心的恐惧。 突然,姗姗来迟的系统,好像终于舍得掀开了故事的帷幕一般开口:“欢迎小宿主开启新副本。本副本是末世求生背景,融合了灵异恐怖元素,并伴随着不定期的人员伤亡。宿主需要谨慎行事,确保自己的安全。” 系统继续介绍:“在这个副本中,您将扮演山村的一名小寡夫,虽无依无靠,但性格恶劣,水性杨花,擅长于利用和勾引人。总结起来就是只想利用不想付出,只给看不给cao——这是村民们对你的偏见。” 裴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问系统:“那我该如何应对这个挑战呢?” 系统回答道:“您拥有一件保命神器,但具体是什么需要您自己去发现。同时,您需要找出真凶并苟到最后。由于本副本的特殊性质,全员情绪值将高涨,因此您不必过于担心情绪值的搜集。” 裴娇嘟囔着:意思是每死一个人,大家的情绪值就都上升一回咯?感觉这剧本好地狱啊… 系统:…企业家级理解,但是确实如此。 裴娇听后,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他拍拍屁-股,款款站起,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惊惧:“那我就放心了!只要我能确保自己的安全,其他人的生死与我无关。俗话说得好:死道友不死贫道~而且,最好还能多挑起一些矛盾,让局面更加混乱,这样我才能有更多的机会。” 系统看着裴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饱饱,你是一个死神! 【作者有话说】 觉得闵变态帮饱饱量尺寸都可以单独写一个番外了…但是不想笔墨过多影响主线,所以一笔带过(吐舌),如果后期有灵感会写在番外里
第64章 “看到是什么咬的你吗?”闵大夫的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坚定, 他细致地观察着储星澜那几乎难以辨认形状的左手臂,同时询问着此刻精神异常亢奋的储星澜。 不知是储星澜因为伤势过重、应激反应而暂时忘却了疼痛,还是见到脑婆后心情颇为舒畅, 他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向闵大夫眉飞色舞详细地描述了昨晚那惊心动魄的经历:“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昨天从我脑婆那里嘿嘿嘿完回家的路上, 突然有个黑乎乎的东西从背后偷袭我!还好我反应迅速, 我奋力一拳打在了它身上, 但让我震惊的是, 那玩意不仅异常坚硬, 还跑得飞快。等我回过神来,它已经从我的手臂上扯下一大块肉。我踉跄着想要往回走, 最后却迷迷糊糊地在溪边睡着了。之后的事情,我就一无所知了。" “尸体那时候呢, 你瞧见了吗?”闵大夫说。 “闵大夫,那时候已经后半夜了,溪边的那三具尸体,我并未注意到。”储星澜回应道, 眼神却不受控制地飘向裴娇所在的方向。 “那么,关于袭击你的生物,你完全没有头绪吗?”闵大夫在完成基本的清创后,用白色绷带将储星澜的伤口紧紧包裹。整个过程中,储星澜面不改色, 连眉头都未曾皱起,这让闵大夫心中生疑。他仔细观察着储星澜的神色和呼吸,试图从中找出些许线索, 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确实不知道……不过, 我觉得它应该不属于人类。它的速度和力量都异常强大, 远超人类的范畴。而且,它的牙齿咬合力十分惊人,行走时几乎无声无息。最初,它似乎打算攻击我的脖子,但幸好我年轻力壮,算是…勉强与它打了个平手吧。”储星澜回忆着昨晚的经历,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后怕与庆幸,甚至还有一丝兴奋。 闵大夫面对储星澜的唠叨,眉头紧锁,显然对这种嬉皮笑脸的态度感到反感。他淡淡地开口,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伤口的康复至关重要,你需严格遵守医嘱。三天来我这里换药,一个月内不可沾水,更不可、行房事。” 储星澜闻言,面色一僵,几乎要跳起来抗-议:“闵大夫,您这可太狠心了!我这有家有室的人,一天不碰脑婆都难受啊!您得想想办法,我真的做不到啊!而且主要是,我脑婆他……他也需要我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眼神又不自主地飘向不远处,那里裴娇身着红艳艳的旗袍,风姿绰约地挎着篮子走过。储星澜的眼神中满是欣赏与爱意,仿佛此刻的伤痛都被那份深情所抚慰。 闵大夫见状,脸色阴沉了几分,故意再次用力将绷带结系得更紧,甚至“轻轻”揉捏了一下储星澜的伤口。然而,储星澜却仿佛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依旧傻笑着,自顾自地说着:“我脑婆怎么这么好看呢?大夫,您能不能通融一下?我这单手俯卧撑应该没问题吧?我脑婆他……他的需求…” 闵大夫打断了储星澜的话,严肃地说:“你必须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暂时克制一下。至于单手俯卧撑,我建议你还是等伤口完全康复后再考虑。” 储星澜听后,虽然有些沮丧,但也明白闵大夫的话在理,只得勉强点头应允。 “娇娇,你来了!”储星澜用那只完好的手向裴娇招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裴娇有些害羞地走到距离两人一米远的地方停下,不时地偷偷观察闵大夫的神色。他看到闵大夫似乎有些生气,又带着一丝羞红,便不敢直视他那刚才还血肉模糊的伤口,只是轻轻别过脸去。 “你别总是‘脑婆脑婆’地叫,怪不好意思的。”裴娇轻声责备道,同时又好奇地问,“你到底怎么了鸭?是被什么野兽咬了吗?” 尽管裴娇能感知到闵大夫对他此时的接近颇为不满,但急于了解真相的他还是鼓起勇气上前打探。 闵大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更是坐实了裴娇与储星澜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他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气恼,这个水性杨花的小寡妇,摸摸小手,揉揉胸就哭哭啼啼的小寡夫,竟然就这么不避嫌地站在这里关心自己的情夫,最气的是,更是把自己当空气。 他霍然站起,不给储星澜任何炫耀或“哭诉”的机会,便果断地将裴娇的身影整个挡住。 “闵……闵大夫。”裴娇看着脸色铁青的闵大夫,结结巴巴地说道。 “让一下,我需要去查看那些尸块。”闵大夫特意加重了“尸块”二字的语气,裴娇的肩膀微微一颤,急忙让开了道路。 “娇娇,我昨晚真的好害怕,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储星澜毫不避讳地用深情的口吻表达自己的情感,但紧接着他又低声加了一句,“你今晚一定要好好补偿我。” 裴娇的脸颊微微泛红,他轻轻拍开储星澜那只不安分地耷拉在自己臀腿上的右手,既气又羞地嘟囔道:“别乱说,你到底有没有看到什么啊?”他再次求证,希望能从储星澜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储星澜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他贴近裴娇的耳边,轻声说道:“其实,我骗了那医生的……”他神秘地笑了笑,继续道,“我分明看到了袭击我的东西!” 裴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几乎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储星澜的脸庞,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讲述。 此时正值日中,太阳懒洋洋地挂在正中间,散发着炽热的光芒。周围的村民们见没有什么新奇的事发生,便纷纷回家避暑、吃饭去了。 储星澜拉着裴娇的手,走到了一处偏远的树荫下,他神神秘秘地从后腰里掏出一个物件,仿佛变魔术一般。 “这是……什么?”裴娇看着手中的东西,那是一块布料,颜色和成色都已难以分辨,呈现出陈旧的土黄色。 储星澜得意地笑了笑,像献宝一般地将那块布料塞到裴娇手中,说:“看,这是我从那东西身上扯下来的!我厉害吧?脑婆脑婆,我问过闵大夫了,他说这样不会影响我做俯卧撑的,你千万别嫌弃我……” 那块布料在裴娇细腻的指尖下缓缓展开,颜色是一种沉稳的暗蓝色,边缘处绣着已经略显磨损但仍可辨认的金色云纹,那是他亲手为丈夫缝制的标记,寓意着无论风雨,愿他如云中之龙,自由而高贵。布料虽已脏污且边缘磨损,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经历的艰辛与不易,但那份独有的手工痕迹,无误地告知裴娇他并没有看错它的来历。 对于储星澜聒噪的声音,他已经几乎入不了耳,裴娇只是低着粉白的脖颈,将那块布料细细摩挲着。 裴娇的心跳骤然加速,手指因震惊而不自觉地紧握,几乎要将那片承载着深厚情感与回忆的布料拧成一团。他的目光钉在那一点点淡蓝之上,仿佛穿透了时光,看到了丈夫穿着这件衣服时的英姿,以及他们共同度过的每一个平凡而又珍贵的日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迟迟未落,他强忍着不让情绪外露。 裴娇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浅薄,喉咙仿佛被什么哽住,发不出任何声音。裴娇低下头,粉颈上的皮肤因激动而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从脚底板泛起的浓重寒意,最终化为了恐惧的泪水,滴落在那片承载着无尽“悔恨”的布料上。 在另一边厢,备受尊崇的闵大夫正沉浸在对三具尸体的深入探查之中,他的面容凝重,眉宇间锁着深深的思索。眼前的景象显然超脱了他的医学经验与认知边界,带来前所未有的困惑与谜团。 那些创口,绝非寻常野兽所为。攻击者的“武器”显然更加锐利非凡,造就的伤口边缘纤薄至极,出血之处竟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整齐与精确,宛如上帝以无情而精湛的手法,漠然雕琢着他笔下凡人的终章。 相比之下,储星澜身上的伤痕则讲述了一个迥异的故事。皮肉大块撕裂的痕迹,昭示着他确实曾与袭击者之间发生过殊死搏斗,抑或是袭击者在遭遇不同对手时,能够灵活变换其攻击方式与形态,这一发现引人深思。 甚至闵大夫觉得,储星澜的创口,本来不该如此触目惊心,攻击他的物体,似乎突然生出了不该有的情绪,才不加掩饰地展开了屠杀。 假定攻击两者的出自同一神秘“存在”,那么从现有的线索中可以推理出,这些“存在”的攻击并非盲目,它似乎具备根据对手实力调整战略的智能,展现出了一种超越常规动物的、近乎理智且充满策略性的行为模式。这种行动迅速、精准且残忍的存在,远远超出了人类智慧所能触及的领域,仿佛源自一个高于人类理解的高维空间,带着一种让人心悸的智慧与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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