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云澈:“……”早上搬的石头,为什么晚上还会砸到自己的脚? 他选择不看不听,直接吻了过去。 他是知道的,他永远说不过他的年年,不论是在哪个故事线里,他都是输家。 既然打不过,那就加入。 祁秋年被亲得七荤八素。 他的嘴是被堵上了,心里却堵不上。 【唔,吻技确实略显生疏。】 于是,晏云澈的吻开始变得温柔,缓慢,试图在那些为数不多的记忆碎片中,寻找接吻的技巧。 吻,抿,咬,吸,勾,缠…… 这个吻,温柔得仿佛被点了0.5倍数。 【没吃饱吗?粗暴点儿。】 晏云澈:“.......” 他微微退开,“年年,莫要招我了。” 祁秋年微微挑眉,红润的嘴唇亲启,“现在难道不是你把我压在浴缸上强吻吗?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了?” 晏云澈的眼神有些赤红,“年年。” “嗯哼~” 泡泡浴里的粉红泡泡,十分柔润。 可祁秋年返老还童,身体也恢复如初,并不足以包容晏云澈,只能暂时先放弃。 到最后,皮肤都被磨红了,掌心也火辣辣的。 泡泡浴里的粉红泡泡已经破碎,浴缸里的水,变得浑浊。 今夜,两人再次相拥入眠。 比起昨日只是因为身体疲乏,太困而睡着,今日却是多了几分舒缓,拥抱都自然了不少,就连睡着之后,唇角都挂着笑意。 早起的早安吻,也变得自然。 没了昨日的那一分扭捏。 从前有人说,doi是情侣之间的调味品,只要两人之间的感情问题不是原则性的问题,普通小问题,‘睡’一觉就好了。 显然,这句话,也适用于现在的祁秋年和晏云澈。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祁秋年是真的特别听爸妈的话,不操心工作的事情,带着晏云澈到处玩儿。 把他从小到大玩过的,见过的,吃过的,都带着晏云澈去尝试一遍。 而晏云澈的记忆,也如同挤牙膏似的。 偶尔触碰到熟悉的东西,也能想起一些碎片似的记忆。 但是很奇怪,他想起来的记忆,全部都是跟年年在一起的画面,没有祁秋年在场的画面,他是一个都想不起来。 而祁秋年也逐渐发现了一些端倪。 晏云澈拥有两段记忆,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偶尔聊起大晋的事情,他或许是有些混乱,难免张冠李戴。 祁秋年也是个聪明人,他稍微一琢磨,就知道他的阿澈为什么从穿越过来之后,就一直有点不太对劲了。 原来,阿澈是拥有了第一世的记忆。 而阿澈因为第二世的记忆不全,以为他没有第一世的记忆,所以才不想将第一世的事情告诉他,免得他伤神。 说起来有些好笑,但更多的却是暖心。 正当祁秋年准备找晏云澈开诚布公的时候,祁爸爸那边来了电话。 “阿澈的户口可以去办了,我把地址发给你,有点儿远,阿澈没身份证,得开车过去了。” 祁秋年和晏云澈都很兴奋,简单收拾了几件衣裳,就驱车往那个寺庙赶。 那寺庙离他们所在的城市,将近两千多公里,祁秋年还专门弄了一辆房车。 几乎是半刻不停歇地开了过去。 在祁秋年想象中,他爸爸应该是找了一个小寺庙,可没想到他房车开过九曲十八弯的山路,看到的却是一座千年古刹。 门口,已经有个小沙弥在等着了。 晏云澈也提前在房车中换了一身素净的僧衣。 那小沙弥见到晏云澈的那一瞬间,都愣了一下,直到晏云澈对他行了个佛礼。 小沙弥回礼,“二位施主里边请。” 说是一座千年古刹,但进了寺庙,才知萧条二字怎么写。 占地上千亩的寺庙,不见多少香火,零星只见到几个小和尚。 祁秋年好奇地问了一嘴。 小沙弥解释了一下,“现在庙里的小和尚,包括我,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被人丢弃在寺庙门口,被方丈收留。” 祁秋年算是明白他爸爸特意选了这座寺庙的原因。 方丈也早就等着了,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 跟晏云澈的师傅倒是有几分相似。 祁秋年瞧着也挺亲切,“大师,我们的来意,您应该已经知晓了,不知什么时候能办好?” 方丈大师点点头,“一切因缘际会,皆有缘法,二位施主的宿世情缘,也该在这世界留下印记。” 祁秋年和晏云澈对视了一眼,然后便一同向方丈行了个佛礼,“多谢大师的提点。” 方丈带着笑意,“你们比老衲想象中的来得更早一些,那办理户籍的工作人员,要过几日才到,二位不妨先在寺庙中住下,说不定能解决你二人的困境。” 毕竟是寺庙,小沙弥给他们安排了两间厢房,两人都理解,安安心心地住下了。 结果祁秋年没想到,第二天一早,他起床去隔壁找晏云澈的时候,给他送斋饭的小沙弥说晏云澈跟着师父他们去做早课去了。 祁秋年没有去打扰,吃过斋饭之后,在寺庙里转了转,发现了一棵巨大的枯树。 真的是一棵枯树,一片叶子都没有,但这棵树的直径,怕是有两米多三米的样子了,祁秋年还在好奇呢,背后传来方丈的声音。 “它在等他缺失的那部分。” 祁秋年愣了一下回头,“早课结束了吗?” 方丈潇洒摆手,“年纪大了,起不来。” 祁秋年轻笑,“方丈真是个豁达的人,您刚才说这棵树在等它缺失的部分?” 方丈函授,“这是一棵羽叶檀,还没有这座寺庙的时候,这棵羽叶檀就已经在这里。” 这话有点儿深奥,祁秋年没咋听明白,但也顺着方丈的话,继续聊下去。 “您的意思是这棵树找回他缺失的部分,才能枯木逢春?” “大致是如此吧。”方丈的眼神有些幽深,“这三千世界,也不知他遗失的部分,去了哪个世界。” 祁秋年有些云里雾里的。 树下有几个蒲团儿,祁秋年坐了过去,“您还别说,在这里坐着还挺凉快。” 方丈笑了笑,“若是喜欢,你二位多来此处坐坐,也无妨。” 祁秋年好像想到什么,但没抓准那一条思路,只跟着方丈又闲聊了一会儿,等到了晏云澈。 晏云澈换了一身和本寺小沙弥穿的一样的僧袍,有些宽大了,衬得他身姿有些纤细。 方丈给他们泡了一壶粗茶,“二位施主自便,老衲还有些琐事要忙。” “方丈请便。” 晏云澈盘腿打坐,坐在了祁秋年的身边,“年年,我觉得此处有些不寻常。” 祁秋年点点头,然后把方丈刚才说的那一番话给他说了。 闻言,晏云澈微微皱起了眉头,眼神变得悠远,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秋年也没打扰他,安安静静地听着风吹。 别说,这个地方还挺宜居,大夏天的,还能感受到丝丝凉爽。 不知不自觉间,祁秋年的脑袋就歪在了晏云澈的身上。 晏云澈把他扶正,继续打坐冥想。 睡梦中的祁秋年,似乎又回到了他被晏云耀毒杀的那一刻。 满堂的武将,还有当地的豪绅,眼睁睁地看着祁秋年喝下了那杯剧毒的毒酒。 毒酒见血封喉,祁秋年甚至都还没来得及使用异能祛毒,便直接倒在了地上。 在场的人,无一人作为。 晏云耀眼中带着戏谑,“黑火。药的功劳,如何能落在你这么一个低贱的商人的手上?” 祁秋年死不瞑目,在濒死的那一刻,他看见大源发了疯地朝他扑过来,结果死在了晏云耀的剑下。 而煤球围在他身边,焦急的喵呜着,叼着他的衣服,想要带铲屎官离开这里。 可能是那猫叫声太过于刺耳,晏云澈再次霸道,砍在了煤球的身上。 祁秋年几乎痛不欲生,可他如灵魂般,飘在半空中。 最后,他看见了为他收尸的,是苏寻安。 那时的苏寻安只是个破了相还带着两岁小孩儿的落魄书生,并没有引起晏云耀的注意。 但祁秋年的灵魂随着苏寻安,看到苏寻安写了一封信,送往了京城,而他也随着信件,身不由己地来到了京城。 极乐苑里,祁秋年已经分不清前世今生了,灵魂开始迷蒙,只见晏云澈打开书信,眉头微微皱起,随后,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在之后,他就看着晏云澈精心谋划,先是毁了晏云耀在民间的名声,后是找到了晏云耀暗中养私兵的证据。 再然后,晏承安一步步走向朝堂,在晏云澈的推动下,被封为太子。 晏云耀反抗激烈,竟然直接带着李家军造反,可晏云澈早就收集了所有的证据,呈交给老皇帝,老皇帝也提前做了部署。 战止戈带兵,镇压了晏云耀造反。 晏云耀身受重伤被活捉,可没想到,居然在地牢里被人调包。 祁秋年再跟着晏云澈的视角,原来,晏云耀被调包,是晏云澈所为,把晏云耀关在了皇家寺院的后山地洞里。 晏云澈似乎擅长洞悉人心,提早知晓了老皇帝大概有意放晏云耀一马,让他去看守皇陵。 可晏云耀犯下滔天罪行,如何能放过。 或许,还带着几分私心?混沌的祁秋年,已经快分不清了。 只看到晏云澈这个不染尘埃的佛子,拔出了屠刀,一刀一刀,将晏云耀凌迟。 “你害他的时候,可想过会有今日?” 迷蒙的祁秋年歪头,害谁? 菩提树下,破了杀戒的国师,手里拨弄着念着心经忏悔,一阵风吹过,菩提树飒飒作响。 “你看见了吗?我替你报仇了。” 嗡的一下,祁秋年脑瓜子疼到爆炸,一下将他拉回现实。 “年年?” 祁秋年睁开眼,大口地喘。息,他此刻更能明白阿澈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关于第一世的事情了。 他被晏云耀杀了,可后面的事情,他并不知道,如果阿澈知道,他肯定会追问到底。 “阿澈,你的佛珠呢?”祁秋年缓过劲,然后突然想到一个关键。 晏云澈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从手腕上取下了自己的佛珠。 这一串佛珠,从三岁起就跟着他一起了,这次来到年年的世界,也跟着一起来了。 祁秋年左手拿着佛珠,右手一抬,突然出现了两串几乎一模一样的佛珠。 准确来说,是这三串佛珠都几乎一模一样。 晏云澈眉头微微拧起,他是知道这佛珠总共是两串的,为什么会有第三串? “年年?” 祁秋年还没来得及解释,右手中的其中一串佛珠,泛起荧光,然后溃散,荧光飞舞跳跃着,没入了左手的这串佛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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