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吃饭?还是我们就在外面吃?吃完饭,我们还能去看一场电影,电影结束之后,我再带你兜风,去看夜景,夜景看完之后,我们可以去找个烧烤摊,喝夜啤酒,吹晚风。” 可见,祁秋年从前的设想可真不少。 但晏云澈却笑着,“改日再去吧,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不少吗?你也才刚回来,我也刚到祁家,还是要多和伯父伯母相处的。” 祁秋年说也行,然后就拉着他往地下车库走。 晏云澈顿了一下,“年年,伯父伯母喜欢什么?我是不是该买点儿礼物回去?” 说完,他又有些懊恼,他如今用的钱,还是昨天祁爸爸给的呢。 那卡片一刷,二维码一扫,今天都不知道花出去多少了。 祁秋年摆摆手不介意,“叫爸妈得了,诶,不对,等等,回家找爸妈要改口费,嘿嘿。” 他啃老啃得理直气壮。 他接着说,“昨天那两大箱子的礼物,完全足够了,随便找一样卖出去,都应该是普通人好多年的收入了,不用再送别的,你也不用跟我爸妈太客气,他们都很随和,你是我共度一生的人,他们接受你成为家人,那你也是他们的儿子。” 平心而论,他在大晋的时候,老皇帝和潇妃娘娘对他都很不错的。 晏云澈嘴角微微勾起,看得出来,他家年年成长在一个很幸福的家庭里。 也只有这样的家庭,才能铸造如今的年年。 想想,这个世界是真的很美好,他不用步步为营,不用去担心身边的尔虞我诈。 祁秋年拉着晏云澈走,“等过段时间,你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如果闲不住,到时候再想办法赚钱也不迟,现在先好好玩一段时间吧,就当陪我了。” “好。”晏云澈似乎永远无法拒绝祁秋年。 回家的时候,饭菜刚上桌,祁爸爸也准时从公司回来了,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还挺开心。 “阿澈的身份证问题,我找人想办法去解决了,阿澈这形象,原本是个和尚,我让人去找了一家十分偏僻的寺庙,让阿澈在那边挂单,然后再下山办身份证,不过,还得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先低调一些,不要往外地跑。” 虽然人口普查每隔几年都在做,但是也总会有遗漏的。 偏远山区的地方更是如此。 刚好借助这个漏洞,就说晏云澈从小就生活在寺庙里,如今想还俗了,下山之后才知道没有身份证。 就是得再等等,祁爸爸找人安排去了,尽量让这件事情没有破绽,别到时候出什么纰漏。 祁秋年点点头,“谢谢爸爸。” 晏云澈跟着道:“谢谢伯父。” “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祁爸爸可能是终于等回来了儿子,心情特别好,“阿澈今天还适应吗?如果不适应外面,可以先在家里看看视频,通过网络先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一切都好。”晏云澈很有礼貌,“有年年在,伯父放心,伯父的提议,年年也与我说过了,晚些时间,睡前可以看看。” 祁爸爸大手一挥,“既然你们都在一起生活过十几年了,那也就是夫妻关系,额……老婆,他们这种叫夫妻还是夫夫?” 祁妈妈扶额,“都行吧,反正就是那个意思。” 她笑着对晏云澈说,“阿澈,在这里,你没有亲人,我们就是你的亲人,你们既然已经结婚了,阿澈是不是也该改口了?你们怎么称呼爸妈来着?爹娘?” 晏云澈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十分懂礼数地站了起来,对着二老行了个古礼,“岳父,岳母。” 祁爸爸和祁妈妈拉他起来的手一顿,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罢了罢了,岳父岳母也行,就是有点儿别扭。 祁秋年轻咳一声,“还是跟我一样叫爸妈吧。” 晏云澈说好。 祁秋年:“爸妈,改口费准备了吗?我跟阿澈结婚的时候,他爹娘可是送了重礼的。” 使劲往自己的小家扒拉,嘿嘿。 祁妈妈敲他脑门子,“这还需要你说。” 晏云澈莞尔,脑海中闪过了他们成婚的画面,两匹雪白的骏马,后面跟着马队,带着大红花,足足绕了京城三圈儿。 他和年年都是一身喜服,他是王爷,喜服是王爷规制的,但年年身上穿的,居然也是蟒袍。 这大概是父皇或者承安给的特权?三拜天地,没有送入洞房,他们一起穿着喜服迎接宾客,整个府邸,都充满了玫瑰的花香。 其他的画面都十分模糊了。 “还愣着干什么?”祁秋年推了推晏云澈,“快叫人。” 晏云澈抿唇,缓缓开口,“爸妈,请你们放心,我会尽快适应这个世界,也会对年年好的。” 祁爸爸和祁妈妈都很欣慰,儿子认可的人,还能带他回来,他们当然是尊重儿子的。 但终归是有些担心,毕竟这是个纯粹的古代人,昨天说话也文绉绉的,他们担心他不适应,也担心换了环境,会影响他的情感。 更别说,晏云澈还没有记忆。 可今天看来,这小伙子还是很会变通的,也在努力适应这个世界,跟年年对视的眼神里,也充满了浓情蜜意。 祁爸爸也开口了,“这段时间,你们就好好玩吧,不用担心钱和工作的事情,等你们想工作了,到时候再安排。” 祁秋年嘻嘻,光明正大地啃老。 晚上准备休息的时候。 晏云澈已经不像昨晚那么局促了。 自己找了睡衣,自己去卫生间洗漱。 可没想到,他刚脱了上衣,祁秋年面不改色地就挤了进来。 祁秋年垂涎地看着晏云澈,“可以一起洗吗?” 这无疑是一种邀请。 晏云澈霎时变得有些无措,理论上讲,他已经接受了他和年年曾经共同生活过。 从那些破碎的画面里,也没少见到他和年年亲密的场景。 但是吧,那些记忆太破碎了。 从个人情感上来说,他还是觉得太快了一点儿。 祁秋年忍笑,“还是这么害羞啊。” 他也不靠近,只是伸出了一只手,手指轻轻地落在晏云澈的肩膀上,略微有一点点的指甲,轻轻柔柔地划过晏云澈的脖颈,胸膛,腹肌。 如羽毛般,划过腹肌上的沟壑。 “你还记得你自己身上哪里最敏。感吗?” 晏云澈闭上眼,不敢细看,也不敢细想。 祁秋年心中窃喜,这感觉太爽了,好久没有成功调戏过阿澈了。 晏云澈喉结滚动,“年年,饶了我。” 祁秋年略微挑眉,一手拿捏男妈妈,微微靠前,凑到晏云澈的耳边,“从前我求饶的时候,阿澈怎么充耳不闻呢?” 晏云澈不敢睁眼,他清楚地知晓自己眼睛里此刻欲。色翻涌。 祁秋年逗人逗够了,这才低笑出声,然后大发慈悲,绕了晏云澈。 “好了,给你送剃须刀进来的。”祁秋年把东西给他放好,“对了,你准备蓄发不?” 晏云澈红着脖颈,“与你一般就差不多了。” 今天逛了一整天,当然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男性的穿着打扮,有光头,板寸,也有长发,但更多的是年年这种两寸左右的长度。 只不过各自的发型不同就是了。 祁秋年唔了一声,“知道你不喜欢别人碰你的脑袋,你蓄发的话,还是老样子,我来给你修发型。” 大晋十几年,晏云澈的头发都是他给修的,即便是后期蓄了长发,每隔一段时间,祁秋年都要帮他修一修。 晏云澈不无不可,“那我先洗漱了。” 祁秋年忍笑,“真不能一起洗?节约用水呢。” 就在祁秋年以为晏云澈会羞恼地把他撵出去的时候,他看见晏云澈微微点了点头,轻声道:“那便一起洗吧。” 祁秋年:“……” 这下,轮到祁秋年不好意思了。 这十几年,两人没少一起洗澡,但是吧,面对这么纯情的阿澈,祁秋年仅剩的那几分羞耻心,突然上头。 晏云澈好整以暇,“怎么?年年不是要一起洗?” 呵呵,这就是两个人的拉扯了,看谁先绷不住。 祁秋年强行镇定,脱了衣裳,然后给浴缸放满了水,“今天走的路不少,泡泡澡,解解乏?” “都可,随年年安排。”晏云澈也假装镇定,先去冲淋浴去了。 祁秋年哼唧一声,从柜子里找出一个他妈妈买的泡泡浴。 放进浴缸,就是浓烈的粉色泡泡,还零星有几个玫瑰花瓣儿。 祁秋年身子僵了一瞬,这泡泡浴怎么看起来娘们儿唧唧的? 晏云澈冲过淋浴之后,看着浴缸里的梦幻粉红泡泡,无言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眸看着祁秋年。 眼神中带着几分揶揄。“年年不先进去吗?” 祁秋年嘴硬,“这不是等你一起?” 晏云澈勾着嘴角,“年年先进去吧。” “阿澈先请,帮我试试水温。” “无妨,我想与年年一起?” “一起就一起。” 两人现在几乎是骑虎难下,同时跨腿,缩进了浴缸。 原本足够一个小儿在里面游泳的浴缸,挤进去两个成年人,稍微显得有些逼仄。 温度刚刚好的水温,氤氲着水汽,对立而坐的两人,身上的皮肤都有些泛红。 幸好有充足的泡泡,掩盖了某些尴尬。 不,这对曾经的他们来说,大概是情。趣? 如今,确实是带着几分无法言说的尴尬,但这尴尬中又恰恰带着初识那般的青涩与心跳。 祁秋年:【从前在这种时候,阿澈就应该扑过来吻我了,现在只能看着,啧,我要是主动一点儿,是不是显得有点儿太流氓了?还有哇,阿澈现在这样子,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本侯教了他那么多年,别一下又回到革。命。前,嘶~这万一阿澈的活儿倒退了,我是不是还要受一次罪?......】 眼瞅着祁秋年的心里话越来越离谱儿,晏云澈几乎是咬牙切齿,“年年,你知道的,我听得见。” 祁秋年表现得十分无辜,“哎呀,我给忘了。”就是演技有点儿差。 就差把明知故犯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祁秋年还没完,【按道理来说,阿澈现在没有记忆,我是不是可以借机反攻一下?虽然吧,我对在上面,也没啥这个兴趣,但是吧,我这二两肉也不是个摆设。要不然试试看?】 晏云澈闭了闭眼,睫毛颤了颤,耳朵里全是祁秋年在打算盘的声音。 就在祁秋年跃跃欲试地对晏云澈伸出爪子的时候,爪子直接被晏云澈按住。 浴缸里翻起了浪花。 祁秋年后背紧贴着浴缸,腰身在水中被晏云澈拿捏。 他丝毫不慌,“怎么?阿澈早上说还没还俗,现在就要破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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