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活在大晋,如今更是跟大晋的皇室有了牵扯,心中也有了牵挂,自然是希望大晋能更加强大的。 晏云澈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琢磨着,他家年年付出这么多,是不是要找他父皇多要一点儿好处了? 对此,祁秋年一无所知。 说起南安县。 晏云澈问,“年年不准备找时间回南安县一趟?” 祁秋年摇摇头,“我对那边其实本身也没有什么归属感,只是穿越过来,就刚好在南安县而已。” 晏云澈明白,“那南安县的集装箱,或许可以找机会,送一部分到京城里来,在京城这边过个明路。” 以后,再要有什么东西拿出来,可以两边找借口了,可以说是南安县送来的,可以说是京城送来的。 反正,他们以后应该要生活在北方了,祁秋年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刚好要路过北宜,给张莫设立北宜的分部留个口信就是。 如今张莫的镖局,除了走镖,还做了土豆红薯玉米的衍生农副产品,销往全国各地。 从张莫送上来的粉红色开看,生意还不错。 到目前为止,这手艺还没传得很远,等到以后交通便利了,这生意应该能更上一层楼。 说到这里,祁秋年叹息一声,“原本还打算今年把剩下那部分的铁路勘测了呢,说不定到明年就可以通车了。” 对于蒸汽火车的研究,火车是已经落成了,就差铁轨了。 如今这北方的事情一耽误,那火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通车呢。 晏云澈笑了笑,“没有耽误。” “嗯?” “上次押送晏云耀回北宜,我找了曲子博,他既然对蒸汽机都能有研究,顺道让他去研究研究铁轨,你之前本来就带了几个学生,他们互相研究学习着,这段时间也见他们有问题送过来,我想,应当是顺利的。” 而且,工地上还有几个高级工,或许应该被划分到技工这一个行列里了,他们也有了一定的相关经验了。 互相学习,有问题了一起解决,不是非要祁秋年亲自去参与的。 这火车,或许以后会通到每个州府,不可能每个地方都让祁秋年亲自去跑一趟吧。 晏云澈可舍不得他家年年去吃苦。 祁秋年心窝子都被他暖到了,确实是他家阿澈考虑得比较周到。 他也该放手了。 永远不要小瞧古代人的智慧,有的地方,祁秋年这个现代人未必能考虑得到,而他们是本土人,对自己的土地,能有更深的了解。 再说了,祁秋年个人也不是研究这个专业的。 他都只能算是一个业余爱好者,能把这东西给研究出来,还是得益于他的资料多。 等这次回京,有时间的话,他琢磨着,再整理一部分资料出来。 这次就跟之前不同了,这次是有指向性的,找人定向培养。 先把希望的火种给点燃。 一行人一路走走停停,先是到了北宜。 大源先前给他送了两回物资,因为北宜的生意不能没人管,祁秋年都让大源留守在北宜了。 这回大源看着祁秋年平平安安的回来了,二十岁的小伙子,哭得跟狗似的。 “呜呜呜呜,小侯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祁秋年摸了摸大源的脑袋,“哭什么哭啊,我有这么多人保护呢,又不会有危险。” 大源擦干眼泪,咧嘴笑,“小的这不是想侯爷了嘛,而且侯爷不在,北宜的生意落在我一个人身上,可别提多累了。” 祁秋年弹了他脑瓜子,“早跟你说,让你给自己培养几个帮手了。” 大源又傻笑。 他没告诉祁秋年的是,他这段时间老是做同一个噩梦。 梦里,他和小侯爷都在北方,但是没有王爷在身边,反而是晏云耀拿个坏人皇子在北方。 北方打过来了,小侯爷为了拯救百姓,做出了火。药,结果却被那坏皇子给杀了。 他这个管家,甚至还有煤球小主子,都没逃得过那坏人的长刀。 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就像是发生过那般,刺进他胸口的长刀,那痛觉彷佛他亲身经历过那般。 可大源没多少见识,也不懂什么前世今生,只当这是一场恶梦,梦醒之后,盼着侯爷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晏云澈倒是多看了大源一眼。 先前,晏云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恍恍惚惚觉醒了前世的记忆,如今,大源也通过梦境想起一部分。 要回京城复命,但这天太冷了,他们要留在北宜修正几天。 正好,他们这么久没有回来了,堆积了不少的工作。 哎,明明两人身份地位都不低来着,怎么看着像是劳碌命啊? 到晚上,晏云澈才跟祁秋年说起大源的事情。 对此,祁秋年也没有多的解释,“反正他当是一场梦,那就是一场梦吧。” 他知道晏云澈担心的是万一有别人再想起来。 祁秋年摇摇头,“大概是不可能的,晏云耀和大源,算是上辈子跟我牵扯比较深的,能模模糊糊从梦境里想起一部分,还算能理解,其他人应该不至于。” 哪有那么多人能想起前世今生呢? 再则,就算能想起,他自己的人,他不怕,反正没有证据,只要他不承认,大家也只能当是一场梦。 晏云耀那边的人,这次都清理得差不多了,不会留漏网之鱼了。 如此一说,晏云澈总算是安心一些了。 可就在当夜,晏云澈的梦里,出现了他家年年。 是他家年年,可又不全是。 梦里的年年,没有如今这么的张扬耀眼,反而是进退有度,谦逊有礼的。 只是,他看着梦里的年年,能感觉到,他家年年虽然脸上带着笑意,但心里是不开心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 晏云澈想要再多看看,梦境陡然消散。 “起来了?”祁秋年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今天还有事情要忙呢,赶紧处理了吧,趁着前年回京城,今年就在京城过年了吧。” 晏云澈大致猜到了,他昨晚的梦,应该就是年年的前世。 昨日才说了不会有人想起,那么他算什么呢?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家年年,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想起别的画面。 祁秋年被他眼神看得愣愣的,“咋了?又想了?不是前天在车上才做过?” 随后他的目光流连在了晏云澈的陈伯上。 晏云澈:“......” 祁秋年脸颊上泛起一丝薄红,“那,那就来一次,今天还有事情要办。” 晏云澈:“......” 他能怎么办?当然是身体力行。 不管是他想了,还是他家年年想了。 总归他们是恋人,晨起的时候,亲密一番,又有什么问题吗? 耳鬓厮磨,交颈缠绵。 求饶的话,被撞的细碎。 煤球挠了一下门,没开,哼哼唧唧的跑开了。 ...... 之后,他们在北宜待了一个礼拜,处理了之前堆积的事情,然后又安排了一下接下来的工作,他们才重新启程回京。 大冬天的,不知道怎么的,他们要回京城的消息,被百姓知道了。 数千人堵在城门口。 他们是来送安北王爷和小侯爷的。 只不过,百姓们眼眶子都是红的。 显然,他们以为王爷和侯爷这次离开之后就不回来了。 虽然工厂还在,学校还在,但他们都不在北宜了,这些产业还能坚持多久呢? 他们如今的好日子,冬天不怕冻死,也不怕饿肚子了,都是王爷和小侯爷的功劳啊。 哦,对了,小侯爷还跟他们说过,这是因为他们有一个明君。 有一个好皇帝,才能有好的皇子和王爷,臣子也自然要效仿帝王。 但始终,某些情份是不一样的。 祁秋年听说之后,有些哭笑不得。 他站到车顶上去,拿出扩音器,“诸位父老乡亲,我们这是回京城过年呢,过完年,我们就回来了,这大冬天的,大家也不要在外面站着了,该回家的回家,该上工的上工。” 离得近的,有个小姑娘。 “侯爷,您此话当真?明年真的回来吗?” 祁秋年给了她肯定的回答,“当然要回来,本侯爷的火车还没修好,开年之后,还有别的计划,要新开两个厂子呢,不如大家想想,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亲朋好友要找工作的,赶紧去通知啊,开春就来报名,过时不候。” 这么一说,百姓可算是放心了。 不过,他们还是纷纷拿出了提前给侯爷和王爷准备的临别礼物。 不是什么贵重的,可能是几个皮蛋,可能是自家做的辣条,可能是别的吃食。 祁秋年本是不想收的,但架不住百姓们太过于热情,直接往他们后面的马车上扔啊。 三个暗卫,被砸了一头的包。 祁秋年也笑得不行,随后才发了话,让随行的人帮忙收一下。 反正也不是贵重物品,基本上都吃的,就当他们路上的盘缠了。 见祁秋年收下,百姓们才放心离去。 有的上班去了,有的回家,有的上学,还有的奔走相告,侯爷明年又要开厂子呢。 继续上路,走出北宜老城,路过新城,新城还在持续不断的向外面扩张。 没办法,嘿嘿,现在愿意留在北宜的打工百姓可不少呢。 走出新城,晏云澈才问起关于新厂的事情,“怎么之前都没听你说过?” 祁秋年嘿嘿,“我也是临时起意嘛,还没想好要做什么呢,不过也不急。” 还有一个冬天呢,慢慢想呗。 这古代世界,还能做的生意可不少呢。 先前都穿越者必备的几件套,香皂,肥皂,香水,玻璃,造纸。 还能有很多衍生空间呢。 比如说这造纸。 祁秋年琢磨着,可以把厕纸给弄出来了。 现如今,大晋的百姓,有钱人家呢,用裁剪好的布条,或者用水洗。 总归是能保持干净的。 穷人家,基本上都是厕筹。 也就是削成片的竹片木片等等。 讲究一些的,家里备得多,用了就丢。 不讲究的,一根厕筹,一家人反复使用呢。 还有些厕筹都不用,随便摘两片树叶就擦了。 祁秋年可接受不了。 之前,没有打算把厕纸弄出来,主要还是因为纸张在百姓心中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要是有人说用纸擦屁股,估计会被人唾沫星子淹死。 但是现在不同了,纸张的价格便宜了,普通人家,也能在家里备上几刀,有时候能用得上。 学子们上学,也再也不需要操心用纸的问题了。 现在这种情况下,再把厕纸拿出来,就没有那么的突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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