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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有点暧昧了

时间:2024-06-02 22:00:03  状态:完结  作者:海崖无涯

  除却魏疏以外,他还偶然结识了同班两年多却说了不超过三句话的楚尽风。

  楚家比蒋家复杂得多,私生子满地跑,不是这个给那个下毒,就是那个把这个打成残废。

  楚尽风能一个部件不少地长大成人,运气与实力缺一不可。

  这几天魏疏出去打比赛,蒋云的饭搭子只剩楚尽风一个。他研究着树叶写给他的解题思路,全然不知后腰多了只手。

  “又是那个人的信?”

  蒋云:“嗯,上次问了他一道题。”

  “你也可以问我,”楚尽风把头靠在他肩上,笑道,“我成绩也很不错。”

  “真厉害。”蒋云夸赞了一句,说完,在一处不懂的地方做上标记。

  楚尽风笑容僵了僵,嘴角不快地往下一撇。

  之后某一天,树叶在来信中提到他母亲下了病危通知书,可能短时间无法寄信了。

  向来不用任何涂改工具的树叶在信纸上留下了很多个墨点,诚恳地跟蒋云道歉,说那天蒋云的小狗挂件不小心脱落,其实是被他捡到了。迟迟不肯归还,也是他的贪心作怪,想将这个信物保留下来当作纪念。

  “挂件有点脱线,下一次寄信,我会把它还给你。”树叶写道。

  但那之后他再没收到树叶的来信,甚至这个人以及与他相关的所有事物,都被人为地抹去。

  因为蒋云看到了他不该看到的东西。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被蒋丰原踩在脚下,霍蔓桢则被李时抓住双臂,发髻凌乱,裙边裂开一道很长的缺口。

  血肉模糊的手指近乎断开,筋骨粘连,摇摇欲坠。男人大声地呼喊着向蒋丰原求饶,血迹蔓延开来,像一幅凌乱的抽象画。

  蒋云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想要逃离,但李时敏锐地听到了他不小心弄出的声音。

  “……催眠……洗掉……”

  “维持最低生命体征……死了……无关……”

  从漆黑的房间换到明亮的诊室,他耳边传来一声清脆悠长的铃铛声。

  “叮。”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微笑地看着他,说:“蒋云,你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个景象是什么?”

  “昏迷?”

  蒋云尝试着回忆,但被钻心的疼痛打断。

  “抱歉,我记不太清了。”

  短期记忆仿佛蒙着一层面纱,如果无人提醒,它将彻底消失在蒋云的脑海里。

  寒假返校后,虽然蒋云一点也记不起来,但在魏疏的友情帮助下,他重新与楚尽风“桃园结义”,重新认识了一遍。

  “你的信……”

  蒋云眉头一皱,熟悉的刺痛感又一次上涌,楚尽风拍拍他的后背,低声道:“算了算了,阿云脑震荡的后遗症还没恢复,先不提这个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是吧阿云?”

  揉了会儿太阳穴,蒋云蹙眉“嗯”了一声。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那群上平的混混见他不说话,挑衅地比出一个中指。

  “关你屌……操!”

  男生手指被蒋云一掰,下一秒,他整个人像一滩揉开的面团,狠狠嵌进墙中,指间的烟头掉落在地,摔出一截烟灰。

  蒋云扫向剩下几个人,说:“还来吗?”

  几个男生面面相觑,随后默契十足地掉头就跑,留下他们的老大贴着墙骂骂咧咧。

  “你走吧。”蒋云对那个男生说道。

  男生从地上爬起来,小声道:“谢、谢谢。”

  “不客气。”

  蒋云侧身让路,在男生走后又一次对那个混混头子进行一番义务教育。

  “好了,你滚吧。”他拍干净手上的尘灰,说。

  站在十字路口附近的公交站打车,蒋云一开手机,微信已被几个人连翻轰炸,叫他赶紧回盛瑞工作,不然算他旷工。

  梁津的消息被压在最后,就发了两个字:

  【在哪?】

  坐上出租车,蒋云在编辑框删删改改,回复道:

  【我们是不是见过?在很早以前。】


第35章

  对方显示正在输入中。

  蒋云停在这个界面,等了五分钟,聊天框上方的文字依旧没有丝毫改变。

  依旧显示的是“正在输入中”。

  他不觉得这个问题有多难回答,“是”或者“否”,并不难选。

  为什么会困扰那么久?

  梁津的头像是一只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灰色小鸽子,低头在满地落叶中搜寻着食物。蒋云想点进他的朋友圈看看,却不小心双击了一下。

  【我拍了拍“feuilles”】

  蒋云:“……”

  加梁津好友的时候,他习惯性地清空备注栏,将其改为对方的姓名,完全没注意到这个微信昵称——

  在法语里,是“树叶”的意思。

  “重生”是有代价的吗,他想,八年的回溯,他的记忆就像死前那辆汽车的残骸,被撞得零零碎碎,又被埋葬在漫天的尘埃里。

  少年时代的空缺因为今天的偶然事件得到填补,但在那以后的呢?

  梁津被迎回蒋家,与他暗中展开博弈,被赶出主宅成立公司,公司破产……

  这里,记忆出现了断层。

  根据那几个梦境,蒋云合理推测他在“断层”的时间段里,正与梁津待在一起。

  再然后,车祸、死亡、重生。

  手机轻轻震动一下,他低头,梁津回复了一个句号。

  “yes or no”之间,他选择了“or”。

  赶到盛瑞时,前后左右工位的职员都处在一种极低的气压中。蒋云还没挨到椅面,有人向他小跑过来,说徐进在办公室等他。

  半掩的玻璃门后,脸上浮着明显怒意的钱来推门而出,他克制着力气,但门还是被撞出一点噪声。

  几人表情与钱来一致,陆陆续续从徐进办公室走出来,他们皆是研究组的成员。

  本着遵守基本礼貌,蒋云敲了三下门,听到那声“进来”才动身。

  入眼的那张办公桌桌面凌乱无序,移位的电脑歪斜在桌角,染着深棕色头发的男人脊背僵直地站着,进来的这功夫,徐进正扭开瓶盖喝水,一副刚结束一场口水战的样子。

  “蒋云,”徐进敷衍地扯出一抹笑容,“艾达说这份代码是你写的?”

  “代码出错了吗?”蒋云说道。

  “没这么简单。”

  徐进有些咬牙切齿,补充道:“是影响整个项目组进度的错误。”

  蒋云看向那个棕发男人,从徐进说第一句话开始,他的肩膀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坍塌,但徐进丝毫没有问责艾达的意思,反而将身体朝向他。

  “我承认你的履历很出色,”徐进说,“可在正常情况下,你的条件与盛瑞的招聘需求并不相符,我想你应该也明白被盛瑞破格选中的原因。”

  “徐组长。”

  蒋云一只手撑在桌沿,脖子上的工牌微微摇摆:“你想说的是,我需要为这个耽误项目进度的‘错误’负全责,对吗?”

  徐进与他四目相对,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说是如此,但他一点也不想背这个黑锅。

  “有些情况您得知悉,”蒋云曲起指节,在桌面轻轻叩了叩,“首先,我的本职工作是与霍氏的宣传部对接,将策划案修到尽善尽美,所以替艾达继续这项任务不是我的本愿。”

  “尽管您也说了,‘能担待就多担待,这未尝不是一种进益’。”

  “其次,在接替任务的过程中,我严格按照艾达的思路没有出过偏差,假如代码有问题,是否说明他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见蒋云把锅推回自己这里,艾达的语气有点急了:“你一个搞金融的懂什么?你说我错我就真错了吗,真是笑话!”

  蒋云直视他:“我做完后,细枝末节的东西都交由梁津检验修正了一遍。在他没发觉任何漏洞的情况下出了差错,还死鸭子嘴硬认为你是对的吗?”

  艾达哑然:“这……”

  “为了一己之私,把工作甩到一个‘搞金融的‘手里。”

  “你也的确是个笑话。”蒋云说道。

  “够了!”

  徐进揉着眉心,拍板道:“都别争了!”

  “一个个的……推卸责任的推卸责任,”钢笔隔空点向艾达,说罢,笔尖移到蒋云那边,徐进卡了壳,憋半晌才道,“消极怠工的消极怠工!艾达留下,蒋云,你回去吧。”

  深吸一口办公室外的新鲜空气,蒋云好似活了过来,整个人放松不少。

  玻璃门上倒映出一个颀长的身影,慢慢放大,朝低头回信息的蒋云靠拢。

  【今晚有一场出品人特供酒会,老板肯赏脸吗?】

  韩琦的这部电影本该在他去世那年上映,那时电影入围国内外多个重量级奖项,有望打败其他竞争对手拿下中国影史上第二座小金人最佳导演奖。

  一口气提前了这么久,他很怕蝴蝶一扇动翅膀,扇掉了韩琦该有的奖杯。

  那可就是他的罪过了。

  蒋云尽量应允她的所有需求,打字道:

  【可以,不过我大概率提前离场。】

  打字打到一半,一片阴影笼罩下来,蒋云指尖一顿。

  “徐进怎么说?”

  “没说什么。”

  蒋云摁下发送,抬头看着梁津:“我已经解释清楚了,不该我认的我一律不认,他怎么处理是他的事。”

  “真把锅扔我头上了,”他佯装无所谓的态度,说,“大不了打道回府,接受其他调度。”

  研究组全员连着加了几天班,梁津垂着眼睫,眉眼间透着疲惫之色:“策划案是你亲力亲为,与霍氏反复沟通修改的成果。一点也不在乎?”

  “问责起来,你真的准备听天由命吗?”

  “那我能怎么办?”蒋云反问道。

  前世今生,和梁津的顺水行舟相比,他总在逆流而行,甚至记忆都要被他人篡改,哪里还有自由可言。

  二十多年的人生,就像一场狼狈的迁徙,重复地上演着被丢弃的场景,偏偏他还得装得像模像样,好让人找不出他的破绽。

  蒋云盯着那双寡淡乏味的眼睛,道:“你说,我能怎么办?”

  徐进的办公室隔音效果一般,依稀听得到他大声斥责的声音,以及略微含糊地叫梁津的名字。

  “我们稍后再谈。”梁津伸手开门。

  指节与把手接触的那一刹那,蒋云横插其间,梁津的指尖抵在他掌心。

  “最后一句。”

  蒋云手指蜷缩,道:“有些东西,是不是该物归原主?”

  七年前,他和设计师那边协商好了档期,却不想意外横生,那位年过八旬的德国老爷爷心脏病复发,没撑过那年夏天。

  遗失的挂件成为绝版之作,无论后续再怎么复刻,蒋云总觉得差点感觉。

  “阿云,是你先说不要的。”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锉磨得短而圆润的甲缘在蒋云手心轻轻划了一道:“轻易丢弃的东西,哪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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