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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AI,没得感情

时间:2024-06-02 20:00:04  状态:完结  作者:神棍与神仙

  此时天色已晚,李漠向穿着睡袍坐在软榻上洗脚,他一点都没有把云奚当外人,很大方地让云奚站在他旁边,观摩皇帝洗脚。

  云奚过惯了苦日子,即使跟着云宦舟也是饥一顿饱一顿,以他贫瘠的想象力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洗个脚都需要四五个人服侍。

  昏君果然是昏君。

  但他观赏了一会儿后,后才发现,皇帝的洗脚盆里居然都是药材。

  宫人们手里的托盘上也都是药罐子,掀开盖儿,浓郁苦涩的药汁味儿,光闻着就受不了,喝下去估计能把隔夜饭呕出来。

  云奚很怕吃苦,他看皇帝一勺一勺地被喂着喝那些恶心的苦药,他心里就诡异地快乐了不少。

  云奚等得差点打瞌睡,宫人们终于尽数散去后,李漠向开口: “说吧,为什么要烧清宁殿。”他的声音比上次要低沉了很多,中气不足,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云奚硬邦邦道: “我不想活了,死之前想要为族人做点什么,也不枉我进宫受罪一趟。”

  李漠向忍不住笑道: “怪不得你哥哥放弃你这颗棋子,你这么愚蠢,确实不堪重用。换做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放弃只给自己添麻烦的人。”

  云奚脸立刻就红了,他咬牙: “我不愚蠢。”

  李漠向沉默了一会儿后道: “哦?”

  云奚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皇帝套了他的话,他连忙想要解释什么,被李漠向制止: “行了,戏演够了,朕都没什么耐性了,从今日起,你的身边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三个侍卫,你再没有任何机会去做一些你不该去做的事情。”

  云奚: “陛下杀了我吧。”

  李漠向道: “你身上既有蛊毒,何须我去杀你,你本来就时日无多了,对吗?”

  云奚大吃一惊: “你,你怎么知道。”

  李漠向叹气: “朕不知道,朕只是猜的,没想到你又急着自爆了,你的应对能力比你哥哥实在是差太远,朕若是云宦舟,应该先把你毒哑才是。”

  云奚已经彻底自暴自弃了: “你既然已经笃定云宦舟也是暗探,你为何还要试探我,你直接动手杀人就是!为何要折磨我!”

  李漠向笑道: “朕喜欢放长线钓大鱼,杀了云宦舟又有什么意思,除掉赤勒浑才是正经事。”

  云奚额头上的青筋爆起,皇帝修长白皙的脖子就在眼前,他只要冲上去狠狠一掐,就能让大衍响起丧钟。

  可是他知道,皇帝身边看似无人,那帘子背后的人影儿,房梁上的轻响,都是他的守卫,自己根本近不得皇帝身。

  李漠向道: “你放心,朕目前绝对没有杀云宦舟的打算,朕有点喜欢他,朕会将他留到最后才杀。”

  云奚闭上了眼睛。

  李漠向用虚弱的声音道: “云奚,你的长相是纯粹的中原人,身上应该半分赤勒浑的血脉都没有,效忠赤勒浑更是无稽之谈,你要效忠的只是云宦舟一人而已,但他三番两次要你死,这样的人,不值得。你现在不明白,你以后总会懂的。”

  他拍了拍手,一个侍卫立刻从暗处走了出来,李漠向道: “云奚身上中了蛊毒,给他治,朕要他活着。”

  云奚被带下去后,李漠向整个人摊到在软榻上。

  浑身的焦躁难安又一次来袭,这病很奇怪,要么疼死,要么就无知无觉,后一种感觉更可怕,那个难受劲儿就像是被包裹在软软的棉花里,痛苦得想要撞墙。

  这本就是种精神折磨,是曾经留下的心理创伤,李漠向向能忍,就算是把他碾碎,他都能忍。

  但哀帝忍不了,他的身体吃不消。

  李漠向想要找狄含,然而狄含发烧至今卧床不起,可能连意识都模糊了,这个时候还要让人家来侍寝,实在是丧尽天良,不是明君所为。

  李漠向又想,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狄含一个美人,明君守则里从来没有说过皇帝不可以有后宫佳丽三千的。

  他决定今晚翻个牌子。

  可是他妈的根本没有牌子。

  他想到了云宦舟。

  李漠向坐在龙床上等了一会儿后,云宦舟匆匆赶来,他今日穿了一身青色长衫,衣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却见鬼地让他的气质更加出尘绝伦,他的身上甚至还带着夜晚松露的清香,让人闻了身心俱轻。

  云宦舟不敢到龙床前来,李漠向就逼他走过来,他的手放在云宦舟柔软的脖子上,确定了他身上是半点武功都没有。

  李漠向想到云宦舟平日里那副清高的样子,此刻被召到龙床前来,一定会誓死抵抗,才不辱没他文人风骨。

  可是,李漠向实在是太小瞧了云宦舟。

  当李漠向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上时,云宦舟的眼神竟然十分炽热,炽热里又带着无尽的顺从,那是情愿死在皇帝手里也不反抗的乖巧。

  云宦舟真是个蛇蝎美人,斯文败类,漠视人命,玩弄他的感情也不会有任何负罪感。

  李漠向的手又伸到了他衣领上的绑带,刚解开,他的手又顿住,无论如何也再无法继续下去。

  因为他看着云宦舟的眼睛,穿透了他,又看到了另一个人。

  他看到了那人牵着自己的手在雪地里散步,扶着自己的肩膀在树上捉鸟蛋,和他一起淋雨生病,看那人替自己受罚挨打时,扑上去保护他。

  他很少回忆起这样温馨的画面。

  很久以后,李漠向缓缓将手松开,笑道: “爱卿,朕叫你来,其实是想和你谈论古经。”他挥了挥手,不一会儿,宫女们就抱着一摞摞的书卷哗啦啦地摆在地上。

  李漠向正色道: “老师,我们开始学习吧!”

  学习使人痛苦,能有效对抗无觉症,他实在是个天才。

  云宦舟被折腾到半夜,夜色阑珊时,他已经什么心思都没了,困得能随时摔倒在地上,李漠向放他回去时,他眼睛里都是“终于可以睡觉了”的激动的泪花。

  在他临走前,李漠向拍着他的肩膀: “爱卿,快五更了,别回去换衣服了,直接跟朕去上朝吧。”

  云宦舟脸上温顺的表情差点绷不住,最后还是忍辱负重地咽下了这口气。

  论勤奋,没有人能比得上皇帝,他一晚上没睡,白天还硬撑着上朝看奏折,熬到整个人都飘飘欲仙。

  勤奋之余,还会抽空问上一句: “狄相还没有好吗?他连信也不能回吗?”

  “怕是不能,陛下,狄相已经昏迷了。”


第四十八章

  昏迷?

  李漠向这才正视那句“卧床不起”是怎么个“不起”法。

  李漠向实在没想到狄含能病得这么重,在他这里,狄含应该永远活蹦乱跳,屹立不倒,有道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本就应该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的。

  至少要比皇帝活得更久,等皇帝死了,他得给皇帝扶柩守灵,扶持新君,等盛世太平后,他再与世长辞。

  李漠向又派了几个太医去狄府救治,可他就像是打定了主意不肯好转,高烧不断,醒的时候少,昏迷的时候多,一连三天过去,衣带渐宽,听说手腕上的骨头都瘦得支棱了出来。

  狄含这一病,撂了很多挑子,许多机构运转不开,朝中大事小事全压在了李漠向一人身上,连洗澡的功夫都是从手缝里漏出来的。

  生病也要有个时间限度,一天,三天,十天,再往上数,再宽容仁慈的老板都要扣工资的。

  考虑到狄相已经倾家荡产给朝廷捐了三百万两,五花马,千金裘,都能拿去换柴米油,这点俸禄他应该还是很在乎的。

  然而就是在贫穷的刺激下,狄含仍然是没能来上朝,他的位置始终空荡荡的。

  狄含这一倒下,李漠向就要面临很多困境,倘若狄含真有个三长两短,各地藩王必定蠢蠢欲动,皇城以外的兵权更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归中央所有。

  李漠向给狄含写信: “狄大人,你这是在碰瓷,撂挑子也要看时候好吗?”

  写信后的第二日,狄含终于上奏了一张密函:

  “陛下,臣高烧已退,但身体迟迟不能好转,想起年幼之时,曾被下过蛊毒,师父悉心调养才将蛊毒压制下去,如今应当是余毒未清,又反噬回来了,臣怕这一病,就再也起不来了,趁着还有口气,臣去儋州一趟,儋州藩王割据严重,若不除,早晚是个祸害。

  臣会将陛下失去的兵权,如数奉还。

  若是有幸,开春则归。

  臣又写了封请病假的劄子,此去儋州之事,陛下也莫要走漏风声。”

  风吹在密函上,字迹已干,墨香犹在,狄含做事向来很有分寸,儋州之行非去不可,李漠向没有理由阻拦,他将狄含的那封密函放进火盆里,纸不经烧,一碰到火,瞬间化为黑灰。

  当晚,李漠向亲自去看望狄含病情,好决定是否能放他离开。

  他站在窗外,见窗内烛光摇曳,玉树临风的身影倚在窗边擦剑,看来狄大人已经是能下床了。

  李漠向敲了敲窗户,那人影转过头来微微一怔,推开窗子,屋内温暖的烛光瞬间倾洒出来,狄含在这样的烛光里眉目温柔,一如当年,令人心驰神摇。

  人若是总被怀念儿时模样,可见他长大后是越发混蛋了,让人只能挂念着他儿时的好。

  他微笑道: “陛下为什么总是喜欢在别人窗外站着”他的脸色比上一次相见还要苍白许多,好在双眸明亮,看着不像中毒颇深的样子。

  李漠向道: “朕本不打算来的,后来一想,还是为你践行的好,免得你到了儋州心神不宁,做不好事情。”

  他拿起随身携带的酒壶,饮了一口将酒壶递到狄含手上: “饯行酒,速去速归,别在外面耽搁时间。”

  狄含: “遵命,陛下。”

  他将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平日里酒量很好的狄大人,竟然被猛地呛了一口,他缓了缓,看向李漠向: “要进来吗?”

  李漠向转身离去,挥手道: “不了,狄大人一路保重。”

  ………………

  当夜,狄含就趁着月色动身去了儋州。

  在他离开的这段日子里,李漠向与云宦舟越发亲近,只可惜,李漠向只要一去套他的话,云宦舟就能不动声色地回避过去。

  李漠向又试图给他灌酒,云宦舟酒量确实奇差,稍微沾上一点就能醉,他耍起酒疯来,就跟变了一个人的似的,什么风度翩翩,什么谪仙人,全都变成了一个酒疯子,放肆地拉起皇帝的手,非要带李漠向去看什么大老虎。

  李漠向很暴躁地问: “哪里有什么大老虎?”

  云宦舟说: “我家啊!我养的。”

  李漠向立刻耐下性子问: “你家在什么地方?”

  云宦舟一手按着李漠向,一手指着苍穹: “陛下,我的家在星星住的地方,我就是天上最亮的那一颗。陛下,你我都是天上最亮的星辰。”

  这是李漠向在云宦舟口里最接近真相的一次,可惜他对这种感性的话,完全不敏感,他只觉得云宦舟一身酒味儿,熏得他脑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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