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男只穿着睡衣,看着满客厅的陌生黑衣保镖和傅繁,满脸惊愕。 视线落在杨裕身上,凤凰男爸颤颤巍巍问:“儿,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裕这下不解释了,紧抿着唇。 保镖一把从他身上抢走手机。 杨裕瞬间激动起来,疯狂挣扎:“还给我!把手机还给我!” 保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又看了急赤白脸的杨裕一眼,捧着手机走了回去。 杨裕脸色一喜,就看见保镖强势拽过他一根手指,直接屏幕指纹解锁,然后交给了傅繁。 傅繁拿着手机,翻找聊天信息。 手指落在一个叫辉哥的人头像上,一顿。 还没点开的聊天框里,就能看到【关到地窖里去……】几个字。 傅繁心里一紧,连忙点开。 辉哥:【小杨总放心,人我已经关好了,打了一顿,关押在东边儿郊外那块的地窖里,都是熟人地儿,你尽管放心。】 杨裕:【确定没人发现?我看傅繁那傻逼已经疯了,全城找人了!】 辉哥:【发现不了,我已经让手下去引开他们了,只要钱到位,小杨总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 傅繁一目十行把杨裕和辉哥的聊天记录看完,冷声狠戾道:“带上他,我们走!” 杨裕慌了,疯狂挣扎:“你们要把我带去哪儿,你们要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傅繁大步疾驰的脚步一顿,回头恶狠狠给了他肚子一拳。 “我呃……” 杨裕挣扎呼救的声音一顿,脸色瞬间惨白,呕出几口水来。 傅繁颌骨青筋凸显:“你最好祈祷戚简没事!他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丝……我们走!” 傅繁带着一帮人,押着杨裕和他那凤凰爹,冲到京都东边的郊区。 杨裕和辉哥的聊天里,没有具体指出地窖在哪里。 傅繁在一望无际的荒凉郊区下车后,冷眼看向杨裕。 保镖头子上道,“啪!”的一声,给了装死的杨裕一巴掌:“说!人他妈在哪儿?!” 杨裕捂着脸嚎啕大哭。 傅繁不耐蹙眉。 保镖头子见状,叫来了刚才捏人穴位的那个保镖:“你来!” 杨裕还不知道死活,哭着嚷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直到那名保镖笑眯眯的掐了他的手腕一下,杨裕发出惊天惨叫。 刺得人耳膜生疼。 手机里的辉哥回信息了:【就在李家庄庄口,你进村,左拐五十米,就能看见一个小矮山,矮山下面就是我家叔公的苞谷地,那傻逼就关在地窖里!】 辉哥:【兄弟们都在看着呢,放心,他翻不出我们哥几个的手掌心。】 辉哥:【真死不了,放一百二十个心!】 傅繁攥着手机的指关节泛白,咬牙转身:“去李家庄庄口!” 杨裕痛苦中听见他的话,开始浑身发抖:“不,不,不要,过去……” 傅繁看死人似的,狠狠剜了他一眼,带着人紧赶慢赶,跑着进了偏僻的李家庄村口。 这村子里的人可能比较穷,房子都是红砖房,没怎么装修,大多都是二层的房子。 村口堆满了稻草。 傅繁只远远瞥了一眼,没进村,迅速一掠而过,冲向矮山下面的苞谷垛。 苞谷垛四周脚步凌乱。 干苞谷垛上的杆子也没雪堆积,一看就是新堆上去的。 一挪□□谷垛,下面果然有一个用木板遮掩着的地窖入口。 保镖头子连忙阻止傅繁去拉开地窖木板的动作,道:“别冲动,傅少。” 下面不知道有没有人在埋伏。 如果他贸然下去,可能会被人砍。 得不偿失。 傅繁眉头紧皱,抬眸看向保镖头子。 保镖头子一脚踹开遮掩的地窖木板,往下面丢了件外套。 外套刚下去,果然被一个男人挥刀扑了。 地窖下面的人速度极快,骂骂咧咧:“上面的人是谁?!艹你大爷,有本事给老子下来!” 保镖头子毕竟是专业的。 他们站在地窖边,居高临下的查看了一会儿里面的情况,而后猛的跳了下去。 几个保镖紧随其后。 傅繁跟着跳了下去。 落地半跪,一眼,就看到了里面倒在红薯堆上,被堵着嘴,遮着眼睛,剥得只剩下一件打底保暖衣,五花大绑的戚简。 “戚简!” 傅繁连忙冲向他,把他抱起紧紧拥进怀里,摘下他口里的破红薯,慌忙问:“没事吧?!” “傅呃……傅繁?” 戚简的意识还不太清醒,头晕目眩,冻得身子微微颤动。 “是我,是我,别怕!” 傅繁连忙给他松绑,脱下外套将他紧紧包裹住,抱紧,捂着。 带着温热香气和体温的外套很舒适。 戚简脑子清醒了一点,喘息道:“他们,手里有,刀……小心……” 还是砍刀! 保镖头子捏住其中一个黄毛的手狠狠一扭一掰,黄毛发出凄厉惨叫。 刀“当啷”掉落在地上。 保镖直接将那几个不要命的混子拿下,控制住了场面。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傅繁连忙把戚简横抱起来,快步走向地窖入口。 上面,已经有眼力见的保镖已经放了升降梯下来。 傅繁抱着戚简上去。 地窖外的冷空气一吹,戚简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傅繁抱紧他,慌忙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车开了暖气,傅繁把戚简抱上后座,紧紧抱着,手不断收紧。 “傅少?” 驾驶坐上的保镖透过后视镜询问。 傅繁冷声道:“去医院!” * 医院里,戚简刚被送进去检查,助理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绑架戚少的人都抓住了,一个不留,怎么处理?” 傅繁周身气势冷得厉害,狠戾道:“让队长接电话。” 助理连忙把手机递给保镖队长。 保镖队长喊了声:“傅少?” 傅繁死死盯着紧闭的手术治疗室大门,道:“那群人处理一下,戚简遭的罪,让他们加倍奉还。再让他们吐出点东西来,送去警察局,我不想看见那群败类还活在这世上。” 保镖答应:“放心傅少,能处理。” 他们干的就是这一行。 能让一个人生不如死,又能让医生查不出一点问题来。 到时候就算警察骂他们,这群黄毛混混绑架人在先,警察叔叔也拿他们没办法。 他们算是救人,正当防卫! 傅繁挂了电话,恶狠狠暗骂了句:“艹你妈的!” 戚简在手术室里待了两个多小时。 傅繁就在手术室外焦躁的走了两个多小时。 心中无数次闪过不好的念头,全被他狠压了下去。 傅父坐在一旁看着他,许久,终于忍不住叹气,上前拍拍他肩膀道:“沉住气,像什么样子?” 傅繁抬起猩红的眼眸,扭头看向他。 傅父被他这幅模样吓了一跳,转瞬又在心里感慨:真是儿大不中留。 傅父捏捏他肩膀道:“沉住气,你冷静不下来,先不说小简现在没什么问题,万一以后他真要遇上什么事儿了,你这样怎么救他?” 傅父说得很有道理。 但是傅繁确实是关心则乱了。 他闭了闭双眸。 手术室门打开。 傅繁刚冷静了些许的心又高高提了起来,连忙凑上前去问:“医生,戚简怎么样了?!” 医生凝重的摇摇头。 傅繁垂在身侧的拳头猛然攥紧。 医生不紧不慢道:“没什么问题,问题不大,轻微脑震荡,身上有些许皮外伤……还有一点就是,患者吸入迷药轻微许过量,但没什么问题,让他多喝点水,注意休养。” 傅繁忙问:“他什么时候能出来,我现在能进去看他么?” 医生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多嘴问了句:“你是他什么人?” 傅繁一顿,张了张口,半晌没说出话来。 傅父替他答道:“爱人!” 医生挑眉,拉下口罩,道:“现在还不能进去看他,到时候护士会把他推去病房……患者还在昏睡,别打扰他。如果到晚上还没醒,记得叫醒他让主治医生过来看情况。” 傅繁连忙答应。 半个小时后,戚简转入高级vip病房。 戚父姗姗来迟,一来就冷言冷语:“招惹了什么人啊,被人绑了?让好好继承公司,非要在外面混,这下好了,遭罪都活该!” 傅繁蹭的一下站起身,垂落在身侧拳头攥得死紧,脸色阴沉难看。 傅父连忙一把攥住傅繁的手腕,把他拉到身后,直面戚父,似笑非笑道:“戚总真是好教养,自己的儿子躺在床上还没醒,你就在这里骂他活该……怎么,是不是他不听你的话,他就算死了也是活该啊?合着戚简不是你亲儿子?” 戚父冷笑:“哟,傅总在这儿?不仔细看我还以为哪条狗在吠,真是不好意思,刚看见是你,你来我戚家的病房干什么?” 傅繁冷笑:“狗眼看人低时,确实和瞎子没什么区别。但是什么事时候公家的医院病房,成了你戚家的病房了?怎么,你想造国家的反?” 戚父脸色难看:“傅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傅父脸色更冷:“戚总,我奉劝你,有时间就管好自己下面那二两肉,别到处乱搞,把自己亲儿子害成什么样了还不知死,只会一味指责……你这个父亲,当得像坨狗屎!” “你!”戚父咬牙:“粗俗!” 傅父:“不比你高贵,一进来就指责自己的儿子,连半句关心也没有,虎毒尚且还不食子,你就是个畜牲!哦不,你畜牲不如!” 戚父盛怒:“你他妈嘴里喷什么粪?!” 傅父:“怎么,你想吃屎了,到处找粪?” 傅父和戚父两人针锋相对,说话夹枪带棒。 床上的戚简眉头紧皱,缓缓睁开双眸。 傅繁连忙坐到床边,手心轻盖在他额头上,小声问:“醒了?还难受么?” 戚简咽了咽口水,低哑道:“好吵……想喝水……“ “来,小心些。” 傅繁连忙将他半抱起身,让他倚靠在自己怀里,小心给他喂温水:“慢点喝,慢点。” 戚简着急的喝了几口,脑子清醒了些许,还是感觉头晕目眩。 傅繁心疼得厉害,脸颊轻蹭了蹭他的额头,问:“还要吗?” 戚简想摇头,但晕,晕得想吐,只好虚弱道:“不要了……现在什么时候了?” “晚上了,你昏迷了许久。”傅繁让他重新躺下。 病房门边,突然“碰!”的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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