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繁连跳带躲,还怕手里的白豆腐掉了。 “我,不是,别打,祖宗,不是,别打……” 戚家眼底掠过笑意。 傅繁震惊:“我靠,我不是,我清白的啊清汤大老爷,我是进了该死的戒同所,不是什么监狱!” 他不用去晦气,不用吃白豆腐以后清清白白做人。 傅繁气笑了:“你从哪里学的这些歪门邪道?” 桃花枝上的红色粉色桃花落了一地。 掉落的绿色艾草和柚子叶与地上枯黄飘落的玉兰花树叶相得益彰。 戚简笑得张扬。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橘黄色温暖的路灯下。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身后,戒同所的高墙内,集合点名没发现傅繁的白大褂终于发现不对劲,吹着口哨追过来,指着他喊:”站住,回来,谁让你擅自爬墙出去的?!“ 傅繁回头看了一眼。 白大褂嘴里的口哨声“哔哔”作响。 白大褂身后,一窝蜂涌来一群人。 保安,医生,护士,戒同所的诸位大佬,还有看着傅繁的保镖…… 他们隔着一堵高墙遥遥相望。 傅繁扬眉嗤笑一声。 戚简拉开车门,道:“走吧。” 远处,一大群戒同所的白大褂工作人员追了出来。 傅繁想也没想,直接坐上副驾。 戚简一脚油门。 车子疾驰路过那群人的时候,傅繁放下窗户,冲外面竖起个中指,大喊:“没关住我,你们第三院就等死吧!傅总弄死你们!” 他的声音很大,放肆张扬。 戚简通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唇角微微扬起。 * 半夜,傅繁狗狗祟祟回到傅家老宅。 戚简倚靠在车门边,单手扶额:“你自己想办法,我不跟你干这种事。” 傅繁一把扣住他的手,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道:“不行,我们俩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戚简:“……” 戚简纠正:“绳上。” “那不重要。” 傅繁低笑:“重要的是,心里有气,不能自己憋着,得出。” 现在,他们要活得肆意妄为。 有仇有怨就得当场报回去。 戚简:“……” 戚简都快要被他的歪理邪说说服了。 傅繁一边往屋里跑,一边回头指他:“你在这儿等我啊,别走啊。” 戚简:“……” 戚简靠着车门无语。 傅繁一路摸到傅父的书房。 已经半夜了,那位爹已经入睡。 书房没人,傅繁又摸到了傅父的卧室。 门外,几位保镖在压低了声音聊天。 一见他过来,纷纷站直身:“傅少?” 傅繁颔首:“你们先去后院忙,我跟我父亲有话要说。” 几个保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听话走了。 暗处,几个傅繁的保镖走过来。 傅繁扬起一抹恶劣的笑,推开傅父的房门。 大床上,傅父穿着一身灰色的绸缎睡衣,睡得香甜。 傅繁站在床边,双手抱胸盯了他一会儿,一摆手,几个保镖一拥而上,把傅父连人带被子裹着绑了起来。
第40章 傅父惊醒。 抬眼瞅见床边似笑非笑的傅繁, 登时怒气不打一处来:“逆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嘴堵上,把他给我扛到车上去。” 傅繁懒洋洋挥手。 傅父:“唔唔唔!” 保镖动作利索,憋着笑把绑成蚕蛹堵了嘴的傅父送到戚简的车后座。 戚简戴着一个黑色口罩和棒球帽坐在车副驾上, 双手抱胸,对车后座的动静无动于衷。 傅繁一手搭在驾驶座车门顶上,垂眸看着戚简笑:“祖宗, 你干什么啊?” 戚简面无表情扫他一眼,一声不吭。 车后座那只蚕蛹一样挣扎蠕动的人,是叱咤风云的傅总。 且不说傅总资历高他们多少倍, 就说是傅繁的父亲这一点, 戚简就头皮发僵。 大逆不道。 傅繁把这个词诠释得淋漓尽致。 保镖关上车门,甚至还给被堵住嘴的傅父绑好了安全带。 傅繁嗤笑声, 坐上驾驶座, 一脚油门,车子直达一家高档会所。 会所是会员制, 专为各类豪门服务。 里面各色灰色产业, 应有尽有。 傅繁一下车, 就有会所经理赔笑着迎上前来:“傅少,今晚有什么安排?” 傅繁望着会所招牌, 垂眸瞥了会所经理一眼,似笑非笑道:“给我找几个小帅哥。” 会所经理一愣, 连忙答应:“是是是,我这就去安排。” 傅繁转身让保镖把挣扎的傅父抬进会所。 戚简走到他身侧, 遮掩得严严实实,闷声道:“你疯了?” 这样搞自己的爹…… 戚简已经预想到傅父和傅繁两父子干仗的场景了。 傅繁耸耸肩:“遇到我, 就是他的福报。” 敢把他绑了丢去戒同所……这仇就算是亲爹也得报。 戚简:“……” 戚简把手揣进兜里,无语又好笑:“你别跟个闷骚狐狸似的。” 傅繁:“?” 傅繁:“我觉得我像霸气的狮子狼。” 戚简:“……” 戚简懒得跟他争辩。 会所特级总统套房的干净整洁比五星级酒店更胜。 傅父被丢到占据了三分之一房间空间的大床上。 戚简没跟进去, 站在进门的屏风旁,情绪复杂。 绑自己父亲,还给弄到这种地方来,简直闻所未闻。 傅繁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笑看着怒目圆瞪的傅父。 床尾处,站了一排笑得阳光灿烂的帅气少年。 高高矮矮,各种类型应有尽有。 保镖抽走塞住傅父嘴的毛巾。 傅父破口大骂:“你个王八犊子,敢绑你老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要反了天了,你……” “爸爸。” 傅繁笑得张扬,打断他:“你恐同么?” 傅父骂声一顿:“?” 傅繁扭了扭脖颈:“你说你好好的,惹我干什么。” 傅父大怒:“我特么是你老子,你个逆子!大逆不道!你……” “爸爸!” 傅繁再次打断他,笑问:“你喜欢什么样儿的男生啊?” 傅繁看向床尾一排眼底满是激动和期待的男生,道:“你看他们怎么样,有你喜欢的么?还是你都喜欢?” “傅繁!” 傅父承认自己有点慌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繁耸耸肩:“你不选的话,我帮你选。” 说着,傅繁指指其中一个看起来很大胆,活儿很好的男生笑道:“你,去伺候伺候我亲爱的爸。” 傅父惊恐:“你,你们别过来,傅繁!!!” 傅繁:“别喊了,房间隔音很好,你就是。喊破了喉咙……” 傅父怒吼:“保镖,保镖!” 傅繁笑:“跟那个背叛我的助理一样,你的保镖……也背叛了你呢,傅总。” 傅父:“……” 傅父瞬间冷静下来,被他气笑了:“傅繁,你这是在报复老子?” 傅繁摆手:“不敢当,不敢当,傅总都先出招了,我不反击不行啊。” 傅父冷笑。 正要说什么,就感觉大腿一凉。 连忙低头一看,那大胆的男生不愧能让人一眼就看出大胆,他直接脱了傅父的睡裤。 傅父还被绑得跟个蚕蛹一样。 也不知道他剥人裤子的技术怎么那么好,一下就给他扯开了。 傅繁:“……” 傅父:“……” 傅父怒极:“给我滚出去!” 傅繁也不是真想让自家老爹晚年失了清白,摆摆手。 男生可惜的望着傅父隔着一层小裤裤的二弟,下了床,站到一边。 傅父气得哼哧哼哧。 傅繁挑眉:“下次还敢吗?” 傅父瞪他:“让他们都滚出去!” 傅繁顿了顿,挥手。 保镖和一群小男生鱼贯而出。 傅繁双手揣进兜里,站姿懒散:“有事要跟我交代?” 傅父怒吼:“别特么说得跟老子要交代后事一样,给老子松开!” 傅繁瞅了一眼裹着被子被五花大绑的傅父,勾唇笑道:“就这么说,我松开了你揍我。” 傅父怒瞪:“你还知道怕?” 傅繁耸耸肩:“我怕什么,我都是为你好。” 傅父:“……” 傅父气得肝儿疼。 戚简在旁边的屏风后面,看得满心羡慕,但也觉得好气又好笑。 傅繁和傅父的相处不像是父子,更像是兄弟和义父。 这是戚简在戚父的身上,从没体验过的。 傅父没好气:“你到底想干什么,绑我到这儿来,想威胁我什么?” 傅繁讶异:“你知道啊?” 傅父冷静下来了,冷嗤:“你少装,撅个屁股腚老子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傅繁:“粗俗。” 傅父气得脑子一抽一抽的疼:“有屁快放!” 傅繁只好平淡道:“我喜欢男人。” 傅父:“?” 傅父盛怒:“你这是在跟老子出柜?!” 傅繁蹙眉:“不是早就出柜过了么?” 傅父:“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繁:“这不重要。” 傅父:“你个王八犊子,松开老子!给我松开!” 傅繁:“我今天的目的不是出柜。” 傅父:“老子今天要打死你!” 傅繁:“目的是解决你的恐同症。” 傅父:“不打死你,老子对不起你死去的妈!” 傅繁:“……” 傅繁沉默了一瞬,道:“要是妈妈看见我能为了自己活着,活得开心幸福,妈妈也会为我高兴的。” 一谈到这个,两人难得同频。 傅父立马闭嘴。 毫无疑问,傅父是爱自己的老婆和傅繁的。 平时忙着公司集团,可能对傅繁有所忽略……他也不是真的不能接受傅繁喜欢男人。 他只是不能接受,傅繁在外面和不三不四的人乱来…… 尤其是戚家的那个小崽子! 戚简虽然是个好的,可他爹妈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傅父不想跟那种下水道里的老鼠做亲家。 越想越憋屈。 房间陷入死寂。 两父子脸色都不好看。 沉默了会儿,傅繁道:“我这是在通知你。” 傅父大吼:“你这是要气死我!” 傅繁勾起唇角:“爸,这么说你接受了?” 傅父骂骂咧咧:“滚,给老子滚!” 傅繁眼底满是笑意:“那行。” 傅父:“滚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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