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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

时间:2024-05-30 18:00:06  状态:完结  作者:稍稍

  当林朝生提着一大堆东西进门的时候,看见景容还在那里绑铃铛,有些疑惑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放下东西,转头对着留在雪地上的脚印,手轻轻那么一挥,就用雪把脚印给盖上了。

  有灵力真是方便,完全没有灵根的温故如是想。

  不像他跟景容,刚才回来的时候,就很是可怜了,每走两步就要回头盖一次脚印。

  想到这里,他就又看了眼景容。

  如果是诅咒之力的话,用起来应该也是同样的轻松吧?

  这等小事,景容大概也是挥挥手就解决了,仅仅只是盖盖脚印,用不了什么诅咒之力,该是无伤大雅的,可是景容却没用。是发生了什么,让景容连用也不敢在他面前用了吗?

  可在景容说自己有点痒,他把衣服往后拉的时候,就特意看了一下,比起在西山,背后的印记颜色并没有怎么加深。

  既然颜色没变深,那就不是反噬。

  不是反噬,那又会是什么?是什么让景容变得每日困顿不已,还不敢在他面前用诅咒之力。温故想了很久,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等到夜深人静,听着屋子那头的林朝生睡着之后,才不动声色侧过身,把景容往怀里压了压,低声问道:“告诉我,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

  在问出这句话之后,他明显感觉到怀里的景容浑身僵硬了一下。

  “不要瞒着我,景容。”

  以前景容因为体温怪异,所以不知冷不知热,热了不知道少穿点,冷了也不知道加衣服,体感总是后知后觉的,看到别人缩脖子才会想,我是不是有点冷?

  所以在对待景容的事情上,从很久以前开始,温故就一直都观察得很细致,这已经成了他下意识的反应。

  他能敏锐地察觉到,如今的景容,很明显是有哪里不对劲。

  很久之后,景容才小声说道:“我好像有点痛。”

  “痛?哪里痛?”

  “我说不清楚,”景容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听上去有些犯困的朦胧感,“好像是身上哪里都会痛,痛起来就不想动,可是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又好像不痛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不怕痛的,应该不是很痛。”

  “现在呢?”温故连忙问道:“现在有觉得痛吗?”

  “没有,现在挺好的。”景容好像叹了口气,声音变得更微弱了,“……我好困啊。”

  温故垂下眼,也轻轻叹了口气,“睡吧。”

  很快,怀里的景容呼吸就变得平稳了起来,看来是真的困极了。虽然景容都那么说了,可他总觉得,他好像忽略了一些他本该知道,却没意识到的事情。

  摸着这一丝不对劲,他开始仔细地回想原作的细节。正如坞禾草一样,正是因为他认为“神缘”二字不会来得莫名其妙,才发现了埋在那块地下面的秘密,这次也该一样,一定是被原作提及过的细节。

  再好好想一想,一定可以发现的。

  他闭着眼睛回想,夜色加深,渐渐的,意识陷入了朦胧,将睡未睡之际,一声清晰的铃音响了起来。

  这声音很低,离他也很近,就像以往无数个夜里,景容翻个身,或者动一动脚的时候,发出来的铃音一样。微弱,熟悉,无关紧要,却连续响了好几声。

  温故下意识把景容拥得紧了些,但景容一直在他怀里,并没有动。

  他猛然睁眼,转头看向绑在细线上的银铃。跟他同时睁眼的,还有墙角的林朝生。

  暗夜里,微微颤动的细线从窗口延申进来,牵引住银铃,一下又一下地响着,空灵地回荡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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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细线已断, 禁术完好无损,几处徘徊的脚印尚且还留在门口。通过这些痕迹,可以判断来者只有一个人, 大约是进屋失败, 于是没有多做停留, 很快就离开了。

  温故俯下身,顺着脚印离开的方向往外看, 一转头发现林朝生也在往那边看,神情还颇有些严肃。

  雪还在下, 风倒是不怎么大, 夜晚视线不清, 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林朝生望着一路走远的脚印,缓缓握紧了剑柄, 声音有些干涩:“我去追。”

  一说完就起了身, 赶在他跨出去前, 温故抢先拉住了他:“别去了。”

  林朝生不解地回过头:“那人定是刚走不久, 若是我去,肯定能追上。”

  他说得不错, 追上的可能性很大, 可温故不是很想他追过去,“如果这一去, 不小心暴露了行踪, 不就得不偿失了吗?更何况……”

  说到这里, 温故忽然停了, 没继续往下说, 林朝生等了好一会都没听见下文, 刚想追问,就听温故说道:“你不必为我,或者为景容,做到如此地步。”

  这话温故其实很早就想说了。

  以前景容尚且还在景家,不管林朝生是为了保命,还是为了前程,为景容做事都无可厚非,那毕竟是他的职责所在。可如今,他们躲躲藏藏,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甚至或许以后所有的日子,都会一直躲躲藏藏。

  林朝生是令人骄傲的内门弟子,是弟子,而不是下人。他该有他自己的人生。

  “我跟景容之间,你应该也是知道的。总之,我已经做了选择,他对我来说,是相伴一生的人,所以我留在他的身边,是我本该如此。”温故垂眼看他,声音伴在风雪里,有些疏远,还有些冷意,“可你却不是。你有灵根,年纪轻轻修为就如此了得,你有大好前程,总不能一直跟着我们两个躲躲藏藏。”

  是气温太冷,所以让这些话听起来也不怎么暖,像在赶人走似的。温故的声音和语调是一直以来的那样,从容而又温和,可这次有点像在解释什么:“人生是你自己的,你不是谁的附庸。”

  他或许想说他没有赶人走的意思,也没有把林朝生当成外人的意思。

  他只是觉得,若是还要前途,继续跟在他和景容身边,就不能算是什么好的选择。他们的处境实在有点困难,景容的少主之位多半是保不住了,所以,或许给不了林朝生一个光明的未来,甚至还有可能成为林朝生的拖累。

  后来林朝生一直没说话,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住了口。温故也不勉强,只轻轻拍了拍他:“回去接着睡吧,剩下的明天再说,困死了。”

  说完笑了一笑。

  往回走的时候,林朝生还是很沉默,只安静地跟在温故背后,慢慢地走着。过于安静的氛围使得这段往回走的路都变得长了不少,耳畔是雪落的声音,从长廊一路走过来,经过檐下的时候,温故脚下微顿,转头回望。

  他的目光落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忽然问道:“那边是不是有棵歪脖子树?”

  从入住这座老宅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去别的地方好好看过,宅子老旧,很多屋子都破落了,但其实也不是不能用。

  这座宅子里就一直没有人,不说路过的人,就连乞丐什么的,也不往这座宅子走,在这里出现禁术之前,就已经不会有人来了。除此之外,明明是复杂纷乱的格局,可温故一次都没有迷过路,在风雪飘扬的大半夜,一边说着很困,一边又有闲心问那边是不是有棵歪脖子树。

  林朝生准备过去看看,只是在他有所动作之前,温故就已经一脚踏入了雪地。

  顺着另一道长廊走到头,是一个小院,并没有所谓的歪脖子树,林朝生虚起眼睛看了看,轻咳一声:“是堵高墙,没有树。”

  这是道红漆斑驳的红墙,颜色已经不好看了,温故立在墙下,微微昂首:“有树。”

  温故却很肯定:“有的,在墙后面。”

  这道墙的边缘有道小门,门板已经掉了半截,不太好推开。温故突然不知道怎么了,就站在那面墙下面,走也不走,雪都快铺满肩头。

  林朝生走到墙角,从破木门那里往里头窥去,只见那边依旧是个小院,中间有口井,再往远一点,尽头处,竟真的有棵干枯的歪脖子树。

  林朝生不明所以地回过头,温故已经不在红墙下头了,而是回到了檐下,正慢悠悠地往回走,一边拍肩上的雪,一边缓声解释道:“这里,是我家。”

  这里,是温家古宅。

  温故自己也没想到,他会把这个地方称作“家。”话都说出口了,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没有人告诉过他,这里是哪里,在此之前,他也没来过这里。诚然,他该是没有任何记忆的,可他就是知道了。

  一个全族灭绝的家族,遗留下来的宅院,自然是凶宅中的凶宅,也难怪无人敢来。

  可自打这之后,林朝生就有点不对劲了。他开始做噩梦,不断做噩梦,经常大半夜满头是汗地醒过来。白天的时候,让他一个人出去打水,他也不愿意,非得有人陪才行。

  在主屋那边,温故后来找到个不大的矮书桌搬到屋子里,还铺上了纸笔。景容是那种绝对不会看书写字的人,可温故不知道跟他说了些什么,竟然每天都乖乖坐在书桌前写字,虽然写的那字实在是不敢恭维,但好歹是写得认真。

  这一日,景容在里面抓耳挠腮地写鬼画符,林朝生站在门口,一只脚出去了,另一只脚就怎么也不肯出去,神叨叨地说:“我觉得这地方有问题,不干净,真的。”

  原因是他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见这座宅院里到处都飘着鬼魂,一入夜就跟赶集似的,热闹得可厉害了。有次在梦中,他看一群人围着不知道在干什么,他也凑过去看,结果看到有个人的头掉在地上,被人当球踢。

  一抬头,发现周围的人都七窍流血,冲着他笑眯眯的,还问他吃不吃脑花,说人是刚死的,还热乎着。

  他发誓那是他见过最恐怖的场景。

  温故就觉得无语。

  “早知道不跟你说这是温家老宅了。”

  温故也没想到,全族灭绝和禁术这档子事儿放在一起,竟然能叫林朝生的内心产生这么大的恐惧,连噩梦都做上了。

  意料之外,完全是意料之外!林朝生居然怕这个?

  温故就想笑。

  一开始,林朝生的铺位是在墙角,跟温故和景容的床离得老远,后来,铺位就过来了些,再后来,跟他俩只有一帘之隔。

  这套操作使得景容跟温故连睡觉姿势都变得规矩得不得了,自己睡自己的,谁也不挨着谁。

  但林朝生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反倒心安理得极了,自从把铺位搬过来之后,睡觉终于安稳了,人也终于是消停了。

  直到又一个半夜。

  意识朦胧之间,林朝生又做起了梦,他梦见一个云游的高人路过此地,说这里鬼气冲天,如不尽快驱邪,恐有性命之忧。林朝生已经没了余力思考,就求这位高人帮忙驱邪,高人同意了,三两下就布置好,让他站在中间,闭上眼睛。

  林朝生照做了,随后就听见耳边有脚步声来来回回地走,高人还摇着铃铛,那声音一直响一直响,怎么都不停。他就那样听着铃铛声,朦胧间,那铃铛恍若是来把他魂给勾走似的,魔音绕梁,耳畔的脚步声也越发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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