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杨铃铃没有离异,只有丧偶!” …… 杨铃铃。 扎着马尾辫的她,巧笑嫣然的她,面颊羞红的她。 …… 夜不归宿的她,破口大骂的她,见死不救……的她。 ----- 杨铃铃因在监狱内表现良好,改造成果显著,刑期一减再减。 她满心欢喜,即使已经换了两拨的狱友,且每次仍会对她拳打脚踢、恶意相向,但她已经知道了原因,反而不再感到委屈。 更何况……她马上就能出去了!就能再见到那个害她至此的男人! 这两年来,杨铃铃在监狱中仍坚持收看新闻、了解外面的世界,打算出狱后大施拳脚。 她知道沈之现在是赫赫有名的畅销书作家,那个“烟雨蒙蒙前夫”的名头反而没什么人提起了。 毕竟她已经入狱,算得上是他人生中的污点。但杨铃铃已经想好了,现在轮到她借着沈之的名头上位、赚热度,好东山再起,梅开二度了! 大作家沈之买通监狱人员对前妻施虐,这难道不该是一个热点吗? · 杨铃铃激动着,憧憬着,快乐地……死在了出狱的前夜。 她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救命!救命!” “有人吗?狱警!医生!” “沈之……” 她只徒劳地发出呐喊,却没有任何声音溢出,没人听得到,更没人来救她。 次日,沈之突然心脏衰竭,抢救无效,病故于医院。 遗作大卖。 你死后,所有人都会爱你。 作者有话说: 这个世界很短哒~呜呜呜我爱上沈之了(喂 我本人真的超喜欢温柔的人,即使是中央空调或者温柔渣那样的,还是会很喜欢 下面的三个世界会主写爱情与家庭,当然并不单纯是言情,还是为了写某些元素。 Ps:近期很可能再次断更!倒不是因为加班,楼底下在修路,压路机一直哒哒哒响,烦的我写500字都费老劲了!
# 世界十一:深情你我 第58章 被推下台阶的盲眼男神(一) ◎你是我的眼睛◎ 058.被推下台阶的盲眼男神(一) 傅蕴然听王诗晴曾经说起过,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即使他什么也看不见、更不会记得,是在一处公园的长椅上。 但王诗晴却深深地记着他的模样—— 那是一个周末,她在一个小区里做家教。等到临近傍晚,她不好容易把那家家长和孩子都哄好了,才谢拒了人家给的礼品,拎着包匆匆往学校赶。 那时候已经入冬,树上也不剩几片叶子,只余下遒劲的枝干撑着身上这一摞那一团的鸟窝。当略带凛冽的风打着旋儿吹过时,也可能从发黄的灌木里卷出些残缺的半片枝叶来。 一个青年,正坐在干秃秃的大树下的那条长椅上,他梳着柔顺的中短发,穿着一身英伦风格的、带着牛角扣的长风衣,脖颈上围着一条红格子围巾,下着长裤与靴子。 他面上没有戴眼镜来对自己的残缺有任何遮掩,可能对于那个人来说,戴上一副不伦不类的墨镜,才会愈发凸显他的殊异之处。 青年只是微微合着眼,气温不高,但阳光却意外的好。金灿灿的太阳泼洒下来,即使是看不见光的人,也能根据皮肤上传来的些许温度,从而感受到今天的灿烂。 青年低垂着眼眸,看不清眼中的瞳色,但长长的睫毛在一片金色的余晖中细细软软,衬的皮肤如乳脂般洁白、如锦缎般光滑。 他面容俊秀,棱角分明,如若不是天生的微微上扬的嘴角,必然是薄情又多情的面相,但此时却显得格外令人怜惜。 他似乎是偶尔累了,才摸索着在那里坐下,也不言语、也无其他动作。若不是看他要走,站起时不够利落、还要借助旁边的拐杖踏出第一步,任谁远远地看上去,也不会觉得那是个残疾人。 王诗晴感受到自己的怦然心动,她那一瞬间甚至想冲上去帮助他,并向他介绍自己。 但她不敢。 她是一个如此平凡的女孩,性格腼腆而含蓄,除了和傅蕴然是校友外,再无联系。 “哦?你从那时候……就对我一见钟情?”傅蕴然笑问。 “不是啊。”即使知道对方看不见,王诗晴仍旧低下了羞红的脸,“我只是在想,他的家人可真好,把他打扮得那么得体。” · 他们第一次有言语上的交流,是在学校的艺术展上。 傅蕴然是油画系的大三学生,他家里虽不是学艺术的,但也自小熏染在。 他身家殷实,生活无忧,自然有大把的精力与时间去支持自己的梦想,去追求自己的艺术道路。 但梦想的道路总是坎坷,傅蕴然因为一次意外失明,从此人生都暗无天日。 他也很想像那些文艺作品中一样,鼓起勇气、笑着面对生活,可他不能。 与之前全然不同的境遇一次又一次的挫伤了他失明后本就脆弱的内心。 他们相遇的那次展览,是由学校艺术学院内部举办的,其大部分作品都来自于今年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也有小部分来自大三的优秀学生。 傅蕴然因为身体突遭变故,早已经办了休学,他这次之所以来参加这个他看不见任何东西的展览,是因为——他的最后一幅作品在这里参展。 是的,对于已经看不到色彩、更无法挥舞画笔的傅蕴然,这无疑就是他最后一幅作品。 但等他步入展厅,即使看不见别人的眼神,也许是实质,也许是臆想,傅蕴然却仍感受到有一道道注视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伴随而来的,还有那些貌似小声的窃窃私语。 也许是因为他看不见,其他的感官逐渐变得愈发敏锐,那些或是同情,或是惋惜,或是冷漠,或是窃喜的谈话声,纷纷议论如雷鸣一般在他心头炸起。 傅蕴然想,他们在看我。 在看我这个瞎子的那双瞎眼。 这段时间里,他已经尝够了人间百态。 以往相识的、追着他跑,口口声声喜欢他的姑娘,居然没几个人来探望他;那些鼓吹他前途远大的“好友”们,也纷纷开始阴阳怪气。 是,我是个残废了。 瞎了这双眼,算什么正常人?算什么“油画系高材生”?算什么京华美院的未来之星? 他受不了这份落差,也受不了院里教授对他的嗟叹,受不了那一句“可惜了”。 · 而王诗晴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脱颖而出。她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热情地向他表白,在傅蕴然错愕的表情下说她喜欢他。 “我是个瞎子。” “我知道,没关系的!我可以照顾你。” “我不需要你照顾,更不需要你同情我!”傅蕴然的语气很不好,对这个莫名其妙凑上来的女人更是敬而远之。 但王诗晴一次又一次的倾心表白,始终不变的热烈追求,却也让他软了心。 男人总是受不了一个声音好听、细软的小姐姐,对他小意温柔、予取予求。 这是王诗晴第十三次与他告白,说“我喜欢你”,她照常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后,低下头给他切水果。 但这次傅蕴然却有了回应,“我可以当你男朋友。” “真的?!”她又惊又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傅蕴然因为看不见眼前人的表情,此时有些局促不安,“怎么了?你要是想反悔……那就算了!” “没有!没有!”王诗晴赶忙道,“但是……但是我不够漂亮,你真愿意当我男朋友吗?” 傅蕴然心想,就算是长成如花的样子,我也看不见啊,正所谓“灯一关都一样”。 当然,他表面上说的还是“心灵美最重要”这样的话。 · 王诗晴与傅蕴然虽为同校校友,专业却风马牛不相及。 王诗晴是学工业设计的大二学生,她们学院在大一时会在郊区的分校学习,等到大二才搬回本校。 因此,在大二时她才第一次亲眼见到傅蕴然这个风靡校园的男神级人物。 两人关系的更进一步,根本瞒不了傅蕴然的那对父母。他们虽然觉得王诗晴长相平庸、也没有什么身家背景,但感到落差的并不单只有傅蕴然一人。 若以前还有心思挑挑拣拣,但眼下这个境况,女孩子肯对自家身患残疾的儿子掏心掏肺、不离不弃,着实令人感动。 他们也知道自己不能陪儿子一辈子,有个姑娘肯爱他,自然是最好的,便也默认了二人的关系。 · 傅蕴然在毕业一年后,就向王诗晴求婚了,他们很快就步入了婚姻生活。 傅蕴然虽不能再握住笔刷、从笔尖流淌出美妙的色彩,但他却走上了另外一条道路。 他从小学习钢琴,中学时也系统地学过吉他等乐器,在眼睛没出事之前就是学校晚会上的常客,这也正是他风靡校园的一大原因。 以前,他的琴艺虽没有荒废,却也不太上心——比起音乐,傅蕴然还是更喜欢绘画,更喜欢立体的结构与曼妙的色彩。 但当他的生命中失去了色彩,只剩下一片黑暗时,他却重新捡起了自己的钢琴与吉他——如果没有颜色,那便用音乐来治愈自己吧。 他看不见,但还能想。傅蕴然把生命中最后一点点热情加注到钢琴上,用音符来谱写自己脑海中的绚丽图景。 王诗晴在毕业之后,也没有从事设计行业的工作,反而在离家近的地方找了一个文员的职位,每□□九晚五、准时打卡,好空出时间来照顾傅蕴然。 她的父母对她的婚事很是满意——王诗晴家里条件一般,甚至算得上是比较差,但她现在嫁了人后又有钱、又有闲,老公相貌英俊、家里条件也好,除了丈夫是个瞎子之外让人扼腕,再没有什么不好的了。 但话又说回来,若不是个瞎子,怎么能看得上相貌平凡的女儿呢? 若不是王诗晴的母亲劝她“不要做家庭主妇”“要与社会交际”“不要被社会淘汰”,她早就辞职不干了。 · 生活似乎就这样过下去了,直到那天,王诗晴在帮傅蕴然擦拭钢琴时,听到开门声,紧接着就是婆婆按捺不住的欣喜:“蕴然!你的眼睛有的治了!” 王诗晴的脑袋嗡的一下。 她看到丈夫闻声从房里拄着拐出来,急切地和母亲打听着具体细节,他们二人欢快的交流,并敲定了什么。 她没听得太清,因为她脑子里乱糟糟的。 等二人晚上回房,她替傅蕴然铺好床铺,挨着他躺下,才小心问道:“你的眼睛……突然能治了?” 傅蕴然先前住院的时候,王诗晴可是听说了,说国内这些大医院、专家们都看过了,治愈的希望不大,而且在国内角膜紧缺,怎么这下子又能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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