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微用灵力给大脑做了些恢复,以保持自己思维清醒,没有再去管那些身上的病症。 反正也活不了多久。 白琦的怨气与执念太深了,他无力自杀,只能承受与仇恨,怨恨了四十多年。因此魏文续这次资金充足,即使瘫在床上也能靠着灵力为所欲为。 他刚刚做了一次小偷,从某个化学实验所里转移了一点硝酸钅它,在这个通讯不发达、监控也不多的九十年代,希望不要被误会为灵异事件。 魏文续躺在病床上有些无聊,想着要不费点精力,好给系统身上添加一个放电影的功能,万一他以后在别的世界,又要当个病人呢? 此时白母推门进来:“儿子!妈妈今天看周围开了一家海鲜粥,买来给你尝尝。” 她表现得很开心,难得这么开心,放下了饭盒,掏出勺子,要一口一口喂给儿子。 魏文续乖乖地配合着张嘴,听白母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 “给你吹一吹啊,不烫啊……” “我听说严笙她妈进医院了!真是报应……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海鲜粥好喝吗?你看你躺了几个月身上瘦的,一定要多吃点。” “警察到底干嘛吃的!明明都查到严笙身上了,怎么还不把那个王八蛋抓起来!” “儿子你好好养病,咱们好好治,能好起来……” “到时候你就还能弹钢琴,咱们一家都到北戴河游泳去!” “那样多好啊,你要多吃点,多吃点好的快……” 魏文续一边吃海鲜粥,感受着周身泛来的深深无力,心想,好不了了,一辈子也好不了了。 · 公安局最近很是忙碌,他们在刚接到市里一家化学研究所的试剂失窃案不久,就又接到一起钅它中毒的报案,这很难不让人将其联想到一起。 警员再往前推了半年,发现还有另外一起关于钅它中毒的案件未破,而那位受害者的同学之一,正是事件的唯一嫌疑人,也正是这次的当事人陶蔓青的儿子。 不用严笙大喊大叫,警察也不禁产生了一些联想,除了从陶蔓青的工作环境、人际关系排查外,也从白琦身上着手调查。 两位警察进病房的时候,白母正捧着一本文学杂志,用舒缓清朗的声线给魏文续念书。 魏文续这具身体一说话就累得很,他干脆只是安静地听,暗叹白母用心良苦。 “您好,我们是警察局的……” “警官您好!是不是抓到害我儿子的凶手了!”白母一看警察主动上门,不惊反喜,连忙把书放下,去握他的手。 “这……”警察有些尴尬道,“不是您那个案子,我们是想跟您谈一下另外一个案子。” “哦……”白母神色冷淡下来,但还是道,“另外一张病床上没人,您二位先坐吧。” 待他们坐下,警察才又问道:“您最近和严笙一家人还有什么接触吗?” “接触?”白母没好气道,“那丧良心的一家,害我儿子成了这样,都不知道上门来道歉!我能有什么接触!” 警察看她情绪不好,也没过多的刺激她,反而道:“严笙的母亲陶蔓青,目前正在医院接受治疗,初步诊断……是钅它中毒。” “中毒?!”白母一惊,“她进医院是因为中毒?是不是跟我儿子一样?” “是的。” 白母喃喃道:“不对啊……” 警察看她反应奇怪,连忙问道:“有什么不对?您是否知道什么内情?” 白母道:“当初是她儿子害得白琦,报应也该报应到她儿子身上!” 警察:“……” 他缓了口气,又问道:“请问您在前天的晚上十点,到昨天的白天八点之间在哪里?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他说的这个时间,正是化学试剂无人看管,可能被盗的时间。 白母一下子反应过来:“你们怀疑我?” “我们只是进行例行调查。” “还好你们只是怀疑我,还没怀疑到我儿子身上!”白母不屑地嗤笑一声,“我天天在这照顾我儿子,医生护士都能证明。” “因为陶蔓青女士的症状和您儿子很像……” “那她就是因为没管好儿子,受了报应!”白母冷冷道,“要不就是有什么好心人,帮我们一家报了这个仇!” 警察一下子被噎住了。 “你们还有事吗?我儿子要休息了。” 两人讪讪地站起来:“打扰了,以后要是还有别的事,还会再联系您的。” 他们出了病房门,警察和同事示意了一下:“去和医院的人了解一下情况,看看杭映秋和白琦的不在场证明是否成立。” 他们了解了一圈下来,发现白母并没有撒谎,她每天忙于照顾白琦饮食起居,根本没有时间去偷试剂、投毒。 而白父为了儿子的病情,为了能多挣点钱,除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外,又接了不少别的工作好补贴家用。他这几天都在单位加班,值班的同事都能证明。 作案动机最大的一家都排除了嫌疑,但陶蔓青那边也毫无进展。她本身的工作环境并不会接触到钅它,但平时的用具也均未检测出钅它。 简直就像……钅它莫名其妙就进入了陶蔓青的身体里。 案件调查陷入了僵局。 作者有话说: 魏文续:恶有恶报,所以我来了。 白琦:??? -- 有点难受orz 管潇的那个世界被锁了! 这篇文大家还是抓紧时间看吧,别养肥了ouo 指不定哪章就被锁了,毕竟杀心太重 ——感谢青荇不是很行的营养液呀,么么么抱住
第21章 Ti背后的嫉妒(二) ◎二◎ 021.Ti背后的嫉妒(二) 陶蔓青因为及时服下了普鲁士蓝,当天血液里的钅它离子浓度就开始下降,早已脱离了危险。 严笙还在为白琦一家的无辜愤愤不平,就发现母亲又出现了腹痛、目眩、失明的症状。 陶蔓青又被推进ICU,仍旧是因为钅它中毒。之前的检测报告还白纸黑字的写在那里,她体内的钅它离子浓度却又离奇升高。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严笙揪住主治医生质问道,“不是说我妈妈已经无碍了吗?怎么又出事了!” 主治医生也一脸不解:“之前血液里的浓度确实已经显著下降,按理说再过几天钅它就会被全部排出了……” “胡说八道!那我妈妈体内还能莫名其妙自己冒出钅它吗?” “这……”医生不知道如何来解释,但确实就是这样。 院方怀疑是有人二次投毒,经过了细密的排查后却一无所获。他们在陶蔓青使用过的物品上检测出少量钅它元素,但钅它含量最高的却是陶蔓青本身。 再次使用普鲁士蓝解毒后,这次医生不敢再说她已经脱离危险,而是把陶蔓青继续留在重症病房里悉心观察。 果然,当晚陶蔓青在未与任何人接触的情况下,再次出现钅它中毒反应,被检测出血液内钅它含量严重超标。 就像是……有一双常人看不见的鬼手,在默默向她投毒。 当然,魏文续用的比鬼魂高端多了,他用的是灵力。 严笙为了自己母亲的病情心力交瘁、惶惶不安,只因他清楚、他家里人都清楚,他究竟做过什么。 但严笙没想到的是,这只是一个开始。 · 9月29日,严笙母亲陶蔓青因钅它中毒入院。 10月4日,严笙父亲严畅因钅它中毒入院。 10月8日,严笙祖父严嘉石因钅它中毒入院。 接连三人,都未曾接触过钅它,也都排查不到别人投毒的相关证据。 其中严嘉石因身处高位,引起了上级高度重视,有大量人员参与调查,却仍旧一无所获。 严笙快崩溃了,他之前一直被父母宠爱,在家族的庇佑下成长。即使是做了错事,在那样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也能脱身,严笙之前甚至为此暗自得意。 但他虽然脱了身,旁人却都以凶手的眼神看他,让严笙很是不满意——明明警察都没有资格给他定罪! 他母亲安慰他说,等过一阵子就先给他改名,再送他去丽国留学,离这里的一切远远的。他还向往着以后的好日子,如今为他遮风挡雨的人却接连出事! 最让严笙不安的是——他才是投毒的凶手!现在不管是有人还是有鬼,对他们家一个一个的实行了报复,又怎么会……放过他呢? · 白母正给儿子掖被角,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她走过去一开门,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严笙吓得不行,一下子就跪在地上、抱住了白母的大腿:“阿姨!阿姨我错了!你原谅我吧……别对我家里人下手了……我错了!” 白母先是一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先前警察又来找过她几次,说是过来了解情况,反倒是被她把严家最近的惨状了解的清清楚楚,恨不得放声大笑。 但严家凄惨又能怎样呢?她的好儿子……她多才多艺,又孝顺又体贴的儿子被毁了! 白母冷淡得用指甲死命地掐住严笙抱着她的手:“松开!” 严笙的手背被掐住了几个半月形的血印子,不由得松开了手,只是撑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阿姨!我错了……我不该嫉妒白琦……我不该给他下毒……” 白母的眼神算得上是怨毒:“你现在肯承认了?” “我……我认了……” “哦,你认了?”白母慢悠悠地说道,“是因为你害怕了?因为你爸、你妈、你爷爷!他们也自身难保,保不住你了?” 严笙的眼神变得惊恐,忙抬起头来怒视白母:“是不是就是你家干的!你是怎么……” “啪”的一下,严笙被白母打了一个耳光。 白母实在是太恨他了,这一下毫不留情,甚至震得自己手心发麻,严笙的脸更是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白母搓搓泛红的手,冷笑道:“你在质问我?你不是来道歉的吗?” “我……”严笙忙捂着脸,又好好跪下,“对!我是来道歉的!阿姨求求你了!放过我家吧!” “你不该来道歉。”白母冷冷道。 “啊?” “你应该去自首!向警察好好说清楚,你都干了些什么腌臜事!” 白母冷冷地看了严笙一眼,把他踹开后,转身回到病房去。 严笙在地上直直地跪着,自首? 严笙想,他怎么能去自首呢?他要是去自首,不就真的被定罪了吗?他才二十岁,还有大好的前途!他还要去美国读书,怎么能自首呢? · 严嘉石曾经坚信科学,直到他们一家都住了院。 “小笙……”严嘉石难得清醒一会儿,他说话断断续续,有些喘不上来气,“你去自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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