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寅:“......” 那...行吧,一会儿就一会儿,反正一会儿也不会特别热。 小白兔子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顾大爷,败北! —— 后来是很随便的闲聊,顾寅也不太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半夜却迷迷糊糊的醒了。 更准确点来说,顾寅是被热醒的。 不单单热,喉咙也很痛。 在床上滚了滚,顾寅想找点什么凉快的东西贴贴,却没有找着,倒是腰上有一双滚烫的手。 不耐烦地把这双手掰开,顾寅挣扎着要坐起来找杯水喝,谁想坐到一半失去力气,又载回了柔软的床。 意识昏聩,非常难受。 动静惊醒了同样熟睡的谢奚。 谢奚睡眼惺忪,不清不楚喊了一嗓子:“寅哥?” 顾寅略微烦躁地轰开缠过来的谢奚:“一边儿去,热!” 谢奚:“.........” 感觉有点不对,谢奚坐起身,手背往顾寅头上一贴—— 滚烫滚烫! “寅哥,你发烧了。”这下瞬间清醒,谢奚连忙下了床。 床头柜上燃着的两台红烛烧到只剩下小半截了。 额头相贴感受了一下温度,谢奚声音往下一沉:“你发高烧了。我去找退烧药。” 还吹嘘自己身体好,吹嘘完了晚上就发起高烧了。 谢奚拿上一台红烛,匆匆出去拿药。 谢奚之前已经去拿过一次药箱,当时有佣人在,顺便跟谢奚提了几嘴常备药。 但也只有常备药。谢奚找了会儿,只找到了退烧药,并没有找到其他可以物理降温的工具。 目色沉沉,谢奚暂时作罢,先拿了药回去。 回到房间,之前还在床上放着的空调被已经可怜的丢在了地上,足够大的一张床,顾寅双臂张开,横着身子歪躺在上面。 睡衣的纽扣几乎被解到了底... 大片细腻皮肤,流畅的线条肌理,堂而皇之呈进了谢奚的眼里。 但顾寅还不满意,骨节分明的手指继续往下,还要剥开最后的纽扣... 谢奚心脏狠狠一跳,急忙走过去制止了顾寅危险的行为。 将被扯开的睡衣随便拢在一起,谢奚把顾寅扶起来靠进自己怀里,低声说:“先吃药,吃了药我帮你降温,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也不知道怎么烧得这么厉害,谢奚手掌随便碰到哪里,哪里都是滚烫滚烫。 在这种荒郊野外,停电,发烧,真是什么坏事都赶到了一起。 勉强让顾寅把药吃了下去,谢奚自己也出了一身的汗。 吃完了药,顾寅掀开眼皮,看了会儿谢奚,从谢奚怀里出来,躺倒回床上:“谢谢...我睡一会儿。” 顾寅只是难受,但没有烧到意识完全不清醒。小白兔忙前跑后的拿药喂药,虽然身体还是难受,顾寅心里却很温暖。 谢奚却说:“等一会儿睡,你烧得太厉害了,得把温度降下去。” 让顾寅躺好,谢奚去到浴室,拿了毛巾,接了一盆温水端出来。 毛巾浸进温水,拧干拿起。 光线幽暗的房间里,哗啦啦的水声一声一声蹦在谢奚的心里。 谢奚眸色深得发乌,他亲手把顾寅的睡衣脱掉,认真地用温水擦拭顾寅的身体。 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一次脱掉顾寅的衣服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摒弃该有的不该有的想法,谢奚怕顾寅难受,擦的很快。 几次擦拭散热完毕,谢奚又去衣橱里找出一套新的干净的睡衣帮顾寅穿好。 这么一番功夫折腾,床头柜上的红烛烧尽见了底,屋里的光也昏暗到几乎看不清周围。 谢奚坐在床侧,又试了试顾寅额头的温度,稍微松了口气,轻声说:“寅哥睡会儿吧。” 谢奚是不准备再睡了。 他怕顾寅后面还会烧起来。 退烧药见效似乎还挺快,顾寅这会儿老老实实躺在床上,脑袋朝着谢奚那侧歪着,因为之前在床上滚来滚去,柔软的头发还有几撮不听话地翘了起来。 谢奚的指尖悄然摸上了顾寅的头发。 之前谢奚有提过顾寅的头发长长的事,顾寅也真的自己动手就把头发给剪了。一看就是常常自己做这种事,剪得竟然还很好。 只不过,顾寅的头发长得很快,重新长长的发尾蜿蜒着颈项,被压进了领口。 谢奚的视线跟着发尾一路向下,也收在了领口。 毕竟,顾寅身上睡衣的纽扣,一颗不落全被谢奚扣的牢牢的。 可即便如此,微微颤动的喉结还是让谢奚挪不开眼睛。 谢奚:“......” 脑海里的画面挥之不去,相触时的细腻接触还似停留在指尖。 之前事态紧急不该想的不能想,现在忙完了,即便觉得这样不对,谢奚还是可耻地对着此时状态不好的顾寅...起了不该有的想法。 他甚至觉得... 难得脆弱的顾寅...让他非常地想要... 猛地站起身,谢奚拿起一杯冷水仰头喝了一口。 红烛的光在这时跳动了几跳,彻底熄灭。房间沦进黑暗,顾寅微启的唇也沉进了夜色。 紧握水杯的谢奚:“......” 吃了药,降了温,寅哥看上去已经重新睡着了。 终究是没有忍住,谢奚轻轻俯下身子,趁人之危的把自己被凉水浸润过的唇送了上去。 不同于上次在乐器室的仓惶急促,这一次,有足够的时间。 ---- 现在,谢奚:“就抱一会儿。” 后来,谢奚:“就再来一次,真的就一次。” 小白兔子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第58章 偷亲,翻车了 ===== 动作很轻, 微凉,柔软。 本想着一触即离,触到了又舍不得离开。 想要更多一点, 但又怕把人惊醒, 只好变成克制的亲泽。 点水蜻蜓, 一点再点,却还是没忍住, 最后压在唇角啄上一口,用尽意志力才恋恋不舍抽身离开。 谢奚:“......” 可是他还是想要。 不是这种隐忍又克制的, 他想要... ...... 呼吸压抑又滚烫。 没有发烧的人自己成了流动的岩浆。 谢奚转身去到浴室, 花洒冰凉的冷水哗哗啦啦。 然而就在谢奚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 窝在床上的顾寅猛然睁开了眼睛。 顾寅:“............” 顾寅:“?????” 顾大爷脑袋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原来那真的是草莓味的咖啡,不是错觉! 但是? 但是! 顾寅:“???” 在柔软又沁凉的唇贴上来的那一刻,昏昏欲睡的顾寅直接就清醒了过来。 比啥退烧药都来的管用, 完爆昏聩, 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偷偷凑上来的亲吻惊动, 震惊的电流从发丝一路狂奔到脊椎。 直接把顾寅给劈傻了! 哪怕现在, 顾寅也是瞪大眼睛震惊地盯着浓重的黑暗,听着遥远而又缥缈的水声...陷入了昏聩与清醒之间的极限矛盾。 浴室水声不停, 时间滴答滴答流逝, 惊傻了的顾大爷努力运转着晕乎乎沉甸甸的脑子,颤了颤嘴唇, 实在忍不住, 蹦出了一种植物名称:“草...” 草了啊! 小白兔为什么偷亲!? 他好不容易养熟了的小白兔子...养歪了? 心脏颤抖, 顾寅艰难翻了个身, 把自己埋进了柔软的大床。 顾寅:“......” ‘所以???’顾寅震惊:‘其实我拿的是渣攻剧本吗???’ 不应当啊! 顾大爷抓住空调被蒙头盖上, 把自个儿卷了个严严实实。 ‘渣攻是不可能渣攻的, 流氓世界想让我当渣攻,做梦呢不是?’ ‘可是小白兔为什么要亲我?’ ‘...他难不成喜欢我??’ ‘他为什么喜欢我???’ 被烧得浑浑噩噩的脑子里塞满了问号! 直到小白兔漫长一个冷水澡结束,擦干净,新鲜冒着冷气回到了床边,顾寅还是没太想明白。 天色已经渐亮,借着微弱的光,谢奚惊奇发现顾寅生病后都不在床上乱睡了。顾寅把自己包在被子里,包成了规矩的一整条。 看上去异常的老实规范。 谢奚:“......” 有些担心,谢奚轻手轻脚上床,小心地被子拉开个边角,手掌找到额头摸了摸。 非常小声,薄凉的声线压得很低,谢奚问:“寅哥?冷吗?还是热?” 顾寅耳垂通红:“......” 我睡着了,我不认识什么小白兔。 从来正面一切问题的顾大爷选择了暂时装死。 “......”谢奚心里咯噔一突,眼眸闪了闪。 默了默,谢奚收回手,把被子重新给顾寅掖好。 躺下,双臂圈揽靠上去,谢奚连同被子一起,把人拥进了怀里。 怀里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睡的很沉。 谢奚又大着胆子稍稍收紧了手臂。 满怀都是属于顾寅独有的味道。 谢奚瞌上了眼睛。 他想顾寅的烧很快退掉,但又不想太快天亮。 然而天一定会亮。 窗外的雨也慢慢变小了。 后来或许是招架不住药效,在震惊和费劲中,顾寅还是睡着了一会儿。 等再醒来,睡眼惺忪,顾寅看到谢奚坐在离床不远的沙发上翻着手机。 表情有些麻木,顾寅望着昏暗中的小白兔子。 小白兔子依旧像从画里活过来的完美,侧脸精致又好看。 谢奚一直注意着顾寅,立刻就发现顾寅醒了。 暗灭手机放回兜里,来到床边坐下,谢奚很自然地要摸顾寅的额头试试体温—— 可是顾寅退开了。 扑了个空的手悬在顾寅眼前。 顾寅:“......” 谢奚:“......” 微妙的沉默在空气中酝酿,悄然发酵。 反应过来不妥,顾寅清了清嗓子说:“应该是不烧了。” 喉咙很痛,说话的声音刮了一层喑哑。 谢奚垂下眼睫,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静了几秒,谢奚说:“我帮你倒杯水,把药吃了。” 顾寅:“好。” 于是谢奚侧过脸低头剥开药盒,倒水。 顾寅默默从床上坐起。 沉默继续酝酿。 吃了药,洗漱,换完衣服,顾寅主动打破房间里安静到令人发指的沉默,他问谢奚:“...吃过早饭了吗?” 谢奚抬头看他,一双漂亮眼睛瞧着顾寅,眼瞳乌黑深暗:“寅哥,现在已经十点了。” 顾寅:“......” 睡得太晚,一觉直接睡到了十点! 谢奚:“你生病了,我请厨房熬了粥,今天中午就不跟他们一起去正厅吃午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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