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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狗血文弱受成攻了

时间:2024-05-28 20:00:03  状态:完结  作者:流凰千度

  远山迷蒙,日落暖橘的光从窗外大片铺进厅房,卷在地面。一身白衣的谢奚沐浴在夕阳的剪影里,浑身好像裹了层毛茸茸的光边。

  精美绝伦的一副画。

  但谢奚并没有弹奏这架钢琴。

  顾寅还记得,谢奚是弹不了钢琴的。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胶着。

  走到钢琴边上,身子往琴架上一靠,顾寅低头,定定瞧着谢奚。

  谢奚薄唇往下一抿,长睫抖了抖,抬眼望向顾寅,问:“寅哥,你是不想要我了吗?”

  ----


第60章 夜吻,小醋精

  =====

  卷着光边的毛茸茸的小白兔子, 惴惴不安抬起头,看上去委屈又不安,小心翼翼。

  漂亮死了。

  萌死了。

  顾寅插在口袋里的指尖微微一动, 差点就条件反射要薅一把兔子毛。

  好在忍住了。

  目色平静, 顾寅问:“为什么这样问?”

  “寅哥, 你发现了,对吗?”谢奚睫毛又抖了抖。

  很显然, 是在说昨天晚上的那个亲吻。

  谢奚和顾寅都心知肚明。

  且顾寅没有否认,淡淡“嗯”了一声。

  谢奚垂眸:“果然......”

  在顾寅早上避开谢奚探查他额头体温的那一刻, 谢奚就知道顾寅应该发现了。

  谢奚问:“寅哥讨厌吗?”

  顾寅明明发现了, 却还是任他抱着睡了一晚, 既没有当场抓获,也没有事后表态,而是...躲开了。

  一点也不符合顾寅的性格。

  再说顾寅躲了一天, 谢奚也沉静了一天。

  被顾寅刻意躲开, 谢奚很努力地把自己关在一个地方, 让自己暂时不去找顾寅。

  他心中其实存了那么一点点的期待, 因为他还没有见过顾寅避开什么。

  看到小白兔子忐忑又难过的样子,顾大爷有点想把他的下巴抬起来。

  绝了, 偷亲别人的是你, 你反而一副被人轻薄了的委屈样子是怎么回事??

  扯唇笑笑,顾寅说:“说实话, 吓了一跳。”

  这话不假, 顾寅是真的吓了一跳。

  至于讨不讨厌的问题。

  顾大爷其实也思考了。

  如果真的讨厌...昨天晚上就算烧傻了, 顾大爷也该是当场捕获这只不知羞耻的兔子, 按在床上一顿暴打才是。

  但顾寅没舍得把人打一顿, 发着烧, 窝在被窝里装了一晚上傻。

  窗外的昏黄渐变渐暗,橘光和黑幕相互交融。

  谢奚的瞳色也越发深暗,他问:“寅哥喜欢什么样的人?”

  目光凛锐,带了点意味深长的味道,顾寅审视着眼前看上去漂亮乖巧的白毛小兔子,开口回答:“我喜欢主动...”

  “主动”二字刚落,谢奚刷一下从凳子上起身,右手揽住顾寅的后腰,直接倾身亲了过去——

  冰凉的唇瓣。

  地板上大片的暮光慢慢被月色所替代,顾寅被谢奚抵在钢琴的琴架,意识无比清醒的承受了一个主动又青涩的亲吻。

  顾寅:“.........”

  兄弟!此“主动”不是彼“主动”啊!

  顾大爷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诚实坦白”二字,悉数被谢奚吞了进去。

  明明是清冽的气息,却又像是从火山口喷涌而出的熔岩岩浆。

  顾寅躲了谢奚一天,谢奚就克制了一天。这一天被拖得无比漫长,心里的黑洞越撕越大,大到差点要把他吞噬。

  谢奚拥揽着顾寅的手臂收紧,想要把顾寅融到怀里似的,从唇瓣的厮磨到撬开唇齿,长驱直入,放肆至极。

  等两人分开时,远山头上的月亮都挂老高了。

  气息絮乱,两人都有些呼吸不稳。

  没有月光敢靠近钢琴边上半步,顾寅和谢奚半隐在黑暗中。

  起伏着,额头相抵,谢奚指腹轻轻摩挲着顾寅的唇瓣,瞳光乌亮,问:“不讨厌的,对吧?”

  顾寅无语:“......”

  终于抽出手把兔子脑袋往前面推推,顾大爷头一歪,避开灼热的视线,气息不稳道:“我是这个意思吗!”

  可惜色厉内茬,才吓不到小白兔子。

  “寅哥...”谢奚低低笑了。

  虽然看不太清表情,但能想象出他此时脸上的笑容一定非常好看。

  声线也过分犯规,顾寅听着黑暗中砰砰作响的心跳,还没等他分辨出来到底是谁的心跳,不害臊的小白兔子又凑上来了。

  双手捧住脸,一口一口啄着,柔软滚烫。

  啄着啄着似乎嫌弃不方便似的,在顾寅惊讶的眼神中,环住顾寅的腰,一施力——

  顾寅整个身子都快坐到了钢琴的琴盖上。

  顾寅:“......”

  小白兔好像故意卡着这么个角似的,不让他下来,带着犯规的声音俯身凑上来,继续轻啄着。

  等摸到顾寅的手掌,把自己的手指插/进顾寅五指缝中紧紧扣住,那份轻柔也变成了汹涌...

  无师自通,越发娴熟!

  最后,从来没有揍过小白兔的顾大爷沉下脸,忍无可忍,两指蜷起“狠狠”敲上了兔子头才把人给轰开。

  耳朵上火辣一片,顾寅喘了口气,瞪着谢奚:“先下楼!等回房了再收拾你!”

  谢奚幽沉目色下都是浓厚的情绪,也问:“寅哥想用哪种方法怎么收拾我?”

  咳咳...

  明明是很正经要惩罚的气话,从小白兔嘴里说出来,好像变了一层意味。

  顾寅老脸一红,脑袋里自发奔跑过一系列108种play...

  108种......

  都不带重复的...

  咳咳...

  ——

  整理好衣服回到二楼,顾寅发现走廊尽头围着好几个人,嘈乱喧哗,议论纷纷。

  ‘那不是朴桐仁的房间吗?’心里一肃,顾寅直觉出了什么事,松开谢奚的手加快了脚步。

  “怎么了?”顾寅问。

  几个客人见来了新的人,扭头看了看顾寅。

  有人表情戏谑,有人偷着乐但不说话。

  倒是房间里传来李敦敦刺耳的声音:“姐姐...啊不,哥哥...你是不是变态呀?”

  这才有人唏嘘:“这可好玩了,桐小姐居然是个男人,可真没想到。”

  顾寅脸色微变,拨开两个人往房间里面看。

  只见房间里朴桐仁坐在沙发上。

  他好像洗了个澡,穿着浴袍就出来了,浴袍半开着,没有衣领和首饰掩饰,脖颈上喉结颤动着,还有半敞浴袍之下一马平川的裸露皮肤。

  最重要的是,他妆容全卸,假发摘下,和平常示人的漂亮女人完全不一样的一面,彻底地暴露在众人眼前。

  李敦敦童声尖锐起来就像一只土拨鼠,大声说:“哥哥我认识你耶,我看过你的电影,电影很好看,但是哥哥为什么要在外面穿裙子呀?”

  门外嘈嘈杂杂的人也像一只只土拨鼠。

  一只土拨鼠:“啧啧,大明星啊!我听说他们平时工作压力很大的,一不小心就会变态!”

  两只土拨鼠:“不是说娱乐圈很乱?朴桐仁这几年发展的这么好,是不是因为后面有人啊...喜欢他这个样子,所以...”

  有一个客人表情有点不高兴:“你们这样议论人家不好吧?毕竟一开始是听敦敦喊着有人晕倒了,我们听见了,因为担心才过来的。再说了,人家爱好怎么样,和我们也没有关系啊,大家都是梅老爷子的客人,在老爷子家里还是注意点分寸才好。”

  朴桐仁静静坐在沙发上,勾着腰,半低着头。

  他没有穿鞋,赤/裸的双脚塌在毛毯上,脚边倒着一个药瓶,瓶口洒落了几颗白色药片。

  顾寅目色沉沉,直接走进房间来到朴桐仁身边。

  弯腰捡起药瓶。

  “利培酮”的成分。治疗焦虑和妄想等等的...

  李敦敦看到顾寅来了,急不可耐地想要分享他的发现:“哥哥哥哥,你看,他好奇怪哦,我一直以为他是姐姐,没想到他是哥哥,早知道我才不要和他一起玩呢,好恶心哦。”

  朴桐仁毫无反应。

  换了一种装扮,好像连人格都换了,看不到听不到外界的一切似的,麻木地坐在沙发上。

  门口那位客人愤愤道:“就算是小孩子,也不能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吧!”

  把想要拨弄朴桐仁浴袍的李敦敦拉到一边,再把手里的药瓶放到茶几上,顾寅抓起沙发上一块薄毯,把呆坐着的朴桐仁包了起来。

  门口的几只土拨鼠见了,议论的更加大声了。

  顾寅侧身,目色冰冷,笑吟吟地看着门外的客人,说:“你们很闲吗?”

  几只土拨鼠:“......”

  不知道谁把这事通知给了梅老爷子,被张婶搀扶,梅老爷子拄着拐杖亲自过来了这边。

  一群客人看到梅老爷子气势汹汹,背上都是一凉,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目光往屋里一扫,梅老爷子声音洪亮:“朴先生是我请到家里久住的客人,怎么,你们几个,是很想跟朴先生交个朋友?”

  虽然素来和蔼可亲,可一旦摆出威严气势,那种上位者的压迫力立刻就吓得几个客人起了一身冷汗。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都看过朴先生的电影,没想到能见到真人,一时激动到失态了。”

  梅老爷子:“既然知道是失态?”

  几个人明白过来,连连鞠躬道歉:“朴先生,抱歉,打扰您休息了,您先休息,我们先不打扰了,等您休息好了,我们再过来跟您重新道歉,我们先走了,您跟老爷子聊哈!”

  一溜烟的,全都跑了。

  梅老爷子看到李敦敦的表情,就知道这小孩说话从来不过脑子,暗示了张婶,让张婶把李敦敦也带走了。

  顿时,房间内外只剩下顾寅、谢奚、朴桐仁和老爷子四个人。

  顾寅和梅老爷子四目相对,梅老爷子挥挥手,对顾寅说:“...你也走吧。”

  顾寅没急着走,他把薄毯给朴桐仁盖好,松了手,低下头,在表情呆滞的朴桐仁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记得你。”顾寅报出了一个剧场的名字:“你是那个实习生吧,我说你唱花旦也会很好听的那个?”

  朴桐仁的眼睛骤然就被点燃了,他抬起头,震惊地看着顾寅。但刚抬起头,又立刻低下头,不太敢直视似的躲进薄毯里,把一张脸遮的严严实实。

  顾寅:“......”

  本来顾寅对朴桐仁的身份也没有头绪,但他后来想了很久,从记忆深处挖掘出了很多年前的一桩往事。

  顾妹妹生日。

  那阵子顾妹妹沉迷戏曲文化,生日缠着顾寅带她去看戏,他们去了一个剧院,看了一场戏。

  戏剧散场,顾妹妹去洗手间,顾寅在门口等待时,看到了一个被安排打扫卫生的实习生。

  实习生是个高瘦的男孩子,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低垂着头一声不吭,任凭一群员工嘲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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