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是自己擅自退了父亲给自己定的娃娃亲? 或许真的是因为自己太不乖了吧。 老是和父亲顶嘴;老是惹父亲生气;老是违背父亲的意愿;无法按照父亲的期望做事;也成为不了父亲想让自己成为的狮子…… 一日日,一月月,又一年年。 父爱远离,消散,完全有迹可循。 就算自己如今贵为堂堂指挥官,也得不到父亲一句肯定。他甚至,都不愿意给自己哪怕一个正眼。 邦德用指腹将颧骨处的小燎泡挤破,将表面那层皮撕掉后,用清水冲了一下伤口,也没上药。 他坐到吧台边给自家大哥发了条通讯: 【父亲的伤怎么回事?】 然后晃着酒杯对身后闻味儿而来的雌性道:“怎么,长夜漫漫,你也无心睡眠么?” 一身白棉睡衣的寒栖赤着脚,捂着心口晃晃悠悠的寻着酒味而来。 夜晚下他的病理症状开始减轻,那些缠人的头晕、恶心、骨痛也被药物很好的控制。寒栖暂时从抑郁的魔爪里逃之夭夭,也不那么急着死了。 他大脑空空的,只觉得心口有些不舒服,慢吞吞的走到邦德身边去拿他手边的酒瓶子,腕子被一握。 “想喝,就得亲我一口。”邦德侧过头,点了点自己的脸。 寒栖没动,目光定格在他颧骨处从皮肉里渗出的液体,因看不到其颜色,所以也不确定那是不是血。 邦德遗憾的啧一声,“看来今晚这酒和你没缘了。”话音刚落,烫伤处便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 他长眸微抬。 从茶色的水晶酒柜上,看到雌性正颤着睫毛,十分认真的舔舐着他的脸……
第16章 有仇必报 从兽人面颊洇出的液体味道咸咸的,还带着一股铁锈味儿,确实是血没错…… 寒栖收回舌尖,动作慢吞吞的舔了一下唇。随后动动腕子把视线重新放回到邦德手边的酒瓶子上,无声示意他:亲了,给我喝。 邦德不给,纠正道:“是亲,不是舔。”他探唇在寒栖的嘴角轻啄了一下,发出“么~”地一声轻响,薄唇轻勾笑吟吟的说:“像这样才对,学会了没?” 兽人本是闲得无聊想要逗逗雌性,好缓解一下苦闷的心情,不想寒栖是个务实的,居然为了一口酒,还真就学着邦德的样子,回了他个一触即离的吻。 别说,敷衍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邦德两条修长有力的大长腿自然分开,扣着寒栖的腕子将他往怀里一带后,蛇似的绞着他的下半身夹了一下。 他说:“一口酒就能换你一个吻,你这也太好钓了。是不是哪天别的雄性稍微给你点甜头,你就能乖乖敞开身体给人家睡?”虽是调侃的语气,但多少有些轻视的意味。 而寒栖一如既往,并不搭理这种引不起自己丝毫兴趣的无聊话。 他再次伸手探向酒瓶,瞧邦德不给,本就紧绷的唇线抿的更直,终于愿意赏脸开口说:“给我。”声音虽沙哑,但好歹流畅很多。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观察,邦德也发现寒栖的病症似乎有昼重夜轻这一特点。 晚上的雌性,状态明显要比白天的时候好很多。最显著的区别——就算给他机会,他也不会自杀。 还有就是虽然那帮吃白饭的庸医到现在也搞不清致病原,但这次开的药还算有些疗效。 比如现在…… 邦德用尾巴卷起酒瓶藏到背后,说了句:“不给。” 总爱空白着脸的寒栖不仅眉头轻蹙流露出一丝丝的恼火情绪,居然还蹦出一句:“言而无信。” 邦德就乐了,扣着雌性的下巴晃晃道:“呦呵~没看出来你挺有文化,还会说成语呢。” 邦德边说边往寒栖唇边凑,几乎是嘴对嘴的调戏道:“来,再给我说几个听听,我没读过书,把你肚子里的墨水分我点呗。”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他的舌尖已经沿着寒栖的唇缝,翘开了他的牙关。 本是想回味一下记忆里的甘甜与美好,哪想雌性刚吃过药,嘴里一股苦味。 邦德这个暴脾气! 他当即把舌头退出来“呸呸~”两下,又“彭~”地变出两只雪白色的毛绒大狮爪爪,将苦到自己的雌性按趴在膝上,“啪啪啪~”就开始打他的屁股: “你他妈的居然敢害老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兽人语气不善,但下手的力道却极有分寸。那软硬适中,感觉不到骨头的大肉垫子拍在屁股上时,带起一阵非常舒服的酥麻战栗。 寒栖伏在兽人的膝上闷哼一声,像颗皮球似的,被邦德的大肉爪爪拍的微微上弹,只感觉屁股上被拍到的肉麻疼麻疼的特别爽。 很快,兽人的爪子又拍在了他的腰和肩颈上,酸痛僵硬的骨骼发出“咔嚓~”“咔嚓~”的轻响。 寒栖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在那瞬间集中到了后背,由尾椎骨迅速通往全身,热热的驱散了难缠的骨痛,舒服的他近乎要落下泪来。一时也顾不上抢酒喝了,自己主动在兽人的膝上翻了个面,捞着邦德的一只大爪子按在心口处,红唇轻抿目光灼灼的看他:这里也要。 他泪光晶莹,漆黑的瞳孔倒映出兽人锋凉俊美的面部轮廓,兽人那双冰蓝色的竖瞳缓慢凑近,在他明澈的眼底折射出非常妖异的色彩。 “瞧把你给爽的。” 呼吸相融的那一刻,吧台上的通讯器“嗡~”的震动起来。 ——是大哥缅宰夫。 “啧。”邦德有些扫兴的关掉摄像头,把卷在尾巴里的酒瓶子放到寒栖够不到的位置。 他一边给怀里的雌性揉着心口,一边和自家大哥说话。一番沟通后,终于知道狮子父亲的伤从何而来。 原来是收到斯辰的告状后,已经返程的父亲为了更加早的赶回主星,居然脱离了大部队。他一个护卫没带不说,还不信邪的抄小道走了虫洞,理所当然的被一帮星际海盗给打劫了。 那都是些缩在阴沟里的穷凶极恶之徒,劫财要命无恶不作,有些还是从死亡之海逃窜出来的虫族,谁碰上了都得喝一壶。 ……所以父亲当真是疼那小兔崽子,切。 邦德低头捏着雌性青白骨感的手和只剩一层皮的胳膊,心不在焉下手越来越重,直到舒服的快要睡着的寒栖皱着眉头轻哼了一声,他这才回神哄道: “好了,好了,我轻点~轻点~这个力度怎么样?嗯?这样呢?” 昏昏欲睡的寒栖用脑袋蹭蹭他的肩窝,哼哼唧唧的睡着了。 看不到却能听到且有无限想象空间的缅宰夫:“……” 邦德将怀里哄睡着的寒栖放到床上,关门出来后,才清清嗓子放开了声音,问自家大哥:“你刚才说的那个佩达西是怎么回事?” 缅宰夫:“据父亲说,他在虫洞遇到海盗的时候,这个雌性救了他的命。现在父亲已经安排他住在家里,明天就和斯辰一起上学了。看意思,父亲是要认他当干儿子。” 邦德翻个白眼无语道:“我说大哥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能成熟点?别这么蠢行不行?什么干儿子,我看那老东西压根就没遇到海盗!他就是想耍花招给咱找个小爸,再给他生几个亲儿子才是真的!” 缅宰夫:“邦——” 邦德没好气道: “你赶快去扒拉扒拉那老东西的伤口,看看是不是真的,假的话,你就直接给我一刀结果了他!记得把那个什么西多捅两刀!听见没?” “邦德!你——” “行了行了!挂了!” 邦德恶狠狠的按下挂断,揉着头上的两只狮耳很是烦躁的来回踱了几步,眉目阴鸷咒骂一句后,招呼亲卫们开了架超大、超豪华、一看就兽傻钱多很好打劫的飞船,组团去“吃宵夜”。 就餐地就选在狮子父亲被打劫的那个虫洞。 被猎杀对象是在场的所有海盗。 头戴兜帽、一身黑袍的兽人只露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风下劈厉声道: “一个不留!给老子血洗了这儿!”
第17章 重返校园 不知道是不是医生新开的药起了作用,这夜寒栖罕见的没有做噩梦。 黎明被开门声惊醒时,他居然安安稳稳的睡了五个多小时。 而且头晕、心悸、恶心等症状也比往日轻上许多,连天花板旋转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某一瞬间,寒栖以为自己有所好转,直到推门而入的兽人对他说:“收拾收拾,待会儿送你去学校。”他这才后知后觉虽然睡眠有所改善,病理反应也有所减轻,但他的情绪、思维和行动能力,依然没有丝毫改变。 寒栖静静的躺在床上欣赏着慢悠悠不停旋转的天花板,除了死,什么都不想干。 单手插兜立在床边的邦德一身浓厚的血腥气,那双一夜未阖的冰蓝色长眸还充斥着屠戮时的血腥与杀伐,就算洗多少次澡都掩盖不了他身上的暴戾气息,却唯独不见一丝一毫的疲惫之意。 昨夜他带着亲卫不仅为父亲报仇成功,端掉了那个虫洞;还缴获了大量机械和海盗们从各处打劫来的各种宝贝;并把那个磁场特别稳定的虫洞占为己有。 因收获颇丰,所以心情很是不错。 邦德打个哈欠一头栽倒在雌性枕边,也不催他,只侧身拥着他道:“想死,就听话。半个小时后我们出发,我先眯一会儿……呼~”话音未落,便打着鼾睡了过去。 寒栖双目放空继续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在动与不动间做着艰难的选择。几分钟后,他决定听兽人的话,因为只有那样,他才能顺利走向死亡。 他闭上眼睛,在心里给自己做安排: 要先坐起来;然后把腿放到床下;穿不穿鞋都行,但要站起来;走到浴室门口;等医护机器检查完自己的精神状态后打开门,这个时候他就可以进去了;接着要走到洗漱台前;打开水龙头;刷牙;洗脸;用毛巾擦干水珠;从浴室出来,洗漱完成。 几个步骤,寒栖足足做了二十多分钟的心理铺垫。 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和所有的决心,才把自己从床上提起来,又千不甘万不愿的把脚放到地上,呆滞几秒后,他身子后仰,脑袋直直的朝着平躺在床上的兽人的裆部跌去—— 被一只神来之手稳稳接住。 “我草!”邦德迷迷糊糊惊坐起,几乎是下意识的保护住了自己的命根子,按着寒栖就开始打他的屁股,“又想害老子!又想害老子!” 寒栖脑袋埋在被子里任由兽人怎样,反正他不想去洗漱,也不想去上学,他就想去死,可他的命却由不得自己做主。 在铺天盖地的绝望中,寒栖眼角控制不住的滑落出一滴泪,“啪嗒~”落在邦德的指尖上。 “不是吧,老子根本就没用力,你哭什么?” 邦德扒掉雌性的睡裤和小裤衩,瞧他雪白干瘪的屁股蛋上果真盖了好几个红彤彤的大手印,偏过头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忙给他把裤子提好揉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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