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想到什么,又推了寒栖一把: “邦德容不下爸爸我,你就能容得下那骚狐狸精了?他让你和我绝交,你怎么不让他先和那狐狸断掉?你没长嘴?你不会说?” 寒栖不说话。 南风隔空捶他俩拳头:“出气!” “……”寒栖抿唇道:“当时没想起来。” “我靠。”南风捂脸无奈状:“老天爷生你的时候,咋不给你配个嘴呢?也忒吃亏了。” 寒栖挪挪身子,听邦德有些不耐烦的回佩达西道: “不舒服就找医生,找不到医生还有兽医,你找我除了浪费时间还能有什么用?我又不懂,也不会说好听的哄你,更不可能飞过去陪你,你说你本来怀孕就情绪不佳,还要被我凶一顿,你图什么?你是不是闲的慌?” 南风噗嗤一笑:“别说,他这嘴,一般人还真说不过。” 却听屏幕里的佩达西大叫:“指挥官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我好伤心好难过,肚子都开始疼了,哎呀~我要生了!” 邦德眉头一皱叫的比他还大声:“我艸!你个死狐狸你别给老子开玩笑!” “都是您害的!我死了就是一尸四命!做鬼都不会放过您的!呜~痛死了~呜呜呜~指挥官救命!” 邦德咒骂一声,赶忙联系了早先就安排在佩达西身边的医护人员,得知他们已经在第一时间把佩达西送进产房后,微微松了口气。 狗腿子部下忙凑过来问:“指挥官,我们要不要回去看看?” 邦德看白痴似的看他:“是老子的吗?是你的吗?去凑你妈的热闹。” 邦德摘掉军帽揉了揉耳朵,没理主动过来打招呼的南风,也没坐。 他冷漠的扫了眼寒栖微微隆起的腹部,长眸微眯直接问:“这种是我的么?”
第95章 破镜难圆 寒栖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大盆雪水,冰冷刺骨间,他几乎无法看清邦德的脸。那样的冷漠,疏离,充满了令他无法接受的怀疑与冷意。 “你……说什么?” 寒栖哑着喉咙,身子无意识的轻颤着。他扶着桌子,努力让自己站稳,脑子里预想过很多种与邦德的开场白,但怎么也没想到,邦德一出口,居然会是:这种是我的么? 这让他该如何回答啊…… 寒栖傻傻的看着邦德,深深的望进他的眼里,企图去判断他是有口无心?还是诚心如此? 邦德迎着寒栖的目光上前一步,面色不耐又问了一遍:“到底是不是老子的种?” 寒栖的脑子里轰然炸开一道惊雷,白光滚滚间,南风没好气的回道:“不是你的!难不成是爸爸我的?” 邦德从顺如流的猜测:“也有可能是那只蠢狼的。” “去你妈的!”战南风挥着拳头就要揍他! 寒栖拉住南风,有点不可置信的问邦德:“你,怀疑我?” 邦德用一种理所当然的眼神看着寒栖的眼睛说:“我不该怀疑你吗?” 寒栖目光破碎。 邦德偏头,对提着医疗箱进来的医生使了个眼色。 医生有些复杂的点点头,随着南风去了楼上卧室。 寒栖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摸着肚子有些踌躇不前,抿唇想问邦德不陪着自己吗?又看他负手而立于窗前背对着自己,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唇齿微张半天,终是算了。 南风看着慢悠悠走在后面的寒栖,歪头瞅了眼他空落落的身后,皱眉道:“邦德呢?他怎么不上来?” 寒栖满脸窘迫,有点尴尬的用手指,卷了卷半袖衣摆。 “靠!给他脸了是吧!你给谁怀着孩子呢?他大爷似的什么意思?看你好说话好欺负是不是?刚才你就该直接说把孩子流了!看他急不急!” 南风推开寒栖:“麻痹的!爸爸找他去!摆着张臭脸给谁看呢!麻痹的!认不清自己位置!” 这次寒栖没拦住。 但南风刚跑了两步又跑回来,冲寒栖抬抬下巴道:“你未来公公来了,应该和你家那口子商量接你回去的事呢,先放他一马。” 又说:“等会儿他让你跟他走的时候,你先拒绝拒绝,拿拿乔,让他哄你几句,然后你就乖乖回去吧,啊。” “……”寒栖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轻轻抚了抚道:“我不跟你绝交。” 南风皱眉,看卧室里的几个医生还在搭建仪器,拉着寒栖到一旁,语重心长道:“鳖孙啊,咱说句公道话,其实我是非常能理解你家那口子的。 这个爱情呢,它就是具有排他性和独占性。你说你和谁谈,你不把人家放第一位,人家不得都和你掰? 你看有些人,连对象爸妈的醋都吃,那不就是因为在情感上退居其次,无法得到足够的安全感,觉得委屈吗?更何况我还不是你真爸,你都谈恋爱了,你不该和我保持距离?” 寒栖当然懂得这些道理。 但他和南风的感情羁绊纯粹就是亲情、友情、战友情,并不掺杂半点爱情。 而且他也没想着要和南风成天腻在一起,在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南风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只想彼此有事的时候帮衬一下,时间长了聚在一起吃个饭。 如果可以,他还希望邦德能看在自己的份上,给南风一个安身之地,再没有别的了。 可邦德的占有欲太过强烈,不仅要他和南风一辈子都不见面,连信息都不能发…… 寒栖办不到,也无法接受。 他有权利拥有自己的社交圈与人际关系,就算邦德很爱自己,也无权剥夺这份自由。 寒栖与邦德分开这件事,是磨合失败的结果。他遗憾、难过、失落、伤心,但他从来不觉得邦德有错,更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如果邦德复合的前提依然是让他和南风绝交,那寒栖的答案还是:不可能。 “我永远不可能和你绝交。”寒栖看着南风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坚定道。 南风无语死了:“我说你怎么这么轴?说了多少次,我没怪过你!你不要老是觉得欠了我的,也不要觉得和我绝交就是对不起我!我真的无所谓,只要你过的好,绝交就绝交,那有什么大不了的。” 寒栖还要再说点什么。 南风摆手示意自己不想听,道:“寒栖,无论咱两什么情分,都不可能一辈子待在一起,再好的朋友,都要在爱人面前退居其次,要不然真的只能注孤身了。 而且…… 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邦德只是想和你要一个态度?你二话不说直接和人家掰了,你让人家怎么想?我能活到现在,我真的要感谢邦德的不杀之恩! 你以后在处理感情问题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像宰恐怖分子似的,一击就要毙命?咱怀柔一点行不行? 邦德要再提出什么要求,你就先答应下来,把他的毛捋顺了,安抚他一下,给他多一些的安全感,好好沟通,不要那么较真,非弄的彼此都下不来台行不行?” 寒栖低着脑袋不说话。 南风翻个白眼:“爸爸我将来找对象绝对不能找你这种性子的,太坑的慌了!迟早被憋死!” 正说着,医生敲敲门:“寒栖过来吧。” 寒栖有点紧张,一步三回头的往楼下瞅。 南风也身为男人,当然特别能理解寒栖此刻的心情,重又跑到楼梯转角,瞧邦德和狮子父亲各自分坐一边,并没有在谈话,便喊他道:“邦德!你来一下!” 邦德没理,还把脑袋朝着店外的长街撇了过去。 倒是狮子父亲立马起身道:“怎么了?” “……”南风皱眉压住火气,“寒栖做检查,我们辛勤播种的指挥官阁下,是不是应该上来走个形式,多少关心一下?” 邦德不动如山。 狮子父亲走过去踢了邦德屁股底下的凳子一脚:“聋了?” 邦德还是不动。 狮子父亲看着邦德的后脑勺真想给他一爪子!打发走南风后,问邦德: “你这是什么态度?寒栖怀的不是你的崽?身为雄性该有的责任感呢?我就是这么教你的?自己的雌性怀了孕,不好好照顾就算了,还任由他流落在外,现在寒栖在上面做检查,你翘着二郎腿在这看热闹,老三,你真的越来越不像话了!” 邦德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流,嗤了声说:“父亲您怎么就知道他怀的是我的种?” 从来没怀疑过寒栖肚子里崽崽基因的狮子父亲被问愣了:“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邦德冷笑声,没说话。 狮子父亲皱眉,坐到邦德身边问他:“你和寒栖到底怎么了?……因为那个战南风?” 邦德:“……” 狮子父亲摇摇头,拍拍膝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道:“我今天已经打听过了,附近的人都认他们是亲兄弟,没一个觉得他们是那种关系。你加维叔叔也是这家店的常客,我下午去他家做客的时候也问他了,他说——” “父亲,”邦德转头看着狮子父亲的眼睛,打断他的话问道:“如果他们没什么,寒栖为什么宁愿跟着战南风出来吃苦,也不留在我身边?” 狮子父亲噎住:“这……” 邦德自嘲勾唇,听从楼梯上下来的医生附耳道:“是您的骨肉。” 邦德挑眉:“确定?” 医生点头:“用不同的方式测了三次,不会有错。” “行吧。”邦德舒展了下筋骨,起身上楼,边走边问医生:“让你们带的东西带了吗?” “……”医生点头,大着胆子拉了下邦德的衣袖,避开狮子父亲小声道:“指挥官,那可是您的亲骨肉,而且,这么做,是犯法的……” 邦德一笑,拍拍医生的肩膀道:“没事,我判你们无罪。” 狮子父亲不知道他们嘀嘀咕咕的在干嘛,但儿媳妇做检查,他也不好上去,正万分焦急的等着结果,忽听楼上传来一阵噼里啪啦桌椅板凳的打砸声,还有战南风怒火滔天的大骂: “邦德!你个畜生!你给老子滚你妈的!你今天敢动寒栖一下试试!老子非杀了你不可!” 狮子父亲这下也顾不得别的,忙几步奔上楼,徒手接住战南风扔向邦德的一个实木板凳,二话不说狠狠朝着南风的脑袋砸回去后,十分护崽的挡在邦德身前,这才问道:“怎么回事?” 南风躲过迎面砸来的板凳,指着邦德道:“你问他!” 狮子父亲转头:“到底怎么回事?” 邦德不答。 南风替他说:“他让寒栖打胎!” 狮子父亲惊了:“什么!”回身照着邦德的肩膀就是一记充满父爱的大铁拳,怒道:“你又在犯什么混!胡说八道什么!” 邦德耸耸肩,“您不是说我不能有私生子么。” 狮子父亲差点被他给气死,咆哮道: “老子的意思是让你们在崽崽出生前!把婚礼办了!把证领了!让崽崽能名正言顺的上族谱!你个混账东西!理解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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