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栖并不理会那些议论,抬头往邦德这边看过来,一张冷艳无双的脸在璀璨的灯光下呈现出象牙般洁白无暇的上等质感,完美印证了那句美人在骨不在皮的老话。 他的脸,一点都没因过度消瘦而脱相不说,本就清冷的容颜在眼尾那颗猩红似血的泪痣的衬托下,更显冷魅。 当真是清骨傲魂!勾人极了! 不常能见到雌性,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雌性的雄性们,当即眼冒红心,流着哈喇子,痴乎乎的直往寒栖身上瞧。 邦德双耳直立,狠狠甩了下尾巴上的簇绒。 大灰狼忙呵斥一声,挡在寒栖身前多少有些得意的摇了摇自己毛茸茸的大狼尾巴,“有主的!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的招子统统挖出来!” 大灰狼又对寒栖说:“走吧宝贝,这里痴汉多,小心把你看掉色儿了。” 但寒栖瞧邦德一直在那站着,等座的人又很多,想着以邦德的性子大概率不会浪费时间排队,估计会走。 为了多看他会儿,寒栖对在这里有固定包间的大灰狼说:“坐外面。” 坐外面吵,还需要等。 但这是寒栖第一次和自己说话,大灰狼激动的不得了,先前因求婚失败而产生的郁闷也一扫而空,本就见了寒栖就摇的大狼尾巴,当即摇的更欢了。 “行呢宝贝,都听你的。你乖乖站在这里,我去让他们给咱插个队。” 大灰狼将手里的玫瑰花和酸梅汤递给寒栖,暗搓搓的碰碰寒栖的指尖后,喜滋滋的含着羞答答的狼爪爪走了。 看到这一幕的邦德长眸微眯,眸光幽暗。 时刻警惕自身安全的战南风当即后退后退再后退,和寒栖的距离保持在了一万米以上! 而手握南风与大灰狼生死的寒栖,则被玫瑰花香熏的头晕恶心,特想吐。 他眉尖轻蹙,咽着嗓子压了半天,也没把那股从胃里忽然翻涌而上的呕吐感压下去。 酸水溢出齿关瞬间,寒栖慌忙将手里的东西往南风怀里一塞,捂着嘴巴跑到店外,扶着一颗歪脖子树就吐了起来: “呕~呕……呕!” 寒栖双眼泛红,正吐的昏天暗地,从酒吧出来的几个雄性晃晃悠悠的过来围住他。 为首瞎了一只眼的老鹰上下打量寒栖,瞧见他长什么样后,溢出一脸的淫.笑: “呦~瞧这小东西长的可真够带劲的!要是红灯区的坐台机器人们能按着他这张脸建模,那生意不得好大爆炸?” 老鹰绕到寒栖身后,视线落在寒栖因呕吐而微微起伏的细腰翘臀上,眯着一只色眯眯的眼睛说:“这腰臀比例真他妈绝了!干两下肯定爽翻天。” 一个面庞稚嫩的小马仔结结巴巴的劝:“老大,调戏雌性犯法,我们走吧,这样的姿色一看就是有主的,咱别惹事……” 啪——! 色迷心窍的老鹰不听,给了小马仔一个大逼兜后,又狠狠踹了他一脚,恶声恶气道:“瞧你那怂样,这里是察哈尔!爷是这里的地头鹰!谁他妈敢管?” 他指了个手下,舔舔唇急不可耐道:“去把车开过来,今晚咱们兄弟几个一起玩。” 老鹰说着就要把视线和手一起放到寒栖线条漂亮的臀上,可惜还没碰到,“噗嗤~”一声消音枪响,老鹰双眼圆睁,眉心带红,重重的跪倒在寒栖脚边,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一片惊呼声中,又是几道重物砸地的闷响。 寒栖擦着嘴角的涎水回头,看单手持枪的邦德逆着灯光,站在高高的台阶上。老鹰和他的几个手下全部被一枪爆头,只余那个小马仔呆站在原地,淅淅沥沥的站着尿了出来。 寒栖看不清邦德溶于夜色之中的脸,听他没什么情绪的说:“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啊。” 也就是兽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察哈尔星球即刻就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扫黑除恶专项运动。 ——就从这条小吃街开始整顿! 大灰狼站在自家前一刻还生意兴隆,这一秒就警笛呜鸣、贴满封条的长街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拿着插队的牌牌,耷拉着大狼尾巴,仰头含泪问苍天:“天爷啊!我就是没有道德插个队,用不着这么狠吧?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呦~!” 而知道答案的战南风,已经马不停蹄的坐着火箭,逃亡到了外太空。 人潮散去中…… 寒栖红着眼睛,捂着难受的胃,低头狼狈的站在路边。载着邦德离开的车从他面前驶过时,谁都没再看谁一眼。 寒栖咬着下唇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脚尖,正要陷入到黑白色的抑郁里,忽听南风唏嘘道:“你家那口子牛逼啊!为了你,瞧瞧这大动干戈的,说到底,还是放不下呗~” 寒栖:“……” 他擦擦脸,抓紧去对面还没被贴封条的水果铺买了一大箱柠檬。边啃,边自己和自己偷偷乐了大半天。
第93章 依然爱你 在扫黑除恶的专项整治打压下,小吃街被勒令停业整顿,街区里的所有声色会所和赌场,全部被永久性关闭。 大灰狼损失惨重的同时,还被罗列了窝藏罪犯、涉黑洗钱、逃税漏税等一系列罪状。数罪并罚,他不仅要交巨额的罚款,还要面临牢狱之灾。 战南风干着急却帮不上忙。 后台强硬的寒栖倒是能去求求情,相信邦德会免费送大灰狼一粒花生米,让他一步登天,再无烦忧。 那段日子人心惶惶,怨声载道。但治安提高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 寒栖虽只是千千万万受益者中的其中一个,但这并不妨碍他因邦德的这番举措而开心。 他在十分努力的寻找着他依然爱着自己的证据。 因为他也依然爱着他。 小吃街解封的那天,天气骤然升温,寒潮彻底退去的同时,噼里啪啦下起了大暴雨。 南风足不出户,窝在房间里不吃不喝打游戏。 寒栖一手柠檬一手醋,不是犯困就是饿。 是夜…… “嗯~~~” “啊……” “嗯~嗯!~嗯嗯~嗯嗯嗯!!!” “呼…………” 当寒栖从那舒爽靡乱的春梦中醒来时,连着下了几天的暴雨终于稍有停歇。 淅淅沥沥的雨水从屋檐流落,坠在长街的黑石板上,发出滴滴答答的潮湿声响。 寒栖双眼迷蒙窝在被子里,在那阵扰人的雨声中缓了半天,这才颤着无力的手往腿间摸了摸,果然一片粘腻温热。 寒栖闭眼将手在睡裤上擦了擦,扭着腰身将内内和睡裤一起用脚蹬出被子外,半趴在床上发呆。 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 他夜夜春梦不断,总是觉得寂寞难耐,特别特别想要*爱。尽管他有意识的换了更宽松的内裤和衣服,但稍有摩擦,就会有感觉,止不住的想要…… 话说寒栖青春期发育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渴望。 寒栖大脑放空,肚子咕噜一响,又饿了…… 他目光落在枕畔的通讯器上,看了眼时间,才凌晨一点。 床头桌上放着一个馒头,和几个柠檬,以及一大杯凉白开。 寒栖身子骨发软,还没彻底从那阵余韵中回过神来。 他心里空虚一点都不想动,用被子埋住头,蜷起四肢,把自己想象成是一个蚕宝宝,特别想用带有邦德气息的衣服搭个窝,住在里面永远不出来。 “啊!” 寒栖像条虫虫,扭着身子在被子里无比羞耻的左右翻滚。暗骂身体里那该死的异种毒液,把自己弄的真是越来越变态了!那些龌蹉的思想,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说。 就这么自己和自己不好意思大半天后…… 被子里终于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一把抓住了那个雪白的大馒头,不一会儿,把枕边的通讯器也卷进了被子里。 寒栖蜷着手指,边啃馒头,边在通讯器里反反复复输入一串数字,也不知道有没有记错,反正光是这么干,心里就觉得开心。 直到他手一颤,不小心按到了呼叫键,屏幕显示出“正在连接”几个字,寒栖这才浑身一怔,指尖像被烫了似的,飞快将通讯器甩出了被窝去。 漫长的静默后…… 咬着馒头呆滞不动的寒栖,悄悄从被子里探出半颗脑袋,发现屏幕居然还亮着!当即惊慌失措忙想挂断,那边却恰到好处响起一声低沉的:“喂。” 寒栖瞳孔猛缩,下意识停下。 好久,好久,记不清有多久,终于又听到了他的声音…… 寒栖的脑子迟钝的转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那边的兽人加重了语气,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谁?” 寒栖心头一跳,忙按了挂断,慌忙中找不到关机键,直接将芯片拔出来掰成两片,仿若这么做,就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寒栖心脏擂鼓,攥着半个馒头有些艰难的想——自己的号码是这几天才刚办的,刚才自己也没出声,邦德应该不会知道自己是谁吧?他那么忙,不可能会闲到去查这个号码的IP地址,说不定被扰了清梦的他破口大骂几句,就把他当成是骚扰来电,拉进黑名单了。 寒栖手指放松,有些放心。 寒栖心脏抽紧,又有些难过。 此时此刻,他真的好想见他一面,哪怕一眼都好,但那怎么可能呢? 寒栖抱着膝盖在床上发呆。 “砰~”一声轻微的车门响,忽然炸开在淋淋细雨中,引得寒栖下意识朝窗户看去。 想着这么晚了,还下着雨,是谁开着车在自家店门前闲逛? 寒栖拔了芯片看不了监控,瘫在床上做了半天心里建设,这才下床来到窗前,微微撩起窗帘往下看—— 雨夜朦胧,细雨霏霏。 离自家店铺不远处的长街中央,停着一辆威风的军用越野。两只雾灯像是猛兽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眨了两下后,缓缓熄灭。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逆着雾气朦胧的月光,在斜风细雨中,单手插兜静静的伫立着。 他撑着一把黑色的英伦风大伞,遮着脸,白色的衬衫被风雨吹着鼓起来,衬的本就贲张的肌肉更显勃发。 寒栖碰触窗帘的手悠然收紧,持伞的人似有所感,微微抬头仰起一张丰神俊朗的脸,措不及防撞进了他的视线。 那一刻寒栖像被人点了静止的穴位,心脏因过度惊讶与喜悦,而骤然停跳。 他真的万万没想到!他想见他!他就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寒栖鼻尖发酸,心头发烫,快乐的像做梦一样。 他红着眼睛,满脸欣喜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家楼下的邦德,此生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月色与雨夜。更没有在如此美的雨景中,见过如兽人般,欣长清隽无法让人移开目光的伟岸身影。 寒栖忙打开窗,湿冷的风瞬间从他的面颊席卷而过,打湿了他的额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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